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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显然对二十年前的事情，很介意。
他本来不想对她提及那些已经迈入历史的陈年旧事，然而现在看来，似乎越是避开，小东西越是想要知道，东想西想地瞎猜。
既然如此，那他索性和她讲了吧。
萧柠没想到白夜渊居然主动提起二十年前的往事，她屏了屏呼吸，很想听，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急切的样子。
睫毛眨了又眨，悄悄扫了他一眼，又赶紧收回来，小嘴唇抿得紧紧的，故意表现出很冷漠不在乎的样子。
这一幕，被白夜渊悉数看在了眼里。
男人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唇角，声线微沉地开口：“二十年前，我尚未成年便已接管白氏，因为太年轻，很多族中元老不服，白氏集团的一些股东也伺机蠢蠢而动，一些合作伙伴更是趁机抬高价格想要重新谈合作条件。当时内忧外患，内外勾结的情况很严重。稍有不慎，整个白家就会毁于一旦，所有人从衣食无忧的家族沦落为街头衣不果腹的贫民。所以，我做事的原则非常谨慎，并且冷血！我不能可怜任何人，因为没有人会可怜我，放过击倒我的机会。”
萧柠有些茫然：“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严峻的形势……”
白夜渊扫了她一眼：“那时你才多大？小萝卜头。”
萧柠噎了一下：“……”
虽然按年龄，她是小了一点，但几岁的年纪也应该有印象啊。
可是她记忆中，怎么完全没有那种，白家内忧外患的危机感呢？
难道是白夜渊当年藏得太深，所以她感觉不到？
可她又不是小傻子！她才不是什么小萝卜头！
白夜渊顿了顿，继续道：“当时老夫人提议，和实力相当的家族联姻，巩固白家的势力。她看中了柳家。”
萧柠心头一提！
所以，白夜渊和柳如诗是有婚约的吗？！
如果他们真的有婚约，那她岂不是变成了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了？！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和她订婚了？！”
看到一直隐忍不发的小东西，终于沉不住气了，白夜渊唇角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似得逞的老狐狸那般，眯着眼睛：“你说哪个她？”
萧柠一怔，随即意识到他是故作不知，来打趣她，登时咬唇恨恨地道：“还有哪个她！柳家的女孩还有几个？还是说，你想大老婆小老婆都从柳家娶了？”
根本控制不住地，酸溜溜的质问就冒了出来。
萧柠自己都后知后觉地感到害臊。
幸好，白夜渊倒是没有继续取笑她，而是勾着唇，携了几分认真：“老夫人只是提议，我并未同意娶她。只是按照长辈的心愿，和她接触了一段时间，吃饭，打猎，商业合作……不能否认，那段时间我们的相处模式是有一些像男女朋友，而外界也这么认为。”
萧柠听到白夜渊不打算娶柳如诗，心头莫名地松快了起来。
可是听到他说“男女朋友”，心情又再度沉重起来！
不管白夜渊当初是怎么想的，外人看来，他们是恋爱关系，那就证明他们是在做恋人应该做的事情，这没得洗白。
白夜渊也并没有打算洗白，他如实道：“事情发生在一个晚上。我接到电话，柳如诗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