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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步青云-636死无全尸
“换衣服？这……”黎自谦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之后才抬眸看着施德征迟疑着问。
施德征凉凉地看了黎自谦一眼，不再理会他的愕然，大步流星地朝走廊另一边的市长办公室走了过去。窦一凡和施德征的身高差不多，都是属于比较高的男人，两人的视野范围自然也比较的广。跟在施德征身后的窦一凡很快也发现了黎自谦衣领上的红唇印。就在黎自谦一脸不自在地杵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的时候，窦一凡发现胡会清上前一步伏在黎自谦的耳边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窦一凡朝两人点了点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跟上了施德征的脚步。
当窦一凡开着车送施德征回家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悲催地发现他现在成了名符其实的小跟班了，比徐一鸣还多了一个功能，那就是司机。
施德征家住在宁和小区，这是窦一凡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宁和小区是一个大型的别墅区，绿化之类的配套设施相当地到位，堪比市政府宿舍大院。宁和小区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时候以建委的名义给干部职工盖的福利房。当时施德征的老婆戴如意就在建委，自然也就分到了一杯羹。施家在宁和小区c6栋，据说是整个小区风水位置最好的一栋楼王之王。
偌大的三层大小洋楼坐落在一个不小的花园当中，在夜色中显得美轮美奂。当窦一凡跟着施德征走进施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
“施叔，您回来了！”听到声响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上收拾得还算整洁。
“嗯！莲姐，人呢？还在打麻将？”施德征声音有点发凉地答应了一声，一边对着保姆莲姐说话，一边从窦一凡手里接过公文包。
“是的，如意婶在里面打牌，国栋在楼上。”保姆莲姐很尽职地汇报了一番。
“你坐一下，我换套衣服就下来。”施德征这么说的时候，窦一凡才发现他和施德征一样身上还是今天上午在海饶开发区视察高科技园区时候的那一套脏衣服。只不过衣服虽然脏了，洗洗就可以了；可是早上还挥舞着电棍的刘老汉却已经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了。窦一凡不知道施德征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死了的那个‘刁民’就是今天上午和他坐在一起促膝闲聊的那个刘老汉，更不知道施德征得知之后是不是也像他这样儿女情长一番感叹。
窦一凡答应下来之后，在客厅里坐了下来。保姆莲姐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就退了出去。窦一凡环视了一下这个足足有五十平米有多的客厅，发现中间位置的那一盏水晶吊灯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相类似的，可是一时却有点想不起来。整一套欧式白色家具雍容大方，深褐色的原木地板光洁如镜，就连墙上的地脚线都显得十分的融洽和谐。客厅后面的房间里传来自动麻将桌洗牌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骂骂咧咧的抱怨声。窦一凡心里揣摩着正在里面麻将桌上耍太极的应该就是保姆莲姐嘴里所说的如意婶婶，施德征的老婆戴如意吧！麻将房的另一边是蜿蜒而上的大理石楼梯。窦一凡很清楚地记得从麻将房经过的施德征并没有去和里面的女人们打招呼，而是径直上了楼梯。
就在窦一凡四处打量着房子的时候，楼梯那边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很快，在窦一凡的注视下，一个和施德征十分相似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客厅门口。
“你是……”从楼上下来的正是挨了李慕云一巴掌的施国栋。此时的他正上下打量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窦一凡，满脸的猜度和疑问。
“你好！我叫窦一凡，是……”窦一凡曾经设想过跟施国栋再次见面的情况，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打扮得整整齐齐正准备出门的施家大公子。
“原来是你？哈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子竟然还有胆子敢进我家门！窦一凡，是吧？你女人呢？今晚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啊？你小子是来找死的，对不对？哈哈哈！”窦一凡一开口，施国栋就认出了面前这个自投罗网的男人。他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自动送上门的窦一凡就是一番盘问。
“我怎么就不能进这个家门了？施国栋，是吧？你调戏我女朋友在先，你的手下动手打人在后，而且带着一大帮打手在公共场所带头闹事。”窦一凡原本是想跟施国栋示弱的，可是一想到今天中午施德征的那一番话，他又改变了主意。
面对施国栋这种流氓烂仔式的官二代，如果连施德征都治不了他的话，他窦一凡就算给他下跪磕头都是无济于事的。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窦一凡也不是怕事的人。再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施德征并没有表现出袒护自己儿子的倾向，这才是窦一凡真正放心的一点。只要施德征不打算偏袒施国栋，窦一凡就有力量和施国栋对抗。
“哟嗬，嘴还挺硬的。窦一凡，你信不信老子今晚就把你给做了？让你死无全尸，哼！”听到窦一凡充满挑衅的话，施国栋一脸的恼怒。他恶狠狠地上前几步，一把揪住窦一凡的衣领，冲着窦一凡凶巴巴地低吼了起来。
“信！不过，你最好就现在把我给做了。否则的话，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到时候死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哼！”窦一凡淡淡地看着施国栋，对于他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掌根本就不以为意。
“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值得老子动手？哼，既然进了我家门，也就知道老子是什么人了。说说看吧！打算怎么给老子赔礼道歉？是打算将你女人送过来服侍老子一晚呢，还是打算给老子磕头认罪了？”听到窦一凡比他还要痞上几分的话，施国栋一下子有点错愕了起来。他突然醒悟过来，这个能够顺利走进他家门的年轻人如此有恃无恐应该是有些来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