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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花蕊看清来人容貌,一下子便认出了是昨日那个救了他们的红衣男子的随从,倒也没有多少敌意,毕竟人家主子救了她们的命。
“哟!这不是小毛孩吗?不好好在你主子身边呆着,怎么跑到人家屋顶来干嘛啊!”云若影似笑非笑的看着藏锋,戏谑道,故意将小毛孩三个字咬重。
本来以为是来行刺云若影的刺客的红扶,在听到云若影的话后,很明显她们是认识的,至于熟不熟,她就不知道了,虽然让她少了几分警惕,但是并没有卸下防备。
“你才是小毛孩呢!云若影,快放了我,否则,后果自负。”一听到自己又被云若影叫小毛孩,藏锋顿时暴走,冲着云若影大吼道。
“噗呵”而花蕊和红扶在听到云若影竟然叫这个比她大好几岁的男子为小毛孩时,一时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这么一笑,藏锋更加恼羞成怒了,“云若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黑心女人,还不快将我放开,昨日若不是我家主子救你,你早就掉下城河里死了,哪里还轮到你在这里嚣张。”
“你主子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是你来这里干什么?”云若影自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个男子来这里干什么,若是想打她什么主意的话,那不好意思,就算救了她也不能左右她和利用她。
“哼!听说昨晚上你的钱被偷了,伤心欲绝,自然是来看你死了没有,要是死了的话,那我真替我家主子不值,救了你个短命鬼。”藏锋冷哼道,前面的话有些得意,后面的话却有些不忿了,他是觉得云若影死了可惜,但是被云若影如此钳制,心中极为不甘,倒是希望她出点什么事才好。
藏锋的来意倒是让云若影颇为惊讶,看来自己的传言让百姓们也相信了,随即嫣然一笑,戏谑道,“那你看我向伤心欲绝的样子吗?像寻死的样子吗?”
“你···”经云若影这么一说,藏锋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看到云若影伤心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她似乎心情不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相府进贼是假的?可是若是假的,那外面怎么传得如此沸沸扬扬啊!
“看在你主子救过我的份上,今日你擅闯我院子的事情就算了,下次若是让我再发现,我定要会在你身上扎个千疮百孔不可。”
云若影感受不到他的杀意,也没有必要为难他,只是那明明是威胁的话却说得如此云淡风轻,特别是那一脸无害的笑更让人无法将她那威胁的话联系起来,可是,听在藏锋耳里,却生生的打了个寒战,顿时觉得云若影变如同笑面阎罗一般,高深莫测锦衣门第最新章节。
说罢,云若影已经一掌打向藏锋肩上了,掌落,银针便从藏锋胸口处弹了出来,射向前方的树去。
得到解放的藏锋突然倒退,远离了云若影,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再着云若影的暗算。
云若影见状,不由得觉得好笑,道,“你觉得,你和我拉开距离就会躲得过我的银针吗?”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却依旧是极为无害的笑意。
藏锋一愣,想到方才云若影能在他打斗的时候准确的射中他的定穴,自然不可能与他拉开了那么点距离就算是安全的了,可是,藏锋并不服气,因为云若影那是在暗箭伤人。
“云若影,有本事就单打独斗,使用暗器算什么正人君子啊!”藏锋激将道,试图打消云若影向他射银针的年念头。
“你眼睛不好使吗?难道你没有看到,我是女子,而不是君子。”云若影听罢,丢给了藏锋一记白眼,讥讽道。
“噗呵”红扶和花蕊再次忍不住喷笑出声了,看向藏锋的目光像是看猴耍一般,君子,她们家小姐可是女子,自然不用做什么君子了。
“你”藏锋吃瘪,该死的云若影竟然说他眼睛不好使,可是偏偏之后云若影说的不错,她确实不是君子,堵得他无法反驳。看着云若影那嘲讽的目光,更是恼羞成怒,越想越气,当即喝道,“云若影,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你如此耍弄于我,小心我让我们家主子把你这相府给铲平了。”
无可奈何,藏锋只有装起凶神恶煞,拿身份压人了,他就不信,这个云若影能够天不怕地不怕。
红扶和花蕊听罢,被吓了一跳,倒不是担心他们将这相府给铲平了,因为她们知道云若影本就不打算放过相府里欺负过她的人,只是能够铲平相府的人,身份地位定是强大之人,可是,会是谁呢!
云若影也好奇,他那位主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昨日她就感觉得到,那个人有着强势的霸气,定不是普通人物,还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一个危险到她都忌惮的人物。
只是,她云若影还没有害怕到逆来顺受的地步,能不惹,她不就不去惹,但是,若是他人来惹她,她定当反击。
见云若影等人不说话,藏锋以为她们是害怕了,所以心下得意了起来,只是脸上的笑才扯起,在听到云若影接下来的话后,便硬生生的僵住了,而且还惊得膛目结舌。
“铲平相府,我本就有这个打算,若是有人代劳,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云若影笑道,藏锋以为云若影这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并没有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半点的玩笑之意。
天呐!这女人到底有多黑心啊!别人想铲平相府她不关心也就算了,可是她竟然说她自己也想铲平相府,这相府不是她家吗?
“你,你,你。”藏锋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女人太毒了,连自己的家都想铲平。
“我,我,我什么我啊!你不是说要你家主子铲平相府吗?他谁啊!很厉害吗?”云若影故作一脸懵懂,慢步向藏锋走去,可是这样看似无害的云若影却让藏锋觉得十分诡异,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说到自家主子,藏锋倒是高傲的扬起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说道,“那是自然,我家主子可是百花宫宫主。”
云若影突然顿住脚步,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样的云若影在藏锋看来,认为是害怕了,这下更加得意了,只是,又是再次让他失望了。
“百花宫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云若影只觉得百花宫这个名字很耳熟,但是又记不起来,不过听这名字,无疑就是什么势力、组织之类的暧昧神医。
一般这些组织确实有足够强大的势力,要铲平相府,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花蕊和云若影一样,虽然觉得百花宫耳熟,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然而,当红扶听到百花宫的时候,已经被吓愣了,当听到云若影竟然说百花宫是个什么玩意的时候,更是吓得全身颤抖,偏偏她有反应不过来,无法给云若影提示。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百花宫?”在听到云若影的话后,藏锋受到了深深的刺激一般,咆哮出声,那满目怒火很明确的在告诉云若影,不知道百花宫的人是多么罪大恶极一般。
因为云若影想不到藏锋会突然咆哮,毫无防备的她被吓了一跳,红扶和花蕊也不例外,而红扶被这么一吓,也猛然反应了过来,立即拉着云若影提醒道,“小姐,百花宫是天下四大势力之首,连三国皇帝都忌惮三分的,特别是百花宫宫主花莫绝,性格暴戾,心狠手辣,他不会主动惹人,但是惹到他的人,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红扶之觉得脖子已经快要搬家了,得罪什么人不好,偏偏得罪了百花宫的人,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云若影听罢,当即也感到了一股凉意席卷着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才想起来,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想不到,昨日救自己的竟然是百花宫宫主,可是他不是性格暴戾,心狠手辣吗?为毛要救她啊!
不过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她却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害怕是做缩头乌龟,她云若影的字典里还没有出现退缩两个字呢!
而花蕊听到红扶的话后,当即被吓得全身一软,往下倒去,幸好红扶急忙扶住了。
“怎么?怕了吧!”藏锋自然没有错过云若影眸里闪过的惧意,高傲的扬起下巴,如骄傲的孔雀一般得意洋洋的。
“怕”云若影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听不出情绪,藏锋权当她是被吓傻了,只是······
“呵呵!”云若影突然妖娆一笑,笑得几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只是未待众人疑惑,云若影的声音又响起了,“我云若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尝尝,怕,是什么滋味的。”
轻飘飘的声音如同幽灵一般阴寒,席卷着藏锋的每一个细胞,说着,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根银针,在藏锋眼前晃悠着,一步步向他逼去。
“你,你想干嘛!”本还得意的藏锋瞬间僵住,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云若影逼近一步,他便退后一步,想不到,云若影竟然不怕百花宫。
藏锋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云若影,本是如仙子一般的美丽女子,此刻却如修罗恶魔一样,让人寒噤。若不是他在她眼中看不到杀意,他就真的无法淡定了。
花蕊和红扶也大惊,眼下她们已经得罪了百花宫的人了,若是小姐再对这个男子做出什么的话,怕是真的要遭到灭顶之灾了。
可是,她们也知道,云若影是个有主见的人,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他人无法阻拦,所以,花蕊和红扶也只有在一边干着急了。
“我不想干嘛,我只想你马上消失,要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会扎你。”云若影轻飘飘的说着,手上的银针作势去扎藏锋,只是并不是真的扎,只是吓吓他而已。
藏锋见状,果然吓得往后一跳,想着云若影让自己马上消失,虽然心中不服,但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想离开,这个云若影实在是太恐怖了,比他家主子还要恐怖。
“你,你,你给我等着。”藏锋颤颤抖抖的说罢,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藏锋消失后,花蕊和红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脸惊魂未定玄幻位面大冒险。
“小,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劫难逃了。”花蕊已经被吓得不轻,她不是怕死,只是不甘心,小姐的仇还没有报呢!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若影云淡风轻的说道,毫不在意,更没有露出着急害怕的样子。
只是她心中,还是有那么些担忧的,若是真的发生点什么事情,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和花莫绝对抗,不过担忧也没有用,还不是要一步步走下去,只是,她得赶快把毒药制好才行。
藏锋从云若影的琉璃苑出来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向住所飞奔而去,而此时,本与花莫绝在交谈的江玉衡刚起身,正准备离开。
可是,就在刚踏了两步时,一股强力便迎面而来,让江玉衡来不及躲开,便与那股强力华丽丽的相撞了。
“嗯哼”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因为吃痛而闷哼道。
花莫绝忍不住吃惊的看着相撞的两人,江玉衡痛苦的捂着胸口,不停的咳着,而那和江玉衡相撞的不是别人,正是藏锋。
藏锋也被撞得胸口发疼,头冒金星的,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咳咳···我,我说藏,藏锋···咳咳,你,你见鬼了?还是怎么着,撞得我差点窒息。”江玉衡努力的缓了几口气之后,扶着桌子坐下,朝藏锋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江玉衡的声音,藏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撞人了,撞得连他自己都差点窒息,只是想起云若影,他就不知道是气还是怕,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藏锋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急忙扶住桌子给自己支撑,小雪貂一恶搞跳跃,跳到了桌子上,期待的目光看着藏锋吱吱叫道,明显是在问藏锋云若影怎么样了。
本就一肚子火的藏锋见到小雪貂这样子后,更加气愤,要不是因为小雪貂是主子的宠物,深爱得紧,他早就一巴掌拍飞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藏锋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哼!云若影哪有是伤心欲绝啊!过得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有丢那三十万两。”
这话倒是让江玉风微微微一愣,这样说来,云若影根本就没有丢那三十万两,可是,为什么大街上传得如此沸沸扬扬呢!
难道······
花莫绝听罢,面具下的眉头微蹙了下,并没有多么震惊,因为他本身就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经过藏锋这么一说,倒是有所了然了。
不得不说这云若影还真是不简单,竟然知道自己向舜阳景要那三十万两闹得沸沸扬扬,自然会被坏人盯上,所以,便故意闹了那么一出相府出贼,偷着了那三十万两,这样一来,就会让那些试图想打她主意的人知道,那三十万两已经不在她身上了,所以就不会去打她主意了。
“还有,这云若影明明毫无内力,竟然十分敏锐,很快就发现我了,更不得了的是,她竟然将银针使用得随心所欲,在我和她那天在青楼赎的那个女子打斗时,她竟然准确无误的射中了我的定穴,还威胁我,说要将我的身体扎得千疮百孔。”
藏锋不管是语气还是面色,都是愤怒难掩,似乎有些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哼!要是哪天她落在我手里,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这下,花莫绝和江玉风衡倒是惊讶了,花莫绝还好,毕竟那天亲眼看到她用银针封住了那名女子的定穴和哑穴的,虽然摸不到她的底,但是藏锋在打斗中,她也能准确无误的射中,看来,这功力倒是也不小。
江玉衡只觉得太突然了,他知道云若影不如之前的表面那么不堪,但是想不到,她竟然隐藏得那么深网游之拳扫天下。
“而且,这云若影也太黑心了,她竟然说她想要铲平相府,那可是她家哎!”说着话,藏锋只觉得云若影太恐怖了,太冷血,太残忍了,虽然只是说说,但是只要一想起她那不像开玩笑的眼神,便觉得全身寒栗。
转了转眼珠,藏锋想到了什么,疑惑的说道,“不过我很好奇,她堂堂一个相府千金,竟然住相府最偏僻的院子,若不是种有些花花草草,干干净净的还算别致外,那地方只有老百姓才会住。”
前面的那句话并没有让花莫绝和江玉衡惊到,只觉得这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虽然知道云若影不受宠,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云若影心中的仇恨,可是后面一句,却让他们都诧异了。
什么?
堂堂一个相府千金,竟然住竟然住相府最偏僻的院子,这倒是稀奇。
难道云若影和相府之间,还存在着外人不知的故事,若是这样,那么云若影说想要铲平相府的话,并不是假的。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他们不觉得云若影有这个本事。
云若惜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脸色憔悴少了几分血色,平视着的目光有些涣散,整个人就是恹恹的,看样子,云若惜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啊!
是啊!能睡好吗?她一直在想着昨晚柳氏说的事情,她不知道那样做到底对不对,该不该。她爱景哥哥,但是有多爱呢!一直以为,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去做。可是,当真正要面临选择的时候,她却动摇了。
她已经开始怀疑她的心了,若是爱,她爱他的什么,爱他的丰神俊朗,还是爱他的才华出众,亦或是爱他的尊贵身份。
她从来没有想过和景哥哥在一起,将来会面临着什么事情,而她一个女子,只想要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哪里顾得了什么朝中局势啊!本来以为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就算这几天外边都一直在传着一些对她不好的留言,让她背负了抢自己姐姐未婚夫的恶毒女人的名声,她都忍了(不忍还能怎么样?)。
可是,就在昨天,本来她一直认为美好的事情却有了变数,当在听到娘亲的那一番话时,她确实被吓到了,也生出了不甘,所以,她只能同意了娘亲所说的。
而这变数的罪魁祸首,便是云若影。
想起云若影,云若惜本来黯然的眸光瞬间便的冰冷了起来,眉头紧紧皱起,面色有许些扭曲,衣袖下的双拳更是握紧。
要不是云若影向景哥哥要了三十万两,她们又怎么会担忧景哥哥会迁怒于云家,也连带讨厌她。要不是她不将银子还回来,她们又怎么会让人前去偷,很明显,云若影是先做好了准备,将银票换成了冥纸。
想倒冥纸,云若惜只感到呼吸一窒,她虽然不确定云若影知不知道是她们让人去偷的,但是那冥纸无疑就是在诅咒她们死啊!
自然,不管她们心中再怎么气,怎么恨,也必须要忍着,因为只要她们在云若影面前表现出来,那不就是在不打自招吗?且不说现在云若影知不知道是她们让人去偷她银子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无凭无据的,她也无法拿她们怎么样。
可是,她真的忍得住吗?在外面,兴许还能忍住,但是在自己的地盘,她可不需要忍着。
“啪”的一声突然想起,这是云若惜气到极点,忍不住一掌打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发出来的,声音极大,也昭显了她的怒气有多大。
这一拍,也将一直在一旁伺候着的春柳吓了一跳,但是什么也不敢说。
“该死的云若影,我云若惜跟你势不两立坏坏爱:小情人,吃定你!全文阅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云若惜此刻已经的满目布满了凶狠,叫人骇人。
这时,丫鬟春柳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东西,那碗中是一碗黑乎乎液汁,显然是药。看到云若惜正在气头上,春柳有些怯步,毕竟小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现在过去,无疑是自讨苦吃。
但是,她只是个丫鬟,自然不能擅自做主,况且这药必须要趁热喝下去,不然就要冷了。
想着,咬咬牙,硬着头皮向云若惜走去,走到云若惜身旁,小心翼翼的将药递给云若惜,道,“小姐,药好了,趁热服下吧!”
‘喝药’这个两个字眼听在云若惜耳里,无疑就是让她感到了讽刺,所以让本就处在怒不可遏的她一时间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我又没病,喝什么药啊!”云若惜愤恨的咆哮道,与此同时,云若惜扬手向春柳手中的药碗一拍,那药碗便毫无预兆的被拍落到地下,发出‘哐当’的一声,而在那药碗被拍落瞬间,碗中的药汁毫无意外的泼洒在了春柳的身上。
“小姐恕罪,这是夫人交代的,奴婢不敢违抗啊!”意料之中的结果没有让春柳感到意外,她怕的只是小姐的惩罚,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解释道。
“混账,敢拿夫人来压本小姐,是不是许久不吃板子,胆子变大起来了?”气头上的云若惜才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她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把闷在心中的气都发泄出来。
“小姐,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春柳不敢再反驳,磕着头便认错了,因为只有这样,她的惩罚才会轻一些,至少相对小姐给她扣下来的罪名要轻一些。
一旁的春绿看得心惊胆战的,想为春柳求情,但是却又不敢出声,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只要紧咬着嘴唇,担忧的看着春柳,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小姐不要罚得太重,因为她知道,小姐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此罢休的。
果然······
“哼!竟然知错,那便去一边跪着,不满一个时辰不准起来。”云若惜还算是满意春柳对自己的低伏,所以也没有惩罚得太过分。
“谢小姐开恩”春柳听罢,心下大大的松了口气,急忙叩谢道,毕竟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已经是轻的了。
尽管惩罚了春柳,云若惜心中还是存在着怒气的,只是,没有再发作。
和勤贵妃相约的三天已经到来,云若影才突然想起,勤贵妃生活在深宫之中,宫中守卫深严,她是怎么出来的呢!不过又想想,她定然有自己的办法,竟然她已经决定了,那就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不能要去。
从宁都到皇陵有十里之远,加上夜路难走,骑马最少也要20分钟的时间左右。所以,未到两更,云若影便换上一袭夜行衣,拿着勤贵妃给他的朱钗向城西走去。
两更便是现代的晚上九点,因为古代只要不是逢年过节,这个时候人们早已经进入梦乡了,街上的行人已经屈指可数。
来到了城西大街第一家药铺,此时药铺已经关门,但是还未熄灯,似乎便的刻意等着她的。
云若影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看到云若影拿出勤贵妃的朱钗时,便将云若影领进了门,毕竟陌生,所以云若影不得不提高警惕。
男人带她走进了一间房里,再将门关上,惊得云若影以为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只见男人走到柜子旁,将柜子推开,顿时,一道门映入眼前,男人便带着她走向门内,里面是一条密道。
在云若影复杂的思绪快要耐不住时,终于走出了密道,云若影才算松了口气循圆。而在密道的尽头是一个靠山的竹屋,这竹屋的主人是一对年约五旬的老夫妻,早就已经在勤贵妃的安排之下备好了马,只待云若影一来,便可以出发。
顺着那对夫妇指引的路,云若影很快就走到官道上了,到了官道,去华阳郡主的墓地地她也知道了。
二十分钟左右,云若影已经接近了皇陵,因为皇陵是皇家陵墓,葬的都是皇家祖先,自然有重兵把守,就连皇陵的百米之内,都限制闲杂人等靠近。
好在华阳郡主的墓地在离皇陵的百米之外,虽说是靠近皇陵,但是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根本就无法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所以,云若影这般动静,也丝毫不会给皇陵中之人发现。
虽然是深夜,不过好在今晚的月亮异常的明亮,这荒山野岭的,还是能够看清路的。
华阳郡主的墓地四周都是密林,所以在接近墓地时,才看到前方隐约的火光。云若影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向前行去。
华阳郡主的墓前,勤贵妃已经候着有一会儿了,今晚她也是一袭黑衣,手拿着灯笼,正面对着墓碑,面色复杂、苦涩,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事而愁眉不展。
因为夜深人静,又是在这荒山野岭的,除了风吹过的声音便是虫叫声了,所以,勤贵妃早就听到了马蹄声,知道云若影来了。
“你胆量倒是不小,且不说你敢来赴我的约,就凭着这深夜敢一个人在走在荒山野岭的女子,怕是没有几个。”勤贵妃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只是心中已经惊讶无比了,虽然知道她会来,但是想不到,她竟然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这不是勤贵妃你约我来的吗?而且,勤贵妃不也敢一个人半夜三更的在这荒山野岭吗?”因为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云若影也没有必要伪装,自从勤贵妃说约自己深夜在这荒山野岭相会时,她便感觉到这个勤贵妃不简单了,只是怎么个不简单法,在她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好下定论。
“呵呵!连死都不怕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勤贵妃并不恼云若影的话,突然笑道,只是这笑却包含了浓浓的苦涩、无奈、惆怅和不甘。
云若影一怔,连死都不怕,难道,她有什么阴谋?
虽然心中有几分紧张和担忧,但是云若影依旧面不改色,冷道,“连死都不怕之人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死过一次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这话中,无非是想告诉勤贵妃,她也是不怕死之人,若是有什么阴谋,她也不会害怕的,只是她这话无意中,却透出了一股浓浓的仇恨。
她独自出来,本就做好被算计的准备,所以早就准备了些渍了毒的银针,虽然并不多,但是她不担心自己无法全身而退。
勤贵妃听罢,一怔,目光这才落在云若影身上,神色十分复杂,似乎想要看透她一般,但是云若影仿佛布上了一沉迷雾,无法看穿,不过却还是有所感受,“看来,你的恨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看来,勤贵妃也不像表面那般和善。”云若影并没有因为勤贵妃的话而生出某种情绪,而是毫不畏惧的对上勤贵妃的目光。
那日在宫中,勤贵妃给她的感觉便是和善、温柔的女人,可是现在的勤贵妃,却是一个高深莫测,让她都看不透的人。
“呵呵!我们,彼此彼此。”勤贵妃倒是不否认,她是没有表面那般和善,因为表面都是用来迷惑人的。
“那不知勤贵妃此次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云若影一开始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此神神秘秘的约她出来,还半夜三更的,若非勤贵妃说和华阳郡主的事情有关,她才没有那么多闲功夫来和她废话金道最新章节。
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和华阳郡主有关,还是有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她只好静观其变。
“你很聪明,不错,我此次叫你来,本来是有一个天大的目的的,只是,这个目的早在三年前就破灭了。不过,我确实是因为故人所托,将一样东西交给你,而且,还有一个并不完全的秘密,告诉于你。”勤贵妃苦笑道,这笑,里面掺杂了太多的情绪,多得连云若影都看不懂。
云若影听罢,一惊,心下不得不产生好奇和疑惑,天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在三年前的破灭了,所谓的故人所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并不完全的秘密,到底又是什么秘密,这些,一下子占据了云若影的脑海,让她不知从何问起。
看出云若影纠结的神色,勤贵妃也不待她问,便开口说道,“这事情得从十八年前说起,十八年前,先皇还在位的时候,一次出游遇刺,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为了救皇上,被一支毒箭射中,性命垂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就在这时,恰好遇到了还不是郡主的华阳姑娘,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当时的皇后给治好了,之后,皇后便收了华阳为干女儿,封号郡主,入住皇宫,没有人知道华阳郡主的来历,她只说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其实,皇后当时收华阳为干女儿,并不是因为她救了她一命,而是因为华阳身上的一块血色暖玉,就是那块暖玉将踏入死门关的皇后救了回来。那块血色暖玉并不是普通的玉,而是百毒不侵,能治百毒的血玉,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当时皇后就是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会强拉着华阳在身边,还赐封她为郡主的,但是因为害怕他人也知道这个秘密,会打那暖玉的主意,一直不敢泄露出去。”
“之后皇后暗示自己想要那块血玉,都被华阳郡主忽悠了过去。因为后宫争斗十分残酷,嫔妃们暗中使辫子是三天两头的事,皇后竟然为了得到血玉,给自己下毒,而且还是剧毒无比的鹤顶红。”
“鹤顶红的解药本就稀少,而且几乎已经找不到了,只是想不到,皇后手上便有解药,她想这出苦肉计,就是想博得华阳的同情,将血玉给她,以后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奈何,这个血玉对华阳来说,比命还要重要,华阳自然委婉的拒绝了。主要是这血玉是华阳的家传之宝,通有灵性,尽管血玉有百毒不侵,能解百毒的功效,也只有她们家族后代才能使用。否则,会被血玉的热气给灼伤,皇后不信,便强行要来,谁知,才到手中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身体开始灼热,像是被烧火烧一般,本以为忍忍就好,谁知越忍越热,愤怒之下,只好还给华阳。华阳想逃离皇宫,奈何她身边早已经被监视起来。”
“一次宫宴,华阳恰好看到中了毒的云清寒,那时,他年纪轻轻,已经是正三品都察院副使了,因为手中握有朝中一个大官的巨额贪污证据,所以就是遭人暗算,被华阳给救了,云清寒对华阳一见钟情。当云清寒上报有功,皇上龙颜大悦,便给云清寒一个赏赐,云清寒虽有几门妾室,但是还为有正室,所以便向皇上求娶了华阳郡主。堂堂正三品都察院副使娶一个同是正三品的异姓郡主,算是门当户对了。华阳并不喜欢云清寒,但是因为嫁给他她便能够逃出皇宫,便答应了,皇上便为两人赐了婚。皇后知道后,很是愤怒,但是却无可奈何,皇上圣旨都已经下了。”
“尽管华阳嫁给了云清寒,皇后还是经常召华阳入宫,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太后宠爱华阳郡主,府中姨娘也没有谁该对他不敬。因为得知血玉的灵性,皇后也不开口要了,但是却害怕遭人下毒,所以华阳必须在她掌控的范围内。两年后,也就是十五年前,先皇驾崩,太子即位。”
“当时,即位了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当时太子还为立有正妃,所以皇后之位要重新立,皇上就想立舜阳修之母千氏为后,但是因为千氏家族势单力薄,加上太后反对,才没有立成。然而,却拥护了太后家族的李侧妃成了皇后。这样一来,李氏家族的势力便会越来越大。”
“因为太子并非太后亲生,所以他们之间面和心不合,自然不能让李家独大了,就算李侧妃成了皇后,皇上却迟迟不立他的儿子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