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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打了凉小姐啊?”
“没想到她这么粗鲁啊?”
“就是就是,平常二少爷在的时候,温顺的和什么似的,可没想到二少爷一走,就变得这么凶狠?”
季笙见凉阮安上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刚刚,她真的打了凉阮安一巴掌?
有些不悦,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佣人们交头接耳的话传来,她心情更是没来由的一顿烦躁,随口又是一顿怒吼:“说什么说?长了两张嘴是不是?!要不要老娘给你们缝一张?”
佣人们顿时站直身体,头低垂着,一言不发,活生生被季笙欺负的模样。
季笙傻眼了,根本不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英国,曼顿庄园。
曼顿庄园是靳云霆名下的庄园,里面有各种世界上最先进的医药设备,中西药皆有,甚至还有很多药园子,种着各种名贵的中草药。
曼顿庄园常年住着一位老医生皮特尔医生。
他是世界上顶尖的医生,十年前开始住在这里,并且曾经说过,有生之年都不会出曼顿庄园一步,他脾气想当古怪,年纪又有六十多岁了,所以,私下有人叫他古董医生。
而此刻,他正站在庄园的地下研究室的手术台旁边,手术台上躺着靳云霆。
皮特尔将手中的各种器具在靳云霆身上摆弄一番,然后才嘟着嘴,鄙夷着说道:“行了,穿上你的破烂货,赶紧滚出老子的庄子。”
靳云霆缓缓起身,勾过脱在一旁的衣服裤子,悠闲的穿了起来,并且不客气的说道:“老古董,你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庄子,你暂住而已。”
皮特尔顿时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脚,脸色涨红,接着道:“还不是怪你?!十年前要不是你和老子打赌,老子能一辈子困在这还要为你卖命么?”
靳云霆将手表、尾戒等饰物一一戴上,薄唇一勾,掀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弧度。
“我记得我当初也给过你第二个选择,是你自己不要而已。”
闻言,皮特尔更加气愤,差点直跺脚,最后一双眼睛,尽是控诉的盯着靳云霆,怒吼:“你叫老子去死,老子除了选第一个还能怎么样?!”
靳云霆耸耸肩,无所谓的吹了个口哨,像个十足的痞子,这才道:“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你、”
“嗯哼~我在。”
“……”
皮特尔脸色涨红,死死的盯着靳云霆,却又无从发泄愤怒,最后只能双手报个抄手,就地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把戴在手上的白手套拽了下来扔在一侧,好似老子不干了的架势。
靳云霆轻笑两下,便询问:“说说看,这次怎么样?”
皮特尔鼓着腮帮子,恨恨的以屁股为支点,绕着支点转个了一百八十度,然后闭着眼把头一扬,鼻子一哼。
“我好像听人说过,曼顿庄园最近培养了一批新型转基因草药,你说,我一把火把它给烧个干干净净,会怎么样?”
闻言,皮特尔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气的差点上前揪着靳云霆的衣领,暴怒:“你个王八羔子,把老子困在这里也就罢了,还要对付我的亲亲宝贝?哇呜……老子不依不依~”
靳云霆往后退了两步,好似见怪不怪,只是再度询问:“我的情况怎么样?”
皮特尔把脸上不存在的泪水抹了抹,冷哼一声,这才道:“还不就是那样喏~以前伤了根本,现在半死不活的吊着,多吃点十全大补的东西,把我给你配的药按时吃了,除了生不出孩子,其他的你比十头牛还要健壮!”
听着他的话,靳云霆眉头皱了皱,精子还是不能存活么?
皮特尔看他失落的样子,又觉得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怀孕,和废人没有什么两样,刚才的话有点刺激他了,补充道:“咳咳……那啥玩意来着?你也别激动过头了,我这不正在研究么?没准,哪天你肚子里……不对,你女人肚子里突然就钻出个娃娃来了?”
靳云霆冷眼横扫皮特尔,再没看他一眼,直接除了庄园。
他如今功能正常却生不了孩子?
呵呵……
这恐怕是靳家最大的笑话了!
靳云霆刚回到别墅,佣人们便在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凉小姐脸上会不会留疤?”
“是啊,没看出来季小姐下手那么重!”
靳云霆将外套脱下,随手扔在衣架子上,听到佣人的话,眼神陡然变得犀利,厉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佣人结结巴巴好半晌才把堵在喉管的声音发出来:“季……季小姐用刀刺伤了凉小姐,而且……而且脸上也给划了一刀。”
话落,靳云霆冷声道:“收拾你们的东西,给我滚!”
佣人相顾看了几眼,连连跪在地上哀求着:“求二少爷不要赶我们离开,求二少爷恕罪……”靳云霆不耐烦,直接吩咐保镖将哀求的人拖了出去。
上了楼,他率先去了凉阮安的房间,此刻满满的都是药水的味道。
凉阮安躺在床上,闭着眼好似在休息。
他问了下一旁候着的医生,医生回答,腰部中刀,右脸颊划伤了,但伤口不深,好好处理不会留下疤痕。
凉阮安从靳云霆一进门的瞬间便醒了,她睁开眼,正对上靳云霆探究的眸子,她脸色坦荡,毫无畏惧。
医生简单说了两句注意伤口不要碰水便出去了。
靳云霆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凉阮安,询问:“怎么回事?”
“霆,你真的看清楚你的猫了么?”
凉阮安的声音很轻很柔,根本不带有一丝算计的意味,仿佛只是轻声的提醒,闻言,靳云霆不满的皱了皱眉,道:“不关你的事,我只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我提醒她以后尽量按时起床,我们起了冲突,我淡淡的回了两句便没再理会,结果等到午餐时间,她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我刺了过来,我不察,便被她伤了。”
靳云霆半晌没说话,好似在思量,随后,他眉梢微挑,带着一丝邪肆的笑意,他问:“凉阮安,我记得,你的柔道和跆拳道段数都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