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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班主任这么说,顿然明白了,显然这两个警察把狼爷我当成嫌疑犯了!当下极生气地问:“你们以为那个人的死跟我有关?”其中一个警察忙说:“我们听说你跟那人生前有过过节,所以请你来协助调查。”
“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冷冷地问。
不过既然这事跟小芳无关,我也如释重负。
那警察说:“你可以走了。”然后对校长说:“请将那位唐嫣嫣同学叫她核实一下。”
我极郁闷地走出校长室,班主任跟了出来,安慰我说:“闫魔恋,警察来只是例行公事,请你协助调查,并没有其它意思,你也别思想包袱太重。”
“我知道,谢谢。”我强笑了笑说:“黎莎身体很虚弱,现在她一个人在家里,我想请半天假在家照顾她。”
班主任皱着眉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连续两次晕倒?”
我说我也不知道,医生也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情况。
班主任说:“那你回去照顾她吧。”
在教学楼大门口碰到了唐嫣嫣,我问她:“你是不是去校长办公室?”她说是的,我说:“他们是要问你关于死在我们学校后山那个人的事,原来那个人是韩俊身边的一个小混混,刚才他们问我了,我将我俩跟韩俊的过节也说了。”
唐嫣嫣耸了耸肩,说知道了,然后便朝校长室走去。
回到家后,只见莎丫头睡着了,脸色很白,我担心不已,暗想,莎丫头病得这么严重,连医生都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能再继续瞒下去了,还是告诉她爸妈吧。便给她爸妈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莎丫头的情况,莎丫头的爸沉声说:“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回来。”
挂了手机后,我心中忐忑不安,莎丫头若出了什么事,我以后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因为我没有照顾好她,而她爸妈也会责备我。
这时,听得莎丫头轻声叫着:“榴莲。”
我忙来到床前,抓紧她的手问:“莎丫头,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莎丫头虚弱地说:“我以为你不在家呢,我好怕,你别离开我。”
我的泪忍不住就要流出来了,忙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莎丫头望着我,我看她像是没睡醒一样,眼神中一点光彩也没有了,又听得她喃喃地说:“榴莲,我感觉我要死了,我……好舍不得你啊。”
“你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我将莎丫头的手抓得更紧了。
莎丫头问:“你有了美艳后,还会要我吗?”
“要要!我永远要你,你是我生命中的惟一!”
“嗯。”莎丫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天啦,莎丫头这说的是什么话呢?难道是回光返照死前留言吗?
我再也控抽制不住了,泪水夺取眶而出,怕莎丫头看了难过,忙擦干眼泪,在她额前亲了一口说:“傻瓜,你相信我,你不会死的,你别再说傻话了,好吗?”她说的这些话,让我的心一阵隐痛。
“嗯。”莎丫头轻轻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了,望着我说:“榴莲,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你怎么又说这种傻话呢?”
莎丫头继续幽幽地说:“我以前老是欺负你,你却一直容忍着我,像我的哥哥一样爱护我,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亲哥哥。”
“嗯,你也是我的亲妹妹。”
这丫头,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么多话呢?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暗暗祈祷,莎丫头,你千万不要有事,若可以,我宁愿拿我一半的生命来维护你……
“榴莲,我小时候有一个秘密,你想听吗?”莎丫头的眼睛突然发出一道闪亮的光芒,我说:“想听想听,你说什么我都想听。”
我想,她这样说下去,总比一直沉睡要好。
“记得那时候我才六岁,有一个个子很高的人欺负我,你挺身而出,虽然你个头没他头,但你很勇敢,像拼了命一样把那个人打跑了,然后你对我说,莎莎,别哭,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你知道我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没想到莎丫头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其实我早就忘了,便问:“你心里在想什么啊?”
莎丫头突然笑了,望着我说:“我那时候就想,长大后,我要嫁给你。”
“啊?”
“我要做你的新娘,要你永远保护我。”
我一时怔住了,没想到莎丫头当时会那么想,其实,我心中也一直很想让莎丫头做我的新娘,我说:“等你病好了,你就做我的新娘。”
“真的?”莎丫头的脸上顿然飘过一阵喜色。
我说是的,我也一直好想做你的新郎呢。
“嗯嗯。”莎丫头也抓紧了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我忙俯下去将她的手放在我的心窝里,暖和着,莎丫头忙说:“我的手很冰,会冰坏你的。”然后就要将手缩回去,我将她的手抓得紧紧地,继续贴在我的心窝上说:“不冰,一点也不冰。”
莎丫头又嗯了一声,说:“做你的新娘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会的。”
“可是——”莎丫头那舒展的秀眉又暗淡了下去:“我就要死了,恐怕做不了你的新娘了。”
“可以的,可以的!”我忙说:“你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
“榴莲,你能在我死前满足我一个愿望吗?”莎丫头紧盯着我问。
“嗯嗯,你说。”我心里更焦急了,也更难过,这莎丫头怎么一个劲地说这种话呢?难道真的……
莎丫头幽幽地说:“我想在死前做一回你的新娘。”
“嗯,你现在就是我的新娘!”
“我要你吻我,然后……”莎丫头紧紧望着我说:“我想把我的身体交给你,然后,我就死而无憾了。”
啊!我顿然怔住了,没想到莎丫头会这么说。
“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可是,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等你身体好了以后再说,好吗?”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会的!你一定能等到的。”我担心莎丫头还会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忙说:“你一天没吃饭了,我去煮点粥给你吃。”
“不要,我不想吃。”
“听话,要吃一点。”我又在莎丫头的额前亲了一口,柔声说:“你要听我的话,要很快地好起来,好吗?”
“嗯。”莎丫头轻轻应了一声。
我将莎丫头的手放到被窝里,轻轻地拍了拍她,起身朝厨房走去。
煮好粥后,我来到莎丫头的房间准备叫她起来喝粥,却看见莎丫头又睡着了,见她躺在那儿秀目紧闭,面色惨白,安静得像一只冬天里的小花朵,突然一种不祥涌上心头,我忙跳上去抓起莎丫头的手,还好,有温度,又在她胸前听了听,还有心跳,急声喊道:“莎丫头,莎丫头……”
莎丫头像是沉睡了一般,我叫了半天却毫无反应,我难过了,一时手足无措,哭似地叫道:“莎丫头,你别吓我,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莎丫头,你快醒来啊……”
但是,莎丫头像是很累很累,已经没有力气来回答我一声。我忙拿出手机准备给她爸妈打电话,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开门声,我心不由一震,忙跳到客厅去开门,而那门却自个儿给开了,我朝门外一看,不由怔住了,只见门口赫然出现了两个人,是莎丫头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