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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得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大家都知道了。大太太和四太太在花厅里坐不住了,全都过来给大奶奶道喜。
二太太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想到承宗还在外头奔波,大太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人家的儿媳妇都怀孕了,自己的儿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叫人妥善地将大奶奶送回杨家,花厅里宴席也就散了,众人纷纷进来和雨澜道别,送走了客人,雨澜又叫人请了大嬷嬷进来,大奶奶有喜了,她这个做小姑的,自然不能没有表示。得备一份厚礼送过去。
大嬷嬷道:“您现在身子弱,这些事情就不用操心了,等老奴定好了礼单,到时候您再看着添减,可好?”
雨澜只得点了点头,“辛苦嬷嬷了!”
大嬷嬷行礼退下,有丫鬟断了药进来。“王妃,您该喝药了!”生产之后,她的药还一直没有停过呢。雨澜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忙活了这一天,只觉得异常疲惫。看了一眼枕头旁边已经睡熟了女儿,才放心地睡下。
隐隐约约间听见孩子的哭声,雨澜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看见奶娘沐妈妈正坐在她对面的大炕上,敞着怀给孩子喂奶。
孩子屋里的管事妈妈赵妈妈还有两个丫鬟樱桃、凤梨在一旁守着。众人看见雨澜醒了纷纷起身给她行礼。雨澜看见奶娘抱着还在吃奶的女儿站了起来,急忙道:“你们忙你们的!”
这样的情形她们也是第一次见,一般的高门大户,孩子生出来之后是专门有房间的,有奶娘和丫鬟们单独打理。孩子是和奶娘一起睡的。
可珠姐儿……到现在还睡在雨澜的身旁,雨澜就像是没有意识到一样,压根就没有单独给女儿单独弄一个房间的意思。
雨澜上头没有婆婆,整个王府就她一个人做主,谁也不敢提醒她,所以赵妈妈等人只能跟着雨澜的丫鬟婆子们挤在这个小小的耳房里,做什么都不方便!
雨澜问道:“刚才姐儿是不是哭了?”
赵妈妈笑着道:“姐儿刚才是尿了,给她换了尿布,她就不哭了。”赵妈妈带孩子的经验十分丰富,属于专业人士,要不然也做不到大小姐的房里的管事妈妈,拿一等妈妈的月例。
雨澜看见一小口一小口正在十分秀气吃奶的女儿,珠姐儿经过三天的练习,吮吸这个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了。
雨澜生完孩子之后一直就没有开奶,吩咐小厨房给她做了猪蹄汤、鲫鱼汤这些下奶的吃食也是没有用。雨澜心里郁闷无比。她有些不死心地对沐妈妈道:“把孩子抱到我这儿来!”
沐妈妈有些愕然,大小姐这儿吃奶正吃得香呢。只不过王妃语气坚决,她不敢违逆,只得抱了孩子递给王妃。
雨澜叫丫鬟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大迎枕,试着给孩子喂奶。珠儿姐好好地吃着奶本来有些不高兴,扁着嘴正要哭起来,雨澜将她抱在怀里,孩子顺利含住了那颗葡萄,可是用力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吸出来。珠姐儿不干了,没有饭吃亲生母亲也不给面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奶娘站在一旁,有些焦急地道:“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
母女连心,孩子这一哭,雨澜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无可奈何地把孩子交给奶娘去喂,果然珠姐儿的哭声就慢慢小了,雨澜甚为无语,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有奶就是娘!
这小没良心的……
这个时候赵妈妈才有机会和雨澜说:“王爷刚才来过,见您和大小姐都睡着,呆了一会儿就又回了前院。”
洗三是女人们之间的事,叶邑辰一早就去了前院书房。直到下人们进来禀报说后院的人散了,他这才回到内院看了雨澜一眼,见她和女儿都睡着了,害怕扰了她们,没敢多呆,一会儿就回去了。
晚上等叶邑辰回来,雨澜说起大奶奶查出有身孕的事情,叶邑辰得意洋洋地抱着女儿道:“都是咱们珠姐儿福泽深厚,要不大奶奶哪有那么容易怀上!”
雨澜:“……”
这都能和女儿联系上?人家怀孕和她刚出生三天的小娃娃有什么关系?雨澜平时看见叶邑辰对儿子敏文很有严父的风采,怎么到了女儿这里,画风就有些变了?现在一有空就逗女儿,抱着女儿的时间比她这个母亲还要长得多,搞得女儿只认爹不认妈!
或者只是孩子刚生出来,新鲜感作祟?
日子在孩子的啼哭和欢笑声中过得飞快。珠姐儿的满月酒摆完了之后,雨澜也终于出了月子。叶邑辰对女儿的喜爱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父女之情日深。每天下了衙门也不和同僚应酬了,酒席全都推了,匆匆忙忙回家就逗女儿。
珠姐儿也是十分的给面子,看见父亲就笑得十分灿烂。
这天叶邑辰从衙门里回来,进了正房。雨澜做完月子之后就从耳房里搬了出来,将女儿安置在正房的暖阁里,和自己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总算没有那么拥挤了。
叶邑辰一回来就看见妻子站在桌子前面写字,晓月站在一旁侍候着,先问:“珠姐儿呢?”
雨澜道:“刚吃完奶,在暖阁里睡着了!”
叶邑辰转身就要去暖阁去看女儿。雨澜赶忙叫住了他:“孩子才刚睡,你进去别又把她吵醒了!”
叶邑辰苦笑:“爷想看看女儿都不行了?”话虽这么说终究是站住了脚。
雨澜嗔道:“就没见过您这样粘着孩子的!”有像女儿控发展的趋势,几乎连自己这个妻子都被忽视了。对着儿子的时候挺正常的啊。
前两天叶邑辰带着叶敏文和四个伴读去骑马,叶敏文做得不好被叶邑辰好一顿训斥,一连几天叶敏文过来看妹妹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撞见父亲再被骂一顿。
叶邑辰振振有词地道:“做父亲的喜欢孩子难道还有错吗?”
雨澜摇了摇头,不与他争辩。
叶邑辰在垫了大红色姑绒垫子的太师椅上坐了,笑着道:“写什么呢?”
雨澜道:“给芸娘写封回信!她再过两三个月也要生了,怕得紧,我写封信安慰安慰她!”马芸娘的信一早就来了,知道雨澜快要生了,芸娘问了她很多问题。雨澜当时还在月子里,床都下不来,就叫识字的丫鬟代笔写了回信给她。
今天她的第二封信已经到了。她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在信里流露出对生产的恐惧,雨澜就想写一封信,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安慰安慰她。
叶邑辰来了兴趣,笑吟吟地过来看,作势欲看。雨澜赶紧用手遮住,嗔道:“王爷,我们姐妹之间的几句私房话,没什么好看的!”
叶邑辰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本王不成!”
雨澜有些囧,这个时候难道没有尊重个人**这一说吗?
叶邑辰其实对她们说什么根本不感兴趣,只是喜欢这样逗逗雨澜。看妻子那一笔簪花小楷倒是还写得那般出色,端秀婉约却又隐含风骨。叶邑辰脑子一歪就又想到别处去了,“等珠姐大点儿了,你好生教她写字,怎么也不能比你这个当娘的差才行!”
现在他是无论说什么都会联想到女儿了。
雨澜赶紧将信折好,交给一旁的晓月:“拿去交给马总管,请他帮忙送出去!”晓月答应一声,拿着书信出了正房。
叶邑辰已经把雨澜搂紧了怀里,屋子里一堆的丫鬟婆子全都低下头盯着脚尖。
急忙用力推开叶邑辰,低声嗔道:“王爷!”雨澜的脸腾地红了。自从生了珠姐儿之后,她的面皮好似更薄了。
叶邑辰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开心。他就是喜欢看雨澜这样既羞且愧,欲拒还迎的样子。
他拉着雨澜在椅子上坐下,道:“今天我进宫了一趟,皇上想叫我把珠姐儿抱进宫里给他看一看,我说孩子太小,最近又一直咳嗽,怕把病气过给皇上,给推了!”
咳嗽什么的,当然是没有的事儿。叶邑辰这是找个一个理由回绝了皇上的好意。自打珠姐出生之后,为了显示恩宠,皇上和皇后不但赏赐了不少东西,还隔三差五地派人来问。
抱着进宫给皇上看一眼,换做旁人来说当然是莫大的荣宠,可是雨澜和叶邑辰想得一样,都不想为了这点面子折腾孩子。
雨澜听了叶邑辰这话,脸上就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叶邑辰看了就不由得心情十分舒畅,他就知道,雨澜不是那种将功名利禄看得太重的人。
“皇上本来想给咱们的珠儿一个长乐郡主的封号,我说孩子才刚刚满月,还这么小就得了这么高的爵位,怕损了她的福气。”他嘴角含着淡淡的嘲讽的微笑,道:“皇上大概以为我对郡主这个爵位不满意,改口说宫中子嗣艰难,到如今他也只得了三个公主,所以等咱们的孩子平安过了一周岁,就要封她做长乐公主!”
“公主?”叶邑辰是大楚最有权势的亲王,珠姐儿封个郡主是正常的,公主就很有破格的意味了。
“那您答应了没有?”
“我自然是推辞了的。不过瞧着皇上的意思,倒像是此意已决的意思。咱们的闺女,封个公主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叶邑辰的脾气雨澜知道,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公主这个封号,就是板上钉钉定下来了。
雨澜一时间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女儿能有个好前程当然是她乐于看到的,可是雨澜甚至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皇上不会是想把珠儿抱进宫里养着吧?”
叶邑辰笑着道:“咱们自己的女儿,当然要咱们自己养着!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发生!”
雨澜想了想又道:“有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孩子才这么小,就骤然得了这么尊贵的公主封号,对她未来的成长会不会有不良的影响?会不会招人的妒忌?”要知道就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一般都是成亲之前才会加封公主的。
叶邑辰傲然道:“咱们的闺女如此尊贵,得个公主的封号还不应该吗?况且有我在,谁敢打你们母女的主意,你就是想太多!”女子对于朝政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宗室女得封公主的例子不只是珠姐儿一个,以叶邑辰在宗室中的地位和功劳,封妻荫子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
在他看来,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封个公主也完全当得起。
正说着,丫鬟端了药碗进来。望着那黑乎乎的汤药,叶邑辰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怎么到现在还没要喝药?明天请太医过来好好诊一诊脉!”
第二天叶邑辰不放心,请了四五个太医过来给雨澜会诊。大家轮番把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雨澜身子恢复得尚可。只不过生孩子的时候元气大伤,完全调理好,至少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而且两年之内是很难怀孕了。
太医说得隐晦,叶邑辰和雨澜听得明白。叶邑辰客气地将太医们送走。就看见妻子坐在贵妃榻前,满脸的纠结。叶邑辰走过来,坐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搂在怀里,柔声问:“怎么了?”太医说她月子期间调养得不错,叶邑辰本来十分高兴。
她低着头,喃喃道:“王爷,最近几年我都不能给你生孩子了?”雨澜心里却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王爷的。再过两年叶邑辰也三十了。这个岁数的人,谁不是膝下儿女成群,到了这个时代,雨澜的三观被无限次的刷新,她见过那些能生的,连生五六个孩子都是有的。难道要给王爷纳妾……
叶邑辰倒是没想这么多,笑着安慰她道:“我们不是有珠姐儿了吗?两年说长不长,很快就过了,倒时候你养好了身子,咱们再一口气生他十七八个孩子!”颇有种有女万事足的意思。
雨澜噗嗤一声笑了:“十七八个?你当是猪啊?”见王爷没有往纳妾那个方面想,忆起当初王爷就承诺过她不纳侍妾,看来王爷的话自然是没有不兑现的,雨澜心里又甜又纠结: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要怂恿他了!
雨澜出了月子,大嬷嬷二话不说,立刻就把管家权交了出来。她看的明白,依着王妃这种受宠的程度,至少未来十年之内,王府后宅都将是她的天下,她何必把着后宅和王妃找不痛快呢?
不管雨澜怎么挽留,她都是执意要走。她的确也是年纪大了,雨澜也不好挽留。叶邑辰亲自把她送回京城的宅子里,雨澜只好重新拣起繁琐的家务。
虽然生了女儿,可是内宅的丫鬟婆子们也没有一个傻的,瞧着王爷对女儿的宠爱样子,甚至比儿子还要看重,王妃这个生育的功臣自然是彻底站稳了脚跟。管事妈妈们知道王妃的身子还没完全养好,全都自动自觉地把自己那一摊管得好好的,不敢叫王妃费神。
出了月子之后,她只是抽空回了几趟娘家,看了看孕中的大奶奶,其他的宴请一律全都推了,一方面是她身体不好,来往应酬实在是个累人的活计。另一方面,把这么小的珠姐儿一个人留在家里,她也着实放心不下。
大奶奶怀相很好,自打怀孕之后反应并不强烈,就是特别想吃酸的。都说酸儿辣女,二太太认定了她肚子里怀的是个男胎,喜得不得了。
恰好雨澜的小厨房里有个蜀汉进献来的厨子,做得一手好泡菜。雨澜上次过去给大奶奶带了一小坛酸萝卜、酸黄瓜、酸豇豆,蜀汉和大楚连年来关系紧张,那边风味的菜肴,京师是不多见的。大奶奶吃得十分开怀,吃过之后,又遣了贴身的婆子前来讨要。
雨澜心里明白,大奶奶倒也不是就差这么点儿吃的东西,她毕竟是新妇,雨澜贵为亲王妃,她这样和雨澜有来有往的,关系处好了,日后自然有数之不尽的益处。
要说这位大嫂行事还真是妥帖!
大奶奶将梯子递过来了,雨澜当然不会不接。当即就吩咐晓月亲自带上婆子,搬了几坛子泡菜送了过去。
晓月从杨府回来,带回来一个劲爆的消息:“大姑奶奶回娘家了!”
雨澜就有些发愣。算算日子,雨沐这一胎再过个两三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回娘家?这不是明摆着打婆家的脸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大姐夫把大姐送回来的吗?”
晓月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开口地道:“听下人们说,是大姑爷趁着大姑奶奶怀孕的时候,收用了大姑奶奶身边的一个丫头,连招呼都没有和大姑奶奶打一声,大姑奶奶一时气不过,这才回了娘家!”叫不叫丫鬟服侍,叫哪个丫鬟服侍,都是妻子的权力,丈夫想要收用丫鬟也该是妻子同意才行。尤其是雨沐怀孕六个多月,快要临盆这当口!
雨澜就有一些错愕。大姐夫吉安侯陆仲亨她是见过的,为人十分正派,看样子也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何况陆仲亨房里可还有好几房妾室呢,他又不是那种初生牛犊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就会在这种时候看上了雨沐房中的丫鬟?
怎么想,这件事都透着蹊跷!
晓月道:“侯府的文氏老太太,还有当家的二太太派了好几拨人到杨府来,要把大姑奶奶接回侯府去,全被大太太给骂回去了!听下人们说,大姑奶奶这是打算在娘家待产了!”
雨澜就想起了上次洗三礼的时候,二姑娘的那一番话:“大姐姐若是在婆家住得烦了,何不回娘家去住些日子!”
吉安侯府里,陆二太太坐在上首,面色肃然地看着底下几个垂着头,满脸忐忑的婆子,冷冷地道:“你们就这样回来了?”
其中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地道:“亲家太太火气很大,张口就骂,还骂得十分厉害,我们待要分辩几句,直接就叫人把我们打了出来!”大太太也是受了这么多年的气,难得有了发泄的机会。
陆二太太脸色十分难看,沉默片刻方才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婆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行礼之后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二太太从娘家带来的心腹庞妈妈。庞妈妈觑着二太太的脸色,给她重新换了一杯热茶。
陆二太太这才像是缓过神来一般,望着茶杯里袅袅升腾的热气对庞妈妈道:“大伯一向严肃方正,怎么会忽然做出这种事情?大嫂忍了这么多年,再不能忍的事情也忍了过去,怎么这一次忽然这么不懂事,直接闹回了娘家?”
她目光幽深:“有没有可能,是咱们那件事被她发觉了?”她苦苦忍耐多时,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前两日才终于买通了正房的一个婆子,在雨沐的保胎药里做了手脚。
刚刚换了她的汤药,就闹出来这件事,实在是太巧了一点儿!
庞妈妈回答不上来。她只能顺着陆二太太的思路说下去:“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大老爷和大太太合伙做戏,大太太借此机会避回娘家去生孩子?”庞妈妈有点儿不大相信。
陆二太太像是喃喃自语地道:“什么时候,他们夫妻之间已经变得这么好了?”这些年间她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挑拨大太太和侯爷之间的关系。老太太成天在陆仲亨耳边说大太太的坏话。陆仲亨是个孝子,他不可能不对大太太产生厌恶心理。
这些年她并没有看见雨沐有什么大的动作,本来以为她是好拿捏的,没想到这次她先是去庄子上保胎,临生产了又回到了娘家,难道是自己看错她了?
陆二太太忍不住全身发寒。
现在雨沐住回了杨家,她鞭长莫及,只能企盼雨沐的肚子不争气,生下女儿。事到如今,她想起自己的娘亲曾经劝过自己,吉安侯府家财万惯,就是没有爵位,将来分家自己这一房也可以分到几辈子享用不尽的财富,何必要费劲心思去争那个爵位呢?
可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大房什么都不做,就能把侯爵之位牢牢地把在手里。自己的丈夫只是因为晚出世几年就要仰仗大房的鼻息!
她在后面做了那么多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