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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宇以为自己亏大了!其实,他没有想到的是,公孙丹还给他留了一份价值不菲的财物。加上那笔财物后,他的这次寻缘之旅也就不亏了!况且,他此次还意外地触摸到了人剑合一同时化龙的门槛,这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宝贵经验哪!
第二日上午,万俟宇内力完全恢复,便走出自己的房间,去看看钱霜等人的情况。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豆豆、丁树、夏红蕊、高丽和方瑶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内力法力也恢复了九成。而钱霜、文子多和大个子的伤势和内力都只恢复了六成。看来,钱霜、文子多和大个子在昨天的战斗中受创的确不轻,需要在此静养几日了。想到这里,万俟宇连忙给远在福泽城的陆华发了条信息。让他带着阮舟到饮月城来与自己一行人会合。接到万俟宇的信息后,陆华立即起身。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便找到了万俟宇等人所住的酒店。
下午的时候,众人皆在自己的房中疗伤或修炼。傍晚的时候,小静突然来访。她是受公孙丹的委托,来请万俟宇一行人共进晚餐的!美女相邀,岂有拒绝之理?况且,公孙丹还是那种极品的美女呢!万俟宇没有多想,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但是因为不能去或不愿去的原因,与万俟宇同去的便只有豆豆、丁树、高丽和夏红蕊了!
饮月城春风阁一个雅致的包厢里,公孙丹做东宴请宾客。她的客人不仅有万俟宇一行五人,还有王家二少爷王瑞和病郎中霍亭芳。席上,有公孙丹和小静相陪。席间,有三名清丽可人的女服务生伺候吃喝。
不知为何,其中的一个女服务生常常不自觉地瞟向万俟宇,目光中带着一丝掩饰得极好的兴奋与激动。万俟宇没有注意到这个女服务生的异样。他和在座的其他男人一般,目光都被公孙丹给牢牢地吸引了。今天的公孙丹,穿着打扮与往常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原本红润的脸上却多了一种大病初愈的苍白,呈现出一种柔弱的病态美。这种病态美与她身上那种自然流露的风流韵味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格外地让男人心动,格外地惹男人怜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公孙丹忽然记起一事,便取出一个储物袋递向了万俟宇,同时梨涡浅笑地说:“万俟先生,这是我们在凤凰洲上的一份收获,是属于你的那份。当时你重伤在身,所以小妹就代为保管了。现在你已经伤势痊愈,就拿回去吧!”
属于我的一份收获?什么收获呀?万俟宇有些疑惑地瞟了公孙丹一眼,随后就将目光落到了高丽的身上。见高丽轻轻地点了点头。万俟宇连忙说道:“如此,那便多谢公孙姑娘了!”说着,他便伸手去接那储物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万俟宇一伸手,不但抓住了储物袋,还将公孙丹的手给抓了个正着!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呀!柔若无骨、滑如凝脂,温似软玉。万俟宇抓住这只手后,心脏不由得狂跳了起来,手更是不舍得放了!一时之间,他就这么抓着公孙丹的手,僵在了那里。
公孙丹的脸突然飞上了一抹羞红,如晚霞般绚丽动人!她轻轻地抽了几次,却没能抽回自己的手,只好无奈地放弃了。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她铁定会甩出另一只手,抽那人一个响亮的大耳光,打落那人一嘴的大牙。可是今天,她却没有出手的意思,甚至没有丁点恼怒的意思。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公孙丹没有恼怒,但是另外两人却恼了!夏红蕊虽然恼怒,却强忍着没有发作。那公孙丹对面的病郎中霍亭芳却没能按捺下心中的恼怒。他追公孙丹已经四年了,金币花了数百万,可是佳人的玉手至今还没碰过。这个叫做万俟宇的小子凭什么一上来就摸她的手呢!而且,而且那公孙丹不但没动怒,还表现出了一副小女儿的羞态!真是一对狗男女!想到这里,霍亭芳“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愤愤地望着万俟宇,恼怒地说道:“小子,快点松开你的狗爪子!”
万俟宇心中一跳,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不过,那病郎中的话委实有些气人。与人对骂可不是万俟宇的强项,事实胜于雄辩!想到这里,他并没有立即放下公孙丹的手,而是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这才轻轻地放下。被他这么一吻,公孙丹娇躯一阵酥麻,眼神也迷蒙了起来。万俟宇吻完佳人的玉手后,挑衅地看了病郎中一眼!
看到万俟宇如此轻薄无礼的举动、如此不屑挑衅的眼神,病郎中的肺都差点气炸了。他手指着万俟宇,双眼喷火地说:“小子,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单挑!今天不废了你,我就不姓霍!”
“霍亭芳!万俟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你若是对他不敬,就离开这里吧!”万俟宇尚未来得及答话,公孙丹就语气冰寒地抢先开口了。
听到公孙丹这明显偏于万俟宇的话,病郎中的脸立即涨成了通红。他奶奶的,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自己好心好意为她出头,她不但不领情,还要往外赶人!走就走!以为老子很希罕你吗?心中虽然这么想着,病郎中的脚却没有移动半分。真的要是这般走了,别人还以为他怕了万俟宇呢!甚至,他和公孙丹那一点表面上的交情也就断了!
似乎是看出了病郎中的心思,王瑞轻轻一按,就将病郎中按回了座椅之上。当然,这其中也有病郎中就汤下面的意思。否则,他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按回座位的呀?
按下病郎中后,王瑞呵呵一笑,说道:“在很多地方,男人和女人见面之时,拥抱和亲吻都是一种礼节。霍兄又何必太在意呢!”
病郎中轻“哦”了一声,没有说话,脸色依旧有些难看。
公孙丹瞟了王瑞一眼,不悦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呵呵!的确是礼节而已!万俟宇已经是我的姐夫了,对公孙姑娘并没有其他的意图!”丁树接口说道。随后,他大有深意地看了公孙丹和万俟宇一眼。
万俟宇一愣,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个容貌普通、慧质兰心、学识过人的女子身影来。
病郎中闻言一喜,脸上的难看之色迅速退去。
公孙丹的目光却多了丝失落与萧瑟。
“公孙姑娘,能否为我等弹上一曲?好久没听到姑娘的琴声了,真是思念得紧哪!”王瑞话锋一转,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弹上一曲?那倒没什么问题!不过,听完曲子后,在座的男性朋友可要赋诗一首作为交换!你们看怎么样?当然这诗的长短和形式均由各位自己决定!”公孙丹略一沉吟之后,如此说道。
“好!没问题!”王瑞和丁树异口同声地说。
病郎中和豆豆一齐点头。万俟宇不愿扫了豆豆和丁树的兴致,也点了点头。
公孙丹离开酒桌,来到一角的茶几前坐下。小静则手脚麻利地将茶几上的杂物全部收到了别处。公孙丹取出那张古琴,古琴上原本断掉的琴弦已经换过了。略微试了试音,公孙丹便娴熟而轻快地弹奏了起来。琴声初起,仿佛寒冬腊月,雪花飘飘。虽然银装素裹,一望无垠,却难掩一股清冷之意。琴声忽转,仿佛阳春三月,风和日丽,草长莺飞,于无边的绿中可见大片大片的姹紫嫣红。琴声再转,仿佛盛夏时节,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虽然万物蓬勃,却透着一股无法抗的灼热。琴声三转,仿佛深秋时分,落叶飘零,百草枯萎,虽然满目萧瑟,却有一种残阳落日之美,美得让人心醉。
一曲终了,满室寂然。众人皆闭目回味无穷。仿佛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公孙丹轻咳一声,打断房内的寂静,唤醒了众人。随后,她望向万俟宇,浅笑道:“一曲已了,先生何不赋诗一首,让小女子亲身感受一下先生的文采呢!”
万俟宇刚刚从那种四季交替、人生无常的乐境中清醒过来,就听到公孙丹要求自己赋诗。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暗自想到:我哪里有什么文采呀?勉强拼一首打油诗还差不多。可是这琴声好熟悉呀,好像在哪听过,又好像原本就有什么诗词与之相合!于是他开口说道:“公孙姑娘的琴声真是美妙动听!听着,听着,我就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因此,那诗还没做好呢!还是让别人先来吧!”
公孙丹歉然一笑,说道:“是小女子有些心急了!这样吧,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哪位的诗做出来了,就念给大家听听。写得好的,小女子敬他三杯!”说着,便重新坐回了酒桌前。
丁树吃了一口菜,然后放下筷子道:“小弟的诗已经做好!不如先来个抛砖引玉,念给大家听听?”说着,也不待众人回话,就摇头晃脑地吟道:“饮月城中弹古琴,春风阁内落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好诗,好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这便是赞公孙姑娘的琴声是仙乐了。而弹琴的公孙姑娘则是那驾祥云、落凡尘的仙子了!,果然是妙极呀!”王瑞大声赞道。
公孙丹也不多话,取过面前的酒杯,笑盈盈地与丁树饮了。不过,只是一杯而已。
“我也来一首吧!瑟瑟西风落叶飞,他乡遥望情人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病郎中悠悠地吟道,语气中竟然满是伤感与无奈。
“好一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呀!霍兄用情如此之深,实在令人敬佩!”王瑞再次点评道。
公孙丹举起身前的酒杯,不冷不热地说道:“果然是好诗!霍大哥,我敬你一杯!”说罢,便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当着众人的面,得到公孙丹的一句称赞,病郎中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急忙将杯中的酒饮了。正琢磨着说些什么来讨美人欢心时,公孙丹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跌进了深深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