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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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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洒了水?

    连年柏彦自己都佩服于撒谎的自然。

    从公司出来,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拥许桐入怀时她留下的未干泪痕,许是他心情也不算太好,也就忘却了,经素叶这么一提醒,他才错愕反应过来。

    他忘了是谁对他说过,必要的时候千万不能跟女人说实话,有时候美丽的谎言往往比实话更可靠。那么,此时此刻就是必要的时候了吧?

    他开着车,心里竟有点惶惶不安,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亏心事的贼,如果被素叶知道或看见刚刚那一幕,他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哦,洒了水呀~~”副驾驶那头,素叶的嗓音拉得很长,像是相信,但仔细听着又有点质疑。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一直盯着他看,眼神恶意又有点故意。

    年柏彦匆匆瞥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怪异,心脏在胸腔里“扑通”跳了一下,他活了三十几年了,还没说让哪个女人看得心惊肉跳的。

    干脆保持沉默。

    素叶歪头看着他微抿的唇,还有,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看上去也很用力,抬手,去摸他胸口的那片湿。

    指尖刚刚碰触时,年柏彦便故作轻松地拉住了她的手,与她手指绞缠,轻声道,“今晚想吃什么?”

    这个动作看似很自然,却在素叶眼里有点纯心故意了,不经意想起有一次他衬衫上有酒气,她凑上前想去闻,他却用了十分自然的方式进行阻止。

    这种伎俩用过一次后,素叶当然就明白其用意了。

    暗笑,原来这个男人在对付女人上也没什么太多新鲜的手段嘛。

    “咱们先逛逛,逛到吃饭点儿回舅舅家。”素叶没甩开他的手,而是低着头,把玩着他的手指头。

    她特别喜欢看他的手指。

    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有时候就这么与他的手指相交相缠时,她总会平添一份自豪。因为是双开采钻石的手,因为是可以耐心将不起眼的石头打磨成璀璨精华的手指,这么值钱的一双手,正与她的手指相扣,无名指上还戴着跟她同款的婚戒。

    这样的手指,可以创造出最美的钻石,也可以拥她入怀,轻撩她的长发,抚摸她的脸颊,甚至,在她身上掀起万丈浪花。

    她爱极了。

    他的手指,他的人。

    年柏彦见她一个劲儿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知怎的又有点心虚了。

    要不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尤其是面对素叶这么敏感的女人时,年柏彦甚至怕她在他手指上能找到他搂了许桐的证据,比方说,什么纤维组织,再比方说,留下什么气息之类的。

    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她又不是勘测仪,怎么能看出这些?再说了,只是拥抱了一下而已,怎么会留下这些东西?

    这么想着,心里多少放下点。

    “还是别麻烦舅舅一家了。”年柏彦顺风顺水地接过她的话。

    前方红灯,他放缓了车速,停了下来。

    素叶总算放开了他的手,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说,“别婆婆妈妈的行吗?是舅舅让咱们回家吃饭的。”

    得,他最后还落下个婆婆妈妈的称号。

    他看着她的眼,*溺而无奈,“行。”

    又看了一眼时间,说,“买些东西再过去,今天就先别转了,一会儿该堵车了。”

    素叶鼓着腮帮子,“舅舅家都快能开超市了。”

    “总不能空着手去,白吃舅舅家的像话吗?”年柏彦很坚持,绿灯亮了后他便改了路线。

    素叶原本想说就算白吃也没关系,但话到嘴边儿就咽下去了。如果换做平时,她断然是会说这句话开玩笑的,但今天,她生怕触碰到他的敏感,毕竟他刚刚辞职。

    她相信他还是在意的。

    这种在意未必要挂在嘴上,像年柏彦这种男人,也绝对不会说在她面前诉苦。但从细枝末节就能看得出来。

    例如,他一上车就将她赶到副驾驶位上,再例如,这次他很坚决地要买东西去舅舅家。

    男人有男人的骄傲,而这种骄傲,是庞大的,不容人质疑和笑谑的。

    所以,素叶改变了战略。

    想了想,故意说道,“哦,你要是真想拎东西过去,倒不如去看看围棋吧,我舅舅的那套围棋白子儿可能被小嘎巴当玩具给玩没了,看看能不能补上丢了的子儿。还有啊,上次舅妈说你带去的点心特别好吃,这次去再给舅妈买点吧。”

    这么一说,年柏彦显得挺高兴的。

    他说,“那就重新买一套送舅舅,补子也不配套。点心嘛,一会儿我打个电话预定一下。”

    “嗯。”素叶轻轻笑着。

    心里想着,还真是个孩子啊。

    车载音乐转为流畅的钢琴乐时,素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一看,是许桐发来的短讯。

    她稍稍挑眼看向年柏彦。

    他正在开车,目视前方。

    打开短讯。

    “小叶,谢谢你允许我向他表白,现在,我的心情真的好多了。请放心,他是绝对爱你的,因为他是那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然后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爱的是你,心里只有你。”

    许桐的短讯让素叶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看一遍,她的情绪都有不同。

    有心酸、有安慰、有释怀、还有欣喜若狂,最后,沉淀成满满的幸福。

    她盯着“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爱的是你,心里只有你”这句话,看得每个字都要活了。心中炸开了姹紫嫣红的烟火,激动万分。

    虽说有点小小的卑鄙,虽说也知道不能踩着别人的痛苦来够取自己的幸福,但是素叶还是在想,如果能够亲眼看见那一幕该有多好。

    她不是想看年柏彦如何拒绝许桐。

    只想感受一下,作为旁观者,听到年柏彦对别人说他爱她是什么滋味。

    那一刻,光是想想就很感动,如果亲耳听到呢?

    素叶的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动似的,微微晃动出一池的涟漪。

    那么,年柏彦衬衫上的湿就能推断出来了。

    如果猜得没错,应该就是许桐的眼泪。

    再联想到刚刚他有意地掩饰,素叶更能确定自己的推断没错。

    想着,抿唇,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旁边的男人问了句。

    素叶赶忙删了短讯,收起手机,再抬眼看着年柏彦时,眼里的笑意如同溢出来的水,收也收不回去。

    年柏彦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扫了她一眼,挑眉。

    “老公,我爱死你了!”突然的,素叶扑到了他身上,十分地热情洋溢。

    年柏彦被她这么搂着,又听见她说的这番话,心里自然高兴,忍不住笑出声来,“宝贝儿,我还在开车呢。”

    素叶这次反应过来,但心中总是抑不住喜悦。

    凑过身,在他脸颊上“啪嗒”一口。

    年柏彦有点受*若惊,趁着车速减缓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情绪怎么转变这么大?”

    “哪有,人家就是爱你嘛。”她笑嘻嘻地说。

    年柏彦也笑了。

    眼角眉梢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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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夕阳斜下。

    午后的余温还笼罩着北京这座城,哪怕只是离开数秒空调环境,也会热得汗流浃背。

    年柏彦和素叶两人赶在了下班高峰期回到了东四舅舅家,虽说还不到六点,但道路也是开始堵得厉害了。停好车,素叶又在对面水果摊抱了个大西瓜,年柏彦见状,将手包递给她,“拿着我的包,瓜给我。”

    “你已经拎了很多东西了,没事儿,我能抱得动。”

    年柏彦二话没说接过西瓜,一并拎在了手里。

    素叶拿着他的包,跟在他身后。

    过街时,年柏彦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挪在了左手,很自然地朝她一伸手。

    素叶便将自己的手递前。

    他攥紧,牵着她过了街。

    大槐树下,有街坊邻居在下棋纳凉,看见他们后,纷纷主动打着招呼,“你们回来看舅舅啦。”

    两人笑着一一回应。

    等进门的时候,有邻居说,瞧瞧人家这小两口儿,感情真好。

    正是做晚餐的时间,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饭菜香。

    素叶特意喜欢这个时候。

    以前,老北京城还有很多未拆的胡同时,一到这个时间,载满槐树的深深胡同里总有柴火的香气,不似煤球那么呛鼻,也不像现代的燃气这般无味。

    一个味道就是一处记忆。

    而这记忆,一头拉扯着年代的变迁,一头还维系着人对过往的怀念。

    小嘎巴早早就迎了出来,欢快地冲着他们摇尾巴,年柏彦狗零食扔给它,它便欢快地去大快朵颐了。

    推开门。

    年柏彦没料到今天来人会这么齐,微微怔住。

    除了方笑萍和素冬,素凯也回来了,他竟还带着叶澜,更令年柏彦想不到的是,年柏宵也在。

    见年柏彦愣着,素叶笑了,将他拉了进来。

    方笑萍正忙着摘菜,听见动静后出来一看,是他们回来了,笑着说,回来了?外面齁热的,小叶,赶紧给柏彦盛碗绿豆水喝,我亲手煮的。

    “舅妈您也太偏心了,我都说我爱喝红豆水嘛。”

    方笑萍笑着责怪,“柏彦喜欢喝绿豆水不是吗?”

    素叶无奈地看着年柏彦。

    年柏彦笑着谢过方笑萍。

    客厅里,年柏宵正跟素凯下棋,目不转睛的。两人在年龄上相差不是太多,所以能玩到一起去。听见年柏彦的动静后,年柏宵眼睛也没抬就开始大嚷着,“哥,快来帮我!”

    “一屋子中国人,说中国话。”素凯沉稳说着,抬手,又吃了他一个车。

    年柏宵一脸苦相。

    在旁观棋的素冬哈哈大笑,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大蒲扇,招呼着年柏彦,“你赶紧来救你弟弟吧,他已经输红眼了。”

    “我眼睛是棕色的。”年柏宵没明白素冬的意思,纠正了句。

    素叶闻言,扑哧乐出声。

    年柏彦走上前,一看,好嘛,玩起象棋了。

    “你会玩中国象棋吗?”他问年柏宵。

    年柏宵抬头,苦哈哈的一张脸,“素凯教我,但是,我总是输。”然后,拿起炮,不知道放哪儿好。

    素叶也凑过来看热闹,抿唇笑。

    “你会吗?”年柏宵被她笑得有点恼羞成怒。

    素叶耸耸肩膀,“半吊子,但一定比你强。”

    很显然,年柏宵又没明白半吊子是什么意思。

    年柏彦看了一眼棋盘,无奈摇头。

    年柏宵没看见大哥的表情,始终举棋不定的,素凯今天也难得悠闲,盘着腿儿,手里敲动着吃掉的棋子,催促道,“赶紧的啊,等着生孩子呢这么慢?”

    他手里的棋子被敲得咯唥咯唥地响,弄得原本就迟疑不定的年柏宵更是烦躁,“喂,不要制造声音!”

    “你这叫主观不努力客观找原因。”素凯笑道。

    年柏宵抓了抓头发,顿时,成了马蜂窝。

    没管。

    然后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年柏彦,眼神大有求助之意。

    年柏彦抿唇浅笑。

    刚要开口,素凯在那边马上制止,“哎,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年柏宵皱着眉头,他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年柏彦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唇角的笑扯得更大,终了还是没出声帮忙。

    年柏彦的这个举动,让年柏宵大致明白了素凯刚刚的话,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嚷嚷着,“比赛还有外援呢。”

    “玩不过就认输。”素凯激将法。

    这招对年柏宵绝对管用,用力地挠了挠头,干脆将手中的棋子往下一放。素凯哈哈大笑,一下子将了他的军。

    “我下错了!不算不算!”年柏宵反悔,赶紧上前抢棋。

    棋子又一把被素凯抢回来了,大声道,“别耍赖啊,落棋无悔知道吗?输了就是输了!”

    “我没输!”年柏宵抢他手里的棋。

    “你就是输了,多大的人了,认输有什么啊。”素凯也嚷嚷着。

    一个棋子,两个大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年柏彦无语地看着这一幕。

    素叶乐得前仰后合。

    而一旁始终静静看素凯下棋的叶澜也抿唇浅笑了,她不着丝毫妆容,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穿着白色的泡泡袖上衣,配着碎花小短裙,干净得像个水晶娃娃,不过,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脖颈和手腕处都有些淤青,看样子是毒瘾发作时弄伤的。

    方笑萍走进客厅,大嗓门一震,近乎都能将房顶掀开。

    “闹什么闹?赶紧干活!鱼还没收拾呢!”

    素凯和年柏宵停止打闹。

    素凯笑着对年柏宵说,“输了的去收拾鱼。”

    还没等年柏宵开口说话,就听方笑萍大吼,“素凯,你回家就装大爷是吧?麻溜儿地给我滚过来干活!”

    素凯无奈起身。

    见年柏宵一副看热闹的笑,大手一抓扣住他的肩膀,疼得年柏宵哇哇大叫,“喂!警察打人!”

    “给我打下手!”素凯揪着年柏宵就起身。

    “你这个兔崽子,让你干活,你折腾人柏宵干什么?”方笑萍骂素凯。

    年柏彦在旁淡淡地笑着,“舅妈,让柏宵去干活。”

    年柏宵哀嚎。

    年柏彦原本也打算过去帮忙,被素冬一把拉住,“厨房就留给他们吧,柏彦,来来来,陪我下棋,刚刚看着他们两个下棋,可急死我了。 ”

    “舅舅,柏彦给您新买了一套围棋呢。”素叶说道。

    素冬一听乐了,“是吗?太好了太好了,柏彦,咱马上试试新棋盘。”

    “没问题。”年柏彦笑道。

    素冬和年柏彦欢喜着下棋,趁着空档儿,素叶将叶澜拉到了一边,询问她的情况。

    “我觉得,就算以后不能跟素凯在一起,有这段时间作为回忆也够了。”叶澜窝在沙发上,轻声说道。

    素叶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叶澜实话实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压根就配不上他,这件事传出去了,让他怎么抬头做人?”

    “素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叶澜轻轻低头,咬了咬唇,“他说,他想重新开始。”

    这是素叶早就猜到的。

    这两个人兜兜转转,最终走到了这步田地,那就说明两人的关系还是有转机的。

    “澜澜,你一切都要往好了想。”

    “可我现在……”

    “你现在毒瘾发作的时间长吗?”素叶问道。

    叶澜想了想,“比之前能好一些了,之前毒瘾发作时,我可能连人都认不得了,脑子很乱。”

    “你看,你这不是正在往好了方面发展嘛,人总要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这样才会看到希望。”

    叶澜低头,绞着手指。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跟素凯在一起吧。”

    叶澜的眸光震了震,用了蚊子动静说了句,“想……”

    “那就得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顾及,先成功戒了毒再说。”素叶想着,既然素凯能将她带出来,说明他心里已经有数了,这种是好现象。

    叶澜抿了抿唇,抬眼,正巧看见素凯出来,脸一红,忙低下头。

    素凯见状,笑着上前。

    他原本就是担心叶澜的状况,所以进客厅看看,岂料见她面色绯红,让她原本苍白的小脸儿多少有了些生气,他的胸口被轻轻震荡着。

    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很自然地圈住了她,“聊什么呢?”

    “没什么。”当着素叶的面儿,叶澜有点不好意思,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素凯挑眉看着她。

    素叶识时务者,赶忙起身,“得嘞,给你们腾出二人世界。”

    “姐!”叶澜更不好意思了。

    那边年柏彦在跟素冬下棋,两人进入了状态,犹若高手过招似的严肃。素叶也不便上前打扰,她原本对围棋就不感冒,充其量会拿着围棋下个五子棋而已。进了厨房,年柏宵正乖乖地坐着个小马扎在摘菜,方笑萍告诉他摘多少,怎么个摘法。

    见到这一幕后,素叶心生感动了。

    其实,当年柏彦将手中股份转让给叶渊时,素叶就猜到他可能要离开精石了,而今天,他去了精石,临走之前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所以素叶觉得八成就是今天了。

    她不想让年柏彦感觉到孤独,便叫了大家来舅舅家一起吃饭,聚一下。而大家也清楚年柏彦现在的情况,尽量不去谈跟精石有关的话题。

    而不论是舅舅还是舅妈,对第一次登门造访的年柏宵表现出亲人般的熟络,丝毫没把他当成是客人身份。她是了解年柏彦兄弟的,假如舅妈对年柏宵客客气气的,当成上宾对待,那么年柏彦反倒心里不自在,而年柏宵更会难以自处。

    就这样,很好。

    年柏宵不知是多摘了什么,方笑萍在旁啧啧摇头,“你这孩子啊,你看多摘了那么一大截,太浪费了。”

    年柏宵尴尬地呵呵笑着。

    他顺便看见了素叶。

    “需要我帮忙吗?”素叶问。

    年柏宵扬了扬手里的菜,“还能应付。”

    素叶刚想着跟年柏宵说要练得一手好菜,这样才能娶着媳妇之类的话,下一秒就被方笑萍扯进厨房里来了,神秘兮兮地关上门。

    素叶不知道舅妈要干什么,连年柏宵也好奇地看着方笑萍。

    方笑萍冲着外面努努嘴,“她现在什么情况了?”

    素叶反应了半天才明白方笑萍口中的“她”是指谁,“哦”了一声,说道,“挺好的呀,现在发作的时间也短了,素凯没白做努力。”

    “唉。”方笑萍重重叹气,将围裙摘了下来,坐在了一旁。

    素叶不明白她怎么了,跟年柏宵对视了一眼后,上前问舅妈。方笑萍思量了片刻说,“我知道啊,说这话挺不厚道的,但素凯是我儿子,当妈的谁不希望自己儿子好呢?我知道他还舍不得澜澜,也知道澜澜弄成这样都是因为素凯,但是啊小叶,我是真怕他们两个走到一起去啊。”

    “你是嫌弃叶澜吸毒了?”

    “其实啊我挺心疼澜澜的,小姑娘家弄成这样,换做谁都于心不忍。我也知道素凯应该要负责,但负责不见得一定要在一起啊,她现在吸了毒,你说以后万一影响了身体怎么办?生个孩子万一不健康怎么办?”

    素叶一脸的无奈,“舅妈,您想的太多了吧?我觉得这是素凯自己的选择,您还是别阻拦了,他和叶澜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注定是要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