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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念被推进了一间牢房,厚重的铁门哐地一声摔上,门外传来落锁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来这里。
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四周都是冰冷苍灰色的墙壁,只有在接近天花板的位置,才装了个小窗户。
外面明明十分温暖,此地却是阴冷无比。
比起林阿四关押的牢房,这个牢房明显更封闭,牢固许多。
南初念抱着双腿,头靠在膝盖上,漆黑的双眼凝望着角落里的床铺,嗅着潮湿的空气,思索着方才的事情。
自己究竟在哪一环出错了?
南初念拿出玉笛,直直地看着它,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一扯。
看来这次,如果凤傲血找不到其他证据,那这罪名,她是担定了。
怎么办呢?
南初念双手枕在脑后,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她都快睡着了,牢房门口才传来了声音。
东煜祺一打开铁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他还以为,南初念会像其他的犯人,苦苦求饶,大喊冤枉。
其实并没有,南初念就像睡着了般,靠在墙壁上,一声不响。
“醒醒,睡什么睡,东公子来了还不快拜见!”
狱卒粗鲁地吼道,边吼边要去踢南初念,东煜祺一下叫住了他。
“住手!”
南初念晶亮的星眸抬起,诧异地望着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为啥她周围的一群男人,看起来都好像很护着她的样子,凤鸿亭就让她够意外了,现在怎么又来了一个?
“太子殿下和四皇子下令,在案件调查出来之前,不许对弥小姐动用暴力和私刑。”
南初念了然,一想是他们下的命令,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狱卒抬起一半的脚放了下来,立马跪在地上,高声道:“遵命。”
东煜祺示意他离开,他将手中的烛台放在地上,站在南初念的跟前,房门再次关上。
“弥思,你认不认罪?”
他低头望着地上蜷缩着的少女,娇小的身体团在一起,黝黑的眼睛里,映出了跳动的烛火。
南初念听罢,挑了挑眉,冷笑了声:“认罪?认什么罪?”
东煜祺微微一皱眉,虽说凤鸿轩和凤鸿亭力保她,她在宴会上的表现也惊艳到了他,但他还是要公事公办。
他这次有了前车之鉴,劫狱那类的事,他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在那日后,他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此次在面对南初念时,明显不再心软。
就连声音也变得严厉了起来,南初念察觉到他的变化,轻笑了声,娇柔的嗓音软软的,还带了些委屈在内。
“东公子好狠心,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她可怜巴巴地缩在那,仿佛方才的冷笑与嘲讽只是他的错觉。
“少废话。”东煜祺硬着心,语气冰冷,如千年寒冰,“认不认罪?”
这简直就是强逼着她承认啊,南初念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抬起头。
“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她毫不畏惧地怼了回去,“我认不认,皇上不都把我打成了阶下囚,牢中犯?”
“你……”东煜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现实也如她所说的那般。
如果皇上认为她不是罪人,就不会把她关压进雪国大牢,此刻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皇上等于是默认了她的罪,默认她是个妖女。
而他让东煜祺去做调查,无非就是走个流程,结局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皇上掌握着整个国家民众的杀生大权,他想让谁死,就让谁死,想给谁戴什么帽子,就给谁戴。”
南初念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所以有个词,叫做替罪羊,一些帝皇连自己的孩子都敢出卖,何况是我这样的小平民。”
东煜祺震惊她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他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出畏惧,看出害怕,有的只有坦荡,清明,无畏,他一看到她的眼睛,心里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的话。
当然,也相信她是清白的。
南初念拿着玉笛的一端,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掌心,垂着眼睛出神地想着什么。
牢房内陷入一片死寂,烛光将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拉的很长,蜡油逐渐融化,最后低落在地上,再凝固成半透明状。
良久,东煜祺终是开口了。
“那你怎么办?”
南初念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东煜祺诡异的表情,道:“你这是在关心一个犯人吗?哈哈。”
她以为他这次真的心狠了呢,没想到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唬住了,现在竟关心起她的安危来了。
啊啊——心软的男人还是很有魅力的嘛,起码在这种时候,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慰藉。
她心想,要不要收回之间那句话。
东煜祺沉浸在她的笑声中,愣愣地望着她,心砰砰猛跳两下。
南初念不再逗他,摇晃着手中的玉笛,笑言:“我的笛声的确能操控一些小昆虫,只不过是个讨喜的小把戏,是绝不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影响。”
“我刚才考虑了很久,贵妃娘娘突发急病,可能与我的笛声有关系。”
东煜祺正要开口,南初念却接着说:“但是!”
她拿着笛子,隔着面纱戳着自己的脸颊,目光暗沉。
“我的笛声可能只是个导火线,娘娘病倒的主要原因,并不是我。”
……
皇宫听笙阁
西善书在桌旁写药方,贵妃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唇色发青,却依旧遮挡不住她的惊天美貌。
凤采莲由于极度紧张,外加大哭了一场,现在睡着了,凤采荷坐在榻上,在那发呆。
“爱妃感觉如何?”
凤傲血将宴会的烂摊子解决好,立马赶了过来,在她的床旁守了许久,可见她甚得恩宠。
罗贵妃点点头,虚弱地扯出一个笑容,“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好多了,不疼了。”
她自责地握紧了双手,“若不是臣妾急病,荷儿莲儿的生辰宴也不会半途结束。”
“母妃不用自责。”凤采荷挪着两条小短腿,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母妃的身体最重要,荷儿和莲儿的生辰愿望,就是希望母妃的身体能康复,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