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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叶家山庄的事情既然被抖落出来,众人自是明白这在场的众人之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人的,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人有不少,只不过如今看着李茴,众人还是怀着几分忌惮,而李茴也只是微笑面对着这些人,尤其是对上白泽双眸之时,面上更是几分意味深长的神色。
李茴掐指一算,觉得这个必有蹊跷。
尤其是瞧着这货铁青着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见不得叶宴的好。为此,李茴其实很想说一句,“少年,你神态太明显,看来说话技术还行,演技还是有待磨练呀!”
机智的李茴觉得自己早已看穿一切,笃定这位大兄弟和此事有着不可逃脱的关系。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此时沉浸在即将完成任务喜悦之中的李茴,正美滋滋地想象着这回任务的奖励,没准自己这回能够突破自己当下的境界,达到修为新的顶峰!
李茴想想都要笑出声来。
这不过是一个日常任务,还奖励丰厚?你以为自己是在做精英任务,下副本打怪么?呵呵。
......这般无情的嘲讽可还行!
李茴撇了撇嘴,决定就从入手,将事情的真相追查到底。
他很快就摸清了的底细。
叶老庄主悲痛万分,然而既然是自己儿子做的孽,他无可奈何,只能够将自己的宠溺加倍转移到叶宴的身上,而这几个儿子之中,就属叶宴的五官同他大哥最为相像,叶老既然有心如此,土豪山庄一众小伙伴自然纷纷照做,于是叶宴简直就是被宠上了天。
好在叶宴平日里只知道瞎玩,反而整日同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一群跟班捉迷藏,于是日积月累,他躲·猫猫的本事简直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好在这时候的叶宴并不明白装逼为何物,也并没有学到他大哥的坏脾气。
这一点叶老庄主甚是满意,叶宴本来就是他老来得子的产物,这般宠爱有加的背后,谁都觉得他会是日后庄主继承人的热门选择,虽然他小小年纪,众人还是抢着巴结的。
知道真相的李茴再一次觉得自己是走错了片场。
说好的异界修真文呢,这么突然就变成了家长里短宅斗文,他李茴也是服气。
正是李茴暗暗计划好行动方针的时候,与此同时......土豪山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年度经典宅斗大戏的阴谋正在悄悄地酝酿着。
面色阴戾,微微抿唇,全身上下暗黑气息爆表,尤其是对上眼前一白衣束发的儒雅男子之时,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流香大人,当初你分明答应事成之后再算工资,只是如今叶宴完好无损,你还问我要钱,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本就心中气急,区区小钱他本不必在意,如今却是在气恼流香的办事不利,因此付尾款一事,美景的内心是拒绝的。
“呵,叶二爷,你和我讲厚道?”流香眼角似满是嘲讽,说得面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雇杀手谋害自己的亲弟弟,对庄主之位虎视眈眈......说来奇怪,我行走上古多少年,碰到这样的业务,大多都是你这样不得宠的次子,然而叶宴这回能够死里逃生,并非我所能预料。至于尾款?我们魔修界的人向来厚颜无耻,今日这钱,你想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这话里满满的威胁语气,当时就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位流香......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明白魔修界的人他惹不起,毕竟他还是记得当初自家大哥装逼装过头,装到了这些人的身上,然后就落得了一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等到他垂头丧气地离去之后,并没有看到身后某流香却是面色一变,方才那般奸诈诡谲的冷笑散去,反而那一袭白衣衬托脸色愈发惨白,尤其是他眼帘之中出现那位月白衣衫的身影之时,更是没有半分血色。
“本尊以为,你们知晓本尊的去处,便不该来这里添乱。”白泽的声音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只是语调幽幽然,却自带凛冽寒意,“怎么,叛逆?”话音刚落,白泽只是一个折扇轻扬,就足以叫流香心下一沉,只觉气息紊乱,经脉逆流!
好在白泽终于收了手,冷冷清清地开口,“流香,你不该是这么一个愚蠢之极的人。”
这话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流香愣了愣,之前他确实是有机会捉到叶宴的,然而没想到罗煞忽然出现,生生断了自己的财路。流香本来很不高兴,然而罗煞一说这是魔尊的吩咐......流香就更不高兴了,他知道自己这下完蛋了!
好在终于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望着白泽高大帅气的背影,罗煞心有余悸,勉强扶住身旁墙壁站稳,伴君如伴虎,他们家的魔尊岂止是虎?简直就是动不动糊你一爪子的狸猫精啊!
“所以日后你见到魔尊大人要绕道走,见到魔尊夫人更是要当机立断,夺命狂奔地走!”罗煞忽然从天而降,一想到李茴那个不省心的,他更是几欲抓狂。
然而罗煞话还没说完,此时忽然一道天雷直直得劈下来,当场给他才做了离子烫的发型来一个年度经典爆炸头。
“住口。”天边传来两个字,魔尊大人,无处不在。
叶宴一事之后,虽说叶庄主家的这位小儿子毫发无损,然而土豪山庄更是人心惶惶,众人纷纷揣测,这必然是流香的惊天阴谋,指不定便是对土豪山庄的一个重大警告!
李茴对这些人的忧心忡忡深表同情,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通宵听叶老庄主愁眉苦脸地诉苦。
说好的老年人年纪大了,都要早睡早起呢!叶庄主求放过!
李茴偷偷地打着瞌睡,听着叶老神神叨叨地念了许久,又不好意思开口告辞,只能心不在焉又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偶尔打个激灵清醒过来,再随口附和几声,不过叶老庄主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之中,丝毫未注意到李茴早已经困成狗。
“叶庄主放心,既然掌门将此重任交予了我同李茴,我们定当是竭尽所能,不让土豪山庄出半点差错的。”还是白泽贴心,看着李茴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及时开口,止住了这位叶庄主喋喋不休的话语。
而蓬莱掌门正义凛然,换句话说,蓬莱弟子朴实无华,不问世事,简直分分钟就被忽悠到了。叶老既然看重了蓬莱这条那么好抱,此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蓬莱子弟。
白泽面上的笑意犹如和风暖阳,不过谁也看不穿若是把他切开来,里边又是会有着什么样的腹黑。毕竟白泽不会平白无故地来了这土豪山庄,即便是因着李茴,他身为魔修界堂堂魔尊,自然是有着另外的计划。
白泽说完了那些话,叶老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他自是知晓此时天色已晚,,忽然意识到这月黑风高之夜!
如此想来,叶老当即露出尴尬神色,送了二位离开。
李茴迷迷糊糊被白泽拉到身边,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便只听得白泽在耳边一声轻语,“我们走吧。”
“嗯!”瞌睡虫上脑的李茴揉了揉眼睛,半眯着眼睛冲叶老扶手作揖,“叶庄主,告辞。”
因着他实在是太困了,以至于出了屋室,还没有走几步,便栽了个跟头,差点儿和冰冷无情的大理石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好在白泽眼疾手快,及时托住了这位仁兄。
白泽面露无奈,他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走路走着走着还能睡过去的,刚想着叫醒李茴,然而抬手触碰李茴面颊之时,白泽却是神色一怔,而落在李茴长睫毛之上的手指更是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然而那样的想法最终不过化成一句幽幽的叹息,白泽苦笑一声,便以他的后背架起了李茴。
想他堂堂魔尊,霸道残忍,杀人无数,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有谁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寂静而漆黑的夜里,他竟然背着李茴这家伙,走在冗长的回廊过道上。
“白泽大大......”背上的李茴倒是安逸,吧唧了几下嘴,顺带着勒住白泽的脖子,紧了紧,差点把白泽勒得翻个白眼,害得白泽在瑟瑟冷风之中轻咳几声,才缓过神来。
求白泽大大此时的心里阴影面积。
换做常人如此,恐怕白泽早就一个巴掌把头拍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了。不,若是一般人,白泽根本就不会给他勒住自己脖子的机会。
微弱的月光之下,白泽的脚步忽然一顿,他的面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迷之沉默许久,白泽那样一双秋瞳剪水的眼里忽然起了波澜,嘴角扯出一抹腻死人不偿命的笑意,他像是在告诉李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李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嗯。”李茴应了一声,然而只是转了个脑袋,继续趴在白泽的肩上,沉沉睡去。
“然而做个好人,好像......也挺有趣。”
白泽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李茴有没有听进去,不过他也并不在乎。
往事历历在目,便是白泽此时想起,也是觉得犹如前些日子才发生过一般,然而到底还是过了那么久了,白泽再看着面前的李茴,还有李茴身后的叶宴,终于发现这两个人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然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白泽了,他的神色复杂,也不知晓心里在想些什么,然而沉默许久之后,他还是同之前一般忽然扯出一抹复杂的笑意来,“李茴,你回来了。”
只是李茴很是平静地看着白泽,甚至他在对上白泽的双眸之时也没有露出别的异样的神色,那样冷静的冰冷的神情叫白泽在那一瞬间忽然恍惚起来,让他恍惚着他和李茴一起的那些岁月是不是真实,然而李茴的视线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到了此时楚慕染的的身上,慕染倒是微微蹙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李茴,然而她所注意的,分明还是李茴身后的叶宴。
慕染心下沉沉,忽然以及翻江倒海一般涌来,他神色怔怔地看着叶宴,她想着自己很小的时候是同叶宴有过一面之缘没有错,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叶宴会痛林晖这般相像!
而既林晖失踪之后,无论慕染如何的费尽心思,他却像是自人间蒸发了一般,叫慕染于彷徨之中再难以发现林晖的身影,如今看着面容如此想象之人,叫慕染如何不神色怔怔!
只是慕染还的神色如此异样之时,叶宴的视线却也是直勾勾落在慕染的身上,他忽然咧着嘴吧笑起来,叫慕染不由得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了那时还懵懂模样的林晖痴傻的笑意,然而他面色一沉,却是很快地否定了自己方才所想。他一向是有着看透人心的本事,而如今叶宴的这般神情落在慕染的眼里,却是叫慕染分明瞧见那般笑意的背后,却是透着森森的严寒,慕染的视线忽然很是复杂起来,他明白着个叶宴分明不是林晖,然而与此同时她所担心的,还是这样一个同林晖如此相像的人,是不是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毕竟她这回回到上古,残存的记忆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关于楚家的一切不知所踪,而白衣也失去了下落,就连楚河也处于昏迷不醒之中,便是阿洛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慕染想到这里,她的神色怔怔之时,复杂的视线落在了叶宴的身上,却是在这个时候听的李茴很是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如何近来都没有瞧见阿洛,慕染,我还记得当年若不是阿洛护着你,你早该死了才对。”
如今李茴说话之中满是带刺,全然不是当初那般单纯的样子,便是白泽听着李茴如此说来都微不可绝地皱了皱眉头,只是李茴仍旧是充满嘲讽一般继续开口,“慕染,你就不想知道你姐姐还有楚家人的下落么?还是你觉得你父亲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