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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学斌要是直接跟杜生礼说不行,这样做可能会有诸多的不好影响。
杜生礼只会觉得刘学斌是在维护江宇,从来更加激发他现在已经逆反上天的心理。
就在僵持之下,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刘学斌愣了一下,觉得气氛要是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喊了一声:“请进。”
张圣金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因为在街道办派出所的事情习惯了,事情太多,所以一进来就开始直奔主题,他找到了突破口,所以也忘了这里市局,一走进来就说:“刘局,我找到了,找到了,很有可能视频上的人是……”话还没有说完,却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黄岳山和甄宏伟。
黄岳山和甄宏伟看向张圣金,他们都不认识张圣金,但是张圣金却认识黄岳山和甄宏伟,连忙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黄书记和甄书记都在这里,那个……我一会儿再进来。”
刘学斌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说道:“老张,你先等一下,黄书记,甄书记,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一位就是街道办派出所的张圣金张所长,这次戒毒中心的事情也是由张所长共同办理的。”
黄岳山和甄宏伟站了起来。
黄岳山率先伸出手,和气地说道:“你就是张圣金张同志,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作为一个街道办派出所,在接到群众的举报之后可以迅速出警,等这件事结束了,要好好表彰表彰。”
一直以来,基层办事慢就是被人民群众诟病的一点,但是这次张圣金可以在接到举报后的一个小时,就马上抵达现场,这出警速度对于警力警员都很紧张的基层而言,这已经是十分难得的。
张圣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大官,心里有些紧张,手心也微微冒汗。
但是黄岳山还是紧紧地握住张圣金的手,那鼓励的力量让张圣金轻松不少。
甄宏伟紧随其后也握了握张圣金的手。
“老张,既然你是来汇报工作的,直接汇报吧,反正也不耽误事。”既然这张圣金是负责戒毒中心的案子,那他进来估计就是汇报戒毒中心的事情,黄岳山想听听,有什么新的发现。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刘学斌是故意拉着张圣金留下来,故意给自己介绍张圣金的身份,就是为了告诉他,张圣金也在调查戒毒中心的事情。
杜生礼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紧地皱起,傅董成告诉他,张圣金来了,也不知道这个人要给他搞出什么乱子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戒毒中心确确实实是江宇的,这一点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撼动不了的。想到这里,杜生礼安心许多,也不担心张圣金到底要说什么。
他就不相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审讯室。
江宇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对面的傅董成,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
傅董成坐在江宇的对面,也不问问题,就是看着江宇,他就要看看,这个江宇到底可以撑到什么时候。这多两天两夜没有睡着了,看他还可以撑多久。
江宇打了一个哈欠,这傅董成坐了这么久,他也不知道意义很在。
“我说副所长,外面的太阳挺好的,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跟我耗呢?”
傅董成自从被江宇说中病情之后,虽然对江宇有所改观,但是想到江宇说自己肾虚心里就莫名地有气。
“我坐在这里,是要看着你,让你根本没有办法入睡。”
江宇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有一种睡眠,叫做意念睡眠?”
傅董成一愣,觉得这江宇嘴里蹦出来的新鲜词语,一个比一个多,他说道:“我不知道,你倒是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意念睡眠?”
江宇说道:“所谓的意念睡眠,便是虽然你的身体还在活动,但是大脑已经停止活动了,这几天,你们将我关在这里,我除了来回走动之外,身体没有消耗能量,而且,我可以说,在这里是我最轻松快活的日子,我不需要大量的用脑,也不用大量的消耗身体能量,所以,我根本就不累。”
所谓累的状态,是你的大脑消耗和身体消耗能量都下降,就像是血条一样,下降到了某一个位置,大脑就会发出指令,告诉你需要睡觉了,江宇在这两天里,好吃好喝,潇潇洒洒,而且在这里面他真的不需要多动脑,根本就没有什么消耗。
傅董成不是傻子,一听江宇说完,顿时觉得生气:“那要是按照你的说法,你来这里是度假了?江宇,你也就是现在在街道办的派出所,等你到了市局,我看你还能说出这么轻松的话吗?”
他可不是唬人,毕竟现在已经确认江宇就是戒毒中心的法人,所以到了市局,市里的其他同志肯定不会对他客气的。
江宇笑笑,继续享受这优哉游哉的度假时光,要知道,等张圣金找到了那个视频上的人到底是谁之后,他的度假就要结束了。
……
市局,刘学斌办公室。
张圣金将自己所调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给黄书记。
“所以,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视频上的男子就是张启磊。”张圣金说完,将自己的猜测奉上。
黄岳山点点头,说道:“嗯,这倒是有可能的。”说完,抬起头看向杜生礼说道:“小杜,这件事你知道吗?”
杜生礼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黄书记,这件事我不知道。”
张圣金解释道:“黄书记,这也是我刚刚调查出来的,所以马上拿了过来。”
黄岳山并没有拿过张圣金手里的资料,而是说道:“看来这件事还有很多调查的余地。”虽然没有直接看着杜生礼,但是相当于是否定了杜生礼的调查。
杜生礼连忙说道:“黄书记,这位江宇诡计多端,狡诈多变,就算是找到了同时兼备这两个条件的人,但是也不能证明视频里的人就是这个男子,很有可能是江宇在编造谎言!”
黄岳山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他说道:“小杜,做调查的,要基于证据说话。”
杜生礼一愣,他……他也是根据证据说话,证据就是显示,视频里的男子是江宇,为什么因为找到有人买人皮面具,就可以反向证明江宇不是那个男子呢?这个逻辑根本说不通,只能说这个男子疑似江宇,也疑似是张启磊。
刘学斌看着杜生礼,说道:“杜警官,看来这个案子还另有隐情,我们还不能直接将江宇从街道办的派出所直接转移到市局来。”
杜生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不能,这所谓的证据根本句不能证明此人不是江宇,只能说疑似是张启磊。”
“那也就是说,是疑似江宇了。”张圣金立刻说道。
杜生礼愣了一下,刚才这句话在他的心里过了一下,就像是一阵风刮过,现在才想起来,是呀,既然这个人疑似是张启磊,那不也疑似是江宇,说到底,调查又回到了原点上,那就是视频上的人到底是谁,这家戒毒中心到底是谁的?
“好,我们假定这个人就是张启磊,那为什么身份证号码是江宇的。”杜生礼现在咬定了是江宇,所以马上就找到了一个借口开始反驳,“不要告诉我,江宇的身份证掉了,然后让这个男人捡到了,这个男人句假扮成江宇的样子,你们都看过工商局提供的复印件,复印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圣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刘学斌和黄岳山,说道:“应该是局里的兄弟给我打来的电话。”
刘学斌说道:“那你接电话吧。”
张圣金拿起电话,刚听对方说了两句,便说:“你稍等一下。”说着,拿下手机问在座的领导,“黄书记,甄书记,我可以开外放吗?”
甄书记和黄书记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杜生礼目光盯着张圣金,不知道张圣金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圣金拿起手机,点开外放键,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警务人员说道:“你把刚才你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吧。”
“是的,所长,你让我对江宇的原件和复印件扫描之后,我们发现提交到工商局的那份复印件是假的。”
“你说什么?!”杜生礼也不顾此刻有两大领导在这里,一把抢过张圣金手里的手机,说道,“你再说一遍。”
对方明显被杜生礼吓了一跳,然后才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一个小时之前,所长让他看看工商局提供的复印件有没有问题,他核对了一个小时,才发现对方用了高超精密的技术,复制出了一张新的证件照,这张证件照跟真的一模一样,要不是放在显微镜下,一点一点地比对,他也不会发现。
杜生礼听完,当场愣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般。
怎么可能,这些东西他都检查过了,根本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