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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步青云 - 1201 累了
“媚儿……”杜洁琪艰难地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媚儿，你想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但是前提是在你清醒的时候。你现在的任务是闭上双眼，好好地睡一觉。等到了舟宁市区，我们再叫醒你，好不好？”柳如媚的反常在窦一凡眼里都是酒精惹的祸。对于一个无法控制体内酒精而随意宣泄的女人，窦一凡不愿意过多地去相信她的决定。
“我睡不着，别叫我睡觉，我真的睡不着。窦一凡，我现在就想着怎么跟你做ml爱。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去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柳如媚用手抚摸着前额，颤抖着嘴唇，哽咽着想要表白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媚儿，别这样！要是你想哭的话，我这里有肩膀。哭出来，好不好？”听着柳如媚压抑的呜咽声，杜洁琪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洁儿，我累了，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想在他身边继续呆下去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想离开他！”柳如媚一头扎在杜洁琪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喷涌而出，可是却怎么也哭不出声音来。
“媚儿，没有人强迫你干什么。如果你真的想离开他，那就好好地跟他说清楚，好吗？他会理解的，他一定会理解你的决定的。”杜洁琪轻轻地拍打着柳如媚耸动着的肩膀，像是安慰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一样地劝导着她。
“不，他不理解，他一点都不理解。我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没有收入，没有尊严，我就是一只见不得阳光的耗子，我就是一只整天躲在小茶馆里见不得阳光的耗子，我只会日复一日地在厨房里做好他喜欢的食物等着他的到来，然后日复一日地将那些精心做出来的东西全部倒进垃圾桶里。洁儿，我不能有什么要求，如果我要求了就是不理解，就是不懂事，就是……洁儿，我已经三十二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我想要个孩子，我想要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地疼我爱我的男人，我想要牵着我男人的手一起上街逛街，出现在阳光下。洁儿，我只想要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我只想……”柳如媚撕心裂肺的哭诉声在车厢里面回荡着，一句一句地冲击着窦一凡的耳膜，同时也刺激着他的心房。
凌晨两点，舟宁市区金榜名爵小区十二楼，夜风阵阵。杜洁琪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朝坐在沙发上的窦一凡走了过去。
“怎么样？”窦一凡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低声问了一句。
“大哭了一场，睡着了。”杜洁琪在窦一凡身边坐了下来，无声地叹了口气。
“嗯，哭出来就好了，憋久了是会憋坏的。”窦一凡拥着杜洁琪清瘦的肩膀，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累了吧！去洗个澡早点睡吧！”杜洁琪在窦一凡的胸口蹭了蹭，情绪有些低落。
“洁儿，明天还出门吗？我是说团拜会之后还走吗？”窦一凡摸了摸杜洁琪的秀发，低声问道。
“看情况好吗？要是媚儿心情还是那么糟糕的话，可能要推迟一下行程。一凡，你不会介意吧？”听到窦一凡发问，杜洁琪抬眸看着他迟疑了一下。
“嗯，我不介意，随便你们安排。”窦一凡吻了吻杜洁琪的前额，笑着答应下来。
“那我……先去洗澡了！”杜洁琪吻住身边男人的嘴唇，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
“洁儿，要是你哪天想离开我，记得一定要亲自跟我说，好吗？”见到杜洁琪站起来往房间走去，窦一凡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住了她。
“一凡？我一定会记得的。要是你哪天厌烦了我，也记得一定要亲自告诉我。”听到窦一凡的话，杜洁琪的脚步在原地钉住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换上一张笑脸回头看着窦一凡认真地说道。
“不会有那一天的，洁儿，你是我的港湾，是我累了倦了的时候可以休息的港湾，永远的。”窦一凡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
“嗯，我明白了！一凡，只有不愿意归港的渔船，没有远去的港湾。”窦一凡的话让杜洁琪再次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动嘴皮子轻声回答。
“洁儿，我只是不想委屈你！你这样跟着我实在太委屈你了！”窦一凡微微地闭了闭眼睛，想要将自己的意思尽量地表达清楚一些。杜洁琪是自由的，他希望杜洁琪能够不受羁绊地去选择。虽然他也希望永远地占有这个女人，可是看着柳如媚泪如雨下痛苦挣扎的模样，窦一凡的理智告诉他自己这样做是对杜洁琪的不公平。
“我不委屈，如果哪一天我觉得委屈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杜洁琪缓缓地移动了脚步，往洗手间走去的她没有再回头，只是微微耷拉下的嘴角似乎在述说着她的酸楚。
看着杜洁琪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那头，窦一凡在沙发上重新坐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沙发上躺下的窦一凡辗转反则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新一轮红日在东方的海平面上升起，舟宁迎来了一个灿烂的新春佳节。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还没打算起床的窦一凡摸了一下身上温暖的毛毯，意外地皱了皱眉头。在沙发上翻来覆去那么久的他竟然不知道杜洁琪什么时候给他盖上的，或者昨晚无法入眠的人不仅仅是他一个。就在窦一凡暗自思考什么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窦一凡一把抓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在他低声地冲着电话那头打了声招呼之后，窦一凡才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手机，一下子愣住了。
“媚儿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窦一凡，你到底对媚儿干了什么？”听到窦一凡那把睡意正浓的沙哑声，拿着手机的郭铭记一下子怔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冷冷地逼问了起来。
“呃，你是……郭，郭记，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媚儿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她在房间里面睡觉。呃，不是跟我睡觉！呃，是跟我在同一间房子，唉，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样意思……”被郭铭记的声音吓了一跳的窦一凡挣扎着想要解释，可是他语无伦次的话语却只换来了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忙音。拿着手机发愣的窦一凡刚想坐起来，无意中发现阳台那边站着的一个人影。当他看清楚阳台门口的女人，窦一凡更是一下子傻眼了。他艰难地从沙发上站立起来，迟疑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句。
“媚儿，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站着？”听到窦一凡的问话，柳如媚缓缓回头，朝他扬了扬手中的杯子，笑得有些僵硬。
“你都听到了？”窦一凡看着柳如媚，犹豫了一下还是想求证一下。看着柳如媚冷漠地点了点头，窦一凡突然发现窗外的阳光一下子全被乌云给遮蔽了。此时的他只想骂一句，太阳你妈得！这到底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