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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别说伤害我的话,心会很痛。”他看她的眼神如此悲伤,绝望的让人心碎,就像是被遗弃的人,畔之曾被遗弃过,所以清楚这种感觉,她突然后悔了,为何一定要伤害他?这根本就是一种罪过。
“抱歉,我错了,我不说了好不好。”她轻声安抚着他,态度柔软了起来。
夏辰煦扬唇笑着,突然凑了过去,畔之愣住了,并没有避开,他对亲吻并不擅长,亲了一口便放开,显得有些稚气也羞涩。
畔之见他如此,也生不起气来,拍了下他的手嗔怒似的道:“小子,别太过分了啊,小心我揍你。”
他极喜欢她这发怒的小摸样,反而又将脸贴了上去,状似委屈道:“大不了让你亲回来。”
额……这样吃亏的还是她好吧,微笑着的脸突然变得诧异而冷寂了下来,不不远处站着一人,那人……一袭白衣!
啧啧,果然人一做坏事就得遭报应,这边被别的男人亲了,就直接被人给抓包了,这叫什么?畔之身子一僵,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额,这算是,在人家的地盘,被别的男人亲了?让她去死一死算了!
夏景容的脸,已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了,他缓步走来不快不慢,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夏辰煦眼底暗光微动,手覆在畔之的手中并未放手,他看着夏景容,瞳孔幽深,以极为认真的语调道:“九皇叔,我来接之之。”
“之之,叫的可真亲密,三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本王的未婚妻?”
这是在宣布主权了,一向高冷尊贵的离王用男人一贯的霸权主义,宣告着自己的主权地位。
畔之身子抖了抖,冷的慌,低头作羞涩沉默状,这种情况下,不管她说啥都是错的吧,难不成要让她一脸无辜样,然后解释说什么‘这一切都是误会?谁信?
“九皇叔,她是三儿从小便认定的媳妇,你不能来抢,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与你为敌。”
夏景容眉头轻挑,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他比他想象的更执拗,只是与他为敌么……他冷笑出声,淡声道:“若是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我很期待。”
他看着畔之,眸色冷淡之极,用不耐烦的音调道:“过来。”
额,这是唤小狗吧,只是她也有点小心虚,这个……她亲口说过她是他的人,却与别人纠缠在一起,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她很听话的站了起来,欲起身的时候,夏辰煦拉住了她的衣袖,那个眼神!呜呜……好可怜,畔之的心都碎了啦!
“乖,你先回去,我身子未好,还需在这休养,你如有空便来看我。”
听到这话,夏景容的脸色更阴沉了些,这女人对三儿说话就这么温柔?恩?他们难不成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了?
夏辰煦因她的安抚,也就没再坚持,也没与夏景容争锋相对,他施施然的出去了,神色间有着少年般的得意,他亲了他家之之呢。
他一走,畔之就感觉周身的温度突然变冷了,额,某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畔之索性没走过去,反而坐下了,这种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王道。
“你还真长出息了啊。”夏景容不怒反笑,这是这笑意显得冰冷阴沉的很。
畔之打了一个寒颤,低声反驳道:“没,我胆子很小。”
“哼,胆子小,当着本王的面,与别的男人亲密,顾畔之,你觉得本王不敢动你是吗?”
这女人也太嚣张了,被别的男人亲吻竟不懂反抗?还与其打情骂俏?这样的女人,用水性杨花来形容都不为过!该死的,好想掐死她!
他逼近,手指抚上她的颈脖,畔之身子一颤,手指间寒光微动,却并未出手,以他的身手,杀了她易如反掌,所以……
“顾畔之,是不是本王太宠着你了,所以才让你这么无所忌惮?”那纤细的颈脖如此顺滑,肌肤极白,甚至能看到颈脖处青筋与血管,他眷恋着她的柔软也温情,却……更厌恶背叛,而她的行为已经等同于背叛!
“不是,夏景容,有些东西与情爱无关,我能确定的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对她而言,说出喜欢着两个字已经是极为难得,她清楚自己的心意,只是在处理问题上并不娴熟,况且,夏辰煦对她而言,也是极特殊的存在。
“骗人,他亲你,为何不躲开?”嫉妒像是毒蛇不断的吞噬着他,纵然再高贵的男人,吃起醋来都一个摸样,而他更疯狂。
“额……这是个技术性的问题,比如,我要是亲你,突然之间你躲的开么?”她也是受害人好吧,畔之心底暗自翻了个白眼,男人啊,也有智商为负数的时候。
夏景容并未因她的解释而释然,反而显的更烦躁了些,畔之在他眼底是他的所有物,之前看她差点被夏辰晔糟蹋,他一怒为红颜,他是个极度洁癖的人,对畔之却诸多忍让,就算被糟蹋了,也不会不要,可是为何她却一而再的挑战他的底线?
“畔之,你其实……你也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吧。”他松开了手,俯视着她,眼底透着一丝倦怠与失落,畔之心一窒息,突然有些透不过气来,她……不懂吗?
“好生在这修养,不会有人来打扰你,还有……我会尽量帮你保全郭家。”说完这话,他已转身走了出去,背影,有些萧瑟。
畔之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心不知为何冷了下来,有些时候,人总是看不清楚事实,她是否也是如此?对夏景容的心动,对他的喜欢到底占了多少分量?对夏辰煦呢?心底又有几分心动?是她的还是这具身子的?
突然之间,她迷惑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那蔚蓝的天空,一直坐了很久,直到身子凉透了,墨香不忍来叫她才回过神来。
傍晚时分,畔之又发起了低烧,云墨又是一阵忙活,因她一直是墨香照料着的,语气便重了几分,冷声告诫道:“她这身子还太虚,不可多吹风,你身为她侍女,在这方面要注意些。”
“是,我知道了。”墨香垂眸低声回应,待她身子退热已是后半夜了。
云墨忙活了半夜,才刚回房间歇着,一点灯就被桌前坐着的那人给吓了一大跳,乖乖,老大,您老来了咋不吱一声?
“她怎么样?”他手指摩挲着面前的酒杯淡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