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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我更衣,你留下,待会儿墨香跟我过去。”
红袖并不知道墨香的本事,对顾畔之最近看重她,也颇有微词,却也只敢在心底抱怨着,对那流光却甚为亲昵,顾畔之起了身,一番简单的梳洗之后,带上墨香便向章姨娘的院子走去,刚一进院子,便听到里面的吵闹之声,有大夫被请了进来,外面跪了一地的侍女,走近屋内,那阮氏与顾文薄在内室,文氏与赵氏则在外室,见她进来,文氏对她点头示意,赵氏则当作没看到一样。
还是那顾兮卉走了过来,亲热的道:“姐姐来了?唉,章姨娘这一胎还真是不安生,总是闹得鸡飞狗跳呢,把姐姐都惊动了。”
她这话含着几句语锋,说的畔之好像架子很大似的,被旁人听的还以为她多不甘愿来似的,畔之冷冷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下,冷眼旁观才好。
等了许久之后,内室的门才打开,大夫走了出来,吩咐下人抓药去了,只听得章氏尖叫道:“你,我就是吃了你送来的安胎药才腹痛的,你怎的这么狠心,想要我孩子的命啊!”
听着里面的动静,其他几人便都走了进去,只见那章氏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身旁有一侍女伺奉着,低垂着脸看不出表情,章氏手指着阮氏哭诉着,那顾文薄就坐在床边,轻声安抚着,因大夫说动了胎气,有滑胎的迹象要注意保胎,一听她将矛头指向阮氏,便冷哼一声,训斥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阮氏挑着眉头,冷笑道:“妾身哪知怎么回事?我说妹妹,你可不能瞎说啊,我好心让人送安胎药来,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意图陷害我,你实在太过分了!”
“相爷,贱妾说的话句句属实,若不信,可让那大夫去验下那药,就知道贱妾所说是否属实了。”
顾文薄脸色也极不好看,这几日因宫中二皇子暴毙之事,朝野上下动荡不安,他身为相辅忙的昏头转向,府邸内又不情景,他最重子嗣,虽有四位姨娘,却也只有二子,故此对这胎也甚为看重,这三番几次的不安稳,也忍不住动了怒气,命令那大夫进来检查起那安胎药来。
一段时间之后,那大夫检查了好几遍,才恭敬道:“禀告相爷,这安胎药中,并无什么异常,确实是保胎的方子。”
“章姨娘,你还要说什么,相爷,从章氏进门之后,我一直以礼相待,没有丝毫怠慢过,如今她有了身子更是让人小心伺候着,就连月钱也多拨了些,哪曾想,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这般诬陷于我,相爷,妾身……”
说到后面之时,她似气急而哽咽着,旁人看在眼底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顾文薄脸上好了不少,宽声抚慰道:“她怀着身孕,难免多想,你一人管着相府事宜,就多担待着些。”
章姨娘一听他这么说,心冷了大半,这明显是信了她的话,恨得直咬牙,那赵氏也在旁边幸灾乐祸道:“哼,不就怀了个孩子吗,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文氏则继续沉默不说话,章氏抬眼求救似的看着顾畔之,畔之并未说话,这种情况没有任何证据,如何指证?况且仅凭借她一人之言,如何断定是谁动的手?
顾文薄对那章氏脸色也冷了几分道:“你安心养胎,我会多派几人来伺候你,可别再闹了。”
章氏似受打击甚大,低垂着脸没说话,顾文薄也没了耐心欲要起身,章氏却突然回过神来,低声说;“相爷,能否让二小姐搬来这与我同住?我只信她一人。”
她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尤其是最后那一句透着些许的诡异,就连阮氏也拿眼深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是想要和她绑在一起?她一个黄花闺女又是嫡女,怎么伺候一个孕妇?况且,她凭什么?
阮氏冷笑一声,尖着声音道:“哟,妹妹何时与二小姐走的近了?不过既然是妹妹要求的,相爷你就应了她算了。”
“是啊,爹,姨娘既然都这么说了,还是答应了吧。”顾兮卉也在旁帮腔,这章姨娘是什么身份?烟花巷中出来的人,名声也难听,若顾畔之真搬过来了,再传些流言,那名声……啧啧。
顾文薄听她们这么说,便看了她一眼,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他是清楚的很,只是那章氏与她何时交好了?他试探着她的态度。
“还是再派人来伺候吧,我一个姑娘家,也不懂得照顾人,若有什么需要的,跟阮姨娘说就好。”
她这话反倒透着些许疏离的味道,看向阮氏的眼色也冷了几分,真以为她随她揉捏了吗?故意在众人面前透露出与她交好的意思,这点心计在她面前还真不够使的。
章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垂下脸来没说话,之后顾文薄嘱咐了几声便走了,那阮氏看顾畔之的眼色深沉,却也没说什么,其他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也都走了,顾畔之没走,她向床边走了几步,忍着怒火冷声道:“我不喜欢被利用,你与我而言,没有任何价值,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别把我扯进来!”
“你、你不是也想要对付阮氏吗?”章姨娘面色苍白的问。
“就算要对付她,那也是我的事,你若想保住你的孩子,就给我安分些!”她逼近,脸上寒意甚重,章氏惊吓的后缩着,呐声道:“可是,那女人是绝对不会让我孩子生下来的,难道我要坐以待毙吗?”
“时机未到,我自有安排,你若质疑继续下去的话,随你,不过你若敢再利用我,后果自负。”
撂下这句话之后,她转身就走了出去,半响之后,一旁那一直沉默不言的侍女突然开口道:“看来,她已经以为你是个愚笨之人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东西在她身上,那文氏也应该知道些什么内情,要威胁她,就得要在她儿子上动些手脚了。”此时的章氏哪里意一丝刚刚的脆弱?风情万种的撩拨了下耳际的发丝,嘴角露出一丝轻蔑而冰冷的笑意。
从那出来之后,顾畔之一直眉头紧锁,走远了一些之后,才低声问墨香:“那个伺候章姨娘身边的侍女有什么异常?”
“气息悠长,是个练家子,功力不弱。”
“果然……”顾畔之幽幽叹了一声。
墨香疑声问:“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