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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其它选择,萧遥都不会选择动用时间之力,因为这种力量固然强大莫测,可也是最为难以掌握的一种力量,至少就目前而言,箫遥还没完全这种力量,就上次在无法和双儿面前动用一次,后遗症差点就把他搞得精神分裂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能不动用这种力量,箫遥绝对不会去动用,至少在自己灵魂禁区没有跟大脑彻底区分开来,形成自主平台之前,少动用时间之力绝不会是坏事。
但现在形势不同,如果不用时间之力消磨这扇生命大门,按照现在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不出三个小时,他必定生死道消!
“马勒戈壁,比起头疼几天来说,命更为重要啊!”
箫遥咬咬牙,运转时间之力从即将封闭的大脑窜出,如同游鱼般涌入心脏中。脑电波幻化成的箫遥矗立在生命大门前方,右手虚抬之间一把七彩熠熠的大刀出现在手中。
他手握刀柄,血茫茫的四周风起云涌,随后却又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所有一切都突然变得静止凝固下来,这一瞬间天地万般俱籁,所有的一切都被定住了,连箫遥后方那条主导他全身血液的溪流,当中流淌的血水都被这股神秘莫测之力给冻住。
唰,他挥刀斩出,直直劈在生命大门上,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更没有半点能量波动,犹如春风化细雨般的细腻力量斩在这扇禁闭血红大门上,却促使这扇连脑电波都无法撼动丝毫的坚固大门摇晃不停。
这一发现,让箫遥狂喜不已,连连挥动这把时间之刃,接二连三斩出一刀又一刀。
刀刀催人老。
岁月不留痕。
这也就是箫遥自己,换做是在外面,他人承受这样一刀,下场绝对只有一个,死在时间流逝中。这也是箫遥自从衍生出时间之力后,唯有掌握的一种技巧,时间加速。
一直在观察箫遥情况的红衣女子,本来千般无聊的脸蛋,这时突然剧变,眼中也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腐朽的气息,这是……”
她不敢想象,更不敢去猜测,因为如果眼前这个少年人真的掌握那种传说中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了!
时间之力……
这可是凌驾空间之上,超越灵魂之力,众生之巅的终极力量啊!怎可能被人掌握?而且还是一个实力只有三转的小家伙。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了!
万古以来不少人追求这种力量,比如她,当年迈入超越者这个境界后,曾一度追求空间之力,甚至借助六道天体分析地府空间曲线,然而就算把整个曲线脉络研究得透彻,依然无法从中获得这种力量,不是说她的实力不够强,而是太难了!
并非是所有人都能承载这种力量,换个角度来说,时、空之力、乃至最为常见的灵魂之力都不是谁都能轻易承载得起的。因为这三种力量并非是靠对元素的理解程度,而是自身的天赋,或者是说运气更为准确。
这也是为何,在漫长的岁月中,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够执掌这种力量,至少红衣女子在地府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在任何魂体的记忆中获得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这就是阎选择他的原因吗?难怪这个顽固不化的女人会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委身于一个凡夫俗子,甚至还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现在看来并非是不无没道理!”
之前她想不通的一切迷惑,在这一刻都迎刃而解。此时此刻,红衣女子才知道自己小觑了眼前这个少年人。
确实,他的实力在目前来看低微羸弱,甚至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别说是她这种级别,但凡在这地府中随便选一个出来,都能过之手碾压他!可现在呢?
知道他执掌着时间之力后,红衣女子立马抛掉这个念头,平生第一次心生凝重和忌惮,同时在这种惊惧之中却又充斥着化不开的兴奋。因为她明白,这个被阎选做当尖刀的少年潜力是多么天赋异禀!
毫不夸张的说,他是她百多亿年来见过最为经天纬地的天纵之才,只要给予他足够的时间成长,绝对能够成为绝世霸主。因为时间之力太可怕了,只有她们这些实力臻至超越者层次,又利用不死之法强行更改生命之轮的人,才知道时间之力有多么恐怖。
“或许,我该改变一下计划了,至少要把大体轨迹拨乱反正,重新回到阎当年制定的计划走向,无论如何都要竭尽全力保下他……”红衣女子自言自语片刻,恍惚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移。
“真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少年,他到底是如何获得这种力量的呢?”下定决心之后,女人又满怀羡慕的看向箫遥,实在想不通,为何那么多超越者穷极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却能做到?仅仅只是因为运气吗?
别说笑了,达到红衣女子这种层次的强者,她们又岂会相信运气一说?任何事情都没有侥幸,都需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才能换来绝对的实力。
况且阎传回来的消息已然说明一切,眼前这个少年付出的努力绝对比任何人都要多,所以他的成功绝对不是侥幸。
“只是阎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说清楚一点?至少也得告诉我,他是如何获得这种力量!”红衣女子相信,阎绝对知道个中内情,至于她为什么不说,红衣女子多少也能知道一些:“这是再给他增加一道保命符?你把他先推到我跟前,不外乎就是想要借我之手保护他。这种事情直接说就是,又何需这么麻烦?”
可要是阎直接说,她会按照阎的计划行事吗?
不会。
如果不是自己发现,而是通过阎那边得知,就算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人执掌时间之力,红衣女子同样会按照自己制定数十亿年的计划执行下去,绝不会因为他而更改。因为在她看来,一个掌握时间之力的人固然珍贵,但也同样存在着不稳定因素,远远不及一门技术重要。换句话而言,就算在计划中出现意外导致他死亡,至少还有一门如何掌握时间的技术,所以对于红衣女子而言,萧遥就是一颗棋子。
但是现在,阎没有把他是如何获得时间之力的事情说出来,等同于就是在威胁自己,如果没有保住他的生命,或是让萧遥深陷险境,那么她将永远无法得到时间技术!
太狠了……
明明知道阎这是在将自己的军,可红衣女子偏偏就无可奈何,甚至不得不为其更改计划。这让她心中既是苦恼,却又自叹费如。
“万古之前,都说我是地府智慧最为足智多谋,可谁又知道你才是真正神机妙算的那个人啊?而我,不过是你推到前面的代言人而已!”红衣女子一脸苦涩,对于阎这个从小就在一起的好闺蜜,她可谓是了如指掌。本以为这一次有机会能够压她一局,可谁知她连人都没现身,仅仅只是把她的男人推出来,就令得自己布置数十亿年的计划尽数被否定,这是何等的悲凉凄苦?
人人都说阎君是花瓶,若不是猴子他们这三大战将支持她,单凭阎自身的实力才智绝对难以坐上这个位置,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错了,她的强大不为人知,就算是随身侍卫阿荼都不清楚,唯有红衣女子最为了解,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里,红衣女子目露一抹无奈,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但是为了时间技术,她却又不得不接受阎的计划。
“你又赢了!”
也就在她这一道叹息声落下的那一刻,本来紧闭着双眸的萧遥猛地睁开眼睛,眸子开阖之间紫光闪烁,随即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瞬息就是几万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红衣女子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发现萧遥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红衣女子那如血般妖异的红唇轻抿了下,唇角微翘:“还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家伙呢,只是你真以为能够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在这片世界中,我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呢!”
她霸气的说道,随后缓缓抬起右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抓,这一瞬间整片天地仿若置换过来。几十里外的萧遥,原本还在庆幸逃过一劫,可谁知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被一股诡异力量镇压在原地。
“马勒戈壁……这女人……”
这一刹那,萧遥只觉得四周星罗斗转,乾坤置换,自己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快速后退,周边事物倒退。然后下一秒,他又回到起初的地方,看着红衣女子那笑眯眯的戏谑之情,萧遥心头发颤,暗暗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惊骇之后,连忙恭敬的作揖:“见过前辈,不打扰您欣赏风景,晚辈这就离开。”
说完这话,萧遥转身就想走,然而就在这时,背后传来的两道冷芒却让他身体僵硬在原地,这种锋芒在背的凌厉让他抑制不住的浑身冒冷汗,抬起的右脚也不得不放到地上,面目尽是凄苦。
“不走了?”
带着玩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遥听完嘴角狠狠一抽,郁闷的差点吐血。强忍着心中那股惊惧转身看向她,腆着脸笑道:“突然想起还没问,前辈是否有什么事情需要晚辈为您效劳?”
马勒戈壁……这娘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一身实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吧?竟然能够让空间倒退,乾坤斗转,这是何等神乎其技啊?难不成她掌握着空间之力?
不对,这种力量极其驳杂,明显就不是空间之力。
虽说刚才那一瞬间极其短暂,可萧遥依然能够感应得出,令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那股力量是源自于这片天地,而不是出自空间的力量。时间与空间同源,如果是空间之力,萧遥又怎可能察觉不出来?
话又说回来,如果只是这片天地的力量,岂不是说明,自己所在的这片天地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掌控了吗?
看着萧遥那不断变幻的神情,红衣女子眯眼笑问:“猜出来了?看来你能够掌握时间之力,着实并非是来自于运气呢。”
听到这话,萧遥瞳孔猛地收缩一下,心思百转:“前辈说什么呢?为啥我就听不明白呢?”
特么……这女人咋知道我拥有时间之力?难不成她还能看透他人的灵魂禁区?不,这绝对不可能,如果她真有这种能力,那么必然就能看出,我之所以能够掌握时间之力,完全是因为灵魂禁区的缘故。从她现在的表情来看,明显还处于怀疑状态。也就是说,她之所以知道我身怀时间之力,有可能是因为刚才我动用时间之力解封生命大门的时候,从这方面上感应到的,而不是她具备看穿他人灵魂禁区的能力。
一瞬间萧遥心思斗转千百遍,得出结论之后,不等红衣女子开口,萧遥又笑道:“我不知道前辈您说的是什么,除此之外,这世间做任何事情本来就都离不开运气,不是吗?”
“是吗?你内心真是这么想?”对于萧遥的否认,红衣女子并非没半点恼火,这是她早已就预料到的事情,毕竟换做是其他人也同样会如此,这世间哪有人会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坦诚布公?
不过对于萧遥这种运气之说,她大为不屑的轻哼一声:“运气?只有弱者才会相信,至于强者不屑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所以我是弱者啊!”萧遥一脸真诚:“看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转武者,这种实力放在宇宙某个偏僻的星系还算不错,可到了地府这种处处都是五转的地方,简直就跟蝼蚁一样微不足道,所以我这种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怕是真帮不了前辈您!告辞。”
看到萧遥又要走,红衣女子冷笑道:“阎怎么就找了个牙尖嘴利的小屁孩托付终身?”
萧遥闻言脚下一顿,目光闪烁几下之后,转身之际已然恢复平静:“前辈,您口中的阎是何人?我认识吗?为什么要说她把终身托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