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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渊很不喜欢这种状况……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轨道。
他掀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李白，声音僵硬。
“你的灵气还是省着一些，为师……不碍事。”
傅渊的原意是他希望李白省些力气，不要将灵力耗费在他的神识上，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灵气……他更需要的是离开秘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躯。
他如今的修为，能够分裂出不少的神识，多一缕少一缕也无所谓，只是……若是神识不归本体，他的修为还是会受到折损。
李白舔~舐着唇瓣，那双绛紫色的眼眸……像是遮了一层迷雾，看向傅渊的时候，带着诡异，又莫名的染着几丝勾人的色气。
“师尊是嫌弃徒弟灵力低微吗？”
傅渊……
他皱眉，别开眼，不去瞧李白。
他觉得李白很不对劲，虽然还没搞清楚他的性子，但这几日的相处……他还是可以断定李白其实本性纯良，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李白见他没有反驳自己，脸色更加难看，他身上好像笼罩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霾……将他原本俊美的容色衬得格外扭曲。
可是没多久，他又勾起唇角，甜甜的笑了。
“可是徒弟不想让师尊这么难受呢……怎么办？师尊如此嫌弃徒弟，是因为徒弟是妖的关系吗？所以师尊才让徒弟去拜别人为师，对吗？”
李白歪着头颅，头发垂落在傅渊的脸上，他伸手撑着脑袋，眼神一片阴戾，偏偏笑容却是格外的甜。
傅渊皱着眉头，浅色的眼眸看着他，伸手覆上李白的脑袋。
“你是这么想的？”
他没想过李白会曲解他的意思，他让李白拜宿迁为师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想的只是他希望小狐狸能够变强，不被人欺负，想的是得到传承……他的修为定会上一层楼。
傅渊见他发呆，又给他顺了顺毛。
李白的头发很软，紫色长发……像是上好的流苏锦缎，软而滑，摸上去的手感很舒服。
“做人不能墨守成规，太过死板，有的时候，适当的用一些手段，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李白愣了愣，他没想到傅渊会这么说。
所以……师尊其实是单纯的想要他得到传承，才让他拜师的吗？
并没有要抛弃他的意思吧。
李白意识到这点，身上乖戾的气息刹那见消散，他垂着脑袋认错。
“对不起师尊，我以为……”
顺毛完，傅渊也没了心情在去看他，他声音越发虚弱，仿佛随时都能消散。
“先打开出口！”
他如今的神识，若是在不找个寄养的地方，很有可能消散，届时他的修为定会倒退，而且原身也会有影响。
李白动了动唇瓣，想说话，但看见傅渊虚弱的样子，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
秘境入口封闭后再打开……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李白催动着灵力，试图撕开一个口子，但……没用。
就算接受了传承，他的修为也只是在金丹后期，根本没办法撕开秘境入口。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妥，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你可愿意将你的身体借为师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