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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薏,你和吕灏成婚……”
“主上,到了。”马车外一侍卫沉声禀告,淹没了禄申滕未说完的话语。
“好了,我们下车吧,我最怕坐马车了。”意薏其实是听到方才的话了,但是,她不想和禄申滕说那个话题,借机跳下了马车。
意薏他们在一家别院中留宿一宿,就是在国都的外郊,虽然意薏不知道为什么禄申滕会提前一天到这里,但是,能够离开皇宫,哪怕是一天,意薏还是很开心的。
这座别院显然都是禄申滕的亲信,每一人都是毕恭毕敬,而且,个个都是武艺不凡,一个主管把意薏领到意见厢房,意薏随意看了一下,样样俱全,而且,是经过一番收拾的,看来,禄申滕今天把她带到这里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就打算好了。
“小姐,您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唤门外的丫鬟就好了。”这个管家也是一个眼尖的,看到意薏和禄申滕一道来,便以贵宾之礼待之,意薏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劳烦了。”
意薏自己收拾着随行的物品,她虽然对郦约国不甚了解,但是,还是初略知道风水的,,这里有水环山的,看来,皇陵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意薏,我可以进来么?”门外传来禄申滕的敲门声,意薏停下了手中活,稍稍整理一下自己衣服,“嗯,进来吧。”
禄申滕一进门,就看到意薏把自己的包袱放在一旁,“我是过来问你愿不愿去别院外面转转的?”
意薏手一顿,立刻回身答道,“好啊!”说着,意薏就起身准备出门,可是没有走几步,意薏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禄申滕抱歉地笑笑,“那个,我还是梳妆一下吧?”
她这个样子出去,指不定会给他们惹来麻烦的,禄申滕以为意薏要打扮一下,自然不会不同意,就合上门在门外候着。
“好了。”意薏推门而出,禄申滕甚至有片刻的失神,意薏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这样出去不会被发现真实身份了吧?”意薏一袭白色长衫,虽然还是秀气,但是眉宇间的英气不会使人怀疑她的女子身份,倒像一个白面的弱书生。
禄申滕回过神来,“走吧。”说完没有再看意薏一眼,自己先提步往前走,意薏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她这样不好吗,明明很好啊!
一路上禄申滕都没怎么讲话,意薏看了一下,这个郊外,虽于国城相隔不远,但是少了繁华的街市,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集市,有的只是有农妇叫卖声,还有讨价还价的声音。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路程,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啊!”看到这萧条街市,意薏不由出声感叹道。
“不要被外表迷惑,这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禄申滕依旧注视着前面,不带丝毫情感地说道,听禄申滕这么说,意薏忙注意路边的行人,的确,那个眼神,犀利狠绝,不像是农夫或是小贩,倒像是……杀手!
可是,发现了这件事,意薏就不明白禄申滕带她到这里的意图了,在本质里,意薏是不想多知道郦约国的秘密的,否则,哪日,禄申滕突然决定杀人灭口,再加上自己的身份特殊……想到这个,意薏不由地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个冬天,真冷啊!。
禄申滕却止住了脚步,“冷吗?前面有一家酒肆,我们去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意薏抬头看了一眼,确实有家酒肆,虽然看上去有些破旧,但是门上挂着一块写着“酒”字的红色条幅,还是让意薏跟随者禄申滕走了进去,但是,却越发小心起来,她可不会认为禄申滕只是带她来喝酒的。
意薏随着禄申滕一进门,就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打量的眼神,意薏也落落大方地看了一眼周身的人,都是带着刀剑跑江湖的,身上的杀气在他们进来之后就肆虐地狂飙。
意薏自然是无所谓,而禄申滕却是根本不将他们放到眼里,也就选了一个临近窗户的座位悠然闲适地坐定。
“要吃点什么?”禄申滕看着意薏问道,而意薏的目光却依旧流连着自己的周身。
“啊?哦,就来二两酱牛肉,两屉包子,再来一壶好酒”意薏回过神来,对着小哥吩咐道,然后等小二走远之后,笑着问禄申滕,“看来你们皇陵的所在地,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这些人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名气的,看来,能让他们不要命的,怕是惊天宝藏了吧?”虽然是戏谑的话语,但是却是一脸认真的样子。
“嗯,你猜得不错,但是,孤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据说皇陵中有颠覆这个世界的宝藏,是历代国主所囤积的。”禄申滕倒是不加隐瞒,与其让她因为猜忌产生嫌隙,还不如直接说明,再说,也根本瞒不住。
这样意薏也就明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使是江湖中人,却也不例外。
“但是,为什么是现在呢?”按理说这个宝藏的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现在会聚集这么多人呢,好歹这也是在国都附近,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刀佩剑的,就不怕朝廷的人出来加以干涉吗?
纵使自古以来朝廷不与江湖斗,但是,那都是建立在他们没有纠葛之时,现在,江湖人已经开始觊觎皇陵了,朝廷又怎会坐视不理?
“凝儿的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有皇陵中的碧海罗兰可解,但是,里面机关重重,他们甚至没有办法打开第一道门。”此时小二已经端上来了酒菜,禄申滕也终止了谈话。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出来不仅要防着宫里的那几位,甚至还要提防这些顺手牵羊的人啊,你说,你这个大福星还能带给我们多少的惊喜啊!”意薏用着万分嫌弃地眼神瞅着眼前这个华贵的男子,果然是不简单啊,下水还要拖家带口,额,不对,是还要拉一个垫背的。
禄申滕优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品着,“所以说……”
“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是唇亡齿寒的时候,好了,不必你提醒,我都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有多么凶险了。”意薏也不在意地夹了一片酱牛肉放到嘴里,“安宁的日子是总是奢望……”很小声的嘀咕,甚至意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么自然地说出,但是禄申滕还是听到了,他的剑眉不由拧了一下,而低头啃着包子的意薏却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