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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娅和李清凡来到王凤兰家门口,林娅上前敲门的。
门内出来个中年妇女,“你们找谁?”
林娅道:“请问这是王凤兰家么?”
中年妇女:“我闺女叫王凤兰,你们找她干什么?”
林娅看了眼李清凡,她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意图。可如果不说出来的话,面前的中年妇女肯定不会让她见王凤兰的。
李清凡摇摇头,告诉林娅说自己没有办法。
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帮助不了林娅了。
林娅从衣兜里,拿出来手机:“你认识这个孩子么?”
中年妇女看到厉元一的照片,手中的水瓢掉在了地上,“鹏鹏?”
中年妇女回过神,立刻摆手说道:“不认识,不认识,这是谁家的孩子?我不认识。”
林娅告诉中年妇女说:“他现在叫厉元一,在帝都生活着,我过来是他……”
中年妇女推着林娅,“不要再说了,你走啊。”
中年妇女的力气太大了,林娅站不稳。
李清凡保护着林娅,不让林娅摔倒。
正房的门帘被撩起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跑了出来,“鹏鹏?你们见过鹏鹏?”
这女生小麦色的皮肤,鹅蛋脸,细长的凤眼,跟厉元一有几分相似。
王凤兰扑在中年妇女身上:“妈,你别推他们了,他们见过鹏鹏。”
中年妇女不说话了,只蜡黄的脸上有两行清泪留下来。
王凤兰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林娅。
林娅则看了看门口围观的村民,对王凤兰道:“我可以去你屋子里坐坐么?”
接下来说的话,涉及到隐私,林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可以,可以。”王凤兰掀开门帘,邀请林娅进屋。
王凤兰家虽然简朴,可处处干净整洁。
王凤兰给林娅倒了杯白开水,再次问道:“鹏鹏现在怎么样?她爸爸带着她去了帝都,没有亏待她吧?”
这些问题,林娅回答不上来。
林娅问王凤兰:“你知道他爸爸带他去帝都,是做什么么?”
王凤兰道:“听说是打工的。”
王凤兰低着头,扭着自己的衣服:“年初,孩子她爸找过来,说给我十万块钱,让我把孩子给他。我寻思着,孩子是他的骨血,他这样千里迢迢的过来找孩子,也是想对孩子好的,于是就把孩子给他了。我爸……我爸那时候正好生病住院了,他的病拖不得……医生那时候说不手术的话,让我找人拉回去,直接准备后事。”
说什么觉得厉元一的爸爸,会对厉元一好,全部都是借口。
王凤兰把厉元一送出去的理由只有一个,为了救爸爸的命,为了那十万块钱。
王凤兰掉着眼泪:“亲戚都借怕了,我们实在借不来钱了。”
中年妇女也抹着眼泪,“别说了,凤兰,我和你爸知道,我们对不起你。”
中年妇女对林娅说:“她没了孩子,天天哭,一下子瘦了二十多斤。最近两个月,她爸出院了,我们好好跟她调理,才让她有了个人样,你们现在又提到鹏鹏……”
所以,在林娅说起厉元一的时候,中年妇女才那么抗拒,把林娅往门外推。
林娅道歉道:“阿姨,对不起。”
王凤兰抓住了林娅的手:“你刚才说,鹏鹏现在叫厉元一,是她让你们过来的?”
林娅将厉家详细的背景,包括厉元一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告诉了王凤兰。
中年妇女安慰王凤兰:“有钱人家好,鹏鹏吃不了亏。”
林娅咬了咬嘴唇,把下面的话说出口:“我在工作附近的地点,遇见了他,那时候他在巷子口,饥肠辘辘的,没吃饱饭。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脏兮兮的。”
林娅把厉生生隐去了,只说了自己。
王凤兰刚露出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林娅道:“我昨天见到鹏鹏的时候,他跟我乞求,让我来这边找你们,他想回家,他不想待在帝都。”
林娅把纸条,递给了王凤兰。
“这就是鹏鹏的字。”王凤兰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我这就带她回来。”
中年妇女拉住了王凤兰:“你怎么把她带回来!”
王凤兰哭泣着:“我可怜的孩子啊。”
母女俩拥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林娅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门口投来一片阴影,林娅抬头,朝门口看去,居然是厉尧凌。
林娅惊疑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不是去国外了么,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厉尧凌向来笔挺的西装,此刻多了些褶皱,他下了飞机,直接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厉尧凌站在林娅旁边:“回来处理厉家最后的事情。”
厉尧凌看向李清凡:“请你离开。”他这个无关的外人,可以出去了。
李清凡伸手,想要抓住林娅的手。
厉尧凌恰到好处的,推了李清凡一把,他低声对李清凡说:“再说一遍,这是厉家的事情。”
李清凡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挑衅的笑容,“厉尧凌,林娅以后是我的。”
厉尧凌的拳头,差点落在李清凡眼窝。
厉尧凌的拳头在李清凡面前堪堪停住:“滚。”
李清凡耸了耸肩膀,离开了正房。
林娅的注意力,全在母女俩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这场发生在她身边的小剧场。
厉尧凌阴沉着脸,将一打文件,丢在八仙桌上。
哭泣的母女俩,因为突然闯入的厉尧凌,而顿住了。
中年妇女:“你……你是……”
厉尧凌:“我是厉家人,同时也是她的老公。”
林娅立刻反驳:“不是。”
厉尧凌扫了眼林娅,他对王凤兰说:“刚才她还漏了一件事情,没有跟你们说。”
王凤兰哭得不能自已,压根止不住。
不过,厉尧凌也没期望王凤兰能回应他。
他道:“你女儿,现在是男生。”
王凤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厉尧凌:“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尧凌道:“表面的意思。”
林娅也疑惑了,她看向王凤兰:“你说你孩子不是叫鹏鹏么?”鹏鹏就是男孩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