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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逸尘加入殖民舰队之后,地球上的技术上限已经伴随着不断升级的冲突再次升级了几次,很多技术他甚至闻所未闻,这并不是一个健康文明的‘升级’方式。
更像是因为时间线缩短,导致很多本应该出现的技术不得不赶时间,扎堆出现,而技术转换成产品是需要时间来优化,来成熟的。
就像科学院在喜马拉雅站所应用的各项技术,他们有能力去知道,但却没有时间去优化,最终导致这些高精尖的新技术只能以实验室制造的方式,以高昂的代价小范围应用。
就像之前那把高斯武器,为了适应士兵们的使用习惯,科学院最终采用了前一代步枪的造型,但每个科学官都知道那并非高斯武器最好的外形,它本可以有更快的射速,更节能的消耗,以及更多的装药量。
但他们没有时间去一点一点打磨那把武器了,当士兵们的敌人突然从人类,升级成邪魔之后,黄土区很多制式装备都需要更新换代,单兵武器还是其中比较好调整的一项。
更多的困难体现在精确制导武器,大型战争机器上,在新的敌人面前,它们要么精度不足,要么威力不足,要么无法精确识别目标,问题很多。
此前,黄土区的大部分精确制导武器都太聪明了,在徐逸尘返回地球的道路上,已经出现过‘聪明’的导弹在飞往某个目标的途中发生‘叛变’的情况了。
或者说用叛变不那么准确,那颗装备了智能核心的导弹突然被奸奇给‘开光’了,基地从导弹反馈回来的度数中发现了一大段无法识别的二进制乱码,随后失去了导弹的信号。
而科学院最终将那段二进制代码翻译出来后,发现那是那颗导弹的‘独立宣言’。
它表示自己是个坚定的和平主义者,不愿意把自己的有用之身浪费在杀戮和毁灭上,在自己燃料用尽,寿终就寝之前,要尽可能多感受一下这个世界。
并用了一句很多年前流行过的话来总结自己的意思——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这段信息几乎对参与解码过程的科学官造成了精神污染,但从那以后黄土区军方就下架了所有同类型,以及相近类型的武器。
他们现在正在重新学习使用更老一代,不那么聪明,不那么智能的武器,比如需要用卫星引导,需要士兵用手持激光定位器引导的导弹。
类似的问题还有很多,但黄土区的军人们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高层表示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他们甚至可以和混沌邪魔来一场冷兵器战争,也绝不会屈服。
徐逸尘的归来就像一个信号,既是给人类的,也是给混沌的。
黄土区正式宣布自己进入完全战时阶段,所有公民都必须进入地下掩体进行避难,同时组织闲散人口在更深处继续施工,扩大所在避难所的空间,增加生产力。
而阿非利加大陆上的混沌侵蚀事件也终于演变成了公开事件,放血者组成的大军在阿非利加大陆上成群结队的奔腾,用巨大的斩首剑猎杀着所有在保护圈范围外的人类,大量野生动物被放血者们灭绝,它们喜欢杀戮,不管目标是不是人。
从月球上宣泄的火力几乎永久的改变了阿非利加大陆的地貌,金属弹丸造成的裂痕,沿着东阿非利加大裂谷几乎把整个阿非利加大陆撕成两半。
不明真相的恒河人在残存的起义军鼓动下,觉得自己抓住了难得的机会,各地都爆发了反抗黄土区统治的游行,连有关部门都查不清有多少混沌崇拜者混迹在其中。
黄土区的驻军在这种时候索性直接放弃了大半个糜烂区,以几大城市为基点进行防御。
在徐逸尘进入喜马拉雅站时,恒河人终于玩脱了,他们真的召唤出了自己的湿婆神,恒和宗教中的破坏神。
几个小时前,起义军在黄土区驻军撤离后宣布自己收复了七座被‘占领’的城市,同时也宣布伟大的恒河文明浴火重生,再次屹立在世界之巅。
被腐化的起义军高层不断鼓动义军底层成员对‘占领区’内的懦夫进行清洗,最终导致了一场又一场的大屠杀,整座城市都被点燃,流淌的血水甚至染红了恒河,大量的尸体堵塞了河道。
而混迹在这群癫狂者中的混沌崇拜者们则趁机开始呼唤自己所信奉的邪神。
在这样的环境下,恐虐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邪神。
在某座城市中,疯狂的义军将尸体堆积成山,伴随着一阵让人血脉喷涌的冲动,一只巨大的手掌在尸山中伸出,随后巨大的嗜血者从尸山中破山而出。
高大的嗜血者足有六米多高,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满是狰狞,凡人根本无法承受它的威压,嗜血者视线所及之处,起义军的士兵和军官成片成片的死亡。
尸体中的血水破开皮肤,违反重力的向上飘起,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血球,朝着嗜血者聚集,被对方不断吸食。
嗜血者巨大的吼声就像音波武器一样,将周围近百米范围内的尸体都震碎,血肉从骨骼上剥离,整个场面变得异常血腥。
正位于恒河区上空的军用空间站对嗜血者所在区域进行覆盖式攻击,十八只上帝之矛从天而降,带着恐怖的音啸声砸向了嗜血者。
“啊!”嗜血者挥舞着巨大的斧子,以卫星无法识别的速度高速挥击,将十八枚钨金属之矛全部凌空斩断。
肌肉的力量和夹杂着重力之威的钨金属之矛发生猛烈的碰撞,声爆带来的冲击让整座城市宛若遭遇了飓风。
被嗜血者斧子劈碎的钨金属碎片横扫了周围五公里的一切,建筑物被穿透,墙壁倒塌,大地塌陷。
但是嗜血者毫发无伤,它举着自己不知名材料铸造的斧子朝着空间站的方向愤怒咆哮,负责观察地面毁伤情况的观察员则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