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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的脸色，竟没有半点惊讶。
他见言欢脸色疑惑，开口云淡风轻的解释。
“你的身上，经常有兰陵王身上的冷香，那是在一起久了，又距离很近，才会沾上的。”
言欢语塞。
喜欢上敌军将领，她不知道还怎么面对苏烈他们。
她轻叹一口气，面色无奈，琥珀色的瞳孔染上迷茫，“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可是…你知道么，喜欢一个人，那种感情是控制不住的。”
苏烈侧头看她，眉眼并没有半点责怪。
“我不是要怪你，男欢女爱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他眼眸透着理解的善意，“我也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长城守卫军在你的心里一定是第一位的。”
苏烈拍拍言欢的肩膀，被岁月打磨后的声音沙哑沧桑，“他对你是否真心，你心里一定知道。”
他越这么说，言欢心里越虚。
兰陵王对自己真心么？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确实挺真心的，可那只是她自己认为，他是真心的。
在外人看来，他真心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言欢忽的回过神来。
“苏烈！”
她忍不住开口叫停了苏烈的脚步。
“劝回你的那些话，是兰陵王教我的，上次我失踪，其实是去亚米尔城偷玄策，结果差点被抓，也是兰陵王救的我，最后他还把玄策送给我了，他明明知道我想把百里守约纳入麾下。”
她的话说的急切，像是急于得到苏烈的肯定。
他为自己，确实做了很多啊，他如果想要自己的命，那晚就可以把她杀了！
苏烈摇摇头，“你们之间的事，哪是我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评判的，换句话说，就算我说他对你不是真心，你就会和他不再联系么？”
言欢呼吸一窒。
是啊，当局者迷，旁观者说再多，她不愿意相信，还是不会相信。
可为了长城守卫军，她或许可以狠下心，和兰陵王再次成为陌路人。
苏烈摸摸下巴的胡茬，笑笑，“人啊，最相信的，其实只有自己。”
言欢咬着唇，眸色迷茫困惑，她苦笑了下，“我很怕他会对长城守卫军不利，我真的很怕，可我没办法，我喜欢他，我控制不住…”
“没什么好自责的。”
苏烈笑笑，无所谓的开口，“喜欢一个人，又不犯法。”
是啊，不犯法。
可心里的那道坎，她每次刻意的将它忽略，那道坎却磨的她心越来越慌，越来越痛。
虽然她不肯相信他有目的，可万一呢？
万一真的有目的呢？
她不能拿长城守卫军上上下下数十万人的性命去赌，更不能拿长城背后，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的生命去赌。
她是将领，她要负责。
阳光洒在身上，并没有半点暖意。
言欢疲惫的掐了掐眉心，抬眸，琥珀色的瞳眸闪着脆弱，她却固执的开口。
“苏烈，能不能帮我个忙？”
都说爱情经不起试探。
她希望她和兰陵王的爱情，能经的起试探。
“我对你的好，从始至终，都是因为喜欢。”
高长恭，你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