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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眼中含有期待。
江萌萌望着他的手，迟疑了。慕辰的出现，让她感到很恐慌，她害怕他们再一次陷入曾经的痛苦之中。一旦她和徐飞在一起，便能断了念想。更何况，徐飞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这一点毋庸置疑。
一冲动，真的想答应。
然而那样等于利用了徐飞，把他当成一根救命稻草，这对他不公平。
她很清楚，自己不爱他。七年的时间，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接受徐飞，尤其是在最疲惫，需要一个肩膀依靠，或者是被他深深感动的时候，然而……她不爱他。没有办法爱上。就是没办法。
就像现在，无论耳边有多少声音在说，接受徐飞，和他在一起，但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我要牵了你的手，你那些女粉丝还不宰了我。”轻笑着，假装漫不经心地推开他的手。
徐飞瞳中一阵黯然。
她明明知道他的意思，但她还是拒绝了。
失望过很多次，该成习惯了，他自我安慰，但是每一次都会难过。
她给她的心设上了一道门，将他隔绝在外，好像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猛攻都无济于事。因为他找不到那把钥匙，而那把钥匙，在那个男人手里……
究竟要等多少个七年，他才能打开她的心？
难道他二十年的陪伴，还比不上一个只和她交往三个月的男人？
有时候他也会钻牛角尖，强烈的心理不平衡。然而，感情从来都不讲任何道理，也没有先来后到，他心理不平衡也没用。
“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
“我去，用完了我就赶我走，你把我当牛郎吗？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谢谢你！”她莞尔。
“我谢你妹，就一句谢谢想打发我？”
“那你想怎样？”
“让我继续为你服务。你看都这么晚了，外面又在下雨，让我在这留宿一晚上吧。我瘦，不占床。”
江萌萌失笑。“你再瘦，一米八六的个子也占床，会把我一米五的小床给压塌的。”
“你就胡说八道吧你。这么冷的天，两个人挤在一起取暖，多有爱啊。你看你本来就有点感冒，睡觉又爱踢被子，到时候发烧就糟了。嗯，对，万一你晚上发烧，家里还得有个人照应，或者送你去医院。”
他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江萌萌想说他比张妈还啰嗦呢。
“我身体没那么弱。”
“你有，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你看看，现在还这么瘦。”徐飞捏了捏她的脸。“瞧瞧，脸上都没肉了，捏起来不爽。”
江萌萌拍掉他的“魔爪”，哼哼唧唧，“难道我脸上长肉就是为了给你掐的？”
“当然了。”徐飞理直气壮。“你不给我掐给谁掐？你身上每一块肉都是我的，所以你最好给我多长一点肉，知道吗？”
“你去睡，我睡沙发，明天一早就有早餐吃，是不是很幸福？”
换做以前，江萌萌可能就答应了，她对徐飞是很信任的，但是不是今天……
她疲惫地叹了口气。“今晚我想一个人待着。”
徐飞想问她怎么了，她看上去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张了张嘴，又觉得这种时候给她一点空间也许更合适，他不能逼得太紧。
点点头。“嗯，那我走了。赶紧把手机给我充上电，晚上不许关机，知道吗？有什么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嗯嗯。知道啦。”
江萌萌把他送到门口，关上门，一个人独处，才长长舒了口气。
今晚慕辰出现，带给她的波动太大了，但愿……今晚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一夜昏昏沉沉的，做了很多个梦，江萌萌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特别沉，还一直打喷嚏，看来是感冒了。经常加班，抵抗力能好才怪。
她吃了点药就去上班了，先去找Ben。
“云间的案子你想交给别人做？”Ben一听很意外。“工作这几年，我从没见你中途放弃过，这可不像你的个性。”
“我手里的案子太多了，忙不过来，还是交给其他同事吧？”
“原因？”
“私人原因。”
“是因为莱恩吗？我听说他的私人作风似乎不行。哎，我也是让你接受案子之后才知道她是‘云间’的法务，不然我也不会交给你。”
江萌萌没说话，默认了。对Ben没什么好隐瞒的。
“本来换人也可以，但是现在我们的客户指定要求由你负责，我也没办法，中途换人，会对我们事务所的信誉产生负面影响。”
江萌萌矛盾了。
“这样吧，你再和他谈几次，如果他不适可而止，我再换人，你觉得呢？”
江萌萌点点头，“嗯，那也只能这样了。”
她来到“云间”，刚进电梯，就听到两个金发女人在聊八卦。
“听说莱恩被辞退了。”其中一个说道。
江萌萌微愕。这是巧合吗？
“是不是因为他的作风问题啊？听说他经常骚扰同行。”
“公司没人说过啊。”
“哎呀，他当然不会在公司下手了，很多是其他公司的。律师是公司形象的代言人，他一个已婚人士做出这种事情，必然对公司产生负面影响，估计是有人告状了吧。”
不会是因为她吧？不过她也没告状啊。应该是别人，看样子莱恩骚扰的不止她一个。有句话说什么来着，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不会是她，总会有别人，这是好事。他那种斯文败类，简直是他们律师界的耻辱，活该被炒。
江萌萌的心情好了几分。
这一次接待她的是一名女律师，叫丽莎，非常强势，一开始就表明公司的态度，宁愿闹上法庭也绝不接受他们的条件。
“你我都是同行，应该最清楚，打官司既耗时间，对双方也没有好处，如果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决定不是由我来做的。而是总裁大人的意思。”
“总裁？”
“云间”这么大一间公司的总裁会管这种法律纠纷？江萌萌微微吃了一惊。
“是的。如果你有要求，去找总裁谈吧。”
江萌萌虽然心里有些疑，但还是点点头。“好的。”
不管和谁谈，任何机会她都不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