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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缓缓转过头来,强忍住即将落下的泪水,脸上还挂着笑:“怎么样?同意我的做法吗?”
“舒心,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滚啦!”
黎浩南再也想不到,在经过那样一个细致,缠绵,甚至爱意浓浓的吻之后,舒心跟他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
她才入商场几天,似乎已经完全退化成了一个生意人。
她唯一可以和他做的交易,就是用她的身体。
她没有变,一点也没有变,三年前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和自己的教授做不正当交易,三年后,她又以同样的方式来和他做交易。
他不屑,他也绝不可能这么做。
黎浩南让司机停车,要舒心立刻滚下车。
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听着他对自己的怒吼,舒心本已沉入谷底的心又浮了起来,渐渐回复正常。
他让自己滚了,那么她也解脱了。
他们本不该有交集,更不该相爱,他恨她,这才是正解,没有别的答案。
舒心没有多耽误一分钟,很快从那辆加长车内走下,脚刚一落地,才发现之前在那幢旧办公楼崴了脚,现在疼得连走路都有困难了。
可她不愿意露出一丝一毫可怜的模样,更不想让黎浩南来帮助自己,她就在站在路边,等待那车子开走。
黎浩南没有再去理会路边的舒心,而是让司机把车立刻开走,他更没有去从后视镜中看那个女人,她已经不值得他这么做。
这个女人就是太欠教训!
黎浩南一怒之下,几乎把车厢内可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红酒瓶,里面还有半瓶红酒,将车厢内弄了个一塌糊涂。电话,移动DVD等等都未能幸免于难。
砸完了东西,只觉得太阳穴的青筋也跳得厉害,头痛欲裂,黎浩南忍不住痛苦地闭上眼,让自己的头后枕在车座椅背上。
他想,他跟她的战争以他的惨败告终,但他不会就此认输的。
舒心,如果今生要做了结,那就纠缠到底吧,不死不休!
舒心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黎浩南的车消失在车流中,她才慢慢挪动双腿,想要走上人行道,毕竟站在车道旁,来往的车辆很多,很不安全。
可舒心没想到脚会崴得这样疼,她每挪动一小步,都疼得她大汗直冒。
她本以为只是轻轻崴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可现在却这么疼,每走一步,都像是有针在戳自己的脚跟,疼得她几乎站不住脚。
她还是不得不慢慢朝人行道上移动,刚走了没两步,身后突然响起猛烈的汽车喇叭声,把舒心吓了好大一跳。
她不禁回头去看,是哪个无良司机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冲她按喇叭,不过因为车窗贴上了膜,即使是从正前方望过去,也不能看清楚车内的人究竟是谁。
车子的标志是四个圈儿,看那车身光滑水亮,能坐这样高档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会跟她这么一个弱质女流作对,真让人看不起。
舒心如果不是脚崴了,一定会上前跟那人理论,可是现在她只想息事宁人,因为实在没那个精力。
舒心想到了文迪,他应该开着车离开了,让他来接自己才是正经。
舒心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那黑色奥迪的车门却打开来,一个着深色西服的男子缓缓下车,一步步朝舒心走来。
舒心本是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看到来人朝自己走来,还是自己认识的,她一时忘记了要拨号,就那么盯着来人。
在那人快要走到她面前时,舒心已由吃惊回复了平静,然后点头跟来人打招呼:
“黎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舒小姐,看到你刚才的反应,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黎浩南的大哥,黎浩东。
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太小,兜兜转转,总有一些人会让你遇上,会和你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舒心对黎浩东的印象并不深,他们的交集也只在她还是恒度广告公司的小会计时,然而黎浩东看舒心却是不一样的。
这个女人有着太多的故事,她和黎浩南之间的关系是他最想了解的,不过他不会直接找她了解,他会慢慢去发掘。
“真的很好笑吗?”舒心一直以为黎浩东给她的感觉是很严肃的一个人,他留着浅平头,五官英挺深刻,很有男子气,身材也魁梧高大,不是那种会做鸡婆的事的人,但是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这个男人此刻表现得,很鸡婆。
舒心冷冷回完那句话,不再理黎浩东,而是强忍住脚痛,想要回到人行道上去。
黎浩东一眼便看出她的脚上有问题,马上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胳膊:“抱歉,我只是想开个小玩笑,没想到会惹你不高兴,让我来扶你吧。”
黎浩东脸上的笑容不见,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此刻的舒心也确实需要有人帮助,所以她没有拒绝。
黎浩东把舒心扶到路边站好后,就招呼司机把那辆黑色奥迪开到了他们的跟前来,并对舒心道:“你腿脚不方便,不如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已经给司机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来接我。”
舒心婉言谢绝。
黎浩东的脸色却不好起来:“舒心,一再拒绝别人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如果你还想让别人以后对你有所帮助,最好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黎浩东的话令舒心一时怔愣,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变相地要求她答应上他的车,如果不答应,以后她要是有困难,就不会再予以帮助。
舒心突然想到黎浩东可是黎氏真正的掌门人,如果他肯帮助自己,庄氏岂不是有救了吗?
一想到这里,舒心马上答应:“好啊,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黎总谈。”
“这样就对了。”黎浩东对舒心的态度非常满意,便带着她上了车。
车子平稳地朝前开去,黎浩东对司机道:“去附近最近的医院,舒小姐的脚可能需要让医生看一看。”
“不用了,我一会儿买点治扭伤挫伤的药就行,这么点小伤真的没关系。”舒心对黎浩东的细心体贴有些受宠若惊。
“你知道我刚才……”
“我知道,拒绝别人好意是不对的,可我真没关系,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去医院吧,我自己的脚我自己知道,真的没问题。”
舒心抢过黎浩东的话。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了一会舒心,觉得这个女人有哪里不对劲,对了,她现在能大声跟自己说话,还能抢话了,这就是转变吗?她的气魄从哪里来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抢你的话。”舒心自知失言,马上低头。
“算了,都是小事,只要你觉得这样比较好,那就这样吧。”
黎浩东没再和舒心争执,让司机开到附近的药店,他下车去药店给舒心买了十几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让舒心再次感觉受宠若惊。
“黎总,我只是脚扭伤而已,不至于……”拿着那一堆药物,舒心真是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哪种药管用,店员推荐的我就全买了,你就看着办吧。”
黎浩东笑得很和蔼,舒心却并不觉得心里面轻松,她不知道对方对自己这么好究竟有什么目的,她是不是该接受。
“黎总,我得回公司,您能送我吗?”
“你说的公司是阿南的公司吗?”
“不,不是的,我已经辞职的,现在在庄氏地产。”
“怎么回事?”黎浩东对舒心的话表示吃惊:“你什么时候辞职的?为什么?”
“一言难尽,总之我现在不在恒度上班了。”
“真可惜,我以前准备把你调到金市去的,没想到你已经离开公司了,那么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是吗?”
黎浩东语气不无惋惜。
“黎总真是客气了。”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舒心,很少有女人给我这样特别的感觉,你却是最特别的那一个。”黎浩东充满感情,那深情的表白仿佛他对舒心早已情根深种。
舒心被他这番近似表白的话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拿着那一堆药品张嘴结舌。
心跳得好快,连冷汗都出来了,黎浩东这些话真的让她感觉很惶恐。
见舒心的表情如此惊慌,黎浩东笑了,笑容将彼此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舒心,你不会没听过男人跟你说这样的话吧?相信我二弟对你说的不少,你怎么会这么紧张?难道不喜欢男人跟你说这些话?”
黎浩东的笑容带着些诡异,连同他的眼神,总显得不够纯粹。
舒心无从分辨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只好模糊:“黎总真会开玩笑,好听的话女人当然爱听,我也不例外啊,只是也不能别人说就去相信吧,那我成了什么了。”
舒心也笑了,她知道,不是每个人的话都要认真去听,去相信,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话听三分真就好。
黎浩东也笑了,仍然是无法让人分辨真心还是假意,他只是用手指轻敲着自己的膝处,笑容收敛:“你在庄氏做什么工作?还是会计吗?这家公司怎么样?比恒度好?”
黎浩东的问话,舒心一时无法答上来,庄氏的确是不可能和恒度比,但它却是庄强生前的心血,她不想让它就此倒下,能撑多久就多久。
“如果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黎浩东又道,并且很快从胸衣内袋里拿出了他自己的名片:“认识这么久,以为你会留在公司,就没有给你名片,现在既然你去了别处,需要找我就打名片上的电话吧。”
黎浩东说罢,把名片递到了舒心的手中。
对她来讲,能多一张商界大佬的名片,绝对是件好事情,银行贷款需要手续,高利贷不敢再碰,楚秦的资金被冻结,或许真的可以找黎浩东帮忙。
“那个……”舒心斟酌了很久,如果再不抓住机会,恐怕机会就真溜走了,所以她下了很大的决心,还是艰难开口:
“黎总,我的确是遇到了困难,庄氏现在由我来负责,但公司资金出了问题,急需要钱来周转,可否请黎总帮忙筹措一些资金,以解燃眉之急?”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早说?如果数目不太大,钱是没问题,数额太大的话,可能需要的时间会长一些,毕竟这不是说拿就能随便拿出来的。”
黎浩东依旧是笑道,但此刻他的笑容对舒心来说,无疑就是菩萨转世,高兴地她什么似的,差一点儿就抓着黎浩东的手说谢谢了。
“黎总,真的可以吗?我需要暂借两百万做资金周转,没问题吧?”
“当然,你什么时候要,我让助理把钱给你汇到帐户上就好。”黎浩东的慷慨再次让舒心受宠若惊,脸上有了花儿般美丽灿烂的笑容,黎浩东一时看花了眼,忍不住就伸手去拨弄她的长发,想要仔细看清她的脸。
对舒心来说,黎浩东的动作不可谓不轻浮,所以她微微侧了侧脸,想要躲开。
刚刚还很融洽的气氛因为黎浩东这样一个动作又变得异常尴尬起来。
舒心低头不去看黎浩东的表情,并道:“黎总,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借钱给我,我很感激,但是如果要以某些东西为代价,我想还是算了,我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她心里的想法是,她曾错过一次,不想再错,那样只会让她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黎浩东低低地笑了,并且很快从舒心头发上拿下一缕白色的线:“你是不是太过紧张了?我不过是想要帮你注意一下仪容。”
见黎浩东手上拿着的东西,舒心恍然大悟,后如释重负,再是尴尬一笑:“原来是我误会了,我就说嘛,黎总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什么的人,你对我很了解吗?舒心,如果我让你做我女人,以后你公司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会同意吗?”
黎浩东一本正经的话令舒心再一次瞠目结舌,刚刚的笑容直接如结了冰一般凝结在了脸上。
而黎浩东看到她如此表情,笑得更加放肆起来,并且指着她的表情:“舒心,你怎么就这么好骗呢?哈哈哈……哈哈哈……”
舒心却笑不起来,她总觉得和这些豪门公子相处,她的脑细胞不知道要死掉多少。
黎浩东的笑没有换来她的附和,气氛压抑起来,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好吧,我承认是我太过分了,那就拿那两百万做赔偿吧,你什么时候有钱还我,再还我不行,下午我就让助理去办这件事,不会拖到明天,这样总行了吧?”
“那我就谢谢黎总了,您真是好人。”舒心由衷的感谢,不管怎么样,他帮了自己,被他开开玩笑也没什么。
这时,舒心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说着抱歉,侧过身背对黎浩东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文迪打来的,问舒心在哪里,他可以去接她,舒心答应着挂了电话,并对黎浩东:“黎总,我会把帐号发到你的手机上的,资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的助理在下一个路口接我,你在那儿把我放下就成。”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公司吗?”
“不用了。”
“那好吧,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黎总,改天有机会一定请黎总吃饭,表示我的谢意。”
“你这话我记住了,我等着你的邀请。”
在车子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舒心被黎浩东扶着下了车,那辆丰田车也已等在了那儿,文迪见舒心是从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上下来,微微吃了一惊,他原以为舒心上的是那辆加长车,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一般的奥迪呢?
就在他吃惊的时候,他也认出了扶舒心下车的人不是黎浩南,而是另一个年轻的男子。
“舒总,这位是?”
文迪上前接应舒心的时候,不由问。
“文迪,这位是黎总,黎氏的执行总裁。“
“黎总?”文迪更加疑惑了,他的印象里,黎总不该是黎浩南吗?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线条十分硬汉的男子呢?
“他是黎浩东总裁,黎氏企业的大老板,黎总答应借给我们公司钱以作周转,所以我们应该感谢他。”
“舒心,客气了。”黎浩东这时才道,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年龄约在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是舒心所说的庄氏公司的员工,大概就是老板助理之类的。
三个人互相打了招呼,黎浩东重新上了车,车子开走。
舒心也被文迪扶上了副驾驶,由他开着车去往公司。
车子一边前行,文迪欲言又止,舒心则抢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大概会问两位黎总的关系,还有我是怎么上了另一位黎总的车吧?”
“舒总,我并不八卦,那是你的私事吧?”
文迪笑了笑。
“跟公司有关的事,不算是私事,不过我得庆幸,今天能从‘大嘴鲨’那里逃出来。”舒心一想到在那间破旧的办公室所经历的,还心有余悸。
“那得感谢第一位黎总了,是他把我们从那里带出来的。“
文迪小心地说,同时观察着舒心的脸色。
果然不出所料,舒心的脸色并不太好,似乎并不愿意提到黎浩南这个人。
“更该感谢的是愿意拿出钱来支持我们的那位黎总吧。”舒心不无疲惫。
虽然黎浩东说的话真真假假难辨真伪,但舒心只希望他答应的两百万可以真正兑现,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工地会停工了。
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舒心就被告之有人在会议室等。
舒心不明所以,等到了办公室才发现竟然是黎浩南的助理之一,文理已经在会议室等她了。
记得去“大嘴鲨”那里的时候,文理也跟着去了的,现在他竟然比自己更快到了这儿。
那个人穿着一身正装,面朝会议室的窗外,背对门口,舒心走进去时他才回过头来,然后笑容可掬:“舒小姐,是黎总叫我来的。”
一想到在车上时,黎浩南做的事,舒心的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屈辱,所以对文理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没想到是文助理,不知道来我们公司有什么事吗?”
“舒小姐,是这样的,”文理没去在意舒心的态度,只踱着步到她面前:“黎总知道你们公司困难,所以打算再借你们一些钱,先把公司眼下的困难度过去,他说,为了防止你再去找高利贷借钱,这是最好的办法,希望你能接受他的好意。”
听了文理的话,舒心只觉得心中无比凄凉,如果黎浩南真心要帮助她,她是不会介意的,只可惜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猜不透,不过现在她暂时不需要找黎浩南借钱,所以她不用在这个时候装作很惊喜的样子。
而文理的确也没有想到,原以为舒心听到说黎浩南肯借钱给他们,应该是欣喜若狂的,但恰恰相反,舒心的态度更加冷漠,眼神倨傲。
出于礼貌,舒心还是语气平缓:“不必了,文助理,麻烦你可以回去转达你们黎总,我们公司的钱已经借到了,一定不会耽误工地开工的,请他放心,他的好意我也心领了,以后我们公司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文助理,我们这儿庙小,就不方便留你了,请吧。”
舒心拉开会议室的玻璃门,对文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不再说话。
文理再没有想到,会在舒心这里碰了这么个软钉子,事情没办成,恐怕回去也会遭到黎浩南的臭骂。
为了不让自己受连累,文理想了想:“舒小姐,我也是替黎总传话,如果你真的要拒绝,可否亲自给他打个电话,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为难?”
文理说得合情合理,目光带着恳求。
舒心知道黎浩南是什么样的性格,迁怒于他人的事,他是做得出来的,所以没有犹豫,她拨通了手机上的电话。
然而电话在接通的那一刻,对方却是冷冰冰:“我在开会,有事一会儿谈。”
一句话过后,电话挂断,舒心几乎气得要破口大骂,他的时间就是宝贵地跟金子似的,别人的时间就不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