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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怂恿铁阿丑分家,长贵也不会跟着提分家。”吴氏什么事儿都怨沈清月,她气呼呼地骂道,“那个死贱人,我跟她没完。”
“奶奶,我提分家与任何人无关,请您不要迁怒其他人。”赵长贵的声音非常决绝,他想告诉他的家人,他要分家。
“奶奶,我只要一间屋子和一块菜地。”朱小鱼非常想分家,他们一家三口在这个家没有任何地位,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所有的钱都是赵老头夫妻俩的。
“朱小鱼,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没想到你是这种恶毒的女人。”吴氏不想分家,主要是因为她不想干活,有朱小鱼在,很多事儿都可以让朱小鱼做。
“长贵,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你不能拿分家说事。”赵石不赞成分家,家里能赚钱的人没几个,已经走了一个李修远,他不想失去大儿子。
朱小鱼幽怨道,“长春和长贵都是您的孩子,他们一个念书,一个干农活,您觉得公平吗?”
“给我住嘴,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赵老头严厉地看着赵长贵夫妻俩,“我和老婆子的想法是一致的,你们想分家,除非我们死。”
“那你们就死吧!”赵长贵非常心寒,这就是他的家人,他们为了供那个道貌岸然的弟弟念书,什么坏事都做尽。
他不是不想念书,而是没有机会。
如果不分家,他的孩子也会像他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赵长贵会这样说。
“爷爷,您不答应分家也可以,以后我们赚的钱,不会再上交。”
赵长贵站起身,不再央求赵老头。
“你敢……”吴氏激动地怒瞪赵长贵,“只要你还是我孙子,我就有权力管你。”“孙子,你何时把我当孙子,为了长春,你们可以牺牲任何人。”赵长贵比吴氏还要激动,他早就想分家了,哪怕净身出户,他们也比现在过得好,李修远还在的时候,他可以偷下懒,现在,李修远不在,
所有的重活都压在他身上,他赚的钱,还不够长春花天酒地。
“你二弟马上就要当大官,他当了大官,肯定不会亏待你们。”张红梅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偏向赵长春,她始终觉得赵长春会出人头地。
“这谈何容易,他连童生的都不是,你们还指望他光宗耀祖吗?”朱小鱼说话比较犀利,一个三观不正的人即便当了官,也是个贪官。
沈立的儿子和孙子也有个人聪明,他们奋斗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当上大官,更何况是赵长春。
再说,即便赵长春真的高中,他也未必会帮衬他们。
“娘,您不会真以为长春能当大官吧!”
“我儿子那么优秀,他当然会当大官。”张红梅气得抬手就打朱小鱼一耳光。
“娘,您凭什么打我娘子。”
张红梅一巴掌下去,把朱小鱼对她的婆媳感情打没了,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朱小鱼也不会斤斤计较,她在赵家,尽心尽力伺候公婆,却不讨好。
如果不是事关她孩子的幸福,她也不想和赵家人闹分家。
“娘子,你没事吧!”赵长贵很心疼自己的妻子,他拉起妻子往外走,张红梅愤怒地冲上去,拦住他,“你们要是敢踏出这道门,就永远别回来。”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就顺便通知你们,从今以后,我们会搬出赵家大院,我们讨饭也好,吃苦也好,都不会求你们。”赵长贵停下脚步,一吐为快。
“你们想分家,就净身出户。”赵老头沉思良久,勉强答应分家。
“我们可以净身出户,但我们不会给你们孝一文钱。”赵长贵的心碎成渣,他以为他和李修远不同,哪知他比李修远还要惨,李修远净身出户,还有沈清月收留他,一旦他净身出户,他连个住处都没有。
“长贵,你别闹了。”赵石不想分家,他们把李修远分出去,就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们,如果他们把长贵分出去,吐沫星子都会淹死他们。
“只要你们不分家,我会劝你爷爷让你们的孩子去念书。”
“算了,你们没必要继续劝我们,分家不分家对我们都一样。”赵长贵心意已决,他对这个家太失望。
“如果你们分了家,以后长春当了大官,你们别后悔。”张红梅给所有人画了一副美好的蓝图,她想说服大儿子不要分家。
“娘,如果二哥考不上呢?”一直沉默的赵木兰忽然开口,她压根儿就不看好赵长春,赵长春虽然有点才华,但人品不行。
“赵木兰,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今天是怎么回来的?”张红梅气得脸色发青,她一直瞧不上这个女儿,这个女儿哪里都不像她。
“我怎么回来的,您关心过吗?”赵木兰冷笑道,“我和大哥都是您的孩子,可您从来没有爱过我们,您口口声声说等二哥当了大官,我们就不用干活……”
“你给我住嘴。”
“娘,三妹刚才说的话正是我想对您说的,但凡您对我们有一点点爱,我们也不会分家。”赵长贵和赵木兰一样,都不看好赵长春,如果赵长春对他还不错,他也不会针对赵长春。
“长春二十好几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你们还指望他当大官,他一年的开销够我们一家三口吃两三年。”
“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都给我滚回去休息。”赵老头以大家长的名义命令大家解散,赵长贵夫妻俩回到房间后,一起商量对策。
朱小鱼提议去沈家租房,继续跟赵老头抗议。
“相公,你听我的准没错,沈清月不是一般人,爷爷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听你的。”赵长贵答应去沈清月家租房,只有把这件事蛮大,他们才有利可图。
……
第二天清晨,赵长贵一家三口去了沈清月家,沈清月还没起床,院中,李修远和南宫晟主仆在切磋武艺。赵长贵进屋,主动走过去打招呼,“修远,沈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