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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道:“既然不是因为这事,您为什么如此看他不顺眼?”
“哼,他们家除了挖人参。还做什么生意?兽皮!”刘伯将桌子敲的砰砰响:“小子你说,这么些年来,你带人偷偷进山打了多少只狐狸?”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我是听黄大仙说过他家也做兽皮生意,我估计超家知道这里有狐狸精,也是打个擦边球专门挑那些好狐狸抓,没准抓住过刘伯的孙子孙女,这才让他如此厌恶。
刘伯对我说:“王大锤,我也不是冥顽不化的老东西,要是小丫头愿意嫁给这人,我难道会坏人好事?可你问问这小子是怎样认识小小丫头的!”超哥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告诉我们,还真是进山打猎时认识的,他把小小妹妹的妹妹给抓了。那只小狐狸毛长又雪白,眼神灵动还会作揖求饶,奈何超哥是个老爷们,哪里有什么可怜小动物的心思,这么灵巧的狐狸卖给白富美也是不错的,便装进笼子里带下山,小小为了救妹妹,居然跑出林子去见他,超哥一见这美如天仙的人儿,一颗心便挂在了她身上,从笼子里抓出小狐狸追了上去。
“美女,你的狐狸掉了。”俗套的搭讪,却正中小小下怀,这一下救了妹妹,她反而不急着离开,超哥连番的殷勤,邀她吃饭看电影,小小没进过城里,就跟着凑热闹,风情万种又春心荡漾的狐狸精与他打得火热,那一天,超哥的小心思动了,在家给小小放动画片,而正是放出了米老鼠。
两人从此就喜欢米老鼠到不可自拔,在外面游荡了半个月,一位刘伯的弟子将小小叫了回去,狐狸与人的风流从来不少,老狐狸就是个先例,小小也没有多想,反而担心超哥不会接受自己的身份,直到超哥送她到了山脚下,小小才说了实话。
超哥一听是狐狸精,更高兴了,每天就守在山脚下等小小给家人说清后下来找他,可刘伯听说是超哥,根本不答应,刘伯又算中了老五近期会归来,便给小小定了老五。小小溜去见他,又被抓了回来,超哥找了一位黄大仙弟子,重金询问了缘由,便带着人守在山脚下,准备把老五干掉。这事真是无解,超哥家与这大山里的畜生是死仇,狐狸精们本身对他就另眼相看,他还经常捕猎狐狸,仇恨越积越深,刘伯没直接将他咬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要真说谁对谁错,我觉得还是小小惹得麻烦。
这大山里有那么多公狐狸,她明知道超哥是仇人,就为了追求情爱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这就是没事找事,还给别人找麻烦。刘伯摆明态度不让我们再纠缠这个问题,袖子一甩走了出去,超哥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泪珠往下掉,我拍着肩膀劝他:“哥们,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刘伯刚走不久,老五就洗涮干净出来,春风得意的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好处,他问了我们几句,便宽慰起超哥:“别伤心呀,我哥说了,我爹拿我当宝贝疙瘩,这里还有我办不了的事?咱俩是什么关系?放心吧,抽个时间你带着小小私奔,剩下的事我来摆平。”拍着胸膛,给了超哥极大的勇气,他千恩万谢的说了半天,老五更加飘然,拖着他就走:“先让你和小小妹妹见个面,她就在后面,我专门叫来看了看。”
跟着老五七拐八绕,到了一间角楼里,门开着,一个纤细苗条的人背对着我们依窗而立,光凭这窈窕的背影就知道绝对是个美女,毕竟是狐狸精,我已经有了审美疲劳。超哥失魂,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小小,那人扭头,明眸皓齿,一朵红莲初出水的娇嫩,脸蛋瞬间苍白又变得红扑扑,超哥扑了过去抱住她,我刚准备跟进,两扇门被超哥踢得闭住:“别当电灯泡。”
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家伙,老五笑嘻嘻带着我和颜颜游玩狐狸窝。“老五,你有什么打算?”站在湖边,我望着湖里冒起的水泡,心中情动,总希望还能看见红儿的笑靥。
“不知道啊,”老五抓抓头发:“你呢?”
“混吃等死呗。”几个年轻的女孩拉着颜颜去一边聊天,老五趁机问道:“锤子,我爹说你很难过。”
“还行吧,最近的事你也知道。”
一个少年喊我们吃饭,我才想起这西面附近还有不少田地,便问道:“老五,这里四季如春,可你的家人们为什么种地?”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哥说这里的长出来的粮食都是大补的,白米饭都可以当成药膳。”
“那以后你每年给我送粮送菜吧。”
“行,一斤五百。”不咸不淡的胡吹海侃,我忽然想起超哥,这都傍晚了,他也该说完话,便问带路的少年:“小兄弟,你见与我们一起来,穿米老鼠衣服的那人了么?”
“没有,有人去叫他了。”到了饭厅,刘伯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坐好,惟独缺了超哥,招呼我们坐下后,刘伯说:“超家那个死小子呢?”
“正在找。”
“不等他,吃饭。”刘伯敲敲筷子,我们也只能赔笑,刚准备动手,忽然一个俊秀少年慌张的跑进来,满头大汗,脸色惊悚的说:“族老不好了,小小小小被那外面来的人给杀了!”
夜色袭来,一群人踩烂了湖边的麦秆,向里走了十几米,便是一片被翻滚压坏了的狼藉田地,我们果真见到了呼呼大睡的超哥,还有小小的尸体,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看了小小的尸体,虽然衣衫凌乱,鬟鬓飞散。脸蛋上还积着潮红,但她的衣服确实还穿着。而超哥虽然也是一般的不堪,脖子,脸上,都有浅浅的唇印吻痕,可他也不是赤身裸体,这让我稍稍心安一些,起码不是超哥将小小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