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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竹园里,上演一场不安静的冷战。 无形中,又惹怒了这个气性不定的男人。
曲婵心中发虚,表面却要挺直身板,鼓着两个大眼睛,站在火堆前,与坐在石上潇洒威麟的傅修对峙。
傅修吩咐人取来活鸡,不止活鸡,还有杀鸡的刀具,器皿等。
不一会的功夫,太监宫女就相继呈上了些东西。一只叫声响亮亮的大公鸡,被绳子捆住脚,扔在地上。一个装着滚烫热水的木盆,一把菜刀...
曲婵傻眼儿了,这是要做什么的节奏,看着地上那只被捆住还在扭动,羽毛黄黑相间的大公鸡,心里有了一丝别扭的感觉。
果不其然,随即傅修的眼神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冷缪且淡然。
“把这只鸡给朕杀了。”他看也不看曲婵一眼,完全没有一丝的热情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我杀鸡?”曲婵皱起眉头。
“你不是要当朕名符其实的奴吗?既然是奴,就做奴该做的事情!”他目光冷热难解,飘渺雾华。
曲婵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瞥了一眼瀑布溪流,溪流上的那只宰杀干净叉在铁叉上的大肥鸡早已经随波逐流了。傅修现在就拿只活的来,让她杀鸡?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这样有意思吗,把已经杀好的鸡扔掉,拿一只活的鸡让我宰杀,就算是奴,也不用杀鸡吧!”她犀利的反击傅修。
“那些朕管不着,你是奴,朕的奴,就要听朕的,朕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把这只鸡杀了,朕要吃你现杀现烤的,果香飘扬鸡!”他挑眉,惊世撩人的颜上尽是一代君主固有的霸气。
“你没事找事!”曲婵直接了明的指着他。
“朕连晚膳都没用,这都是你逼朕的,既然你不喜欢朕对你好,无碍,朕亦不会勉强你。”他说的闲云野鹤般淡漠,曲婵听的却是满腔子上火。
“你!可恶..”曲婵捏了手心,忿恨的表情憋屈的可爱,横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字来反击。
“快点,朕饿了。”傅修见她犹豫不决,竟然还催促了。
“猴急什么,宫里全是御厨,还能把你这个大咖饿着不成了!”曲婵气愤的说着,边撩起了袖子。“杀就杀,谁没见过血似的,就算为奴,也比做你的女人好。”她撩起袖子蹲在了地上,瞟看着鸡,丫的,她不怕对付不了一只鸡!
“你真这么想?”曲婵的无心之言,殊不知触怒了这个多心的男人,傅修冷眉,声音又降温了。
“骗你我就能不用杀鸡了吗,少说点风凉话。”曲婵拿起那只鸡,抓着鸡翅膀,鸡脚被捆住,身体还在飞快的扭动和挣扎,羽毛扑腾,都有几根毛挥洒到曲婵脸上了。
此时,宫女太监都下去了,否则曲婵敢这么放肆说话,估计所有人都吓得要去跳瀑布下小溪流里来醒脑子了。
“敢跟朕这么说话,你不怕迎来比杀鸡跟残酷的奴罚吗.”傅修本是个非常寡言冷若的人,不论什么风言风语,谣言乱语,他都不会放在心上,永远如修罗般冷言少话。可是面对曲婵的还口,他总是会回击些话回去,然后可以跟她继续吵吵嘴..
“你要罚我,我又改变不了什么,再说了,冰窖,兽室,不都是你和你家宠妃的杰作吗。你又不是我爱的人,我跟你置气什么。”曲婵捏紧了鸡的翅膀,控制鸡的身体,然后拿着旁边的菜刀,先给鸡放血!
她拿着的菜刀已经抵到了鸡的喉管,轻轻一滑,鸡血滴进地上的碗里,等鸡的血放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把鸡放进木桶里的热水中浸泡。等鸡的羽毛泡软了,就可以拔掉鸡羽毛了。
曲婵此刻正拿着菜刀给鸡割喉放血呢,嘴里说的话也是漫不经意的,岂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傅修一下瞳便黑邃了下来,他突然站起,直接移到曲婵身边,几乎快如闪电的与她平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爱的人是谁!”傅修的语气阴的跟那多变的下雨季,如满山倾盆而来的积雪,一下子将人冻住。
“啊呀,你干什么!”傅修突如其来的接近,曲婵一个没拿住手,割去鸡半边脖子的尖菜刀,一下子又往左挪动几分,将曲婵的食指割出了一道血口子,那种被刀突然切割而过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虽然伤口不大,但是她还是惊的轻喊了一声。
“你丫脑残啊!没事过来吓死人吗。”曲婵放下了菜刀,看着这张欠扁的俊脸就在眼前,哭笑不得。食指上立即流出了好多的血,疼的她微微皱了眉。她吼傅修,主要还不是因为手疼,只因为他太来去自如,吓着了自己。
傅修见她手指受了伤,还流血,原本冷如泰山的脸色突然好转了下,也温和了不少。
“给朕看看。”
“走开!”
“说了给朕看看..”
“不要!”曲婵摇头拒绝,却被傅修握住了手,他握的微微使劲了些,指头上面流出的血多了些。曲婵自己倒还不觉得疼的不行什么的,反倒是傅修,常年没什么过大情绪波动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罕见的愧意。
只见他低下头,直接,含住了曲婵受伤的食指,为她止血...
“你..你做什么呢..”曲婵不知咋的了,手指突然的温热起来,被他温柔的含住手指,伤口便没有那么痛了。她的手其实反复受过不少的创伤了,之前被伞语钦折磨的手指痛的好几天都不敢乱动,如今好了,结了疤,擦了好的药膏,也便好了。
毕竟是堂堂皇帝,为她亲自用口止血,这是何等的殊荣,曲婵自己都呆住了,原本的一股气,慢慢的凝到了脸上,飞出了两朵软化的红晕。
傅修的表情很认真,也很温柔,看的人心会跟着融化。
“喂..你别这样了,我不痛了。”她的声音有丝尴尬,脸也莫名红悄悄的了。
一会的时间,却想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仿佛身后的瀑布都静止不动,流水停止了凉爽的水流,风也静了,竹叶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