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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智,你别睡了,快点起床随师父修炼。”
太阳高照,茅草屋里有了一丝光亮,但因为窗口太小,所以屋内依然有些昏暗。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木床上,一个小孩正侧身睡着,身上盖着一层破了边的单子。
瘦削的光头师傅站在床边,直接把单子掀起来,看着小孩嗜睡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可气。
“师傅,我正做着梦呢,我梦见自己正在啃猪头呢,等我吃完再来喊我。”小孩像是回答师傅,又像是梦呓,却是把光头师傅气坏了。
“你这灵智,才跟我第三天便开始睡懒觉,信不信我罚你今天只能吃一餐。”光头师傅怒道。
“无妨无妨,我看那山后经常有小动物经过,我可以去那里打点野味,也好过师傅的粗粮青菜。”小孩继续梦呓。
光头师傅一愣,便已经明白这徒弟哪里是梦呓,根本就是装的,他便抬起干枯的大手,一巴掌扇在了灵智的屁股上。
灵智疼的嚎叫一声,然后便从床上跳起来,他揉着屁股,觉着嘴巴,样子甚是委屈和可笑。
早饭又是米粥咸菜,唯一吸引小孩的便是一只土鸡蛋,相比粗茶淡饭,小土鸡蛋吃着可是喷香。
“师傅,早饭就不能换个口味吗,有个米饭或者馍馍吃也好,我实在不想喝粥了。”灵智提出自己的建议。
光头师傅放下碗筷,说道:“灵智,一定要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修炼上,但凡是其他有可能分心的事情一概不可为。此为苦修。”
“师傅,为什么要苦修啊,这样好苦啊。”灵智不满说道。
“任重道远,只有苦修方能成就大道。若是有分心外物,道不可全。就是说我们七方道士想要有所成就,就一定要刻苦修炼,而贪吃贪玩等等,都会让我们分心。这样就会耽误我们修炼。”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有成就呢?我们只要差不多就行了。”
“放肆。修道一途怎能差不多就行,凡俗学艺不精会影响技艺功效,而我们一途学艺不精,小可性命之虞,大可生灵涂炭。”
“啥意思?”灵智挠着脑袋。
“哎,你这榆木脑袋无法给你讲,你快点吃,我先给你讲学问,待你能够熟读文章,明辨是非之时,我再教你七方之道。”
“师傅,别人都说我很聪明的,可不是榆木脑袋。我要是和他人一样从小上学,那在过去定然是个秀才。”灵智说道。
“还敢给师傅顶嘴。”光头师傅扬起巴掌便要抽打过去,吓得灵智连忙用双手捂住脑袋。
光头师傅见状,便叹了一声,没有抽过去。
这小孩灵智是光头师傅去山下化缘的时候捡到,约莫七八岁的灵智当时被打的浑身是伤,呼吸微弱,是光头师傅把他救治。
小孩告诉光头师傅,因为他好久没有吃饭,然后就去偷了别人饲养的鸡却被发现,然后就被一顿暴打,当时大家都以为他要死了,便把他丢到山头以让狼吃掉。
光头师傅见小孩无家可归,缺衣少食,便问道:“你是想跟我上山学习,还是想在这山下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小孩是个聪明人,连忙给光头跪下,喊道:“师傅在上,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你可想清楚,跟着我的话会让你不用整日挨饿,也会有地方住,但是学习可是个苦事啊。”
“有多苦?”
“要多苦有多苦。”
“再苦能有没饭吃没地方住苦吗?我就跟着师傅了。”
“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时候村子上都叫我二狗,今年全村人都得瘟疫死了,就我自己了,而外面也没人认识我,所以我也不需要名字了。”
“现在你是我徒弟,按辈分来说你应该是灵字辈,那我就给你取名灵智了。”
灵智当时只有七八岁,却有着小孩子没有的聪明劲。也是比较受到师傅喜欢。可是这灵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平庸之人的坚持和耐性,有的却只是狡猾和偷懒。
光头师傅不知道这种偷懒和逃滑是天生的,还是因为灵智小时候无人管教养成的这种性格,但索性灵智还是蛮孝顺的,虽然偷懒,但是在光头师傅的严厉之下,还是日有长进。
在灵智十岁的时候,灵智趁着师傅下山化缘,便又在家里睡懒觉。光头师傅中午回来,发现这一幕,看到屋里地面上还有鸡骨头,便知道灵智又在吃野味,便气急骂道:“你这家伙又懒又馋又笨,最基本的优点你一点没有,全部都缺,我看你就叫三缺吧。”
“三缺?好难听的名字啊,我不要。”灵智十分的抵触。
“不行,以后你就叫三缺,你不愿意听我就偏偏叫你,若你能改正的话,再改回灵智名字。”
又是过了二十年,三缺已经三十岁了,虽说也学到了不少的道术,可是因为他总是偷懒逃滑,永远不会苦心经营学问和道术,所以光头师傅依然对他很不放心。
但此时光头师傅已经步入人生最后的阶段,也没有精力在培养一个徒弟了。
一日,师傅叫来三缺,语重心长的说道:“灵智,我以前教过你,何为七方道人?”
“师傅说过,天地共八方,为东方,东南方,南方,西南方,西方,西北方,北方,东北方。除了西方之外我们占七方。故我们为七方道人。”
“那为什么唯独西方不算?”
“人去归西方,等我们死去了,便归西方。”
“其实还能追溯更久,在很久以前归邪魔占西方,而我们的敌人便是邪魔。后来西方被释迦牟尼净化,后来才有人死归西一说。而现在,我便告诉你七方的另一个含义。”
“弟子三缺恭听。”
“以后还是叫回灵智吧,三缺这个名字是不好听。”光头师傅笑道。
“不,师傅嫌三缺愚笨懒惰贪吃,而弟子也深知缺点,所以我愿意被师傅叫着,这样才能激励我。”
“呵呵,不说这个了。为师先把真正的七方要诀告诉你,你要谨记。”
“一方降魔火,二方驱魔雷,三方困魔镜,四方斩妖剑,五方猎魔弓,六方地狱嚎哭,七方神魔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