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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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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是背叛的代价不够而已!

    叶邑辰也不是生来就这样的,他从一个懵懂无知,容易相信别人的少年,成长为如今这个多疑猜忌的政治家。

    这种成长,是苦涩的,是无奈的!可是没有这样的经历,也就没有今天的叶邑辰,不懂得这些道理,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雨澜听完了这些话,只觉得脑子里边一片混乱。说起来,叶邑辰也挺可怜的,在那样一种环境中长大,自己的叔叔皇帝每天绞尽脑汁想要害死他,小厮、好友一个接一个地背叛他,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没有在沉默中变态已经难能可贵了。

    养成了这样的性格,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想到这里,雨澜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就泄了不少。

    不过,不对!凭着他的老奸巨猾,若是这些故事都是他编出来骗自己的呢?雨澜觉得这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以前,她把叶邑辰想得太简单,也太美好了!现在想想,凭着他的智商和手段,想要骗她——简直是太简单了!

    雨澜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可怕qaq!

    她应该不应该相信这个男人呢?原谅这个男人呢?她有些迟疑地看向了叶邑辰,只看到一双灼灼盛辉的眸子,“相信我!从此以后,我对你,永不生疑!”

    雨澜的心没来由就是一软。

    气氛在这里不尴不尬的,外头就传来了晓玉迟疑的声音:“王爷、王妃,小厨房的饭菜进上来了,摆在哪里?”

    雨澜正不知道这种气氛下怎么跟王爷说话,心道晓玉来得真是太及时了。就扬声道:“就摆在西次间吧!”

    晓玉指挥丫鬟婆子摆好饭,请叶邑辰到西次间用饭。这段日子,叶邑辰每回吃饭都是和妻儿一块,热热闹闹的,冷不丁单人独个儿的一回,竟然觉得冷冷清清的,对着一桌子小厨房精心烹饪的菜肴,吃起来就跟嚼蜡似的。

    叶邑辰顿时没了胃口,随便扒了一碗饭,就叫丫鬟将席面撤了下去。去净房洗手净面,回到里间的时候,屋里已经掌灯了。

    雨澜得了龚太医的吩咐,卧床休养,她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了。听了叶邑辰那一番解释的话语,雨澜虽然心里有点儿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和叶邑辰相处,到底一口气松了下来。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共睡了不过两个时辰,叶邑辰吃饭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竟然靠在迎枕上睡着了。

    晓玉守在一旁,脸色有些沉重,看见叶邑辰走了过来,嘴唇微噏,却没敢说出什么来。

    叶邑辰也就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

    慢慢走到床前,看见她的睡颜。虽然在睡梦中却嘴唇紧抿,眉头也紧紧地皱着,额前散落着几丝乱发,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叶邑辰凝眸看了她片晌,招手叫了晓玉来到外间,细细地问她雨澜的情况,问她王妃晚上吃的什么,吃得好不好,药有没有全喝了,喝了之后有什么感觉,晓玉一一小声地回答了。

    听说雨澜酉初就用了饭,就吩咐晓玉道:“你去小厨房说一声,叫他们做点清淡可口好克化的吃食,在灶上煨,等一会儿王妃醒了,怕是要饿了的。……就熬点鸡丝燕窝粥吧!再加点儿别的,你看着去点!这里,有本王就够了!”叶邑辰从来只管吃不管点,叫他忽然之间点菜,他还真想不出什么来。

    晓玉其实早就吩咐过小厨房了,只是没有这道鸡丝燕窝粥,少不得又跑了一趟厨房。见叶邑辰对雨澜如此关怀体贴,晓玉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

    这两日府里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晓月被请到了外书房至今没有回来,晓玉颇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现在看叶邑辰的态度,似乎满天的云彩都要散了,她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

    叶邑辰回到里间,到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随手从床头的小桌上拿起一本书来,一看却是那本《史记》,他便就着灯光看了起来。时不时地侧头看一眼床上睡着的雨澜,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此刻他的心却是一片宁静。

    想起自己刚才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从此以后,我对你,永不生疑!他的心情更是莫名地好了起来。

    有一个真真正正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不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吗。

    晓玉隔着帘子悄悄看了一眼,就退到了外间侍候。

    《史记》里头到底写了什么,其实叶邑辰并没有真正看进去。时间一晃就到了戌正,雨澜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就是觉得有些口渴,叫了一声:“水!”睁眼一看坐在一旁的不是晓玉而是叶邑辰,她就是一愣。

    叶邑辰朝她笑了笑,道:“渴了?”

    站起来从小桌上拿起紫砂壶倒了一杯温水给她,雨澜自从怀孕了,就再也不喝茶,只喝水。雨澜伸手去接,叶邑辰却直接递到了她的嘴边,雨澜只好就这他的手将这一杯水喝了。

    叶邑辰眉毛微弯,柔声道:“还要吗?”

    “好了,可以了!”似乎从昨天开始,叶邑辰对她更宠溺了几分。雨澜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叶邑辰将磨砂的小杯子放在桌子上,关心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雨澜试着摸了摸肚子,已经不疼了,就是感觉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已经不疼了。”

    叶邑辰听了也松了一口气,“看来龚太医的方子真的有用。”

    雨澜很想看看下红有没有止住,可是叶邑辰在这里,这样**的动作,她怎么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说:“王爷,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叶邑辰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看她满脸绯红,在他的注目下连脸都红透了,这才明白过来,他严肃地道:“我又不是没有瞧见过,你倒还害羞起来了?”

    雨澜忙道:“那怎么能一样?”这话说起来格外的暧昧,雨澜刚一说完,脸色更红了。

    叶邑辰呵呵一笑,“好,我出去!我出去!”走出里间,叫了晓玉进去。

    一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主仆两个人又窃窃私语了半天。叶邑辰进来的时候看见雨澜的脸色不是很好。

    “还在流血?”他猜到了,语气就有点沉重。

    雨澜道:“还是有一点儿。”声音就低了下去,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叶邑辰在她的床榻边缘坐下,一手揽着她的腰肢,柔声道:“别担心!什么事情都要一点一点的来,再好的药,也要有足够的时间才能显现效果。有我呢,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实在担心,我们就把龚太医叫过来问一问。”

    雨澜没想到他把龚太医留在府里了。

    不一会龚太医来了,叶邑辰直接把他请到了里间。晓玉已经把床帐放了下来,龚太医隔着帘子问了两句,听完了神色轻松了下来。十分肯定地说;“明天再早晚各吃一服药,下红就该止住了。”

    叶邑辰就听见床帐里雨澜如释重负的呼吸声。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龚太医又交代了几句,叫雨澜卧床休息,千万不要走动,又叫她注意饮食休息,这才告辞下去了。

    叶邑辰将龚太医送到院子门口,叫承影送他回前院。回到内室,小丫鬟已经挑起了帘子,他见雨澜眼角眉梢全都舒缓了下来,神色也变得轻松了不少。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这下放心了?”

    雨澜点了点头。

    叶邑辰也高兴起来。叫晓玉将夜宵端上来,厨房上早就准备好了,几个婆子就抬进来一个小小的红木圆桌,上面摆着热腾腾的吃食。最中间摆着的就是叶邑辰点的燕窝鸡丝粥。

    雨澜害怕叶邑辰又喂她,点了晓玉拿吃的给她。晓玉就端了那碗粥喂给她吃。叶邑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看得她鸭梨山大,好不容易吃完了。

    叶邑辰正想叫她多吃点儿,一个小丫头满脸喜气地跑了进来:“王爷,王妃,大少爷醒了!”

    “真的?”雨澜听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叶邑辰已经站起了来,披了一件披风在身上,对雨澜说了一句;“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去瞧瞧文哥儿。你千万不要乱动,文哥儿那边有我在,绝对不会有问题。”说着急急忙忙地去了。

    雨澜心里干着急却不能去看文哥儿,值得吩咐晓玉:“快去去探探消息!”晓玉应声而去。

    等叶邑辰到了前院,还没进外书房呢,就听见儿子哭声。叶邑辰紧走进步,看见叶敏文缩在床榻的一角,哭得声噎气堵的,一群丫鬟婆子围着他,颇为气急败坏,奶娘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大少爷,是我啊,我是奶娘啊!”

    却不敢靠近。

    叶邑辰走上起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奶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大少爷可能是被什么吓到了,哭闹的厉害,谁也不让接近,一靠近他就咬人,而且会哭得更加厉害。”她伸出手来,只见她的手上有两个硕大的牙印,都已经出血了。

    叶邑辰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他试着靠近叶敏文,结果叶敏文一点儿不给他这个当爹的面子,叶邑辰稍一靠近,他就尖声叫了起来。

    叶邑辰心里清楚,儿子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秋荷在他面前活生生被狼咬死了,他能不还怕吗?

    他急得在原地转了一圈,如何养儿育儿他实在是个门外汉。儿子的哭声,一声声的撕裂他的心肺,可是无论是奶娘还是别人上去,叶敏文都显得十分排斥。大家不敢过分逼迫,全都一筹莫展。

    叶邑辰心里油煎一样难受,这个时候白大夫来了。叶邑辰像是见了救星一样:“白先生,你快看一看,文哥儿这般哭闹不休,又不肯叫人近身,这可如何是好。”

    白大夫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白大夫试着接近叶敏文,最终也是以失败儿告终。他为难道:“王爷恕罪,看病是要诊脉的,大少爷现在这个样子,小人也实在无能为力。”

    叶邑辰听了脸色铁青。

    奶娘抹着眼泪,焦急地道:“大少爷这个样子可不行啊。王爷您听听,他的嗓子都哭哑了!”

    白大夫试着:“要不,还是给大少爷灌一剂安神的药,让大少爷再睡几个时辰?或许等那个时候他再醒了,也就好了!”

    叶邑辰知道他的意思,是采用强硬的手段,抓住叶敏文硬给他灌药。

    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叶邑辰正要答应,承影进来回报说:“王妃来了。”

    叶邑辰吃了一惊:“她怎么来了?”这儿还不够乱吗?大夫明明叫她卧床休息,她怎么又到这里来凑热闹。

    却是雨澜听了晓玉探听回来的消息,说是叶敏文哭闹不止,谁也拿他没办法,她那里还能呆得住,非得要过来看看。晓玉和钱妈妈怎么拦都拦不住。好在雨澜颇有急智,叫人抬了软榻过来,又披上厚厚的衣服,一路抬了过来。

    抬着软榻的婆子小心翼翼的,一点不敢颠簸了王妃,到了外书房倒也没有什么不适的。

    雨澜叫人直接把软榻抬进了屋子。叶邑辰看她这样来了,稍稍放了点心,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来了?”

    雨澜就躺在软榻上和他说话:“我不来怎么放心得下文哥儿!”看见叶敏文这副样子,雨澜十分着急:“王爷,文哥儿这样哭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才成!”

    叶邑辰就把白大夫的点子说了。“煎一服安神的药,给他灌了让他再睡几个时辰。”

    就是采用暴力强行给叶敏文灌药了?

    “不行!”雨澜立刻反对,“孩子本来就吓成这个样子了,若是我们再粗暴地对他,难免在他心里留下伤痕,孩子还小,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太大,万一回复不过来怎么办?”雨澜不得不把问题的严重性全说出来。

    古人对于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太重视,她是现代人,这种事情听说过很多,不少孩子就是从小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一辈子走不出阴影来。

    叶邑辰的脸色就有些迟疑,他觉得雨澜的话在理。“那你说怎么办?”

    雨澜毅然道:“让我试试吧,我试着和文哥儿沟通,若是还不成,就派人去把祈氏请来,看她有没有办法。”这些日子雨澜和叶敏文已经十分亲密了,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儿信心的。

    她没有说完,钱妈妈已经急急反对:“王妃,您现在本来就很不稳当,若是大少爷一不小心碰到了您的肚子,可怎么得了?”

    雨澜看了叶邑辰一眼:“不是有王爷呢吗,有王爷看着,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叶邑辰也有一些犹豫,雨澜道:“王爷,快点让我试试吧,文哥儿的嗓子都哭哑了!”

    叶邑辰一咬牙:“你小心点儿,千万莫要强求。”一边叫了承影去接祈氏过来。

    两个婆子小心翼翼地抬着雨澜靠近了叶敏文床榻,雨澜探身起来,柔声叫着:“文哥儿,是我,我是母妃!你不要害怕,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她的声音温柔,如同扑面的春风,叶敏文听了似乎略微顿了一下,又开始哭了起来。

    雨澜没有气馁,继续耐心地说着:“我是你的母妃,我叫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山药糕,文哥儿别哭了,我们去吃山药糕好不好!”

    屋子里的人屏声静气的,所有的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影响了王妃。

    雨澜一句句地说着,声音温柔,不急不躁,一开始效果并不大,可慢慢的,叶敏文似乎听进去了。可能他对这个声音有种安全感和信任感,他的哭声就渐渐小了一点儿。

    雨澜见状,心里大喜,打了个手势,晓玉和钱妈妈一边一个搀扶着她坐到了叶敏文的床榻上。所有人的手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叶敏文忽然发狂,推到或者踢到了雨澜的肚子,那今天就杯具套着杯具,彻底的杯具了。

    叶邑辰踏前一步,在这个位置上,若是叶敏文有任何异动,他都可以随时出手救援。

    雨澜慢慢地和叶敏文说话,声音越来越温柔。不要说叶敏文,连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觉得放松了下来。叶敏文的哭声越来越小,雨澜伸出一只手试探着摸了一下他的头:“文哥儿,我是母妃,你不要害怕!”

    叶敏文的身体抖了一下,却没有像反抗别人一样拼命反抗雨澜。在她轻柔的安抚之下,叶敏文慢慢停止了哭泣。雨澜一点一点挪到他的身旁,慢慢地将他的整个抱在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有母妃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叶敏文刚才哭了足有半个时辰,嗓子都哭哑了。找到了一个温暖安全的地方,他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不一会竟然昏昏睡去。

    白大夫目睹了全过程。他没想到王妃能有这样的胆略和魄力,硬是能把大少爷给哄好了。还是在胎位不稳的情况下。

    他忍不住开口赞道:“王妃真是贤德!”叶邑辰直到看到叶敏文在雨澜的怀里睡着了,提着的一颗心这才算落了地。手心里已经湿乎乎的全是汗水了。

    雨澜刚才也是提着一口气,现在那口气松了,整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起来。不过她又不敢放开叶敏文,怕孩子再有反复。她见叶敏文睡熟了,便压低了声音叫白大夫:“白大夫,您来给孩子把把脉吧!”

    白大夫急忙上前,白大夫上前摸了脉,小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少爷脉象平和,已经没有大碍了!开几副定神的药连服几天,也就好了!大少爷腿上的伤是无大碍的,再给大少爷吃点润喉止咳的药医医嗓子,用不了几天就能大安了。”

    叶邑辰和雨澜听了俱都是十分欢喜。白大夫开了药,雨澜打发了奶娘跟着去取药,又吩咐厨房捅开灶眼儿做些清淡容易克化的吃食。叶敏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今天一天的时间因为他昏迷不醒,奶娘只喂了他一点米汤,想来早已饿的狠了。

    丫鬟们一一下去各行其是。叶邑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不无感激地道:“今天多亏了你!”

    雨澜道:“王爷不必如此,这些都是臣妾应当做的!”

    叶邑见她脸色不大好,急忙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把龚太医请过来给你把把脉?”

    雨澜摸了摸肚子,感觉没有什么不好。便摇了摇头,“不用麻烦太医了,若是明天还不安稳,再请太医来过来不迟。”老是这么折腾人家太医也不是个事儿。

    叶邑辰见她面色疲惫,便道:“既然如此,你也不用折腾,就歇在这里吧!”

    诶?

    这里可是外书房,外书房对于一般的男主人来说,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居然要她歇在外书房?

    雨澜其实对于睡在什么地方并无所谓。外书房是叶邑辰的底盘,条件不比她的正房差。不过她还会问了一句:“您真让我睡这儿?”

    叶邑辰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你身子不好,快歇了吧。”就去催雨澜歇下。

    伸手去抱叶敏文。叶敏文在梦之中,叶邑辰稍稍一碰他,他虽然没有醒来,却死死抓住雨澜的衣襟,叶邑辰去掰他的手,这个样子,雨澜和叶敏文谁都没法睡觉。

    叶敏文五岁之后,叶邑辰就叫他单独一个人睡了。他本来是打算把他抱到临窗的大炕上去睡。他和雨澜在床上睡——雨澜和一般人的习惯不一样,不爱睡炕,叶邑辰对睡床还是睡炕都无所谓。

    雨澜也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雨澜赶紧伸手制止他,“别,叫他和我一起睡吧!”

    “那怎么行,万一晚上他乱动,碰到了你的肚子怎么办?”

    雨澜已经叫了丫鬟进来铺床,“没事的,他这么小,再乱动还能怎么样,我晚上小心一点儿也就是了。”

    叶邑辰实在有些不放心,可是看着儿子他又有点于心不忍。雨澜看了看那张酸枝木做成的大床,忽然道:“要不,咱们一家三口,今晚上就睡一块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