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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洪军算是再次领教了秦风的彪悍,这小子真不是什么好鸟,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台阶都不给自己下,还当着部下的面。按照王洪军以往在山东为人处世的风格,早就把秦风拿下了,敢跟自己叫板,纯属找死。可是在江南不行,更何况这主还这么生猛,生冷不忌,想搞定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把握。
难道自己要卷铺盖走人,给他腾地方?想到这里,王洪军心里就抽搐。大老远从山东调过来,信心满怀要大干一场,可还没轮到他动手,就栽了跟头。跟谁斗不好啊,非要跟这主对抗,王洪军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软弱,无能为力。搞不赢,只能认输。
“秦局,你先消消气,坐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王洪军放低姿态,故作谦逊,看了眼被一拳轰飞出去半天爬不起来的手下,?扭头对屈小山说道:“你去把张扶进去,他喝多了,让他多休息休息。”
屈小山算是比较有感恩心的一个人,秦风救了他之后,心里更多的是敬佩,根本不愿意跟秦风为敌。可是自己这位老铁实在没眼色,不该插嘴的时候嘴贱,挨上这一拳就老实了。看这样子,他起码要在床上躺好几天才能下地。你说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煞星,也是活该!
走过去将老张扶起来,搀扶着他进了一个房间,两人再也没出来。
秦风坐下来,冷眼看着王洪军,心里暗想,你要是识相,就主动去跟段天涯说,不要再兼什么公安局长了,哪怕在公安厅挂个职呢,也别在南华市公安局跟自己作对。别看你段天涯是省委一号,可你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想赶走我,你得看看自己手里有没有这个金刚钻。
“秦局,其实我们没有什么私怨,以前都不认识,何必斗来斗去呢。只要我们两个联起手,齐心协力,没有办不成的事。什么一山不容二虎,那都是胡扯的,强强联手才是正途。”王洪军总算明白了,跟秦风对着干,想驱逐他根本不可能呢。这个人用好了,其实是一把快刀,指哪打哪,没必要跟他作对,软化他为我所用才是上策。
秦风可不吃这一套,你王洪军这点本事,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还强强联手,最好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以前不愿意跟人斗,那是懒得斗,可是他也不愿意替别人卖命。秦风现在明白了,屈居人下必然受到各种约束限制,而且他现在对大部分官员越来越失望,有操守的太少,宁愿自己当老大发号施令。
“王局终于想通了,难道啊。”秦风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道:“王局的能力我还不太清楚,不知道我们强强联手,你能给我提供什么呢?在你没来南华之前,南华市公安局主要由我主持工作,当地老百姓对我们交口称赞,市委市政府和省委省政府也多次表扬我们。原本一切正常,我不段书记是出于什么考虑,非要把你从山东调过来,空降到局里当局长。其实他想控制人事权力,应该把你调到省公安厅当厅长才对,那样他调动起来更方便,你说呢。”
其实段天涯的确是这么计划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只是个过渡,干上一两年,有了成绩,他就会把王洪军调到公安厅当厅长,甚至准备提拔他当分管政法口的副省长,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他们都低估了秦风强悍的战斗力,这个人搞不赢啊。换了别的什么人,譬如耿静忠,再就被王洪军踩下去了。
“秦局说笑了,我到江南省寸功未建,怎么好这么快提拔呢。你是个明白人,请理解一下我的难处,如果我干不出成绩,段书记那里没办法交代不说,山东也回不去了。说穿了,我们都是替老板卖命的,跟打工没什么区别。现在我就像是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堵,十三不靠,处境艰难呀。”王洪军诉苦道。
那名叫梅玲的女干部附和道:“王局说的可是肺腑之言,他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其实我们根本就无心跟秦局为敌,大家是革命战友,硬广告互相帮助才对嘛。”
秦风淡淡地笑了笑,不以为然道:“我可不这么看,你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除了公安工作这一块,你还有市政府那边的工作职责,精力可以多分散过去一些嘛。我总不能为了让着你,放弃自己的立场和原则。你让我走人,我也得有下家,我能去哪里呢?”
王洪军的请求被秦风直接给顶了回去,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步的,该让步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你想当老大,我也想,那大家就拿出真本事来,斗上一场,看看倒台的人会是谁。我秦风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就没法谈了,王洪军不想让步,秦风更不会让步,那就开战吧。都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小秦,你主意已定,不能更改了?”王洪军眼睛盯着秦风,一字一句问道。
秦风点点头,十分认真说道:“是的,这没什么可怀疑的。这么多年来,我想做的事基本上都干成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有什么山头是我拿不下来的。”
“那好吧,我们不谈了,喝酒。”王洪军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说服秦风主动退出,只能想办法把他赶走了。
秦风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杯中酒,站起身说道:“好了,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我该回去了。王局,我们回见。”
说完秦风就大步往外走,王洪军给梅玲使了个眼色,梅玲追了出来送客。送到门口,梅玲看着秦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秦局长,你文武全才,实在是难得的人才,跟王局作对,真的很没有必要。你们应该成为朋友,而不是政敌,这种局面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更改不了,只能面对了。”秦风一脸冷硬地说道,上下打量梅玲一眼,发现她其实长得很性感,屁股很翘。臀部这么翘的女人,男人看见就有冲动,她应该是王红军带来的床上用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