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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三一 一夫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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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大大超出他能接受的程度,不敢要,不敢要!

    五十贯到手,那是意外之财,五千贯的话,估计他爹知道以后,第一个锤死的是他。

    饶是苏秀出身富裕之家,也被惊到了,忙不迭点头,随即改成摇头。

    算起来,五千贯够他挥霍数年,虽然大发横财,但是太过危险。

    簪花楼的头牌毓秀一夜的缠头也不过一百贯,尽管他早想去见识一番,现在也只有咽下去口水。

    “五……五十贯就好……”

    看着手足无措的苏秀,梁范微不可察的摇摇头,从身上摸出一张交子,叠好放在苏秀手中,随后拍拍他肩膀便走了。

    待梁范走远,苏秀打开手中交子一看,差点气炸肺。

    面额只有五贯???

    不是说五千贯???

    哪怕是打个一折,也要五十贯啊!

    说了半天好听的,最后是五贯?

    比预想的还要少个零,绝对是被他忽悠的傻了,怎么想都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

    再转身一看,梁范早没了踪迹。

    不能忍,当然不能忍,“你……”想破口大骂,刚开口,远处走来一队巡街兵丁。

    “算你走运!”苏秀只好灰溜溜跑了。

    再见苏胧月,心中有种淡淡的错觉,恍惚间,梁范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可是,明明她才是最后认识的女人……

    应当是公孙璃茉那里突然有了风声,才有的感觉吧。

    “你……不该对奴说些什么嘛……”苏胧月小声嘀咕着,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梁范叹口气,“我也想不到,有天会发展成这般,若是沈蜇家境圆满,或许我能和她说些拒绝。若是公孙璃茉家中没有前来,或许我也能说……但是,时至今日,任何一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苏胧月眨巴着眼睛,“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娶了哪个,都对不起另外两个……”

    苏胧月依旧想不通,“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都娶了?”

    “嗯???”

    “一妻两妾原是寻常啊。”

    是了,梁范一直用一个后世的原则要求自己,以至于,他从来不敢想三个人的共存。

    “您要考虑的,无非是谁来当正妻,我认识您晚,也没有二位姐姐和帮助的您多。所以……从来没有要争正位的念头,只希望,你不会不要我……”

    是这样的么……

    梁范突然醒悟过来,既然允许多娶几个,那就一起娶回家得了,只是,其中会否有限制?

    “若是三个都做平妻……”梁范有了想法,自己在心里嘀咕。

    “你放心吧,一定会有安排,而且,是最好的安排。”

    打定主意,剩下的事情就顺其自然,被公孙璃茉撩拨的厉害,恰好在苏胧月身上排解一番。

    听到梁范的承诺,苏胧月也是全身心的伺候,两人更是比原来更加和谐,心灵上的距离更加接近了些。

    想通关节,梁范满怀欣喜的去找陆游,不料却被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三个平妻?你以为自己是谁,眼下是别想,若是在西夏作战当中,爵位和官位能更近一步,或许还有可能。”

    一句话说的梁范没了脾气,是啊,想要有更好的待遇,需要自己用足够的努力去匹配。

    ……

    崇政殿。

    “魏卿,你有事情?”

    难得看见给事中,同时挂名礼部尚书的魏杞出来上奏章。

    “真腊国遣使朝贡,献上宝象一头。恳请圣上能将广南路最南端赐予他们。”魏杞缓缓说道。

    “嗯,宝象收了便是……什么?”赵昚本来说按例赏赐也就是了,但听到后面一句话,突然间十分吃惊,以为自己听错。

    如今大宋兵强马壮,还有想来占便宜的?

    “政事堂何意?”赵昚转而平静地坐下问道。

    “湖广开发数十年,西夏边境烽烟再起,北边金国虽是有可能爆发。真腊边境不能再起战火。广南路,瘴疠之地,算来只是大宋羁縻州。西南蛮夷三百万,从不缴纳赋税于朝廷,能够赐予真腊,换来边境安宁,也是不错。不过,事关国土,政事堂让真腊使者来临安,恳求圣上。”辛次膺说出了政事堂的看法。

    事实上,广南路尤其是极南之地,一直不在大宋的掌控之内。

    “真腊国一边与占城抢夺土地,又打主意在我大宋头上,他们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么?”

    赵昚上一次听见真腊这个名字,还是占城粮食到临安时候,提到过两国的战争,当时大宋舰队准备给真腊个教训。不过因为他们给大宋上表称臣,并且有供奉呈上,就没有动作。

    如今可好,竟然至极把主意打到大宋的领土上。

    “说吧,真腊边境怎么不宁?莫非是他们是下一个金国?还是西夏?政事堂什么时候对小国也小心翼翼?”赵昚忍住满腔怒火问道。

    “陛下恕罪,政事堂也是为全盘计划。广南乃蛮荒瘴疠之地,如若出兵,伤亡必多。太祖皇帝开始,就不劳师远征。没有赋税,徒耗军饷粮草,几乎没有价值。”辛次膺在为政事堂辩解。

    “占城的粮食已经说明,广南路并非如同我们想的那样,而是充满机会,为何想要放弃?”

    “真腊近几年起事,国内二十万象军,以各种借口寇掠边境,掳掠边民。而广南路西南,自从当年侬贼之事以后,一直处于羁糜状态。当地的首领表面上臣服于大宋,其实和真腊更为接近……广南路曾经尝试追击,但是因为瘴疠而损失太多时,却是放弃了。”辛次膺说道。

    “瘴疠就这般厉害?那真腊人怎么不瘴疠?”赵昚十分不满,既然真腊人能解决问题,就说明不是无解的难题,不过是一套套堂而皇之的理由。

    “瘴疠防不胜防,不过倒也并不是无药可治。一种是薏仁,久服之后,可辟瘴。还有是槟榔子,亦可胜瘴。其余雄黄、苍术之类,时常拿来烧了熏,亦可以除瘴。不过,火器监学院据说已经有了新药,但是没有大规模尝试。”辛次膺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