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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阮走后，万殷松了一口气。
“裳裳，我……”万殷想向商裳道谢。
商裳打开手里的纸条。
万殷刚才把这个塞进了她手里，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林诚”。
万殷竟然和林诚认识。
万殷是黑手党的人，林诚和她认识是不是说明林诚也是……这个想法还没有冒出来，就被商裳否定了。
黑手党十六年前出现，当时林诚跟她一样是个孩子，被关在黑手党的地下监狱里。
在那里他们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以林诚对黑手党的憎恶程度，绝对不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商裳脑海里闪过实验室见到的林诚。
和她记忆里小时候的林诚不一样。
小时候的林诚对人很冷漠，却又很温柔，在她害怕的时候守在她身边一整夜都在安慰她说“别怕，我会保护你。”，只是后来……
商裳不想再想下去了，用力的闭了闭眼睛。
林诚变成现在这样跟她有脱不了的关系。
“小渡，回来吧。”
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
上次林诚也叫她小渡。
可这个名字她完全没有印象。
她的大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商裳用力摁了摁发疼的脑袋，从床上跳下去，三两步来到万殷面前，“你跟林诚什么关系？”
万殷被逼的向后退了步，表情惊愕。
她没想到商裳会认识林诚。
看样子两人还很熟。
她是怎么和林诚认识的？
万殷虽然好奇，但没想真的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好奇心害死猫，尤其是林诚这种人。
“这个你不用知道，是林诚让我把这个给你的。”万殷看了眼商裳手里的纸条，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
林诚警告过她，如果敢打开看，就挖了她的眼睛。
她不会怀疑林诚说这话是在吓唬她。
他真的做得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诚哥是什么关系，但我想出去。”万殷道，“你如果阻挡了我，我还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商裳挑眉，轻笑了声，“刚刚你还需要我的保护，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如果想跟诚哥联系只能通过我……”
“谁说我需要跟他联系？”
商裳打断万殷。
万殷一怔，“你不想出去？”
商裳看着万殷的目光转冷，万殷比她想象中的知道的还多，这个女人被关在监狱这么多年，可消息渠道却这么多。
她真的是被抓进来的？
还是黑手党故意把她安排进来，当内奸的？
“我有说过我想出去？”商裳反问。
万殷抿唇，她的确没有说过。
但是，进来这里的人，有哪一个不想出去的？
她不信她真的不想。
“薛阮下次再想来对付你，我保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应付过去。”商裳说完回到自己床上，眉头拧成了一团，盯着手里的纸条。
脑袋似乎又疼起来了。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林诚。
那天后，商裳没再见过夜煜。
夜煜没有再来找过她。
离婚起诉的事情萧珩沂会解决。
她现在只需要等着两个人被判决离婚，就像等待死刑到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