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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如同孩子一样喝彩,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商量去哪个剑术馆,而二十二干脆挥手大喊道:“既然是你选的,我也不算是欺负你小子!”
他横了我一眼,然后就说他有个朋友,刚好在附近开了一个剑术馆,名气很大云云,他建议我们立刻找代驾,一起去瞧瞧。
众人正愁下午没活动,自然欣然应允。
我其实是很无所谓的,反正我也没打算赢,对于要不要留在这做吴大师的徒弟,我兴趣并不高,因为这种意外而离开,也算是给画音一个交代吧,我心里这样想。
问了地址便朝外走去。
没走几步,褚威就和他的妻子一起追了出来,拉住了我,他的脸色很难堪,在他的组织之下发生这种事情,他难眠会恼火。
他走出来就低声冲我发着脾气说道:“不是都跟你说了让着他么?他就这脾气,而且又喝醉了。”
我耸耸肩膀笑道:“我本来是想让着他的,可后来没法让了,师兄,你都看见了的。”
他大概并不是一个很擅长言辞的人吧,听了这话便又是一滞,他老婆却笑道:“二十二大概积压几年确实受不了了吧,当年他巅峰期的时候,师傅选了小古参加比赛,他还记着呢。”
褚威脸色一黑,却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对于这过去的秘辛,我并没有多少兴趣,我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这个时候,褚威却问我会不会剑术。
我耸耸肩膀没有回答。
马哲在楼下等我,见我红着脸走出来,便知道我喝了酒,匆忙跑过来扶住我问我是不是回家,我冲他嘿嘿一笑说去四法剑术馆。
上车之后,马哲就开着车就往剑术馆赶去,他问我什么情况,怎么去那种地方玩。
我把之前的经历跟他讲了一遍,他也笑着说幼稚,我没有说赌注,否则他大概不会让我去做这种事情。
我们的速度很快,来到剑术馆的时候,我那些师兄师姐还没到。
本来是打算在门外等一会的,可没想到刚到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刹那间让我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约战。
那是一个女孩,高挑的身材,穿着运动鞋和青春时尚的一身运动服,马尾辫在头上一甩一甩,她的背上背着一个长型的黑色包裹。
只看背影我也认出了她,正是曾韵。
我情不自禁地喊道:“曾韵,是你么?”
那身影猛地一僵,似乎是难以置信地慢慢转过了头,还是那张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的脸,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在瞬间涌出了无数情绪。
“温瑜!”她带着哭腔地叫道,然后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酒意,柔香,我在瞬间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她紧紧地抱着我,我没敢抱她,只能轻轻拍着她伏在我肩膀上的脑袋,她哭着,眼泪很快浸透了我的肩膀。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涌入鼻腔,我的鼻子却有些酸,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甚至在我最危急的时候开着车,挺着刀来救我。
没有她,我或许已经死在了曾文倩的刀下,和画音一样,她也是我的恩人。
我却根本想不起该如何去报答她,唉!那还顾那么多?豁出去了!
伸手抱住了她,她的身子稍微僵了一下,她大概还没让男人碰过自己腰。
慢慢地,她终于不再哭泣,然后带着些许羞涩脱离了我的怀抱,她稍微整理了一下额头上散乱的发丝,然后红着脸看着我问道:“温瑜,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和她交谈的那个青年人此刻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大概不能理解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我冲她抱歉地笑了笑,这才对曾韵说道:“我来了一个多月了,走,我们进去说。”
曾韵皱着鼻子可爱地嗯了一声,这才跟着我往里面走去,一边走她还一边对那个青年道歉说道:“纪馆长,不好意思,我待会再找你可以么?”
纪馆长微微一笑说随时恭候。
我们在剑术馆找了个地方坐下,慢慢地聊起了最近各自的际遇。
她告诉我,那件事情之后,她的父亲非常生气,把她在家里关了好久,她没有我的音信,一度以为我死了。
又因为曾文倩势力扩张地很快,现在恐怕我老板和她父亲两家合起来都没有对方强大。
心灰意懒之下,她就从大学退学了,来到了北京准备闯一闯,因为她剑术不错,对这个又有兴趣,所以准备在北京开一个剑术馆,今天刚好是来取经的。
哪里知道这么巧就遇见了我,她带着笑说着,言语和表情都透露着无限的思念和温柔,我看着有些发痴,一个女孩这么挂念着我。
真是让我又感动又安慰又有些酸楚。
我不禁叹息了一声,心中想着,曾韵啊曾韵,你用十分心意待我,我本来也应该用全心全意去对你才是。
可我已经心有所属,淑兰姐早已在多年之前就占满了我心中的每个角落,那么我该如何对你以回报呢?
借着酒劲,我完全无法掩藏自己的情绪,一声叹息,脸上细微的失落,马上就让敏锐的曾韵感觉到了我的想法,她的表情在瞬间就有点僵硬。
但经历了这样生离死别的两个多月之后,她大概也成熟了不少,她强行笑了笑,然后就托起了我的脸笑道:“温瑜,我都快想你想疯了,你快告诉,你究竟是怎么过的啊。”
她的担忧似乎并没有随着见到我而消失,反而,这种担心甚至变成了让人心碎,也让人心软的心疼,她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仿佛看不够一样。
我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然后就把经历的一切当中,那些不那么容易让她担心的说了一遍,我跳过了王力的死亡,老三他们的残废,等等。
说我学了棋,懂了事,我甚至告诉她我在棋馆里被那些小朋友惨虐的好玩事情。
她微微地笑着,却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
我轻轻伸手,在她骨瓷一般光滑的脸上轻轻擦拭,轻声说都过去了,不用哭。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知道怎么了,眼泪仿佛都积蓄到了今天一样,不说了不说了,眼睛都要肿了。”
曾韵笑着,擦着眼睛问我为什么来这。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和别人的约战,正在这时,我们这个休息室被人一脚踹开,二十二师兄带着未散地酒意大骂道:“温瑜!不敢比就做声,还要老子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