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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警方没有跟踪我,三哥一伙人肯定也已认为我回阳江了,所以我回来探听真实情况,应该是最好时机。
我在医院外用方便饭盒买了一盒饭一盒菜,这样看起来就如同是家属,或者是为家属送饭菜的人。
到了十五楼,在重症室区外,有一个休息厅,约五十平米左右,休息厅里有有电视,有热水器,有微波炉,甚至还有人租有沙发床,靠在上面睡觉。
重症室和其他病房不一样,其他病房家属是可以进入病房照顾病人,可以陪病人。
而重症病人是由医院的医生、护士、护工组成的一个医护一体化治疗团队,其他人是无法与病人接触的。家属每天只有很少的时间可以去看上一眼病人。
因为大多数都在死亡边缘徘徊,而休息室的人都是家属,所以,休息室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悲痛异常,悄悄流泪的人太多了。
此时,休息厅里有十多个人,我扫过里面的人,看不出来有没有警方的人。
我做出特别悲痛的样子,走到最角落的位置,靠在墙上,目光开始观察四周。
足足半个小时,一切熟悉之后,我装着到护士接待位置去找病人的信息,可这重症室和其他科室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信息。
而且,除了偶尔从重症室进出的医护人员,接待处看不到一个护士。
我焦急起来,时间如果太长,我没回阳江的事就可能被三哥等知道,虽然可以撒谎,但如此敏感时期,这无疑是一种威胁。我不安地在房间徘徊,可又不敢多走,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正想采取其他办法,打算找人问的时候,外面过道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轻轻抬头,吓了一跳,是三个穿着警服的人,两男一女,他们进入休息室,一屁股坐在我附近。
这样一来,我既不敢向外走,也不敢四处看,而且,还得防着他们认出我。
我拿出手机,虽然里面什么也没有,可我还是假装看着。
三个警察也不说话,神情严肃,一个年轻男警,更是焦急地看向重症室的大门。
又过了几分钟,重症室的大门打开,三个警察齐刷刷地站起来向门口走过去。
里面出来一对四十多岁的男女,还有一个女孩跟着他们一起,那女孩,从走路姿势可以断定,是一位警察,只是没穿警服而已。
这对四十多的男女哭过,那女人更是满脸泪水,男子对正中那位警察说,张队长,请你们马上联系,无论花多少钱,小雅一定得转院。
我猛然一怔,不由自主地刷一声站起来,小雅?难道是秦雅?
周围的人诧异地看我一眼,我一楞之后,立即装着掏口袋的样子,然后掏出钱包,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让人感觉,我是以为自已钱包掉了。
张队长说叔,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可目前来看,她的情况极为不稳定,而且我们还需要她的一些证词,所以……
男子大吼,放屁,我家小雅都这样子了,你们要什么证词,马上转到省医院,如果你们没能力,我马上联系,直接转到上海。
那四十多的女人哭着说,对,对,把小雅转上海,到上海最好的医院,我们马上联系。
张队长一时也无言以对。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另外两人开始安慰两中年人,一个劲地说警方一定会有一个妥善的处理办法的。
一分钟不到,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从重症室出来,张队长说陆医生,可以转院吗?
那医生点点头,“目前来看,情况得到控制,转院吧,到大医院会得到更好的治疗,不过,我建议到省医院就行,太远了,就怕病情反复。”
张队长可能认为在省内事情就好办了,就算需要问证词也很容易。所以他表现得很干脆,说好吧,秦叔,我们马上安排转院。
我惊喜万分,这男子姓秦,是秦雅,肯定是秦雅,我眼泪夺眶而出。
如果转院,意味着秦雅会从重症室出来,我静静地等待着,尽量克制住自己悲喜交加的心情,心中无数次小声的呼喊。
已一周多了,秦雅还没脱离危险,可见亮子当时是多么凶残,想起这货,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剥其皮,食其肉。
突然,我脑海间出现姓安的对付我的办法,是的,要是有可能,我就让狗把亮子那货的皮一口口撕下来。
可能是我的神情太奇怪了,我的状态被那几个警察注意到,但估计是怕误会我,所以是那位便衣女警走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装着没看到,捂着脸,用手将眼中的泪水擦在手上,那一把把泪水,如泉涌。
女警过来,在我面前站着,她应该是发现我手上的泪水,叹了一口气,回去了。
重症室的护士出来一个人,通知那对四十多岁的男女,说救护车已上路了,让他们立即到省人民医院去。
我傻了,我想见见秦雅的计划落空了,重症室的病人有专用电梯吗?
人全部撒了,我渐渐平静下来,旁边一个在睡觉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安稳睡了。
我不由问,大哥,刚才那两口子真惨啊,好好一个女儿,受了重伤。
那人说是啊,要不然,那女的每晚哭得让人心烦,我可能早就骂人了,但听着他们女儿的悲惨遭遇,我就算了。
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小声说,听说那女孩与她妈吵了架,一气之下,开车到朋友这里来玩,出了车祸,医生说可能会成植物人呢。
我楞楞地看着他,大哥,不可能吧,怎么可能会成植物人,刚才不是在转院吗?
男子故作老沉地说,你就不清楚了吧,医院也没法医了,怕负责任嘛,听说这女孩的爸是有钱有势的人,连警察都让着他们呢。
我再次陷入空荡荡的感觉,植物人,多么可怕的可能。
那和死亡有多少差别?
回到停车场,我的心突然冷起来,我告诉自己,无论秦雅之后会怎么样,我一定会为她报仇。我要让所有害过秦雅的人不得好死。
四个小时后,我回到阳江,当车停在阳江县城我的住处,我让房东帮我联系一个清洁工打扫卫生,自已则找了一个茶馆泡了一杯茶。
既然三哥等没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明光头和凤姐会主动找我,所以我并不着急。
如何处理凤姐,其实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既然她贪钱,那说明但凡有机会挣钱,她就会不要命地往前扑,可她选择退出组织,却表示以后不受我们管,她这样带来的结果,肯定会扰乱组织的生意,如果警方抓住她,因为她的案底,把三哥等人带出来是肯定可能的。
三哥和大哥没说怎么处理,似乎是给了我自主权,可或许还代表着一个意思,让凤姐消失。
难道,他们是想借我之手除去凤姐,我吓一跳,端着茶杯的手不由抖了一下。
下午五点一刻,我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是凤姐的声音,成子,赶快到重庆老火锅,姐给你接风。
这家火锅店离我住处并不远,我答应一声,说马上就过来,然后出门上街。
凤姐打电话给我,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按理,如果三哥等人要让我过来处理凤姐的事,联系的事应该让光蛋。
但我马上反应过来,三哥这是故意这样做的,凤姐其实是控制着光头的,如果把电话打给光头,凤姐反而会怀疑,就算不怀疑什么,可依旧会对我们不满意的。
到了火锅店,稍微靠角落的一个座位,坐定、上菜、寒暄,三个人解决完一瓶白酒之后,凤姐让光头到店外去买瓶酒。
光头刚刚离开,凤姐问,成子,见着你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我哪有什么女朋友?
别瞒我了,我听说过了,说你把那姓秦的女孩当女朋友了,不然,你怎么可能死磕。
我心里一痛,不由想到秦雅现在会在哪里。尽量平静地说,都过去了,凤姐,现在我安心和大家一起混了。
凤姐兴趣来了,说成子,说说你的打算?
凤姐,你开玩笑吧,我能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三哥说现在没为你安排什么具体的事,我估计吧,他们是把你放过了,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切,看来,凤姐反而是对我有什么安排了,我不由失笑。说凤姐,我没什么打算,如果实在不行,重操旧业,开黑车呗,反正找口饭吃就行了。
光头拿酒过来,凤姐让他把酒倒上,说成子,在阳江,我们在生意潜力很大,但目前大家都是散兵游勇,三哥虽然没在县城,却远程控制着我们,所以,我们的利润被挤压得厉害,所以,我其实有一个想法……
她欲言又止,光头端起酒杯,说凤姐,成子跟三哥混呢,你怎么能这么说,别说了,喝酒,喝酒,小心话传到三哥那里,说你闹独立……
卧槽,原来凤姐和光头,是来试探我。
我只得装傻,说凤姐,我知道你是为我作想,我哪会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光头,你小子不是东西,老子虽然和你相处时间短,可老子坑过你嘛。
然后,我不理光头,对凤姐说,凤姐,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不过我这人胆小,千万别让我弄那些太血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