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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步青云-247跟大秘的第一次交锋（六更）
即使在省报发表一个系列报导有多难得，也不至于让郑林曦动用私人关系去打听还没有出刊的文章。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郑林曦这么在意这件事情呢？窦一凡的心里暗自揣摩了起来。
“嗯，看来你已经了解过郭书记曾经在安江市当过代市长的情况了，对吧？说说看，你是怎么看舟宁和安江的不同之处的。”郑林曦凉凉地看着窦一凡，直接了当地挑明了窦一凡心里的那一点点小算盘。
“郑大，我了解到郭书记在安江市当过代市长是从书记的履历中注意到。这个系列的文章也是从两个城市发展的相似历程中得到启发的。郭书记在差不多十年前在安江市所做的巨大贡献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郭书记到舟宁之后也进行了一些列的发展措施。但是……郑大，我今天在这里不怕得罪您和郭书记说一句，郭书记在舟宁的成绩并不如在安江那边的理想。或者，你会说我只是纸上谈兵，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班门弄斧一番。在安江市，郭书记当年是代市长，算是第二把手。但是在舟宁，郭书记现在是市委书记，第一把手，为什么反而在开展工作的时候显得有些……”被郑林曦一击击中眉心，窦一凡也就干脆摊开了说。他心里十分悲催地为自己这个即将流产的个人奋斗默哀。
看起来，想要走这种投机取巧的捷径还真是不容易。一个不小心就像他现在这样弄巧成拙了。想到自己反正已经是没有什么后路可退了，窦一凡干脆把心一横，把自己对郭铭记的质疑直接摆了出来。
“你懂什么？你一个胎毛未退尽的小毛头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斗争吗？你知道斗争的残酷性吗？你什么都不懂，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郑林曦不经意之间就被窦一凡这一席话勾起心中的怒火，或者，更多的是某种不被理解的委屈。他有些失态地从高邦椅上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冲着窦一凡低声叫嚷了起来。他本来是想要对着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生仔怒吼的，可是一想到郭铭记就在隔壁办公室，郑林曦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郑大，正因为我不懂政治，不懂斗争，所以我才为舟宁这些年来白白浪费的发展机遇而心痛。政治斗争是一回事，发展民生是另外一回事，怎么可以因为政治斗争而滞后了民生发展呢？”窦一凡挣扎着挺直腰身，不甘示弱地盯着郑林曦那双冒火的眼睛看，以破釜沉舟的心态将自己心底里面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你懂个屁！你一个刚刚毕业两年的大学生，你懂什么？算了，我也不教你，你自己琢磨着去吧！教会徒弟，师父没饭吃。”郑林曦凶巴巴地吼了窦一凡一句之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将心中因为窦一凡的口不择言而挑起来的怒火强压了下去。
“郑大，我是真心向您学习求教的，可是……呵呵，我的级别太低了，即使想要出一份力也是想想而已了。”窦一凡有些沮丧地想要表白什么，心里明白大势已去，即使再垂死挣扎也没有任何作用了，也就放弃了申辩。
“你以为通过萧冬至的关系找到彭志瑜，给你发表几篇文章就可以青云直上了吗？我告诉你，要是你这么天真的话，即使是让你上去了也会被对手狠狠地摔死在台阶下。幼稚！哼！”郑林曦冷冷地瞪着面前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忍不住把他的底牌给揭开了。
“彭志瑜？呵呵，你连这个都知道了，那我再解释也没有用了。”听到郑林曦的话，窦一凡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原来郑林曦以为他是通过萧冬至的关系找到那个什么彭志瑜的，窦一凡心里慢慢地安定了下来。只要郑林曦不往凌云璧的身上想，他就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极点，起码还没有牵涉旁人。他自己怎么被人家刁难糟蹋也就算了，他真的不希望再伤及无辜了。
如果郑林曦知道是凌云璧在暗中帮助他，那么距离萧冬至知道这件事情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窦一凡不仅仅没有因为这些文章为自己讨到一个好前程，甚至还白白搭上了凌云璧的婚姻和家庭。虽然在窦一凡眼里，凌云璧的所谓婚姻要与不要都似乎关系不大。但是不管怎么样，窦一凡都不愿意这个一心一意帮助他的女人把婚姻断送在他的手里。
“窦一凡，我知道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徐一鸣昨天找你了，对吧？要招揽你去秘书一处，对吧？你不乐意，对吧？”看着窦一凡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郑林曦微微一笑，顺便再给窦一凡扔过去一个重磅炸弹，恨不得一下子将这个有点自负的年轻人给砸昏在他的面前。
“呵呵，那么郑大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去秘书一处吧？”窦一凡也淡淡一笑，反正他的底牌已经被郑林曦解得差不多了。他也无所谓掩饰什么了，或者坦诚一点还能让郑林曦对他留点情面。窦一凡心里清楚，这一次，他真的是拍马屁拍到马脚上来了，而且他还是狠狠地拍到了这匹烈马的痛脚处了。
“我个人认为你应该答应徐一鸣，直接跟他到秘书处混口饭吃。枪打出头鸟，你现在想继续呆在市府办里面装傻也没有可能了。于坤明早就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留在市府办也只有穿小鞋的份了。”郑林曦淡淡地看了一眼脸色早已经恢复平静的窦一凡，慢条斯理地再次开口。只不过他这一次开口却不再带有任何情绪，而是十分直白地告诉窦一凡他必须面临的事情。
“不用了，郑大！等到星期五上午省报的文章出现在舟宁的时候，我想徐一鸣也不可能会再把我调到他身边的。”窦一凡淡淡地跟郑林曦对视了一下，也很坦诚地将自己的难处摊开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