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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夫人说的极是,既有你们这样承诺,那烟罗就静静等待,早早晚晚父亲和夫人总会给烟罗一个说法,也让烟罗对天下人有个说法,才能堵住有些人的悠悠众口,你们说是不是?”
“烟罗说的对。”修景宜连阮烟罗也继续附和了起来。
此时盼着的,就是阮烟雪的出嫁。
这是她最大的指望。
到时候,等她的女儿成了太子妃,她想整治谁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她全都不看在眼里。
就算是阮正江,她也要给些教育,最近这段时间成天的往妾室那里跑,他不嫌丢人,她嫌丢人。
儿子孙子那么多,上个月还让一个小妾怀上了身孕,真不知道生下来的儿子或女儿管他的孙子叫什么。
这儿子辈的比孙子辈的还小。
还是绝对纯正的。
一想到这个,修景宜就寒心。
可此前,她两个女儿的光环全都被阮烟罗给比下去了。
以至于阮正江对她也颇有微词,好在现在烟雪与太子爷就要成婚了,她才终于能在阮府里扬眉吐气。“多谢夫人体谅,那我娘亲的事情就这样了,对了,三姐姐要出嫁了,虽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烟罗也出嫁了,可是我也还是姓阮,三姐姐出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父亲和夫人尽管开口,我
能帮上的一定帮。”阮烟罗客套的说到。
这也不过是一个礼节罢了。
她如今,也与修景宜一样,都盼着等着阮烟雪风风光光的大嫁呢。
她巴不得阮烟雪马上举行婚礼才好呢。“这就不必了,不过是嫁女儿而已,我们阮府上还是办得了的,就不劳烦阿罗你了。”修景宜微瞟了一眼阮烟罗,阮烟罗这分明是在向她示威自己做了墨王妃,哼,有什么好示威的,她的女儿马上就要做太
子妃了。
阮烟罗笑,“既如此,没什么事了我就回了。”她说着就站起了身子。
阮正江摆摆手,“景宜,阿罗很少回府,你代我去送送她。”不管怎么样,阮烟罗还是墨王妃的身份,再加上阮烟罗现在在宫里的风头,阮正江也不敢怠慢了她。
“多谢。”阮烟罗客套着。
父女两个间看起来好象很亲络,实则只剩下了疏离。
于是,阮烟罗在前,修景宜在后,哪怕她是阮府的夫人,也比不上墨王妃的名头大。
她看着阮烟罗的背影,恨不得掐死阮烟罗,可也不过是想想罢了,怎么也不敢动手。
光天化日下的,她就是有心也不敢。
“小姐。”红袖迎了上来,扶住了阮烟罗,同时瞟了一眼修景宜,真是觉得自家小姐真好性,还能耐着性子与阮正江和修景宜周旋,换成是她,虽然是一个丫头,都懒着理会修景宜了。
修景宜一直送到了大门口,看着阮烟罗上了马车,马车启动了,她才转身回府。
场面上的事情,不得不说修景宜做的还算到位。
“小姐,一看那个老妖婆就讨厌,我就觉得夫人的墓园被盗,老妖婆一定脱不了干系,就是与她有关。”红袖忍不住的嘟嘴说到。
修景宜和阮正江对阮烟罗就从来没好过。
从小到大,阮烟罗都是在乡下长大的,他们给阮烟罗的只有困苦。
小姐现在这样的强大,完全的是靠她自己。
娘家什么忙都没帮上。
娘家不拆台小姐的台就算不错了。
不拆小姐的台还拆过姑爷的台,一想起燕寒墨出征时阮正江亲自去拆台,红袖到现在还气不打一处来。
“红袖,你比我长几岁,我是不记得我娘亲下葬时的场面了,你还记得吗?”阮烟罗的心思此时全都在那本缺了一角的册子上,还没回去,还没看到李妈,可她就忍不住的来问红袖了。
红袖也许还记得吧。
她现在就希望红袖记得。
要是红袖能想起来什么,或者说出来些重点,她也就不用猜来猜去了。
此时猜的头都痛了。“记得呀,不过只记得一些片断罢了,那时夫人故去,府里请了九九八十一个喇叭诵经,人可多了,阮府里的人全都披麻带孝,修景宜那个老妖婆也披麻带孝了,就算她不想,也必须带,咱们夫人可是正经
的元配夫人呢。”红袖一说起来,眼睛都是弯弯的。
“看来场面挺大的,可惜,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那时府里的人多,府外的人前来吊唁的多吗?”阮烟罗继续好奇的问。
她现在只知道娘亲的墓园很简单,一点也不奢华大气,所以看来当年阮正江并没有使多少银子在墓园上。
不过场面上的事,应该是使了些银子的了。
不然,丢的是他自己的脸。
所以请人诵经,是必须的,是做给别人看的。
“挺多的,我就只知道那天的门槛都给踩坏了一个呢,还换了一个,李妈一直哭,我就陪在她身边,那时小姐还小,看着我哭,也跟着哭,一双眼睛都哭红了,夫人下葬后还红红的好几天呢。”
“呃,你这记得还挺多的,我那时候爱哭?”阮烟罗好奇自己小时候的样子了。
“爱哭,可爱哭了,老爷让李妈带你去乡下,你一路上都在哭呢,没把李妈愁死,还吵得我也睡不好,我恨不得打……”红袖说到这里顿住了,居然说自己当初要打小姐,她是不要命了呀。
“怎么,你当初嫌我哭嫌我烦,还要打我?”阮烟罗立刻严肃脸,这小妮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可是严肃归严肃,也是绷不住的想笑,这样的红袖才是真性情吧。
“我……我没有啦,我喜欢小姐还来不及。”红袖谄媚的拉住阮烟罗,“对了,小姐,你一直问我夫人当初下葬的事情做什么?是不是今天见老爷有什么发现了?”
阮烟罗一点红袖的额头,“终于长点脑子了。”
“我一直都有脑子呀,小姐,你发现什么了?”红袖被阮烟罗这一说,好奇心也被挑起来了。“你说的没一句重点,我还是回去问李妈吧,她一定知道的。”阮烟罗若有所思,对于那缺了名头的物件想法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