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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清晨很少,所以难得。
金灿明媚的晨光,静谧婉约的清风,轻薄的深咖色窗纱将光线和晨风均过滤得很是柔和。有欢快的鸟叫,没有嘈杂的车鸣声,有植物飘进卧室的气息,淡淡的,像是一种幸福的味道。
这样的清晨,如果是在面朝花圃,她定会折一束开得正艳的花儿放到窗子前,那花儿,不一定有多妖娆,哪怕只是野花。然后,她坐在窗台上,光着脚丫,肆意地享受着这样的阳光。
&小镇。不大,却处处如画。
当时她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推开窗子时才发现这座小镇有多清甜。她在穿行于教堂与当地的民俗之间,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浓郁文化。而令她驻足的是,有一处开满鲜花的窗子,有个少女倚靠在那儿,她穿得很简单,浅米色的长袍,长而卷的发,头戴手工编织的花束,花是白色,她的鞋子也是白色的,还有,身边坐着的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
那少年的皮肤异常白希,眼睛却像是多瑙河似的深邃瓦蓝,他有着干净迷人的亚麻色卷发,还有如花瓣般嫣红的唇瓣,他的手指修长,也很纤细,怀里抱着吉他正在边弹边唱。
唱的是首情歌。
声音轻柔低沉,像是喃喃的爱语。
唱歌的时候,他的眼时不时会落在身旁的少女,那少女的脸颊就如桃花般红晕。
<b小镇上的那对少男少女;但同时的,爱情,也是这世上最复杂的感情,就好像,她和年柏彦。
当时,素叶站在窗子的对街处,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择了一处石板而坐,她听着从对面飘来的琴声歌声,想象着自己的爱情会是怎样的颜色。
要是怎样的颜色呢?
认识年柏彦这么久,素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颜色来形容他们的这段爱情,也许,就像是她戴在脖子上的那枚钻石界定的那样:理智之爱?
素叶从未怀疑过。
因为年柏彦的爱,理智而又现实。
&小镇的那对少男少女,给了她爱情的框架参考。曾几何时,她心中的爱情,就像是漫天飞洒的一场樱花雨,文艺、清新,并且带着点青春小疼痛。
她觉得,应该是这样一个少年。
在花瓣轻扬的某天,他伫立在纷飞之中,颀长削瘦的背影,干净的衬衫,轻透的料子似乎还沾了阳光的味道。他或许还倚靠在树旁,拉着悠扬的小提琴,他的侧脸远比女人还要干净柔美,那一串串的音符就从白希的手指间飞扬出来。
他带着点小小的忧郁,眼眸之中却有晨光的温暖……
这就是她想象中的爱情开始。
可事实上,她的爱情开始是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一头栽进了陌生男人怀里。
这样的爱情开头,远比她心目中的现实多了,也俗气多了。
年柏彦不是她心目中想象的少年。
好听点说,他是个运筹帷幄稳重内敛的男人,往不好听了说,他就是个熟透了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要求他站在纷飞的花瓣下为她拉小提琴?
事实上,年柏彦对音乐不懂行,别说让他去拉小提琴了,他就连小提琴怎么拿都不知道。
他的手,似乎只跟钻石有关。
从认识到结了婚,大多数清晨都是她醒来时他就离开了,他起得永远早过她,风雨不误。
可今早,当她睁眼,就像是闻到了喜悦的风。
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的感觉真好。
她和他的爱情,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柏拉图过。他不再是少男,而她也不再是少女,在相识相处的过程中,已经去掉了青涩,更多的情感,是在身体与身体碰撞间最直接的表达。
所以,现实就是,让年柏彦花心思为她演奏小提琴,他宁可给她一场悱恻*的动作大戏。
这个清晨,素叶觉得,她和他的爱情是纯白色的。
好像,有了点小镇男女的味道。
她抬手,摸他的头发。
他的脸颊始终埋在她的颈窝,呼出的气息刺痒着她。
“柏彦。”她轻唤了他的名字。
他没睁眼,懒懒地拥着她,“嗯”了一声。
“你说你是个浪漫的人吗?”她突然问道。
年柏彦没吱声。
她转头,将他的脸捧起来,追问,“快说呀。”
他这才睁眼,慢悠悠地说,“浪漫又不能当饭吃。”
“那男人浪漫点才会遭女人喜欢呀。”
年柏彦趁机躲开她的手,脸颊落下,轻轻咬了她的脸颊一口,低笑,“我不浪漫照样有人喜欢,比如说你。”
“臭美。”她也笑了。
年柏彦又重新阖上眼,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慵懒的清晨,用鼻梁来寻觅她的发香,“那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浪漫?”
“浪漫就是惊喜嘛,我说出来的还叫什么惊喜啊?”素叶皱眉,果然是个木头人啊。
年柏彦哦了一声。
然后,没动静了。
素叶叹了口气,她心目中的那个美少年呐。人果然是不能憧憬爱情的,否则,一定会有差距。她想着,捏着他的耳朵,“你看人韩剧里的男主角,多浪漫呐。”
年柏彦许是嫌她吵,干脆又将脸埋进她的胸口,懒洋洋地嘟囔了句,“那是娘炮。”
素叶瞪大双眼,哎呦,没看出来啊,娘炮这两个字也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无奈摇头,嗤笑,“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
年柏彦张口就咬,“他们有什么值得我羡慕嫉妒恨的?”
两人都没穿衣服,他这一咬,就是重点位置。
力道自然不大,却令她激灵一下。
“人家帅。”她颤悠悠地说。
年柏彦笑,唇不老实,“你还说过我的皮囊也不错呢。”
“那……人家体贴。”
年柏彦的笑变坏了。
“我现在还不够体贴吗?”他故意咬重了“体贴”二字,然后拉紧她,与他健硕的身子贴紧,“够体贴的了吧?”
素叶脸红,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这是张冠李戴,偷换概念!”
年柏宵笑出声,“我这是身体力行给你解释什么才叫体贴,咱俩是谁在偷换概念?”
素叶说不过他,哦不,她觉得自己是没有他那么能诡辩,便拨开他的脸,问,“喂,你饿了吧?”
昨晚回到家,睡到大半夜的时候他起来吐了,吓得她还以为他是胃病犯了。他吐完了后,漱了口,然后又自己爬回*上睡了。
素叶这才放心。
“嗯。”年柏彦从鼻腔里挤出声音。
素叶来了兴趣,“那你想吃什么?我今天打算做一天的贤妻,你觉得怎么样?”
“求之不得。”他含笑。
“我想想啊,早餐吃点清淡的吧,新出了款蓝莓味的果酱不错,可以配着烤面包吃,哦还有,从法国订的鹅肝酱也已经邮来了,你自己选吧。”
年柏彦定定地看着她,“太清淡了。”
“早餐就要清淡,你都这个年龄了,不能大鱼大肉的。”素叶一本正经儿道。
他挑眉,“我哪个年龄了?”
“你自己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嘛。”她笑。
年柏彦的目光锁着她的笑,下一秒将她压在身下,“我这个岁数怎么了,嗯?是满足不了你了?”
“一大早上的你别讨厌啊。”素叶咯咯笑着。
“我要吃肉。”年柏彦压低了嗓音,盯着她的脸,眸光的颜色有点坏。
素叶憋着笑,“没有啊,谁早餐还大鱼大肉的。”
年柏彦的大手往下探,脸压下,埋在她的耳畔,“我是大型肉食动物,所以,必须得吃肉。”
“给你准备点鱼肉。”素叶笑着避开他的唇,“三文鱼怎么样?”
年柏彦的动作开始愈发强势,“我得吃人肉。”
话毕,低头蹭在她的脸颊。
“哎呀。”素叶一下子拨开了他的脸,动作很不客气。
年柏彦无奈起身,看着她,“叶叶。”
他的目光有点凌乱。
晨起的男人,对这方面的渴求还是很明显的,至少,她看到了他的变化。
“你的胡茬扎死我了。”素叶控诉,摸着一边的脸。
“我看看。”年柏彦拉开她的手,一看,她的脸颊是有点磨红了。
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了新生胡茬了。
“赶紧洗漱去。”素叶埋怨。
年柏彦勾唇,“先吃完这顿再说。”
话毕,如饿虎扑食。
她就这么还在食不果腹的情况下被吃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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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两人是在金宝街吃的,一顿不错的牛排,就是最后的百分之三十的服务费令素叶着实心疼。付款的时候,服务生将账单递给了年柏彦,年柏彦刚要接,素叶自告奋勇,说,我来。
服务生很奇怪地看了一眼年柏彦,然后才将账单递给素叶。
素叶十分豪爽地递了银行卡,结完账出来了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啊,有时候是要能屈能伸的,付账这种事,不一定是男人的任务。”
年柏彦始终笑而不语。
等上了车,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他才道,“年太太,你付账时候的那张卡是我的。”
“是吗?”素叶故作惊讶,然后赔笑,“哎呦,我还真没看清楚呢。”
年柏彦早就习惯她这种赖样了。
“你说你长得这么帅,有时候也没啥用,餐厅经理都不给免服务费。”她叹了口气。
年柏彦刚刚启动车子,一听这话差点气背过气去,好嘛,敢情她是打算拿着她老公这张脸出来讨便宜了。
“去哪儿,祖宗?”他没好气问了句。
“下一站呗,还用问。”素叶很是欢脱,“如此不懂事,该打!”
“奴才该死。”年柏彦说着开了车。
一早上,美其名曰说要做个贤妻,他也着实被她的热情点燃了一把。可吃完早餐,素叶小脸一翻,马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拿出了一张单子,递给他说,今天咱们到这些地方逛逛啊。
年柏彦一看,得,全都是人多为患的地方。
“做贤妻的首要任务就是要让老公全身心的放松,我想过了,在北京这个人多的地方,感受人文景观还是最好的选择。”素叶一本正经地说。
年柏彦一看外面的大太阳,赶忙说,“我觉得,早上那一顿就让我挺放松的了。”
素叶小嘴一撅,“本宫说话,你马首是瞻便是了,哪儿那么多的意见?”
年柏彦见状,赶忙说,“谨遵娘娘懿旨。”
午后,逛南锣鼓巷并非明智之举。
一是,周末人多;二是,游客聚集地,必然是同一脸谱的店铺居多。更重要的是,年柏彦不大爱逛街,这个地方,还是自从上次跟她一起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但素叶兴致盎然。
年柏彦发现,她特别喜欢往人堆儿里钻。
汲取上次的经验教训,这一次,他将车子停在了入口处,没再像上次似的招摇过市,那一次,简直是噩梦。
不消说,素叶还是奔着那家奶酪店去的。
看着人头攒动的窄巷,年柏彦攥紧了她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她弄丢了,建议说,“这样吧,我去买,你留在车上等我。”
“不,一起逛逛嘛。”素叶抱着他只胳膊,笑容如骄阳般耀眼。
年柏彦是最架不住她撒娇的了,也顾不上什么热不热挤不挤的,一咬牙,“好,逛。”
于是乎,继上次奶酪事件后,她和他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只不过不同的是,上次他们被人误认为是情侣,而这次,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牵着手逛街,他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
两人穿得很随意,尤其是年柏彦。
因为要逛街,所以一大早素叶就兴致勃勃地替他安排好了出门的衣服,除去了商务冷硬严肃,换上休闲的服饰,又配了情侣太阳镜。
素叶忍不住看他的侧脸,蛮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