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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就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可之画看出瑾瑜的打算,就抢先一步,到外面去了。不过,她很快就转身,告诉瑾瑜,舅爷是去值夜了。还告诉瑾瑜,姑爷让舅爷回来休息,可是舅爷不肯。
想都不用想,瑾瑜知道,哥哥这是被自己刺激到了。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瑾瑜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毕竟,自己的变化,对于原本就熟悉自己的亲哥哥来说,实在是太出乎意外。
想让他一下子接受,不太可能,自己出面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不说让时间慢慢的平息,也总是该找个合适的时机才行。今个才发生的事,对他的震撼可能太大了,这会儿去,还不行,还是等他自己消化消化再说吧。
这样一想,瑾瑜也就没去,晚饭吃好也没有到外面溜达,就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百步,消消食儿,洗洗睡下了。
躺下是躺下了,瑾瑜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因为隔壁的床,过一会儿就响一下,过一会就响一下,瑾瑜知道,那俩丫头睡不着,翻身呢。
瑾瑜倒是没有烦躁的意思,睡不着就想想事儿。今个这伙人,和许文瑞他们在野狼山前遇到的,会不会是同一个幕后主使呢?现在,既然说欧阳义海当了太子,那么矛盾箭头都应该往那边射啊?
却怎么还对许文瑞,不依不饶的?真是太奇怪了。傍晚的时候,许文瑞说过,看这些人的伸身手,也是很杂的。身上完全没有线索,跟野狼山的那伙看不出是不是同一个指使者。
可是,若说是欧阳义海的话,那也有点说不过去。他才刚刚当上太子,还没在皇宫里完全站住脚,要办的事很多。怎么可能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做这样的事?这不合情理,也不科学啊!
几下子一分析,瑾瑜又把欧阳义海的名字在脑海里的名单上划去。曹诚么?不会吧,他不是很沮丧。怎么还有心思干这个?田瘸子么?他被皇上的人看着呢,还有这样的能耐么?
又或许,是除了这几个可能之外,还有两种可能,一就是皇上在外面还有私生子,二么,就是皇宫里的那个看着不起眼,不可能的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件事。
为了就是,搅局,让人把注意力盯向旁人。相互猜疑。
毕竟,就算现在有了太子,可是皇上的身体还是康健的很。他现在暴露太早的话,不是时候。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瑾瑜在心里又骂上了龙椅上的那一位。当年脑袋是怎么抽风的。想出这么主意,到处留种。好在是在古代,这要是在现代,计划生育法在呢,敢生么你。
看来,现在就是一个方式了,还是那句话。不管是谁指使的,来了就灭,只要他们不对着自己和许文瑞两家的家人动手就行。
第二日,俩丫头的眼底有些青,但是情绪上好像是好多了。瑾泽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他带来的那俩人倒相反。因为那俩没什么压力,顶多就是惊奇下,艾玛,没看出来,六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啊。面临那样的危险,临危不惧的还能抚琴。
瑾瑜和许文瑞的人,跟往常一样,有条不紊的吃早饭,有说有笑的收拾东西启程。
迎亲的队伍启程后,瑾瑜看过,三哥仍旧是骑着马在自己的马车旁。马车行出将近十里路了,瑾泽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瑾瑜几次想跟哥哥打招呼,可是透过纱帘看着哥哥坐在马背上那笔直的腰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瑾瑜想了想,把琴摆好,弹了起来,先弹了高山流水、又弹了梅花三弄。
两首曲子弹过,瑾瑜发现哥哥的直挺的后背没有那么僵硬了,好像有些放松了下来。这才又弹了几首轻松优美的曲子,这才停下来。
瑾瑜抚琴的时候,原本拉长的队伍,很快就变的很紧凑,变短,因为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都想近距离的听琴。
许文瑞回身看看媳妇的马车,又往舅子脸上看看,哦,原来媳妇在哄舅子呢。
瑾泽现在的确很放松,神情也好了很多。对么,这才是本来的妹妹么!女子,就要弹这样的调调,这才正常啊!
虽说是这样,可是中午停下来用餐的时候,瑾瑜发现哥哥面对自己时,依旧是有些不自然。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审视的成分,只不过不是那么直接而已。
“文瑞,怎么办啊?”当许文瑞给瑾瑜从窗口递进烤红薯的时候,瑾瑜小声的问。
“没事的,搁在谁身上,也没那么快就接受的。你若是我妹妹,我也是一样的,放心吧,再过几天就没事了。”许文瑞小声的安慰着媳妇。
“那你当初好像也没用这么长时间啊?”瑾瑜小声说到。
“这世上有几个像你夫君这样的啊?”许文瑞得意的自夸着。
傍晚的时候,瑾泽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子不妥,宿营的时候,特意去打了山鸡来,亲自烤了给瑾瑜。
“谢谢三哥。”瑾瑜很是欢喜的接了,转身就上了马车去吃。
听着妹妹的声音,仍旧是自己妹妹啊,自己这么较真,这么想不开做什么呢?妹妹若是还是原来的性子,这会儿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呢?兴许,真的在某个庵堂里念经呢。
难道妹妹真的那样的话,自己才认为是正常的,才能接受?瑾泽接受的慢,但却能自己开导自己。虽然不能完全的想开,却是好了很多。这个是妹妹呢,若是个弟弟,他真的想说,弟弟,咱哥俩比划比划,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发大。
这样一想,他甚至有点希望,接下来的途中,再遇到点什么事,好有机会看看妹妹的本事。可是又一想,那也不对啊,有自己和妹夫在,怎么能轮到她出手?
就纠结结的,迎亲的队伍里目的地延州,就只有两天的路程了。这天中午,在路上呢就遇到了许家派出来迎的人,一起两个一男一女,上前后,翻身下马。
许文瑞却只认识其中的一个男的,另一个女子妇人模样,他却看着陌生,想不起来是谁。
妇人长的还不错,身材也姣好,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发髻上簪着几朵红色的绒花。
“乔子,我母亲叫你们来的么?她是?”许文瑞问男子。
“回爷,是的,我二人是奉夫人之命过来的。夫人担心,少夫人的家乡风俗跟咱延州不同,就请了喜娘,特意过来跟少夫人说说的。”叫乔子的恭敬的回答着。
“哦?母亲想的倒是周到。爷离开的这段日子,夫人的身子可好些?”许文瑞又问,离家越近心里越是激动,见到自己府上的人,真的挺高兴的。
“回爷的话,夫人好的很,每顿能吃一碗饭,一个馒头了。”乔子答到。
许文瑞放心的点点头,母亲好好的,就好。
“许爷,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跟少夫人说说话呢?”那妇人在一旁笑着问。
许文瑞朝她看看,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少夫人一路劳累,性子有点不好,喜娘你还是等等,一起想走着,等下我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再说吧,毕竟到家还有两日的路程呢,来得及的。”
“许爷莫要担心,我们做这行的,别的不敢说,这张嘴皮子是练出来了,定然能把少夫人哄的开开心心的。”喜娘挥着帕子,笑着说。
许文瑞原本笑着的脸,忽然就有些冷了下来;“这位喜婆可是本延州的么?难道不知道我许文瑞说的话,爷说行,就行。爷我没点头,就是不行。
我母亲请了你来,难道没有交代过你么?”
妇人见许文瑞板了脸,赶紧的笑着又说;”许爷莫要恼,喜娘我当然要听您的吩咐。”
“嗯,那就好,先一起走吧,喜钱少不了你的。”许文瑞这才又露出了笑脸来。
“爷,夫人吩咐过,迎到了您,小的就得赶紧回去,也好叫府中做好准备,咱许府办喜事,那可不能有什么纰漏,让州里的人看了笑话。”乔子又看着许文瑞商量着。
许文瑞边点头,边掏出个银锭子扔了过去;“也对,那就辛苦你先回了,今个先赏你个,等回去爷再另外赏你。顺便告诉府里的上上下下,都给爷长点脸,爷头一次办喜事呢。”
乔子口中说着谢爷赏,伸出去接,却没接到,银锭子掉在了地上,赶紧嬉皮笑脸的捡了起来,然后上马离去。
这时,许文瑞就吩咐,继续赶路。
可是,马车里的瑾瑜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不满;“文瑞啊,既然是母亲遣来的人,那就让她上车来吧。不然的话,母亲会以为我是刁蛮不讲理的呢,难道你希望我还没进门,就给母亲留下个坏印象么?”
许文瑞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没有立马回应。
“少夫人说的极是。”那喜娘见他不开口,赶紧的开口劝着。
“既然少夫人叫你上去,那你就去吧,记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给我留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