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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音的手松了松，撇了撇长枪，喝道：“放开！”
羿向明松开手，掌心已经是火辣辣的疼痛，胸口被刺破的伤口也是，染红了衣襟。在夜间，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木音还是借助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了他胸前的血迹。
这个蠢货。
走上前，她想着以往的事情，越想越气。若是他能够安分守己，若是他能够跟自己商量，会不会就没有元弘曦，没有曦王妃，也没有假冒的韩雀萝？
可是……
就算没有这些，她的身世迟早会被另外的局面揭穿。换做那样子的蒋颂宇，岂不会将天捅破，根本没有理智的去找皇上报仇！
往日的种种交缠在一起，木音手中的拳头已经捏紧。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她吼了一声，一拳朝着他的脸庞砸了下去。
打架。一贯都是男人交流的方式。
羿向明被打得眼冒金星，但压根没有反抗。木音又是一拳下去，咬牙道：“他***，羿向明我-操-你大爷！你特么就没有想过老子的感受！你知道老子一觉醒来是个娘们时，是什么样子的感受吗？”
说到这，她又是一拳打了下去，羿向明被打得撂倒在地，木音身上的盔甲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响。
坐在他的身上，木音揪起他的衣领，又是一拳，打得他鼻青脸肿。
羿向明也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木音的拳头很小，却很硬，落在脸上疼，心里更疼。
又吃了一拳，忽然，他觉得有温热的水滴砸在了脸上。
仔细一看，背着月光的木音，她美好的脸庞上留下了蜿蜒的眼泪。心里触动了一下，羿向明有些懵，原来……将军是会流眼泪。
“羿向明你个大傻-逼！”木音又骂了出来。
羿向明苦笑：“对，我就是傻，就是蠢。”
“你大爷的。”
“嗯，我大爷的，还有我***。”
“……”
“将军，对不起。”
“对不起顶个毛用！”
“将军……”
“老子罚你火速帮我写出攻略惩罚那只边境作乱的人，否则你就不用出现在老子的面前了！”
“是！”羿向明欣喜地回答，“属下……这就办。”
多么熟悉的对话，多么熟悉的场景。
男人喜欢用拳头说话。打得累了，木音从他身上下来，瘫软在草坪上，又折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灿灿的星辰眨着眼与她对视，木音的眼泪也早已干涸。
两个人就是这样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羿向明忽然道：“将军，我希望你过得幸福。”
“恩……老子不止幸福，还很性福。”木音痞痞的接道。在军营里，她松懈了以往绷紧的神经，恍若这瞬间，她回到了蒋颂宇的时候。
羿向明哭笑不得。
又这样持续了一会儿，有微风拂过。柔软的小草被风掠过，垂下头摇晃，沙沙的声响却莫名给人一丝安全感。
羿向明想了想，半坐起来，看着天边弯月如钩，不禁问道：“将军，向明有个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