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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向天不相信那个中东人在临死之前还会说谎骗他们,但是他说的那艘圣地亚哥号究竟在哪里呢?
思来想去,向天总觉得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他跟方馨一起,继续在深海港停泊的近百艘船只中寻找。
然而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而且折腾到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他还好,方馨却累得够呛。向天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方馨还在哺乳期,为了小果果,她需要休息好才行。
不过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港口时,向天忽然听到了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似乎是从海面上传来的。
他的耳力好,风向又刚好是从海面吹过来,所以能够听得很清楚,似乎是那种小渔船的马达声,距离港口越来越近。
他叫住了方馨,来到岸边张望了一会,过了大约十分钟,海面上果然出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马达声也越来越清晰,就连方馨都听到了。
渔船过了没多久就靠到了岸边,向天带着方馨悄悄跟了过去,隐藏在岸上。只见从渔船上下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不俗的穿着打扮显示他们非富即贵。他们上了岸以后,还在大声谈笑,从谈话内容上看,这些人应该是刚刚结束了赌局的赌徒。
他们从海上回来,还刚刚参加了赌局,向天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难道他们是从传说中的赌船上下来的?
等那几个人走了以后,他跳上了那条小渔船。船上还有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十八九岁,精赤着上身,一看就是出海讨生活的渔民。
“你们也想上赌船?”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坐在甲板上抽烟,抬头看了眼向天跟方馨,一点也不惊讶,很平静地说道:“每个人一万。”
“这么贵?”方馨刚刚走上甲板,惊讶道。
向天拦住她,问道,“能刷卡吗?”
那个年轻的小伙子飞快地从船舱里拿出一个小型的POS机,摆在向天面前。向天哑然失笑,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还真有。
他刚掏出卡,方馨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别刷。向天回头冲她笑了笑,刷了卡,问那个船老大:“师傅,跟你打听个事,赌船是不是叫圣地亚哥号?”
船老大扔掉烟头,朝船尾走去,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事不该问的就别问。”
马达声再次响起,小渔船很快就离开了深水港,朝大海深处驶去。无论向天再怎么询问,船老大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没辙,向天打消了念头,跟方馨在船头坐下。
“你觉得赌船会是圣地亚哥号?”方馨悄悄问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去看看总是好的。”向天这几天听那个余丁山跟林玲聊天时,就听他们说起过公海上的赌船,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碰上了。
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那艘赌船是不是圣地亚哥号,不过不去看看,他又不死心。
小渔船看着不起眼,马力却相当强劲,速度很快,眨眼功夫,海岸线就消失在了后方。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而这时,向天已经看见了在前方的海平面上,一艘巨大的游轮正停泊在那里。
游轮一共三层,非常巨大,上下灯火辉煌,隐约中可以看见人影幢幢,看来上面非常热闹。
船老大娴熟地驾驶着渔船靠近了游轮的左舷,朝上头喊了两声,一个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同时乘坐的吊篮便慢慢降了下来。向天和方馨坐进吊篮后,船老大扯了一下上面的绳子,从头顶上传来清脆的铃声,吊篮紧跟着就慢慢地上升了。
吊篮升到甲板上后,向天他们面前出现了五个男子,看面相都是黄皮肤黑眼睛,但是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还端着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好瞄准了他们。方馨见了这个阵仗,吓得紧紧地缩在向天身后。
“这位小姐,你放心,你们上了船就是客人,在这里你们是绝对安全的。”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说道,向天走出吊篮时,他还过来扶了一把。
向天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方馨从吊篮里搀扶了出来,然后在这个男人的带领下,朝船舱走去。
路上,他简略的询问了一下赌船的相关事情,得知赌船上不仅可以赌,各种娱乐设施都很全,桑拿,洗浴,酒吧,客房……可以说只要能够想到的,这里都有。
“知道这艘船叫什么吗,天堂,这里是所有有钱人的梦中天堂!”那个男子哈哈大笑。
他护送着向天和方馨到了一楼大厅,见他们刷卡换了几万块钱的筹码后,又调戏了一下收银小妹,就笑嘻嘻地返回了甲板上。
向天和方馨拿了筹码,在一楼大厅里四处转悠了一圈,发现这里真的什么都有,跟澳门的那些赌场几乎没什么两样,围坐在一张张赌桌前的,也都是中国人,男女老少都有,玩得不亦乐乎。
向天是第一次进赌场,对这里的东西挺好奇的,随便拿了几个筹码,玩了玩赌博机。而方馨则没他那么放松,一直都是愁眉不展。
向天站起来,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筹码,笑着道:“放心好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先玩一玩,输了算我的。”
方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又叹了声说道:“要是莎丽跟林大夫不在这里怎么办?”
“没事,你就在这里玩,我去转一转,看看情况再说。”向天把方馨按着坐下来,让她随便玩,自己则继续转悠了起来。
赌船很大,人也特别多,向天这样转悠根本不会吸引别人的注意,他瞅了个空子,沿着楼梯溜到了二楼。二楼跟一楼比起来略微小一些,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赌博机,只有十几张桌子,不过桌边围着的人也不少。
转了一圈,向天没有什么特别发现。正准备摸到三楼去,忽然发现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白色衬衣和白色长裤,嘴里叼根雪茄,面相上看,跟拉曼有点相似,也是四十来岁。
他站在楼梯口打量了一下赌场全貌,然后跟几个性感女郎调笑一番,搂着其中一个在一张赌桌前坐了下来。
他的手气不怎么好,玩了几把就没赢过一次,把剩下的几个筹码塞进那个女郎胸前的乳沟里后,他笑呵呵地站起身,大摇大摆地朝洗手间走去。
向天悄悄跟了上去。洗手间里没有别人,向天轻轻合上门,然后从后面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把他牢牢地按在墙上,用英语低声说道:“不想死就告诉我莎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