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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喜欢啊……”
他松开她,表情略带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和我亲近。”
白晓儿晶莹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她别过脸:“林致远,我们还没成亲,你不要……不要这样。”
大夏把女子的贞洁看得很重,她不想做出婚前失贞这种事。
林致远眯着眼,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白皙柔嫩的脖子,慢慢道:“可是我想要你了,怎么办?”
“不行!”
“晓晓,行不行不是由你说了算。”
他轻笑一声,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的衣襟,白晓儿胸前一凉,想伸手去拦,他却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一根丝带,将她双手敷在床头。
白晓儿挣扎着,一脸惊恐:“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他精致的薄唇吻上她的锁骨,暧昧地在她耳边低语:“文九和佳卉都有孩子了,你也必须给我生一个。”
“唔……”
白晓儿所有抗议的话都被堵住。
今天的他很是反常,她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林致远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与她纠缠着,炙热的唇在她白瓷一般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他一路往下,强势地分开她颤抖的双腿,然后赞叹:“晓晓,瞧你多敏感,其实你喜欢我这样对你是不是?”
“不……”
白晓儿突然哭起来。
她神情委屈,眼角染上一层娇艳的绯色,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雪白的小脸滚落。柔弱又无助的模样瞬间令他理智全无。
最后,白晓儿被折腾狠了,晕倒在他怀中。
他解开她手腕上的丝带,这才发现她雪藕似的手腕上有两道暗红的勒痕。
“该死。”
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方才他确实太过分了。
若不是晓晓最后哭得凶了,他说不定真会在这里要了她。
一遇上她,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会变得失控,看来这段时间他要减少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以免做出伤害她的事。
再有下一次,他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在最后关头停住。
白晓儿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紫苏正捧着水盆进来:“小姐醒了,肚子有没有饿,现在已经是晌午了。”
“林致远呢?”她开口,声音有点嘶哑。
“林公子今儿个要上朝,很早就走了。”
紫苏笑了笑,将水盆搁在桌上,给白晓儿围盥洗巾的时不小心瞥见她脖子上暗红的吻痕。
“小姐,您身子没事儿吧……”
话一出口,紫苏就后悔了。
这话哪是她一个做下人的能问的?
白晓儿红着脸,半晌憋出一句:“他什么都没做,你不用担心。”
“哦。”紫苏低着头,哪里还敢说别的,手脚麻利地伺候白晓儿洗漱完,又去拿衣裳。
白晓儿见她不自在,便道:“衣裳放着就行,我待会自己穿,你去叫文九公子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是。”紫苏松了口气,轻手轻脚退出门去。
白晓儿瞧见紫苏给她拿的那件交领的对襟上衣,不禁叹气。这衣裳领口这么开,她今天根本就没法儿穿。
紫苏做事确实不如佳卉细致。
她最后穿了一件秋日很少见的繁绣琵琶领的衣裳出门。
花厅里,一身黑衣的文九正拿着佳卉给他绣的香囊在看,见她来了,将东西收入袖中。
他起身道:“白小姐早。”
都快下午了,还早个什么早?
白晓儿板着小脸,多看了几眼文九。几月不见,他那张脸长得更好看了,佳卉那丫头找了这样一个夫婿,倒是不吃亏。
“佳卉还好吧?我昨天才听说她有了身孕,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听她提到佳卉,文九冷冽的眉眼顿时柔和下来。
“佳卉叮嘱我不要告诉白小姐,怕白小姐临时撵我回去。”
白晓儿感慨万千。
佳卉要做母亲了,心思比以前更细腻了。
若是自己一早知晓,肯定二话不说就会赶文九回去陪老婆孩子。佳卉定是怕她无人可用才瞒着她的。
“白小姐放心,佳卉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好。少主已经派人接她过来,等您和少主成亲时她就该就到了。”
“胡闹,有了身孕怎能在路上颠簸。”
白晓儿十分反对:“你赶紧给佳卉写信,让她等孩子生了再来,也不急于这一时。”
文九摇头:“不关白小姐的事,是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泸州。大夫和伺候的人是少主派去的,白小姐放心,佳卉母子不会有事。”
白晓儿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她想起叫他过来的目的,与他说道:“你们少主这段时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见他心情貌似不太好。”
文九有些惊讶。
那件事少主交代了不可透露一点风声,一直蛮得很紧。白小姐怎么看出端倪了。
她说少主心情不好,难道少主昨晚上对白小姐用了强?
他想起白晓儿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而且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白小姐,少主昨儿晚上是不是和你……”
他突然贱兮兮地开口。
白晓儿似被踩到尾巴的猫,红着脸尖声道:“胡说什么,他昨天根本什么都没做。”
看白小姐的模样,似乎对少主“什么都没做”十分不满。
文九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一本正经道:“白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问少主昨晚上是不是和你一起吃饭?我方才在外面碰见馨儿小姐,她问我今天少主还来不来。”
白晓儿小脸一沉。文九见状起身告辞。
待文九走远,白晓儿才发现她问的问题他还没答。
方才居然被他绕过去了,文九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这也间接说明林致远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因此文九才三缄其口。
白晓儿垂下眸子,思忖片刻,决定找林沁宛问一问情况。林沁宛是林致远的帮手,而且消息灵魂,很可能她是知道内情的。
只是当她准备出门时,芜园突然来了一帮客人,白晓儿作为主人,自然得好好招待。
这些小姐是白晓儿在安家认亲宴上相识的,其中有几位和白晓儿性子很合得来,一来二去,几人就熟了。
她们将白晓儿围住,纷纷打趣:“我们听说林公子向皇上请旨,等你一过门,就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林公子待你可真好。”
“可不是,这满京城的贵女,除了嫁给王爷或是给老头子作续弦的,哪有一进门就能当诰命的,都是从儿媳妇儿孙子媳妇儿做起,伺候婆婆小姑一大家子,就说每天的晨昏省定都能把人烦死,还别提动辄立规矩。”
白晓儿听得咋舌:“哪有这么夸张,你们都是好人家的小姐,成亲后是当少奶奶的,谁敢作践你们?”
盛家的小姐盛诗云说道:“这是你不知道,就我们家吧,我嫂子自过门起,就没睡过一个整觉,我娘不知道怎么瞧她不对付,我哥越护着她,娘心里越气,不光吃饭要立规矩,就连睡觉也要儿媳妇陪着。这才几天,如花似玉的一个漂亮媳妇都熬的蜡黄蜡黄的,后来怀了个哥儿也被作践掉了。我气不过偷偷告诉我哥,我哥后来发火了,我娘才收敛点儿。不过嫂子被我娘整怕了,平日里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我娘咳嗽一声她都能吓个半死,瞧着就可怜。”
蒋家的三小姐蒋明兰接过话头:“这算什么呀,我姐姐的婆家更夸张。我姐也是命不好,不得婆婆眼缘,嫁过去就开始作践,借口我姐八字硬,会克他儿子,便将她娘家一个八字好的远房侄女抬了贵妾。那狐媚子进门后,想霸着姐夫,可姐夫喜欢我姐姐,心里瞧不上她不尊重的模样儿,她就想法子将我姐姐赶去靠着柴房的偏房住。”
“明兰,你姐姐可是孙家的正妻,那个姨娘凭什么赶你姐姐去偏房?”一人问道。
蒋明兰一脸愤愤不平:“还不全是她那个婆婆的主意,她说说找相士算过,我姐姐命硬,只能住偏房。否则会妨到整个家族。这下即便我姐夫有心护着姐姐,也拗不过家里其他长辈。那狐媚子赶走了姐姐,什么下作法子都使出来了,最后不知怎么就怀了我姐夫的孩子,我姐姐进门两年都没有孩子,现在被一个妾抢了先,并且她婆婆说,只要那小妾生下庶长子,她就将她扶正,你们说可气不可气?”
白晓儿听得瞠目结舌,她从未想过,那些表面看起来鲜花着锦的大家族,暗里还有这样磋磨人的缺德事儿。
简直就是没把新媳妇儿当人看。
推己及人,她不由开始担心自己嫁人后的处境。
虽然林致远对她好,但他总要做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每天守着她。
若那些人起了心思想害她,迟早会得逞。
况且那些人都是长辈,上下嘴皮子一合,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到时候不仅她受不起,就连林致远的仕途也会受到牵连。
蒋明兰见白晓儿变了脸色,立刻道:“哎呀你可别多想,我们说的都是咱们家里的事,林公子是个厉害的,又心疼你,侯府的人不敢将你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