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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有佳人,珍珠惯鱼目;
一朝衣裳湿,容颜尽现世;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乌木散青丝,花红洗朱唇;
风拂面流珠,日照芙蓉色;
含笑且温然,眸光春意暖;
放眼东风凌,回眸愿做春;
始知千花容,不及尺素艳。
好诗,好诗!
“你,在想什么?”娇娇弱弱的望过去,南流云一身宜男宜女的白衫,亭亭玉立的站着,看见梨霜面上那神色不由一愣,脸下意识的红了。
“小雨,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倾国倾城啊。”任杯盏悬在嘴边,梨霜眉眼含笑,动也不动的打量着南流云,深情的说。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南流云的面上却已满是欢喜,他挑衅的看眼尧无双,理了理两旁散着的湿漉漉的头发。
“正是啊,想你如此颜色,这般体貌,真是,啧啧,真不知道该找何人,选在何时帮你破瓜啊。还不如不说的好。”
“你!你去死!”南流云说着一抛袖子,甩起盏茶就朝着梨霜的方向飞了过去,他玉般的面容气得通红,潋滟的眉眼也尽是恼色。
“哎呀,不是吧,这就恨嫁啦?”那杯盏自然打不到梨霜,慢悠悠的接下来,梨霜依是打量,问,“秦武阳可好?好歹是落毛的凤凰,天下独一份儿的。”
“哼,那秦武阳再厉害可也是个男人,我只喜欢女子,既然你我朋友一场,不如你帮了我如何?”南流云忽然一笑,阴阳怪气的说着,他边到了梨霜对面坐下,精致的唇角开启,喝了口清莹的茶水。红唇嫣然,南流云笑着,眉眼越发妖艳,“好不好?”这三个字语声极柔,配上他那一头墨发,水样的白衫,周身细细的香气,那一副矮小的身形,当真,美如少女。
“不好。”梨霜的声音很快就沉了下来,她冷哼着瞥了眼秦武阳,面色明显的不悦,“我让你挑衣裳你还真敢挑,怎么,当真准备挂起牌坊当花姐儿了?”
“霜儿!”云硕忍不住出声,她看眼尧无双似乎含笑未曾变化的神色,瞥了眼南流云,“好了,再说下去菜可都凉了。”
“菜本来就是凉的。”气鼓鼓的说着,南流云眸子微红,他看眼梨霜,再看眼尧无双,问,“你当真瞧上他了?”
“怎么,想抢?”
“霜儿。”尧无双终是忍不住脸红了,他看眼南流云身上的衣衫,蹙了蹙眉头,低声道,“你有时间了便在荷苑备上些男子衣衫吧,允王好歹是个男人,你让他穿你的衣服,传出去像什么话?”
“关你什么事儿?”南流云却也皱起了眉头,斜暼着尧无双道,“本王穿小霜儿的衣衫怎么了,本王从前就穿,本王还用她的玉簪扎头发,她还替本王描眉补衣服,本王还听她唱曲儿。你不服?”
“是么?”尧无双的语气微凉。
“你没瞧见她没否认么?还是你觉得她如今待你好便当真待你好了?”南流云轻笑,自顾倒酒,他边得意的道,“尧呆子,瞧在你也被她戏弄过的份儿上本王不妨告诉你,从小到大,小霜儿喜欢过的人可多了,她第一次见本王便亲了本王,还夸本王长得好看,便连云姐姐也比不上。之后她又轻薄了哥哥,而后硬拽着本王下了山,和一个猎户女儿私定了终身。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尹家少主,她瞧着人家那一头头发长得好便以神仙前辈的名义给人家梳了头——身为尧家少主,给男人梳头的含义你不会不懂吧?过不了几日山下笑红尘里来了位姑娘,生的那也算一等一的美丽,小霜儿和人家秉烛夜谈了一夜,第二天那姑娘就被破了身子,可在此之前那姑娘正正经经可是个雏儿······”
“允王!”云硕的面色早红了,她看眼不动神色只慢悠悠喝酒的梨霜,轻咳了一声,只得低头,“我,我出去走走,屋里闷得慌。”话落逃也似的离开了。
“云姐姐好走。”南流云居然越说越来劲儿,他喝了口茶,道,“对了,说起来我和小霜儿待了总共一年不到,这便是我亲眼瞧见的,后来不太清楚,不过小霜儿后来只见了东云姝一面便惹得人家姑娘二十多岁了还不肯嫁,而后又瞧上了西荣枫王爷,说来这位枫王爷也是人中龙凤,天下一等一的璞玉,可结果呢,不到三年便被小霜儿扔了冷牌子,是不是?”南流云的眼里却是一抹黯然,他笑笑,看眼神色愈发深沉的尧无双,感叹似的道,“哎呀,算起来,如今在小霜儿身边待得时间最长的雄性生物,竟是耳朵。”他还满足的眯了眯眼,又睁开,兴致勃勃的看向尧无双,“尧少主,本王待你好吧,把小霜儿的底都抖出来了呢。”
“你确定不是让我们两个大吵一架各奔东西?”梨霜面上却是淡淡的笑意,看似不经意却极为专注的看着尧无双。
尧无双的面色,很白。他手掌纤长,无意识的捏紧杯盏,另一只手则握成拳头,很深,他的嘴唇微白,甚至有些干,就那样坐着,近乎平静的,看着南流云的每一个神情。
尧无双忽然低低叹了口气,他咧出一抹弧度,勉强笑着,看向梨霜,“我不想相信,可是,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一个人?”不得不承认,梨霜的眼里,满是探询。
“云姑娘还在外面呢,等他们都走了,你过来陪我。”笑着捏了捏梨霜的手掌,尧无双起身吻了吻梨霜的额头,而后,轻轻地走了出去,衣衫接地,晃晃悠悠。
“满意了?”悠闲的翘起二郎腿,梨霜扫视过去,面容一闪而过的清冽。
“我只想知道,你对他,究竟如何?”
“跟你有关系?”轻嗤,梨霜喝了口酒,慢悠悠的吸气,呼气。
“可,可我说的没有错,你敢说方才我说的那些有一句是瞎编的?”南流云眸光一闪,竟凭空多出一抹凄凉来,他看着梨霜,咬了咬嘴唇,“先前你为了西叶枫可以不顾他是皇室众人,如今又因为一个尧无双对我万般厌恶,早知道,早知道我过来做什么,还不如听哥哥的话。”
“那你别过来啊。哎我就奇了怪了,当年我不久看你长得像个女孩儿逗你玩玩嘛,屁大的事儿都能记到现在,而且我没得罪你吧,貌似你没药材了我还好心帮你采来着,结果呢,你刚到这地方就给我惹事儿,口头上的爷懒得跟你计较,可挡爷的路做什么,嗯?爷挡着你财路啦?”
“你,粗鲁。”
“哼,无双又不嫌弃。行了别废话,说吧,挡了爷的事儿,该怎么补偿,钱还是宝贝?”
“我,我那是为了你!”南流云只觉得万般委屈,他瞪眼梨霜,狠狠地咬牙,看上她冷笑的眸子却下意识的低了头,解释,“反正左相不会武功,背地里想收拾有的是机会,可当着其他皇室的面,西荣皇帝又在跟前,你这不是打脸么?如今不过刚在朝廷站稳脚跟儿就神气起来,我不帮你谁帮你?”
“你帮我,你帮我怎么不早早的出来作证?”梨霜的眸光更冷了,她哼哼,毫不在乎的道,“既然不帮就不帮到底,反正那是爷自己的事儿,爷想收拾那两个狗东西,用得着你插手?”
“你,那你有本事那天继续啊,停下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是你,净干些无能的蠢事儿?”
“是,我无能,我,我,”南流云直接站了起来,他浑身气得发抖,整个人看上去也更加柔弱,恨恨的看过去,南流云气得大叫,“我就是跟你作对怎么了?你厉害,你有本事你就接着,看到底,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如何。”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作对?”
“那你杀了我啊!”南流云干脆吼了出来,他眸子微红,咬牙切齿道,“就当,就当从前我对你的好都喂狗了。”
“你对我好?什么,帮我采药还是教我武功,好像都是我帮你吧。”梨霜顿时笑了,歪歪坐着,她兴致盎然的看着南流云这一派神色,当真,精彩。
“我!是,我对你不好,只个无敌对你好,教你武功,还数次救你性命。既然如此,你何不跟了他去?说什么不嫁皇室,哼,你也只会骗骗我这个傻子了,是不是。”
“好了!”云硕终是忍不住走了进来,看眼谈笑自若的梨霜,她又看眼完全变了神色的南流云,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些无奈的道,“小雨,你瞧瞧你如今,若非南霁云亲口说的,可真难相信大败东云轩的人,是你。”
“对呀,我没用,打败东云轩的哪里是我,全是哥哥出的计谋。”气哼哼的说着,南流云冷声,“不然如今也不会被一个女人威胁。”
“好,好啦。我方才是说笑的。”云硕看眼依然笑着的梨霜,只得无奈的走过去,笑笑,“不管怎么说如今遇上了便是福气,何必闹得这般······霜儿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么,她若真心厌恶何必让你进来,还让你穿了她的衣服?还有这风华香,寻常人可喝不得。”
“那风华香是为谁酿的,云姐姐当我是傻子么?”南流云面上微暖,看眼梨霜的无动于衷却又是恨恨的一咬牙,气呼呼的道。
“可那令风华香现世的人,如今可喝不到一滴了呀。”云硕的声音极柔,飘飘渺渺的说着,她边坐下,含笑打量了眼南流云,“说来这几年都有些变化,只你和霜儿还和从前似的,一个臭脾气,一个,倾国倾城。”云硕不由得弯了眉眼,抬绣倒了杯风华香,慢慢喝着,“这酒似乎比起从前有了变化。”
“那当然啦,飘絮如今已经被我熏陶成了酿酒高手,再加上尧无双,这东西如今非但口感好,营养也是一等一的。”得意的说着,梨霜边自得其乐的倒酒,边瞥眼南流云,“小雨,你真的不喝?这可是美容养颜的啊。”
“你喝去吧,喝死你,免得没人要。”嘟囔,南流云却还是坐了下来,接过云硕递过来的酒,先伸出舌头舔了舔。跟着眸子一眯,化作甜甜的笑容,“嗯,很好喝。”
“可你好像不止喝了这一杯吧。”
“哼,方才那酒早被你气的消化掉了,哪还有心情品尝。”继续喝着,南流云忽然眼睛一亮,挑衅的看向梨霜,“对了,听说你是被枫王爷抛弃的,也就是说人家先讨厌了你,是不是?”
“小雨,”
“云姐姐,你难道不好奇么?哥哥的初吻可是被小霜儿夺去的。”
“噗!你恶心不恶心?”梨霜忽然就不知该露出什么神色,她看眼云硕,哼哼,“你懂不懂什么是初吻啊,那要两厢情愿,伸出舌头的,我们最多就沾了一下,还是不慎跌倒的。”
“你,你有没有羞耻之心啊?”
“可话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对了,你该不会······”
“你乱说什么啊?”
“行,我没乱说,那你能不能看在我不乱说的份上收起这股奶油小生劲儿,看着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其实很美,可想想,堂堂的一个大男人,举止行为都是一副女儿情态,虽说那张脸八分像女子,可梨霜早就清楚南流云的性别了,如此一来,当真是,人妖,妖人。
“我,不爱看你别看,不是有尧无双吗?你看他去。”
“我倒是想看来着,可他都被你气走了。”其实这事儿梨霜也有些没底,“不过要是无双穿一身女装坐在这儿,一定很好看。”
“你,”南流云的眸里却还是涌上了酸涩,他眼看着梨霜那一瞬的神情恍惚,低咳了声,咧嘴笑笑低声道,“对了,快近晚上了,我想吃火锅。”
“行,小娘子。飘絮,准备火锅,放点儿薄荷。”懒洋洋的喊出去,梨霜索性趴到了桌子上,“好了,赶紧说说过来的目的吧,然后吃饭,吃了饭我还要睡觉呢。”
荣山,沈安姐儿,只能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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