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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恩迟疑起来,方道,“上次属下去查询的时候,周边都说韩家全灭,不过不保证有生还者,毕竟韩家的组织比较特殊……他们……”
“好了。”元弘曦打住他,心里暗自琢磨起来,喃喃道,“生还者……那意味着,她就是雀萝了?”
赵恩也不敢保证,跪在地上没有吭声。
“查。从她如何遇到他,再如何入宫到我这里,查个清清楚楚!”元弘曦冷眸扫向赵恩,语气里带着十足的魄力,“本王定要个水落石出!”
“是!”赵恩领命,遂退下。
等赵恩退下,屋内再次一片寂静,元弘曦想了想,打开门,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一个清醒。
轻点足尖上了瓦房,他挺身而立,俯瞰着整个王府。
心里的情绪一点一点被风吹得凝固起来,包裹住全部的复杂思想。雀萝未死,她回来了。音儿不在,生死未卜。
目前虽然无法确认那个人就是雀萝,但是她的那一双眼睛……
是他无法忘记的。眼睛最不会骗人,审视她的时候,丝毫没有慌乱,里面的神情代表着她就是实在的雀萝。
要么,她就是演技精湛,深藏不露;要么,她就是真的雀萝,心性已变。
当年的那个秘密,虽然那个人没有告诉他,但是他培养的众多眼线,众多势力,怎么会不知道?
若真是雀萝,只怕不会原谅那个人。半分也不会。
也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府内闯进一个身影,如火焚身的模样,似乎是在找他。
“柳默。”他轻点足尖,用着深厚的轻功飘在地上,落下来的时候,只听到衣袂飘飘的声响,“找本王?”
“哎呀王爷!”柳默见到他,连忙上前喘着气道,“我跟你说万佩凝的事情!”
“嗯?”元弘曦蹙眉,“她如何?”
“……”柳默迟疑了一下,心想索性早说早安心,“万佩凝的毒性太重,我最多保她十年半载,不能保她长寿!”
“十年?”元弘曦的目光沉重起来,“还有谁知道?”
“……就你知道。”柳默瘪嘴,“我哪里敢跟木彦与木音说,要是他们知道了,非得唾弃我这个神医的名分不可。可是……神医也有棘手的时候啊,她那个毒根深重,就算是大罗神仙也……”
“好了,这事你先别告诉木音,只告诉木彦即可。”元弘曦心里喟叹,“免得她听了难过,先让她过这段时间再说。”
“我现在连木音人在哪里也不知道,即便是想告诉她也不行啊。”柳默抠脸,“王爷,要不你在去问问木彦,指不定他会告诉你?”
“不会。”元弘曦坚定道,“他不会让我找到木音的。”
“那木音总不可能不会回来吧?”柳默嘟囔,“要不,守株待兔,等她回?”
“再等,本王要成望夫石了。”元弘曦想了想,“你先下去吧,事情我知道了,木音的事情,你暂时不用操心。”
“唉,那好吧。”柳默惆怅,“那我先走了。”
“无双的事情,你先处理好吧。”元弘曦顺带给他添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