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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没有去海悦,而是去了他们当初的小屋。
“那天搬到海悦的时候我来过这里!”天已经黑到底了,她也没再藏着。
突然的坦白,他的动作一滞,随后却打开了车门下车。
她也跟着下车,小脸上自从跟他在一起就很少在笑。
“还记得你动手术的时候我说的话,我想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你。”门口他突然停住。
这条巷子里的灯很暗,她抬眸,看不清他垂着的面容,只听得到他那好像大提琴的好听的声音。
一点点的触及她的心口,然后悄悄地蔓延到她的心底。
“但是我现在却一个人去!”他垂眸看她,看她眼眸里的晶莹忧伤,又狠心的问:“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来?”
那么淡淡的声音,却那么凶狠的把她的心炸的四分五裂。
“什么?”她吃惊,声音却有些颤抖不清楚。
“我说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来?是十天?二十天?或者一年还是两年?”
她的心像是寺庙里的钟,被不紧不慢的一条条的敲着,看似不重,却锤锤音响都震动到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哽咽着,看不清他冷眸里究竟想要怎样的情景,几次张嘴,最后都是又屏住呼吸。
她实在是不懂他了,突然问这样的话……
他出差是因为她吗?
是因为她说要分开,所以他就跟她分开,如果她说是一生不想再见,那么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在回来见她?
比起狠心,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不值一提了。
身边这位大神才真的是狠心无情,她抛,他便离。
他就那么决绝的望着她,她低头,他便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尽管看不清,却又看的那么清楚:“回答我!”
他冷漠的,非要逼着她回答他些什么。
她痛的咬唇,眼里却也是决绝,他竟然这样逼她:“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些?”
她突然冷笑,在他意外她的话的时候把她推开:“其实大可不必,在家我也能回答你,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愿意去多久就去多久,根本不需要问我的意见!”
原来,她没选择逃走,他却选择了。
她冷漠的言语,他也讥笑出声:“这么说,我是个自由的人了?”声音不高,却足够挖苦。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什么时候不自由了?”
她生气了,声音有些抛高。
暗黑的夜,那个小巷子里某个家门口,一对好不容易等到彼此的人,正在吵架。
男人也忍不住大吼:“是啊,你从来给我绝对的自由,你永远都是这样独断,冷漠,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对于你的丈夫你更是大方的给他绝对的自由,所以……你是不打算再见我了是不是?”
他突然的怒吼,双手抬起用力的捏着她的肩膀,漆黑的眼底露出血丝。
月亮悄悄地躲进乌云后面,不知道在跟原本明朗的夜空交流什么。
而那阴云密布下,是两个人的痛彻心扉。
他竟然那么说?
她不想再见他吗?
当今天下午在家门口跟他不期而遇的时候,他根本不会知道她当时有多么的紧张,多么的激动,但是她强装着。
就仿佛他们还跟平时一样的,只是在那么早的时间遇上有点奇怪而已。
但是她却深深地知道,自己要经历的,像是要把自己给凌迟。
而他前阵子的沉默,现在却终于不再隐忍。
他要爆发吗?
他想怪她了吗?
她无情?在知道他写了那封信后就不再理他。
她冷漠?回城后就搬走不再问他安否。
她独断?没经过他同意就去了京城查那件事。
他说的都对。
可是她现在这么难过他看不到吗?
她比谁都宁愿不知道那件事,哪怕是场噩梦……
但是那事实却那么清晰,是他造成的。
不是一个人的错。
“是,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认识你,就不会自从十八岁遇到你之后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我明明可以过的比任何人都舒服,可是因为你,……我落魄到一点脾气都没有。”
她哭了,终于哭着说出这段话。
其实她从不曾后悔的,她爱他,爱到就算死都心甘情愿。
可是,他却说这样的话,他却这样伤她的心。
他说过再也不会让她伤心的。
可是他食言了。
他也震惊了,却是痛恨的眼睁睁的看着她流着泪继续说下去:“因为不能跟我在一起就要告我父亲,你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跟你继续过?”
那一声声,就像是自己拿着刀子捅自己的心:“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忍不住摇着头,一步步的退出他的跟前。
当泪流成河,她的心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看着他那高大的身体站在那个熟悉的门口,曾经那里那么阳光温暖,但是今晚,好冷,好冷好冷。
可怕?
他一下子动不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身边跑掉。
他可怕吗?
身子突然有点支撑不住的往后一退,他缓缓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他可怕?
忍不住苦笑,讽刺,他们这么多年,原来,她是这样想他。
她现在说怕了他,她容不得他的一点错。
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像个迷路的孩子般看着周围的样子,然后在路边的椅子坐下。
只觉得双腿都疼的厉害,这几天陪着娘娘逛街本来还没感觉,现在跑了一会儿后突然觉得脚后跟连着小腿的筋疼的厉害。
夜风突然变大,本来穿的就薄,冻的她坐在那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车子从里面开了出来,路边的灯光很稀薄。
但是要看到她并不难。
她看着手背上自己落得泪,然后用力擦干:“何醉,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却是没有后悔的时间。
当一辆黑色的宝马缓缓地停在她身边,她才抬眸,车窗滑下,她看到里面熟悉的男人。
顾安平本来还想跟她开个玩笑问她要不要坐顺风车,当车窗滑下看清她脸上的泪,他立即打开车门下车,并且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
走过去的时候外套已经搭在她的肩上:“你没事吧?”担忧的问。
她摇了摇头,她只是一时脑子短路,就在这里坐一坐。
“天太凉了,上车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已经抱着她的肩把她扶起来,她的脚却吃痛的差点歪倒,疼的她尖叫,他更是用力的抱住她:“脚肿了!”
可能是刚刚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歪倒,自己也没留意。
但是还不等回过神已经坐在他的车子里,随后车子便走了。
她突然想起忻寒还在那里,忍不住好奇的回头看去,只见他的车子从他们车身迅速飞过。
那一刻,她的心狠狠地颤着。
他是生气了吗?还是误会了?
已经无力再去猜想,看着那辆招摇的车从眼前经过,顾安平自然也是看到了,已经猜到了个大概,车子却也因此转到另一个方向。
“你怎么会在那里?”她好奇的问道。
“有个病人在那边,我过去回访了一下被留下吃饭,就碰到你了!”他淡淡的说着,却禁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因为第一次看到她哭,竟然心还动了。
她哽咽着,看着车子开往的方向:“我家不在这边!”
“你的脚歪了,我去你家不方便,现在的方向是我的住处!”
她转头吃惊的看着他,他的家?
想到刚刚他那决绝的样子,想到今晚的争吵,她突然静下来:“送我回家吧,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并不高,他的车子依然往自己家的方向开了去:“等给你处理了伤就送你回去!”
“这种事其实我老公也会做!”她开口,很坚定的。
他淡淡一笑,车子却真的拐了弯。
她既然不想去他那儿,他便只能送她回去,话已至此,他还没厚颜无耻到那种地步。
“你们为什么吵架?”
“我们已经很久不为小事争吵!”她说道,自从她重生后他一直把她当宝贝疼着,处处小心呵护。
“这话是要告诉我你们关系很好?那你哭的眼睛都肿了又是为了什么?”他说着自己也笑了,没想到她还是个自欺欺人的主。
“发生了一些事,一些拿刀的医生解决不了的事情!”她说,意思是希望他别在问下去。
他后来说的话让她差点说不出话:“我学过心理学!”说着从她坐着的前面翻出一个证件,她拿在手里看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好吧,这么忧伤的时刻,竟然还有事能让她吃惊。
“所以,你有什么心事,其实可以跟我说说,我或许真能帮上你!”
或许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种野性,她没再说,只转头看向外面。
有些伤,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知道。
而且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那种可以互相倾诉心事的地步,虽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女儿还好吗?”他又问。
她点了点头:“没想过她会长的这么好!”
“大概像你老公身体才那么好!”
……
又是一阵沉默,却终于到了家。
他的车子早已经开进去。
她下车谢过他后转身往家里走。
而顾安平看着这座高大的豪宅,竟然也忍不住挑眉,哇哦,简直让人惊呆了。
反正他是没有那些钱去挥金如土。
不过她是个看中金钱的女人吗?
他虽然没有那些大老板有钱,但是赚的也算不少。
其实他的心气很高,顾安平的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只是不再这个城市。
至于他为什么要留下来却真的也是为了那丰厚的薪资。
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是他却去学了医生,所以跟家里早就断绝关系。
他相信自己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他的妻儿老小。
但是今晚想到妻儿,竟然不自禁的又往那座楼看了一眼才离去。
而她走在院子里就感觉到家里满满的宁静,或许是因为年纪使然,这一刻竟然感觉很踏实。
悄悄地来到婆婆房间里,兄妹两个在大床中间,老太太自己在旁边躺着一块小地方。
看着旁边的小床,她走过去,轻轻地把小妹抱到小床上,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
回到卧房轻轻把门关好,卧房里黑漆漆的,她心里想着,他是去了酒店?
又以为他可能会去楼上。
但是当她把灯打开,无意间的抬眸,那个在沙发里吸烟的人影,她却是吓了一跳。
深邃的黑眸如猎豹般疯狂的直戳她的眼底,心里的那个小女人早就被吓倒,她却还站在他不远处。
偌大的卧室里安静的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就连彼此的心跳声……可笑,怎么会真的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又没有抱在一起。
就连房间里的小盆景都安静的呆在那里,她终于垂下眸。
刚刚他看着她上了顾安平的车,所以她也没打算隐瞒,但是因为他没问,所以她也不愿意回答,张张嘴都觉得累。
只是走到橱子前打开橱门从橱子里拿了衣服要去别的房间休息,是的,经过今晚的争吵,她没办法在跟他睡在一个房间。
想来,他也是一样的吧。
“如果今晚停在你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你还会上车吗?”
她的衣服在一双手臂间安置着,人已经走到门口,他却突然这一句。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有些焦急,或者该说是颤抖。
他在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但是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此刻,他再也无法像杨宝宝给他打电话那次那样平静,当亲眼看着顾安平把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那个动作,那件事,原本,是他才可以做。
之后他站了起来,缓步往前走。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还说什么呢?
他也可以在那时候把她从顾安平什么抢回来,但是他不是也没有?
他明明就在不远处亲眼看着她上别人的车。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难过,差点把她逼死的他,却只是那么冷眼看着。
为什么一定是她回到他身边,他就不能走过去?
这时候,他们又是这样斤斤计较的。
“回答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救过你的命,所以你对他跟对别的男人就格外不同?”他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臂弯。
她微微垂眸,看着那缠着她臂弯的大掌,他的手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到现在,她却觉得那会是能掐死她的一双手。
“别的男人里,也包括你吗?”她的声音很轻。
他的手一重,她微微皱眉。
时间仿佛横在两个人之间冰冻住。
将两个人硬生生的分开。
“你认为呢?”他轻笑,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声音不重。
“是你把我逼走的!”
她的声音突然很轻很轻。
但是他却听得那么清楚,手上不自禁的松开好几次,之后却是更用力的动作,把她的手臂捏的生疼。
他的眼里有一丝的残酷,他的脸上是被挖苦的痛,嘲讽。
他垂着眸,缓缓地贴着她的身子,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臂:“你猜我会不会成全你?”他的声音更轻。
但是她的心却狠狠地一颤,整个后背的僵住,回首,看到他那似痛苦,似痛恨,似无助又似狠绝的眼神,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是被吓的退避三舍。
“成全什么?”她低低的问,心里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他却突然笑了,笑的那么讽刺,放开她,然后缓缓地后退,偌大的房间里,两个人却隔得越来越远。
而他到底要成全什么?
她的心里恨恨的纠结着,看着他那份成魔的状态,她只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他们的感情,是走到尽头了吗?
他就那么距离她越来越远,像是再也看不懂她猜不透她。
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而她,也终于看不清他:“太晚了,我去隔壁睡!”
说完便低了头,转身打开门要往外走。
门把手却从她手里滑掉,掌心里的疼痛却不足以震惊她,因为他突然从后面扑上来,把她欺在冷硬的门板,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用力的撤她:“你想都别想!”
去隔壁睡?
是夫妻,就不能分开,这是她曾经告诉他的话,无论再怎么的不愉快,都不能分开。
他原本迁就她跟她分开是因为那封信,但是当他看到她上了别人的车,他再也不能那么做。
她要挣扎,双手却被他抓住举过头顶订在门板上,房间里的空气都凝聚,寂静着,什么声音都没有,他赤红的眼看着她:“是谁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分开睡的?是谁说,无论怎样都绝对不会分居的?你现在是因为有了更合适的男人所以才要跟我划清界限?恨我只是一个借口吧?”
她被他的话吓到:“你到底在说什么?”生气的问。
双手不自禁的攥成拳头,要挣开他。
“你说我在说什么?事到如今还在装,或者你要去的根本不是隔壁,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傅忻寒!”
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竟然那么想她:“你混蛋!”
她用力的挣脱,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他却笑着低头,然后性感的薄唇一下子覆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怨气。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那一刻,她总算被他气的喘息不来。
他怎么能那么想?
自始至终,在她心里他都是唯一,无可取代,否则,她今晚也不用回来了。
“啊!”他闷哼,动作瞬间停住。
她咬了他,重重的。
之后两个人都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再然后。
她被举着的手掌心里缓缓地流出的血液终于顺着他的手缓缓地留下。
那一刻他才感觉到了什么,唇不甘心的回咬她一阵,在她几乎要虚脱的时候才放开她。
抬眸,入眼的就是那血红的一条条的,她的掌心里已经惨白,正如她的脸上,被他气的一阵阵的没了血色。
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鲁莽,这才想起她上顾安平的车之前一瘸一拐的,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那一脚把门给踹上,她的手正好握着门把手。
他的动作缓缓地放轻,轻轻地把她的手放下来,她又要挣扎,他却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别动!”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终于不再那么愤恨,那么屈辱,终于又有了往日的温度。
而她,舔着唇上的血,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低头亲吻她的掌心的伤口。
长长地一条伤口看似不是很深,但是所蔓延的那一条却看得很清楚。
那年她被开水烫伤了手背,也是他帮她处理好的。
她不再动,任由他牵着她的手,有点着急的四处打探,最后眼神竟然又落在她气急败坏后的脸上,无奈叹息,眼神里满满的无奈。
还有一丝……迁就!
他很快垂了眸,才看清她穿着拖鞋露着的脚环处肿的很胖了:“为什么守着医生还……”
他甚至问不下去,她为什么不让医生帮忙却执意要回来,他还能不清楚?
所以,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当他再次看她的时候眼里又似狂野,下一刻把她抱了起来,沉吟一声,抱着她走向他们的大床。
轻轻地把她放好后又看了看床两边:“等我一下!”
他去找来了消毒液跟棉签,还有一些要用的药具,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她是真的平静了,什么也不说,任由满身是伤。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她的唇肿起来的时候,他的早就先被她咬破了,可想而知,血都流了,怎么会没肿。
把她脚上的袜子脱掉,防止袜子太紧会让她已经肿了的地方难受再遭殃。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此刻的温柔,想着他今晚混蛋的那些话。
然后坐在她跟前去,把她的手拿起轻轻地给她处理伤口。
疼的时候她就会咬着唇,可是唇早就先给别人咬破了,于是她是疼上加疼,但是心里却湿漉漉的,不是疼,是激动,又难过又生气,又感动,又无奈。
这个男人啊,明明那么了解她,为何还要说那些置气的话?
还是真的以为她会跟那个姓顾的医生有一腿。
那么他可真就是不怎么了解她了。
从十八岁跟他交往后,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任由那些再好再美的男人,也不过是肤浅的赞赏。
如果不是顾安平,哪个男人会抽风一样的突然停下车子在一个路边不知道长的是丑还是美的女孩面前,还下车去关心她。
以为人人都是他傅忻寒吗?
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在她面前停车。
“你不是要搬出去吗?”时针仿佛走了一百年后,她回忆了他们曾经小半生的过去之后,她才开了口打破了那一室宁静。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轻,给她把手上的伤口洗干净消毒后绑上纱布,然后退到她的脚边把她的脚放到自己身上,抬手拿着药膏轻轻地在掌心里揉搓着:“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淡淡的一句话。
她的眼神就那么赤条条的看着他,看着他说的话,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的心,嘴巴上却依然犀利:“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回来?”
他才抬眸看她,那灼灼的目光,像是打算把她吞了。
分明就是在等她回来解释,却忘记了她生气的时候更喜欢闷着什么都不说。
于是,今晚这场吵闹,这场威逼,他也知道自己很过分,但是……
“以后别上他的车!”
想了想之后还是下了命令。
她却转头看向窗外:“我上不上他的车还要经过你的批准?他可救过我两次!”刚说完就脚上一阵疼痛,疼的她尖叫一声:“你轻点。”
“我怕太轻了你记不住!”我这是在帮你增强记忆力。
她瞪他一眼,然后又置气的看向别处:“你呢?又是抽什么风说那么多不可理喻的话?”
终于,好像在慢慢的恢复平静,他没再回答,而是低着头轻轻地吹着她的伤处,怎么歪的这么严重。
而此刻她的心里才是真的升起一丝丝的温暖,然后越来越多的,像是要溢出来,那滚烫的开水,一点点的溢出来,烫伤的不仅是连心的十指,还有浑身所到之处的表皮。
夜一点点的沉下去,他竟然有些不舍的就这么松开她,哪怕只是一只脚。
而她也好似有些不舍,不过脚上的痛感已经减轻了很多。
“我好了!”她提醒他,两个人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呆着。
而且她也是真的渐渐地犯困,当他投来无比不悦的眼神的时候她就掩着嘴打着哈气,眼眶里一下子模糊。
他轻轻地放开她:“你好好睡!”
她不说话,只是轻轻地躺下,然后侧过身,等着他走,已经合了眸。
他坐在那里不悦的皱着眉,她狠心起来,真是十个他也抵不了。
好吧,两个人都认为彼此的狠心是天下一绝。
“出去麻烦帮我带上门!”不过就这样又睡在主卧里却是她最开心的事情。
他坐在那里许久不说话,她却是俩眼皮真的开始打架,再也等不了了,明明已经轰他走,可他竟然还是没走。
于是她很快的眼皮再也掀不开,真的就那么昏昏沉沉的睡去。
“要是继续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被你逼疯的!”
如果只是吵架分居,那么过一阵子他威逼利诱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但是发生这件事,却是他怎么威逼利诱都哄不了她的。
她早就睡着,没听到他的话,他转头看她睡着时候的样子,不自禁的失笑:“我明天就要出差了!”
所以……今晚一起睡!
他耍赖的趁着她睡着又躺在她身边,轻轻地把手搭在她身上,抓住她的手,一起入眠。
只是,你到底要我何时归?
清晨家里起的最早的莫过于格格了,格格一起床那阳阳跟傅妈妈就自然被吵醒了,阿姨就开始准备早饭,阳阳烦躁的看着奶奶哄着小妹妹:“我去看看爸爸妈妈醒了没?”
他跑到楼上连门都没敲,是轻轻地把门打开,就看到俩人还在搂着睡觉。
妈妈躺在爸爸的怀里,那一刻,他竟然觉得很安心。
看着爸比妈咪……不对,是爸爸妈妈!
好吧,自从升了大班以后,好似他们班就他一个叫爸比妈咪,像个异类,为了合群,他觉得自己的年龄也该改一个称呼了。
悄悄地拿起妈咪在茶几上的手机站在床尾给他们拍照,一边拍一边偷笑,好像做贼的感觉还很爽。
而那咔嚓一声,终是把她吵醒了,当醒来的时候首先觉得自己身上沉甸甸的,是他的手臂压着她,再然后不自禁的看向床尾,那小子竟然因为看到她睁开眼而一下子蹲下身子藏起来。
小醉正要起身抱怨,却不自禁的皱眉,眼前,是他温热的胸膛,竟然让她一下子不敢动,不想动,不愿意动,不舍的动。
这一次是真的又听到他的心跳,但是却还是没留恋太久,想到儿子在屋子里,就轻轻地把他的手拿开,起身坐在床上:“臭小子你给我站起来!”
“妈咪早安……不对,是老妈早安!”
小醉一愣:“什么?”
小萌货捂着嘴笑起来:“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了,妈咪我给你们拍了照片哦!”小家伙手里拿着手机摇晃着就爬到床上。
原本他就有点被吵醒,儿子一爬上来,三个人的床立即显得拥挤一些,何况这小子还坐在他手上,于是傅老大皱起眉:“你不觉的屁股下面隔得慌?”
小家伙嘿嘿的笑着。
最后却是三个人坐在床上看照片。
小醉吃惊,仿佛早就忘了刚刚他们是怎样睡的。
但是这一刻,这张照片,却提醒的这么好。
她真的是在他的怀里那么安逸吗?
心里一寸寸的沉下去,答案她是那么的清楚。
“老爸老妈,有奖励吗?”
“有!”
“没有!”
两个人一起开口,傅老大说有,傅夫人却说没有。
原因嘛……他一下子变得很满足,然而她那执拗的性子,傅老大抬眼深深地朝着她看过去。
她却是掀开被子下了床:“谁说以后进屋前要先敲门的?又是谁说要在隔壁睡的?父子俩都是一个调调,没有一个是真心记住自己说的话!”
嘴巴上还是那么不饶人,说话间却已经挽着长发去了洗手间。
父子俩在床上坐着,大眼瞪小眼一阵:“我再去哄哄妹妹玩!”说着小家伙就跑了。
傅老大难得那么好心情的又笑出来,深邃的黑眸微微挑着,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忍不住往那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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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本就是为了让你怀上我的种!”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生命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却只是曾把你用力地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