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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板就是那位坐在正位的人,他点点头,说:你出去吧。
男子出去,把门关好,胡老板看着我,面中露出淡淡的微笑,问:你和这玉佩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我说:胡叔,那让我带玉佩的人让我这样叫你。
胡叔笑了一声,那瘦子冷声说:别绕圈子,外面还有人等着见胡老板呢,赶快说。
我装着不理会他的话,说:胡叔,托我过来的人问她请胡叔帮忙的事进展如何。
胡叔说:她在哪里?
我迟疑起来,我能不能绝对相信胡叔这却是个问题,刚才王怡珂担心的是,黄素芬身份太敏感,也太重要,所以江湖上各路人马肯定会四处寻找,其目的就是从黄素芬身上求得边境生意的通行证。
听王怡珂说,对方国度的警方、军方管理混乱,为了利益徇私舞弊、互不买帐,但黄素芬的父亲以前在军方工作,后进入警方,在边境线上有近三十年的浸淫,他实际上是边境上能左右黑白两道的大人物。
这样的关系,让无数人趋之若鹜,如今他的女儿出了事,谁也不会放过讨好的机会,因为大家知道,只要有了这样的关系,以后边境贸易中,特别是在对方国家,完全可以说打通了所有渠道。
现在边境上已被对方的军警控制得滴水不漏,对方根本不讲任何道理,众多做着边境贸易的大老板们损失惨重,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出路,如果知道黄素芬的下落,怎么可能不如疯狗一般去把她抢过来,然后献给对方。
想来想去,在这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不可能沉住气,所以,我分析之后,觉得我是不能透露我们的真实情况的。
我说:胡叔,她应该在某一个村上吧,她让我过来之后,就离开了,说胡叔这边有消息了,她自然会过来。
胡叔估计到我可能是在撒谎,所以眼光中露出一丝不满,不过只是一瞬间,立即恢复了那慈善的笑容,他说:小珂做事的确谨慎,她倒挺信任你嘛,说说看,你们过来所为何事?
切,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佯装不知道,说:她说你知道什么事,我来只是起报到的作用,然后带话回去,听说你安排的事情会有一件信物,我就是来取信物的。
瘦子冷声说:那叫令牌,怎么叫信物了。
我只得淡淡一笑,低声说:这…是我表达不清楚。
瘦子问:小伙子,你们三个人,身份是什么,是些什么人?过去要干什么?
我心一凛,看来,他们极有可能知道了黄素芬的事,所以,王怡珂现在的身份特别敏感。但如果拒绝回答,事情就不好办了,这瘦子明显是和胡叔唱白脸黑脸的人,两人应该是对我过来要如何问,问些什么商量过的。
我只得撒谎,说:胡叔,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我们老板有一批活货被那边的军方扣押了,大老板杂事缠身,无法过去,但那些货得及时处理,不然会出大事。所以,大老板让我们三个人过去,把货处理掉,否则,那边公司还有几个人被对方关押着,要是货的事暴露了,公司的人就可能会客死他乡。
胡叔脸一冷,说:你是说,那边有一批人被你们装进货柜了。
我故意装成特别为难的样子,说,胡叔,具体情况我真不清楚,我只知道大概是这么件事。
胡叔微微点头,对瘦子说:老二,如果是人,时间长了,定然会死,看来,这个忙是不得不帮啊。
瘦子说:是啊,大哥,你战友的事也算是大事,要是真出了人命,对方又会有说法,到时边境上的生意更没办法做了,要不,让虎子和他们一起过去吧,这样就算遇到什么事,虎子也能处理。
胡叔点点头,说:小伙子,今天晚上凌晨两点,你们到立江村和虎子会合。
晚上?我记得王怡珂是说过我们过来的时间的,我们越是等得久,越危险,怎么不可以安排在白天呢?
我问:胡叔,我们这事吧,就算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危险就会很大,您老人家能不能安排在白天,能不能立即送我们过去。
瘦子冷声:你真是不知好歹,现在边境上风声鹤唳,我大哥看在战友的关系上安排了就算不错了,你们还要白天安排,白天的危险有多大,难道你们不知道?
我摇摇头,说,不好意思,胡叔,我真是不知道,但那边的货已有几天了,每时每刻都可能出事,所以,求你帮帮忙……
瘦子手一挥:别说了,不行,我们可不能干这种掉脑袋的事。
我没办法,目光只是很无奈地看着胡叔,等他一句话,他如果说不行,我们只得等到晚上才行了。
胡叔叹了口气,说老二,能找到五号吗,用他那个通道,应该有机会吧?
瘦子惊诧地问:大哥,你想用五号,那…那太危险了。
胡叔淡淡说:如果不及时过去处理,要是死几个人,我战友这辈子就完了,再危险也得帮,去吧,让虎子亲自陪同,找到五号,让他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
瘦子点点头,站起来,打开一保险柜,拿出一小小的木牌,那木牌是异形黄花梨木,上面刻着奇怪的图案,中间刻着一个篆体“胡”字,果然是令牌,这是什么朝代的东西,居然现在还在用,我本想笑,还是忍住了。
他对我说:你立即回去,告诉托你的人,打十万块钱到这个帐号,另外五万带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一个小时后到立江村橡树台,到时自然有人和你们会合。
虽然我很奇怪,怎么要我们准备如此多的钱,但至少一个小时就可以行动了,所以大喜,立即站起来,恭敬地对胡叔说:胡叔,还有这位叔,实在太感谢了。
胡叔淡淡地点点头,说:去吧,按照安排做就行了。
我出来,那两伙人正在争吵,我刚到大厅,刚才那肉痣男将我挡住,说:兄弟,你是不是王老板的手下。
我大惊,这伙人果然找来了,我强作镇静,说:王老板,哪个王老板?
他问:那你的老板是?
我…我的老板啊,以后有机会你见着他了,自然就会知道,不知道大哥你的老板是谁?
男子一楞,他应该没想到我看他并不是老板,所以这样的话,让他诧异之余也很不高兴。
他不说,我当然更不可能说,尽量淡然一笑,向门口走去。
我从胡家庄园出来,并没有直接去找王怡珂,而是在街道绕着,此时的街道特别奇怪,几乎看不到人,所以,有没有人跟踪我,我反而容易知道。
看来我是多虑了,我观察了几次,并没有任何人跟踪,所以我赶紧来到我们的车上,二话没说,开车先是离开镇上,然后把我见胡叔的情况仔细告诉她。
听了我的话,她点点头,说,那就好,成子,我们直接到镇上去把钱取出来,然后直接到立江村的橡树台。
开车来到镇上一处银行,王怡珂用了几张卡,转账后取出十万,然后上车,我正要开向目的地,王怡珂突然说:等等,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先到岔路口看看再说。
我知道王怡珂在此时还是很慎重的,不敢相信任何人。我说王怡珂,我过去时遇到两伙人,这两伙人倒可能你会知道是什么人。
王怡珂急着问:成子,是什么样的人?
我把两伙人的那带头的人刚刚描述一遍,王怡珂一听到那肉痣男的描述,脸上大惊:怎么回事,曹老板的人也跑来了,成子,这可就……
见她脸上大惊,我心咯噔一下,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难道黄素芬的事还有变数?
我把另外一队人的情况说了,王怡珂脸色更加凝重,说:这两队人,一队就是毛大的人,那肉痣男是曹老板的人,现在最难对付的,就是这曹老板的人。
我问为什么?
她说:这曹老板和我爸、胡叔三个人是战友,他们在八十年代初同在云南边境,还和对方的国家作战过,三个人在战场上算是生死之交,后来复员到地方上,都不满意安排的工作,自己出来做生意,现在三人各霸一方,都已成为边境生意的大庄家。
不过,最近几年我爸因和毛大的不和,加上我爸得病,所以我家生意一落千丈,三个朋友之中,就算姓曹的生意势力最大,野心也最大,他此番过来,必是料定黄素芬会通过胡叔这边的通道被送到对面,所以,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找我们。
我想不通,说,我们抢走黄素芬,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怎么会判断会到这里来?
王怡珂说,对啊,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能姓曹的兵分几路,他肯定一直在观察T市的争斗,认为我爸会用秘密通道把黄素芬送出去,而我爸最可能找的人就是胡叔了。
我问,那你觉得胡叔能够信任吗?
王怡珂点点头,能,肯定能,我听我爸说,当年正是我爸为了推开他,被炸弹气流震飞受了内伤,不然我爸身体不会像现在这么差的。
我有些不解,说他们真打过仗吗?看年龄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