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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你跑不掉的!哈哈哈……”男人狞笑着伸出手,一寸又一寸地靠近夏浅的脖子。
夏浅整个人僵在原地,她好想转身逃跑,可是双腿因为巨大的恐惧,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变态男人的脸,还有他那邪恶的笑容,全都映在了夏浅的眼睛里,他的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响起,变态男人的手,在离夏浅脖子一厘米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咣当”一声,趴在隔间上的男人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紧接着,隔间的门被踹开了。
夏浅怔怔的转过头,看到了顾承泽。
竟然是顾承泽!
他来救自己了!
“夏浅,你没事吧?”顾承泽看到失去表情的夏浅,沉稳地步伐乱了一下。
或许,连顾承泽都没注意到,他对夏浅的称呼变了。
叫“浅浅”,是叫给外人听的。
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通常都叫夏浅“喂”。
这一次,他是在关心夏浅本人,而不是关心顾氏集团总裁太太。
“顾,顾承泽……”夏浅掀掀嘴唇,像溺水的人突然被拉出水面一样,她的眼睛在瞬间恢复了光亮。
“你有没有受伤?”顾承泽一把将夏浅拉出隔间,皱着剑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散乱的头发,通红的双眼,惨白地脸色……
竟然把夏浅吓成这个样子!
顾承泽鹰眸一寒,转眼看向躺在地上嚎叫的男人。
为了不引起医院里其他的恐慌,赶来的警察特地用了消音手枪。
现在这个变态的男人小腿已经被打伤了,整个人正趴在肮脏的地上痛苦地翻滚。
但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敢动他顾承泽的女人,真的是自寻死路!
“简毅!”顾承泽抬抬下巴。
身后的简毅立刻会意,对身后的保镖挥挥手。
黑衣人一拥而上,拎着痛苦的男人走了出去。
喧闹地的女厕所再次恢复寂静,医院的副院长,保安队的队长,还有那一群接到报警地警察,全都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承泽,一声不敢吭。
而顾承泽则是看着夏浅,不知道该做什么。
很显然,他压根不会安慰惊吓过度的女人。
倒是夏浅,慢慢低下头,看了看顾承泽那只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熨帖着她的肌肤,让她寒冷至极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恢复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浅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夏浅,你……”
“顾承泽!你怎么现在才来!”夏浅打断顾承泽的话,她满脸泪痕的看了顾承泽一眼,下一秒就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
人间地狱,大概说的就是自己刚才的经历吧!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那个变态男人带来的精神刺激和恐吓,是无法言喻的。
夏浅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才发现,自己脆弱地不堪一击。
她一手揪着顾承泽衬衫地前襟,一手环着顾承泽的腰,惹顾承泽生气也好,被他嫌弃也好,夏浅都不会松开他了。
因为,她很怕自己一离开顾承泽,又要面对那个变态。
她不要!她不要!
怀里的女人在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顾承泽垂眸看着夏浅,声音像低沉的大提琴那样好听:“没事了……”
“有事!有事!”夏浅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唯恐顾承泽将自己推开,“我不要再遇见那个变态,不要!”
“他不会来了!”顾承泽伸出手,搂住了夏浅。
皱着地剑眉不自觉地舒展开来,顾承泽这才发现,原来夏浅这么瘦,这么软。
“可,可是,我,我真的害怕!”夏浅依旧抽泣着,现在她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变态男人的脸,还有血红的眼睛。
“不用怕,我们回家。”
顾承泽将话说出口的瞬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温柔,一时间有些尴尬。
“……”夏浅没吭声,仍然揪着顾承泽的前襟啜泣,一动不动:回到哪里都行,只要有顾承泽在。
这女人估计被吓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顾承泽微微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将夏浅横抱了起来:抱就抱吧,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下夫妻情深,也没什么不好的。
被顾承泽抱起,夏浅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窝在顾承泽的怀里,双手仍旧没有放开他。
衬衫都要被这个女人抓烂了!
顾承泽嫌弃地皱眉,唇边却隐隐约约的透着一丝丝的笑意。
夏浅就这样被顾承泽抱着,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女厕所。
然后进了电梯,穿过医院里的走廊,在更多人的注视下,坐进了车子里。
无尾熊一样地再次向顾承泽的怀里靠了靠,夏浅忘记了顾承泽有轻微洁癖,也忘记了他只是自己的契约对象。
此时此刻,只有靠近顾承泽,她才能心安。
“夏浅,你该起来了……”
“不要……”夏浅的啜泣声传来,哭腔加重了一分。
顾承泽的太阳穴有些发涨: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倒是很会哭!
哭也没用。
顾承泽动动喉咙,他伸出手,想要推开夏浅。
“顾承泽……”夏浅一边啜泣,一边叫着顾承泽的名字,“我,我好害怕,刚才那个变态,真的,太可怕了……”
骨节分明地手指在空中犹豫了一下,顾承泽最后将手收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无法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她。
算了,看在这个女人在鬼门关那里走了一遭的份上,现在姑且放过她。
想到这里,顾承泽彻底放下了要推开夏浅的念头。
然而此刻的夏浅像是梦游一样,什么理智都被那个变态吓得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要能让她心安不再害怕的事情,她都可以做。
缩在顾承泽的怀里还不够,夏浅又拉过顾承泽的胳膊,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手臂处传来柔软的触感,让顾承泽的喉咙不由地一紧。
他垂眸看向缩在怀里的夏浅,眸色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夏浅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整个人浸润在顾承泽身上特有的气息中,变得心安了很多。
紧绷以后的放松,很快让夏浅头脑昏沉起来,她好累,好想休息一下……
“顾承泽……”夏浅慢慢的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又开始叫着顾承泽的名字。
“又怎么了?”顾承泽觉得,女人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物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