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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略,很快就结出了硕果。
在清真之国北部边境的部族地区,如雨后春笋一般,cia一口气秘密建立了几百所伊斯兰宗教学校、“宗教圣战者”训练营。
他们从三百万难民中选择自愿参战的人员,在安全通信、游击战、城市破坏和轻武器使用等方面,为圣战者提供全面培训。目前,在山人伊斯兰共和国的抵抗者中,主要力量都是从各大训练营培训出来的“圣战者”。
在m国和整个西方的宣传、鼓动下,从1982年开始,数万名宗教激进分子,从中东、北非、东非、中亚和远东地区共43个国家,纷纷来到清真之国,加入“圣战者”行列。这些激进分子,在遍布巴阿边境线上的数百个宗教学校或训练营中学习,最终共有10多万人受过“反苏圣战”培训。
这些训练营,都集中在北部山区。由m国国会拨款,cia组织m国、埃及、中国和波斯的军事顾问,为这些训练营制定教学计划,开展军事训练。经费的另一个来源是阿拉伯各国的政府和民间捐款,其中仅沙特每年捐款就高达上亿美元。
白沙瓦已经不仅成为圣战者训练中心,也是支持山人伊斯兰共和国反侵略战争的物资转运中心,以及世界上最热、最繁忙的间谍活动中心。各国的军事顾问、情报人员、特工、“志愿者”,纷至沓来,都在这座美丽的花园小城,轮番登场,大显身手。
毛虫所在的训练咨询小组,是西南亚mlh小组派出的一支训练小分队。
可他们进入白沙瓦刚工作一个多月,连情况都还没搞熟悉,夜晚就遭遇血腥夜袭。当天夜里,他们居住的房屋,被隐密安置的高爆弹药完全摧毁,屋基被炸出七八米深的深坑,三名战友和两名配合工作的isi特工,全部在睡梦中阵亡。
爆炸当量之大,令人难以想象,相邻的住宅都被震坏。现场更是惨不忍睹,连一点点人体组织残片或室内物体痕迹,都没有找到。摆明了,这就是冲着中国人来的,就是为了不让你找到一丁点线索。
毛虫当时幸好人在伊斯兰堡,而躲过一劫。
事件发生后,毛虫受到二局和mlh严格审查和甄别。爆炸案经isi全力侦破,但却毫无线索。于是,mlh小组掌门人毛彦恺恼了,他亲自带队秘密进入白沙瓦隐秘探查,最终通过内线,找到了幕后真凶。
准确无误的证据,证明这起惨绝人寰的爆炸案,正是“信号旗”所为。
原来,隶属于北极熊克格勃c局的“信号旗”部队,已经派出“闪电”战术小组,渗透进了白沙瓦。这次袭击,正是“闪电”的一次重大行动。“闪电”强大的战场突击能力,绝不是从事情报工作的mlh和isi及其手下的行动组,所能对付得了的。
就是在这种风雨飘摇的背景下,兄弟小队才受命进入西亚高原。
“‘二月失败’让mlh和isi痛切肌肤。我们也想收拾他们,可我们动脑精还行,干这个不专业。这几个月来,大家望眼欲穿,在盼着你们来。但白沙瓦情况复杂,‘闪电’太狠辣,作风太强悍,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绝不能重蹈覆辙。到白沙瓦后,isi会安排专门的简报,全面介绍情况。”
毛虫拿出纸巾,擦试完眼角后,果断地说,“情况紧急,你们需要尽快熟悉战场情况,没有时间安排你们休整和调整时差了。我们立即出发,连夜进入白沙瓦!”
说着,拿出五个战术背包、武器、摄影器材、帐蓬、睡袋、衣服、新护照等,分发给每个人。毛虫的叙述,让小队四人都感觉这次任务,不会轻松。每个人都一脸庄重,认真细致地收拾武器、装备。
十月上旬的伊斯兰堡,中午气温在30度以上,可到了晚上,也就10来度的样子,温差非常大。他们穿上毛衣、冬季作训服,外面套上白色巴袍,足蹬军靴,戴上仿真面具,五个人互相瞅瞅,不禁相视而笑。
在八十年代初的清真之国,大量军火、装备从世界各地涌到这里,很多流落到了民间。男人穿着训练服、军靴,是极其平常、也极其时尚的装扮。这么一打扮,四个中国小青年,一转眼间,已经变成了四个清真之国的憨厚青年。
翻一下新护照,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照一下镜子,照片上的人和戴上面具后的自己,竟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虫子婶,这么象啊,你们这些特工,能耐也太大了吧?”林柱民惊叹道。
“切,这是国内给你们准备的好不好,一堆生瓜蛋子。谁戴上这面具也和照片上人一样,雕虫小技也要大惊小怪。”毛虫不屑地说。她利索地给大家斟上茶,是浓浓的牛奶熬的红茶,加上了红糖、玛撒拉香料和生姜末。
茶喝完,毛虫又带着大家来到地下室,打开一间库房,“这是为你们准备的,很快你们会看到,在为你们准备的白沙瓦各个相关据点里,我们都为你们贮备了足够的装备、食物和饮用水。”
虞松远一看,大吃一惊,这竟然是一个完整的军备仓库,全套北极熊陆军单兵装备,他们在虎方体验过的所有类型的武器,这里应有尽有。很多武器系统,是他们没有体验过的,比如英国的“吹管”、m国的“针刺”导弹系统,以及苏制sa-7格雷尔手提式防空导弹等。
这三种导弹,都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单兵防空导弹。
刘国栋对这些单兵导弹爱不释手,“老天,我只试过国产的。在玛丽亚公主号上,老子身为专业人士,却被憋在机舱,生生没捞着过过瘾。这回,我要大显身手,让你们几个狗日的好好看看,一个爆破专家是如何用导弹打飞机的!”
听他这么一说,虞松远作为指挥员,倒觉得欠着刘国栋似的。他摸摸刘国栋的大脑袋,“国栋,这次有机会的话,一定先让你过足瘾!”
“老大,你可说话算数,别到时又让我憋在机舱或驾驶室。”
话虽这么说,在后来的战斗过程中,虞松远到底还是没有兑现他的诺言。后来,由于他和刘国栋深陷敌后,书写了另一段传奇,却再一次错过了与直升机编队的直接对抗,刘国栋到底没过上这把瘾。当然,这是后话。
选择好武器,这五个“清真之国”青年,将行李搬上越野车,分乘两辆m国通用公司生产的山地越野车,与毛虫一起,连夜驶出伊斯兰堡,顺着公路向白沙瓦进发。
伊斯兰堡的夜晚静悄悄,路灯把城市照得朦朦胧胧的。这里是豪宅区,人本来就少。才伊斯兰堡时间晚上七八点钟,街上除了偶尔轰轰隆隆驶过的汽车,很少能看到行人。
傍晚在机场时气温还在20度左右,随着夜幕降临,冷风习习的吹来,现在已经凉嗖嗖的。“虫子婶,这是首都啊,人都哪去了?”林涛边驾车,边不解地问。
“这里和国内不一样,路两边的别墅,都是私人买地后自已建的。这个区域住的都是大商人、大富豪、大家族、军政要人、大艺术家等,每一家院子内都有大花园,公路上人自然会少。”毛虫解释道。
从伊斯兰堡到白沙瓦,整个公路上都被来来往往的运输车队,挤得水泄不通。越是接近白沙瓦,战争的气氛越浓厚。道路不时被拥挤的货车堵死,走走停停,到瑙谢拉县时,两辆花花绿绿的货车,发生了严重车祸,在喀布尔河桥中央撞到了一起。
警察正在想法抢救货车驾驶室内的驾驶员,现场混乱不堪,乱吵吵一片。道路被活生生堵死了,桥面和桥栏也被车子撞坏。
这是个咽喉之地,在瑙谢拉县城内,喀布河将小城一分为二,两个城区的通道就这么一道桥。桥上被事故车辆一堵,交通全部瘫痪,河道两边都积留了几百辆车子,排出几公里长的车流。
急也没有用,老老实实地等吧。幸好小队带着充足的食物和水,累了就在车上坐着眯一会。就是上厕所太麻烦,司机们白天还注意一些,走到河堤底下方便。到了晚上,站在路边绿化树下,拉开裤子就尿,蹲下就拉。
毛虫可麻烦了,只能一趟趟地走到离停车点一站多地的一个大巴扎内上公共厕所。大家被憋在这里整整一天时间,桥面才修好畅通了。短短200公里左右的路程,他们只到第三天夜里一点,才进入目的地白沙瓦市区。
刘国栋驾第一辆车,毛虫坐在副驾驶座指着路。
夜色中的白沙瓦,即便是深夜,依然喧嚣和躁动不安。穿越老城区,来到新城区。公路边,街道边,树丛下,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难民小帐蓬。夜色中,不时能听到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白沙瓦的夜,沉静中隐藏着一股躁动、不安和杀机。
两辆车都没有开灯,路边灌木丛中停放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引起了刘国栋和林柱民的注意。因为那车的车轮下,分明辗着一个活生生的难民小帐蓬。小队所有人,都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儿。空气中,一股浓浓的杀气,在黑暗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