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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飘向众人,神色凌厉如刀,“谁给你们这样的豹子胆!趁着公司最高领导人不在就进行决策性投票的?”
大家一看严浚远这气势,还有这语气,刚才那帮人顿时不敢出声了。
这时,一向精炼能干的陈龙开口了,“是新来的董事要求的。”
反正那个人只是个棋子,把责任推给他适合不过,而且严浚远也不会拿一个没用的人开刀。
看到陈龙撑场了,便又有人壮起胆来了,“对,我们也有这个意思,觉得董事长长期不在公司,不适合担当重任。”
严浚远冷笑了一下,“好,既然投票,那让我看看结果如何。”
陈龙数也不用数票,“在场的董事都已经投票了,大部分人都赞成董事长不再任职,可以说是结果已经落实。”
严浚远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坐在了正中的董事长位置上,悠然地翘起脚。
张傲一看,心里的火焰顿时燃烧了起来,因为这张新椅子是他刚让人换上的,花了十几万订造回的,带按摩功能,多媒体功能,遥控功能。因为他的江山当然得用新椅子。
可却被严浚远悠然地坐着了,那故意坐得那么舒坦,真是把他给气得肺部都炸了。
此时,严浚远长指放在桌面上,有力而沉兀地敲了敲,敲得让人有点心慌的感觉。
他缓缓地开口了,“我是严家的长子,现在我代表自己,也代表我奶奶,代表我父亲,还代表我母亲投上肯定一票。”
张傲故意假意笑着,“你做的很好,我觉得二弟任职再适合不过,毕竟这是严家家业。”
陈龙仰着头看向严浚远,不屑说到了,“大少,可你没有投票权。”
他记得之前严浚远创业的时候,把他自己握着的那些股份都卖掉来换取资金了。因为他是很有骨气的人,那时不愿意要家里的钱。现在他手里根本没什么股份,所以也没决策权。 严浚远莫测笑了起来,“我之前虽然已经把股份都卖掉了,但我没有完全卖完,最近反而还新增了不少,因为有董事把他手上拥有的所有股份都转让了给我。现在我们严家几人手上的股份合起来已经占
据整个董事局股份比例的60%。。”
接着,他拿出一份股份转让协议,故意丢到了张傲的面前。
张傲拿起一看,面色重重地变化了,脸上的神色由刚才的嚣张转为一股悲痛。
因为这股份转让协议书是他的儿子保罗的,而且转让人亲自签名的也是儿子,作为父亲他认得儿子的字迹。
想起那天严琴带着深度昏迷的儿子回来,他心痛不已。
他千藏万藏的儿子,保护得跟国宝一样,可却没有想到抬回来的竟然是一个已经不会说话的人。
他的心痛得像被万吨卡车压过一样,当时哭了半天。
可现在,更加让那个他意外的事,保罗竟然把股份转让给了严浚远。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蓦然地看向严浚远,眼光如火炬,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逼迫他签名的?”
因为在很早以前,父亲俩就想有一天谋取严家的事业王国,所以已经用儿子的名字地入股了公司,成为一位股东。为了保护儿子不被知道,平时出席股东大会的时候,他都是让人冒充保罗的。
想起保罗,严浚远也很惋惜和悲伤。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有气势,这样才能镇得住这个场面。
他面无表情的,“我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把股份转让给我。大概是他知道了你的狼心狗肺,所以才会私底下做这样的决定。”
那次从那个荒芜的地方回来后,他按照保罗的吩咐去招陌漓的爷爷。
去到那个地方,他不仅发现陌漓爷爷好好的,而且桌面上还放着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书。
协议上写着把全部的股份都转让给他。还附带着一张纸条,说觉得母亲犯的过错太大,他没有办法弥补,唯一能弥补的就是把股份还给严家的人。希望日后会对他们有帮助。
也许那时保罗就已经知道父母会对严氏动手,所以暗中给严浚远留了一个帮助。
那时他百感交集,自己竟然有那么好的表弟,为什么却是严琴生的?
同时,他也觉得对保罗的愧疚又深了一层,因为保罗在这场战斗里,不仅牺牲了自己,连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抛了出来。
所以,有时候他在想,保罗在天之灵的话,也许希望自己放过他的父母吧。
因此,有时候他也会心情复杂。
但无论以后怎么样对付张傲,这一刻,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动他家的产业!
张傲拿着儿子亲手签的股权书,手都颤抖了,不断地自言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严浚远把好份复印件又丢了出去,“大家都看清楚吧。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
张傲那边的人拿起看了看,一下子都静谧了,因为他们感觉自己是死路一条了,都慌乱地看向张傲。
此时张傲脸上的肌肉隐隐抖动着,心中的不甘和忿怒像喷泉一样爆涌起来,他忍不住一把狠狠地踢了一下凳子,“你们休想踢开我!我也是这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为公司做了很多贡献。”
严浚远依然很悠然地坐着,冷冷说到,“别踢坏了凳子,你就快不是公司的人了,是要陪的。”
“即使我不担任职务了,我还是有股份的。”
严浚远气定神闲中透着幽冷,“我现在作为公司的掌权人,有权把你踢出去!”张傲心脏顿时抖了几下,可怕的念头涌了起来。蓦然看向严浚远,却发现严浚远已经在直直地盯着他很久了。
以前那种家人间的亲切神色完全消失在严浚远眼底,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及的幽深,深得像万丈深渊一样让人一眼无法看到底。
他忍不住抓了抓手心,冷汗不由自主地渗了几丝出来。 严浚远目光像利剑一样投向他,眼中的戾气浮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