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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立刻下令全军加快行军,并且亲自率领张亚虎的满洲第2步兵团和手中最为精锐的西伯利亚第7步兵团,急行军抵达辽阳县城参加战斗。
刚到了辽阳县,宋彪便见到了正在指挥部队强攻县城的马尔托斯中校,两个步兵团的兵力浩浩荡荡的跟着宋彪一同前来,见到这一幕,马尔托斯中校颇为高兴,他立刻上前和马背上的宋彪敬礼道:“指挥官阁下,我军已经夺取了日军的参谋指挥本部和东南部的县城区,日军目前大约还有不足一万人规模的部队,分散在龙鼎山西侧防线和首山防线,以及县城西侧和敌军物资总站南大营区域。”
宋彪匆匆下马,和马尔托斯中校吩咐道:“有地图吗?”
马尔托斯中校急忙从随身的地图包里掏出一份折叠地图,打开来后指给宋彪看到:“指挥官阁下,我建议您派遣部队尽快夺取首山防线,此后就能夺取日军南大营防区,南大营位于县城西南城外,此前是清军驻军地,后来由我军改建为物资库区,当时修建了大量的库房,日军占领辽阳之后继续沿用了我军的布置,将南大营作为物资总站,并在这里部署了大约六个营兵力的总务站后勤大队,具备一定规模的重火力,我军远东第,步兵团试图在夜间强攻未能获胜。”
宋彪仔细看了一遍,问马尔托斯中校道:“日军目前还有多少战斗部队,具体分布的情况清楚吗?”
马尔托斯中校指着地图上首山防线道:“这个地区仍保留了一个日军步兵联队的规模,应该是原后备第,旅团的剩余兵力。日军目前聚集在县城内的兵力主要是六到八个总兵站步兵大队,以及他们的参谋军官和其他的非战斗部队,除此之外,日军在城北的望水台防区和城西的柳木岭防区仍有多支部队,据布鲁西洛夫上校的骑兵连试探攻击和侦察来的情报估计,日军在这一地区也有一个步兵联队规模的兵力,大约三千人左右现在可能正在不断抽调到南大营和首山防线补防。”
宋彪看着地图思量片刻,随即就将张亚虎和西伯利亚第7步兵团的涅兹纳莫夫少校喊了过来,短暂商议后,就同马尔托斯中校设计了一个新的战术。
马尔托斯中校继续指挥部队攻击首山防线,而宋彪则亲自带队沿着县城南侧郊区向前攻击,直接进攻南大营,并派遣一个团强攻首山东北侧阵地,和马尔托斯中校两线并进。
做出合理的决定后,宋彪立刻率兵突击此时战况正是最为混乱的时刻,日军在县城南侧郊区的几个哨点都还有一些兵力未被抽调走,但加起来也不过一个营的规模。
宋彪将战斗力最为精锐的西伯利亚第7步兵团派在前面,迅速拔掉了这个哨点,一路直扑辽阳县城西南角的南大营。
距离南大营还有一公里远就已经见识到了这个物资总站的规模到底有多庞大整个大菩位于县城城墙西南角的西侧六百米外,由于首山防线的规模庞大正好一段延伸到县城附近相距南大营最近的高地只有叨米的距离。
在整体规模上,这个南大营占地大约三百五十亩左右,外围有几乎等同县城的青砖水泥城墙,四周密布着铁丝网和警戒哨塔,大约有一百多个物资仓库。
宋彪断定,日军在整个前线的物资储备不可能都放在南大营但这个南大营至少也得占据一半,所以日军宁可辽阳县城失守,也不能弃守此地。
夺取了这个南大营,日军这一战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宋彪当机立断亲自带领陈武的满洲第3步兵团上前夺取前哨战,而西伯利亚第7步兵团则负责强攻首山防线只有将首山防线夺下来,他才能将几个步兵团的兵力都抽过来强攻这个南大营。
在南大营驻守的兵力都是日本满洲军总务站步兵大队和运输大队,大约有六个大队,规模相当于两个步兵团,虽然缺乏重火力,但他们占据着城防和防线优势,想要冒险强冲一定会遭遇到比较大的伤亡。
考虑后面还有更大规模的拉锯战和坚守战,宋彪希望能尽量的节省兵力,他在附近找不到高点,只能抢先占据数十栋废弃民宅作为临时据点,先用手中的迫击炮攻击对手的墙头,并用较多的两侧射击拖延住对手,不让南大营出兵支援首山防线。
宋彪对自己的这些俄国将领和他亲自督练出来的新满洲步兵师很有信心,这些将领大多都是库罗帕特金总司令和俄军参谋部挑选出来的中青年骨干,平时表现都很不错。
比如说涅兹纳莫夫少校,此人在十月革命之前已经是少将,在苏联早期作为当时最主要的军事理论家,奠定了整个苏俄红军的发展方向,这也是因为他虽然有才华,能在苏联红军中任职,却不可能有机会带军作战,只好将精力都用于军事理论的研究。
这也是军人的一种悲剧吧。
不管怎么说,亚历山德罗维奇,涅兹纳莫夫少校在三个西伯利亚步兵团指挥官中的表现是最为优秀的,并且要远高于其他人,宋彪试图将多个步兵团的精锐聚集在一起训练出一个能够有效执行胡蒂尔战术攻击的步兵团时,他首先就选择了这位异常精明和敏锐的步兵少校。
胡蒂尔战术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由德军发展起来的现代步兵战术的雏形,要求步兵能够有效避开敌军防线中的据点和要塞,跟随弹幕徐进射击的火炮,突击敌军的炮兵阵地和指挥系统。
宋彪为此不断努力了一个月,从俄军那里抽调了多批较为优秀的士官,淘汰了一批士官,将西伯利亚第7步兵团作为重点尖刀步队建设。
这一系列的改革注定将在此次的辽阳突袭战中绽放出光芒,随着西伯利亚第7步兵团的投入,日军在整个首山防线上不断被多点切开,使得科尔尼洛夫中校的远东第,步兵团利用迫击炮的优势,用迫击炮加霰弹的方式强攻,夺取了日军在南大营南侧的多个高地使其丧失了对南大营的侧翼防护能力。
虽然日军在首山堡一带的防御仍然很坚固,并且拥有较多的囟炮和加农炮,但他们的剩余兵力已经不足一千人,在东侧的主要阵地失陷后,余部就在一名校官的带领下投降。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宋彪终于有了全面进攻南大营的机会,而且主力部队已经抵达辽阳,正在布鲁西洛夫中校的指挥下强攻整个县城为了防止日军从西侧突围布鲁西洛夫中校提前将整个骑兵旅抽调出防线……”快速绕道夹河桥,从辽阳县北郊强冲过去,直接将日军从柳木岭到望水台的防线都包围起来。
战事发展到这一步,下面就只能是全面强攻了。
宋彪立刻将攻坚能力最强的西伯利亚第7步兵团和其余的第4、5步兵团抽调出来加上张亚虎的第2步兵团一起强攻日军的南大营库区。
用火炮和炸药包轰开东侧、南侧的部分城墙并夺取了南大营库区的南门后,大部队蜂拥而上宋彪也在第一时间登上城墙俯视整个大营。
日军想要和宋彪的这支部队打巷战是绝对很吃亏的宋彪在迫击炮、霰弹枪和机枪的优势太大,在机枪大量架到新占据的城墙上,日军组织运输部队士兵和步兵大队的死守几乎成了单方面的被屠杀。
在傍晚之前,日军在南大营的剩余驻军也被迫投降,有大约两个步兵大队的兵力慌忙撤离库区,绕过北路逃往县城西侧的柳木岭阵地。
宋彪很清楚日军的巨额军饷肯定就在南大营这才是他不顾一切强攻南大营的原因,但他这个时候也来不及去看一看到底有多少钱被他截获,立即着手组织部队做好夜间突袭首山阵地的准备工作。
辽阳南郊的四里庄是日军在辽阳县城内外设置的四个大粮库之一,仅此一地日军就囤积了四百万公斤的粮食,宋彪就在这里的四合大院里临时召开了一个作战会议。
房间里点了几盏煤油灯宋彪将参谋官都召集在一起和马尔托斯中校一起商量日军下一步的动向,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上校则在柳木岭外围一带密集布防,防止日军在夜间突围。
屠瓦涅尔和蒋方震将各部提交的战况汇报整理一番后,确认日军在在县城所剩余的兵力应该不足三千人,在柳木岭一带的西侧防线则还有四千余人,这些兵力还都是零零碎碎的凑总而成,实际战斗力肯定不如两个步兵联队。
宋彪将一半中夹,一半俄文的汇总都拿过来细致的翻看一遍,随着主力部队的抵达,日军在县城内的巷战损失较大,已经只能占据着城西地区,不足整个县城的,~~。
满洲步兵师的伤亡也不小可小视,截止两个小时前,各部总伤亡为匆2人,在龙鼎山、鲁山、文庙临时设立的三个战地医院都是人满为患。
等宋彪将两份汇总放下来,马尔托斯上校就建议道:“指挥官阁下,我们必须尽快发动进攻,首先歼灭柳木岭和望水台两地的日军。望水台驻地的日军只有一个步兵大队,但他们抵抗意志非常顽固,柳木岭防线对日军至关重要,而且他们并没有给予较多的加固,我军应该在夜间同时对两个点发起强攻,不计代价将他们击溃,明日继续清剿县城内日军的同时,筹集足够的人力加强周边防线的恢复和加固,日军不可能容忍失去辽阳的局面,这是关系整个日军刀万人的要害,也许在两天之内,他们就会发起全面的强攻,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不能浪费时间,如果他们夜间不突击,我们也没有组织强攻,那就整整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明天还要重新组织强攻。”
宋彪微微颔首,道:“今天晚上,1点强攻日军柳木岭防线,由塞尚丁斯克第小第2步兵团担任主攻,满洲第3步兵团和西伯利亚第4步兵团担任两翼的进攻,要注意预防敌军隐藏机枪之类的可能性,步兵冲锋务必要分散,充分利用其正面长达一公里的缓坡优势,将兵力分散开,并且尽可能派遣小股部队渗透突击……”此次进攻就由我来亲自负责吧!”
他还是不放心让这么多的部队交给别人指挥突袭,万一重蹈第八师团的旧辙,他在这里就毁了,不管有多少钱和粮食弹药在南大营,最终都不会归他所有。
随即,他又和马尔托斯中校吩咐道:“你对辽阳的防线是最清楚的吧,现在就着手抓紧这方面的工作,尽快的整理出日军的防线资料和其他各种有关情报,让胡大林的工兵营先期着手在望水台和夹河桥一带恢复工事。抓紧时间吧,务必在两至三天内做好迎击日军反攻的准备。”
说完这话,他再用汉语和蒋方震等人吩咐、强调一番。
大家纷纷顿首,统一起身敬礼之后才匆忙离开会议室,各自出去整顿部队,准备参与晚上由总指挥官亲自负责的前线突击。
在其他人都离开后,本该参加会议的张亚虎才神秘低调而快步的走进来,在宋彪耳边低声道:“师座”已经找到了。”
宋彪这就起身,将张亚虎单独带到隔壁的小房间里,问道:“数目清点了吗?”
张亚虎道:“还没呢。日军的军饷库房在甲6号库房,他们投降之前还专门派了人在那边浇了两铁桶的煤油,差一点就烧了,我们去的急,上去就将他们都扣住了,要不是紧急杀了带队的那个校官,估计还真就被烧了。煤油到现在都还没有挥发干净,我一直都不敢点灯清点。蔡锷参谋官找到了他们的账簿,据说是如无意外,大概能有三千多万日圆。”
宋彪微微点头,问道:“窗户都打开通风了吗?”
张亚虎道:“都打开了,我乘着天还没有全黑透的时间将纸票子都搬到了干净房间里,估计再等一会儿就能现场清点,那些银圆倒是不怕烧的。不过,有个事情很古怪,我腾房间晾纸票子的时候,在一个原本应该是空荡荡的库房里又找到了另外一批卢布票子,数额还真不少,具体也来不及清点,蔡锷说帐上倒是没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