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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还没反应过来,沈辰风已经把电话给拨通了。
“二伯,我辰风,你外甥女被人给欺负了。”
沈亦铭此刻正在外地考察,每次看到沈家小霸王的来电,他总习惯性的蹙眉,以为又是惹出什么事,让他给收拾烂摊子,一听安暖被欺负,他立刻认真了起来。
“暖暖怎么了?”
“她就在我身边,让她自己跟你说吧。”
沈辰风把手机递给安暖,安暖拿着竟有些不知所措。
“暖暖,谁欺负你了?告诉舅舅。”
安暖抿了抿唇,低低的喊了声,“舅舅。”
原本以为会哽在喉咙里,却没想到这么轻松便吐了出来。
沈亦铭在那头彻底怔住了,那一声‘舅舅’几乎疼到了他心坎里,简直比辰鹏当年学会喊爸爸还开心。
“孩子,你刚刚喊我什么?”
被这么一问,安暖倒是害羞了起来。
“我没有被欺负,您别听辰风乱说。”
沈辰风不干了,把手机抢了回去,极为认真的对那头说,“二伯,是这样的,政府最近不是斥资两亿准备建公共图书馆……”
沈辰风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好在他的表达很到位,沈亦铭一下子都明白了。
“辰风,你让暖暖接电话。”
“啧啧,有了外甥女,我这个侄子就不在你眼里了。”
沈辰风酸溜溜的说着,再次把手机递给安暖。
“暖暖,你放心,这事儿舅舅给你做主,我现在正在外地考察,我明天就赶回去,你等我。”
其实沈亦铭也就一个电话的事,他偏偏要赶回来亲自处理。
挂了电话,沈辰风打趣道,“要不我进去露个脸,话说我们伟大的市长大人挺害怕我的。”
沈辰风非常看不惯那个人,五十岁的老头了,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女大学生,真叫人恶心。
安暖没让沈辰风进去。
分手的时候,沈辰风突然拉着她的手,很认真的说了句,“对了安暖,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爷爷最近一直吵着要去江城一趟,但是家庭医生说,爷爷身体不好,不能坐飞机,也不能长途跋涉。家里没人能劝动他,如果可以的话,你回去劝劝他吧。”
见安暖表情有一丝的松动,他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也很反对爷爷当年的做法,硬生生的想要拆开两个相爱的人,可是事情毕竟过去了,我们要往前看。老爷子这些年也悔死了,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年活。安暖,你就原谅他一回吧。”
安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伟宸已经出来找她了。
看到沈辰风拉着她的手,许伟宸立刻黑了脸。
安暖抽回了手,对沈辰风淡淡说了句,“我先进去了,改天再说。”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许伟宸脸色很差,却一直没发泄出来。
安暖忍不住简单的解释了下,“我跟沈辰风没什么的,你别误会。”
“安暖,你是不是可以跟每个男人都牵手,还可以义正言辞的说什么也没有。”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伟宸摆了摆手,“不用跟我解释,我不是你的谁,只是偶尔会替老林打抱不平。”
安暖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没用,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
第二天晚上,沈亦铭的司机来接安暖,安暖上车才发现,沈亦铭亲自过来了。
面对面的,安暖极其小声的喊了声‘舅舅’。
沈亦铭笑了笑,握紧了她的双手。
副驾驶的警卫员回过头来,笑着对安暖说,“安小姐,首长刚从外地赶回来,家都没回,就来见你了。依我看,您还是给张照片给首长,让首长在外地的时候解解他的思念。”
安暖尴尬的低下了头,这种被人宠在心头的感觉真好。
他们到了一家雅致的私人菜馆,从外面看倒不像是饭店,没有门牌,没有标志。走进去大厅也是空空荡荡的,全设得包间。
老板和老板娘大概早已接到通知,两人战战兢兢地在等待。
看到沈亦铭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两人都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恭恭敬敬的说道,“首长,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刘市长也一早就到了,正在别的房间等您。”
沈亦铭还是一副和善的微笑,牵着安暖的手上了楼。
到了房间,里头的装潢很是典雅,沈亦铭让她坐下,首长大人亲自给她泡了杯茶。
安暖受宠若惊,淡淡的问道,“您约了刘市长吗?”
“恩,听说上回他让你等了一个小时,今天我让他等上一整晚怎么样?”
沈亦铭像是在开玩笑,可眼神又有那么几分认真。
安暖撇了撇嘴,低低喊了声,“舅。”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开玩笑的,舅舅只想跟你单独处处,待会儿再去见他。”
沈亦铭让所有人的人都在外面等,和安暖两个人坐在里面喝茶。
“这段时间除了刘市长欺负了你,还有谁欺负过你?”
安暖笑了笑道,“没有,刘市长其实也没欺负我,是辰风太夸张了。”
沈亦铭啐了她一口,“你这丫头,在外面受了欺负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说过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这话是说着玩玩的吗?是不是非得我找人每天跟着你呢?”
安暖抿了抿唇,“舅,您别找人跟着我,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给您打电话。”
沈亦铭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最近老爷子找过你没?”
安暖摇头,“就打过几个电话。”
“听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年纪大了,身上一堆老毛病,老爷子有轻微糖尿病,有高血压,一天吃很多种药。每逢下雨天,手脚都会疼。最近好像血压有点高,医生不让他出门。”
安暖听着低下了头。
“身体这么差,还老想着要去江城看你母亲,可把家里人给急坏了。没人敢劝他,谁劝他对谁发火,家里也就辰风不怕他,偶尔敢跟他对着干。”
沈亦铭的意思,安暖清楚的很。
“丫头,舅舅跟你说这些确实是有私心的,如果不忙的话,哪天抽空回去看看他吧。可能是受莫家老爷子的影响,晖子的爷爷得了癌症,晚期,你知道的吧,我们家老爷子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会得重病。想想也挺可怜的,想在仅有的几年日子里,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哪怕只是去她的墓前上柱香。只是江城太远,老爷子身体又不好,快要愁死大家了。”
安暖深吸一口气,低低的说道,“舅舅,我有空会去看他的。”
沈亦铭一听立刻笑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懂事,舅舅就在等你这句话。”
安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她还能再拥有家人,并且对家人来说,她还是那般的重要。
沈亦铭又和安暖聊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转战到另一个房间。
市长大人正直挺挺的坐着,看到沈亦铭,他赶紧站起身,点头哈腰的样子着实与那天不太一样。
“首长,您,您请上座。”连说话都吞吐了起来。
沈亦铭先安排安暖坐下,自己则坐在安暖身边,大手始终紧紧握着安暖的手。
刘市长看得有些怔,又觉得这位小姐好似很眼熟,可什么也不敢问,甚至不敢多看第二眼。
“刘市长,今天请你来吃饭,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是公事,就是想给你介绍个人。”
“首长,您,您请吩咐。”
沈亦铭指了指安暖,“这是我亲外甥女安暖,流落在外三十年,我们沈家最近才把她找回来,老爷子的心头肉,也是我们几个舅舅的宝贝。听说前阵子安暖跟刘市长一起吃过饭,还希望往后刘市长多多关照。”
刘市长这才想起她是jm的设计师,前几天才一起吃饭。
他吓得双腿在颤抖,吞吞吐吐的说道,“首长,您请放心,安小姐是jm有名的设计师,我还看过她的作品,最近市政府正好有个大项目,正准备与安小姐合作呢。”
沈亦铭淡淡的说道,“其实什么项目不项目的,我是不赞成她去做,家里人更希望她在家多陪陪老爷子,不过这丫头倔强,好强,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她。看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我心里难受,才找回来的外甥女,不能让她在北京受欺负吧。”
刘市长腿彻底软了,不停的颤抖着。
“首……首长,您……您放心,在咱北京,没人敢欺负安小姐。”
沈亦铭笑着说,“有刘市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饭局,沈亦铭不停的给安暖夹菜,倒饮料。刘市长看在眼里,心却在颤抖。他做事向来小心翼翼,怎么不知不觉把这小公主给得罪了。怪只怪沈家太低调,还有这丫头太低调了。否则知道她是首长的外甥女,就算借他一万个胆,他也不敢把设计项目交给自己侄女呀。
一顿饭吃完,沈亦铭亲自送安暖回酒店。在车上,沈亦铭又开始抱怨了,“又不是没有家,在自己家里,干嘛还要住酒店。”
安暖笑了笑,认真的说道,“舅,我想求您一件事。”
“傻丫头,有什么事直接说。”
安暖咬了咬唇,一字一句说道,“我是您外甥女的事,可不可以不再让别人知道?”
沈亦铭微微蹙了蹙眉,“你在怪舅舅今天的做法?”
安暖摇头,“我知道舅舅是在护我,我觉得被你疼着很幸福,可是家人归家人,事业归事业,我不想混为一谈。请您相信我,在事业上我可以做的很好。”
这孩子,还是太天真了。
沈亦铭轻叹了口气,紧紧握着她的手道,“好,舅舅以后不再插手你工作上的事,可是我也不能让你受了委屈呀。”
到了酒店,沈亦铭很不舍的抱了抱她。
“丫头,你哪天有时间跟舅说一下,舅带你回家。”
——
躺在床上,安暖一直在想,回了沈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身份地位大逆转,大概再也没人会把一百万的支票砸她脸上,嫌弃她是小老百姓了吧。
想到莫仲晖的父亲对她所做的一切,安暖自嘲的扬了扬唇。
安暖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醒得有些晚,被许伟宸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那厮在电话那头无比激动的对她说,“安暖,我刚刚去市政府开会,那个图书馆项目已经初步定下,交给我们jm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市长大人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别提有多客气了。”
安暖迷迷糊糊的说着,“那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一段时间,有的忙了。”
许伟宸在那头奸笑,“的确是这么回事,不过我会给你多派些人,我也会亲自帮忙,放心吧,可不敢累坏未来的董事长夫人。”
“许伟宸,你别油嘴滑舌的了,真讨厌。”
那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严肃的问道,“安暖,我想想不对劲,招标会都还没开始,市长突然把我找过去,要把这个项目交个我们,态度还好得令人生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私底下去找过莫仲晖,是不是莫仲晖出面了?”
“我没找过他。”
“安暖,最好是这样,否则你就等着老林来抽你吧。”
这家伙变脸比变天还快,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之后的几天,许伟宸都没怎么搭理她。直到最终拿下这项目,公司那帮人闹着要庆祝。
许伟宸神神秘秘的走到她面前,认真的问,“你真的没去找莫仲晖?”
安暖火了,“他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好好好,没有就好,走,今晚是得好好庆祝一下,明天开始,你就要忙碌了。”
安暖坐许伟宸的车去酒店,路上,他随口问道,“最近跟老林有联系吗?”
安暖觉得好笑,没好气的说道,“许伟宸,你这是问得什么问题?我和林易川在谈恋爱。”
“那就好,听说老林最近遇到了小小的麻烦。”
安暖怔了一下,“什么麻烦?”
许伟宸这么一说,安暖倒是察觉出什么来,林易川每天给她电话,可最近他似乎有些忙,每次总聊不上几句,就匆匆挂掉。他情绪好像也不高,安暖还以为是太想念自己了。
“早早的妈妈,那个舞女,又出现了。”
安暖心口‘突’的跳了一下。
“老林没跟你说,可能是不想你误会,那个女人可真够下贱的,大概这些年把老林给的钱花光了,现在又想回来夺它一笔。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人至贱则无敌对吧。”
后来,许伟宸见安暖心情不好,开导她,“姑娘,你放心好了,那个女人回来顶多也就骗点钱走,难不成还想把早早带走不成,老林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安暖最生气的是,林易川在电话里什么也不告诉她。
“许伟宸,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年林易川被下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来很长,老林是老董事长的独子,能力强,在建筑界知名度高,不仅如此,他的管理能力也强。董事会有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想方设法的打击他,找了个舞女勾引他,可老林不吃这一套,他们就想办法给老林下了猛药,所以出了那种事。那个舞女后来大概真爱上了老林,怀了早早以后,就躲了起来,连董事会那些老头都找不到她。再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老林做事果断决绝,那几个老头想拿早早做文章,可是没用,这点小事不足以击垮老林。”
安暖一只手撑在车窗上,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情景。
林易川狠心把孩子抱走,那个女人的哭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倘若后来她爱上了林易川,可想而知早早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也许只有做过母亲的人,才能更深的体会那种被夺挚爱的疼痛。
“暖啊,我后悔把这事告诉你了,老林会不会揍我呀?哎,都怪我大嘴巴,我以为老林已经跟你说了。”
——
到了shine酒吧,他们要了最大的包厢,公司高层和安暖的设计团队几乎都到齐了。
相处久了,安暖也已经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大伙儿似乎也不管她是大boss的女朋友,一个个都来灌她的酒。
许伟宸开始还英雄救美,最后连自己都搭进去了。醉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姜林也帮安暖挡了不少酒,最后也光荣的倒下。
“还有哪位男士要英雄救美?”
在场的男士们都缩了头。
安暖没办法,只能自己喝。奇怪的是,竟然怎么喝也喝不醉。
大家看着她后来直接拿着酒瓶喝,一个个都吓坏了,赶紧去抢她的酒,“安小姐,我们也就开开玩笑,您意思一下,喝一杯就够了,不用这么喝的。”
安暖将他们全部拂开,“你们都别挡着,既然要喝,就该喝高兴了。凭着我们jm的实力,拿到了这个项目,我今天很高兴,不醉不归。”
“怎么瞧着有点像借酒消愁?”
“不会是跟大boss吵架了吧?”
大伙儿议论纷纷。
安暖什么也听不到,此时此刻,她就想彻底醉一次。
林易川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包厢里太吵,安暖一个也没接到。
后来还是别人看到她的手机震动,递给了安暖。
喝了这么多酒,她竟然还能看出是林易川打来的,看着屏幕上闪烁着‘老林’字样,安暖真想把那个人从电话那头揪过来,暴打一顿。
铃声响了停,停了很快又响起,林易川难得这么有耐心。
后来安暖迷迷糊糊按了接听键。那头暴吼声传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安暖醉醺醺的说着,“为什么要接你电话?你算老几?”
林易川在那头咒骂,“你这个疯女人,你是不是喝酒了?让许伟宸接电话!”
“许伟宸,许伟宸是谁?这里好吵,我要出去和你说话。”
安暖拿着手机踉踉跄跄的走出去。
身后有人跟着,她吼了一句,“谁都别跟着我,等我回来继续喝。”
到了外面,耳边终于安静了。林易川的声音显得更清晰了。
“安暖,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几瓶吧。”
林易川在那头气坏了,“你赶紧给我回包间,找人送你回酒店。”
“林易川,老林,我怎么突然觉得我是个坏人,我抢了别人的东西。”
“安暖。”
无论林易川在那头怎么大吼大叫,安暖在这头都不受控制。
“老林,我不要你了,你跟那个舞女好吧,她是早早的妈,我不是。”
林易川倒抽一口气,他真有种冲动,立刻飞到中国,把许伟宸揍死。
他确实也这样做了,让司机把早早送去父母家里,开着车就往机场赶。
“安暖,你现在什么都别想,赶紧让人送你回酒店,我立刻过来。”
“你别来,老林你别来,我已经不要你了。”
安暖说着直接挂了电话,手里还拿着酒瓶,她仰头把酒送进嘴里。
张特助出门接一个人,看到安暖蹲在墙角,头发凌乱,脸色绯红,还在喝酒,很明显的已经喝高了。
他赶紧跑去房间找莫仲晖。
莫仲晖一出来,看到这样一副情景,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他上前将她捞起,紧紧圈在怀里。
安暖身子软,整个人往下滑,莫仲晖没办法,把她手里的酒瓶丢了,将她打横抱起,吩咐张特助去开车。
安暖这会儿也彻底醉了,在莫仲晖的怀里,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老林,我不要你了。’
她在为另一个男人买醉,莫仲晖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jm的人个个都喝了不少,他们在包间等了一会儿,见安暖还没回去,全都跑出来找,酒吧这么大,他们一行人几乎把每层楼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安暖。
“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大boss非把我们全部开除不可。”
找许伟宸,许伟宸睡得更死猪一样。
打电话给安暖,那头显示关机。最后找shine的经理,经理只淡淡的说,可能她自己先回去了,让他们再找找。
——
张特助在前面开车,准备把车子开到安暖住的酒店,莫仲晖却突然吩咐,“去我的公寓。”
张特助倒抽一口气,调转方向,心里替安暖捏了把汗。
到了小区,莫仲晖抱安暖下车,这丫头吐了他一身。
张特助在旁边看着,真想大笑。
莫仲晖眉头紧了紧,脸上却只有淡淡的无奈,察觉不出嫌弃的表情。
“莫先生,要不要找佣人过来帮安小姐清理?”
莫仲晖摆摆手,“不用,你也走吧,我照顾她。”
再次将安暖打横抱起,径直走进了电梯。
张特助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这回安小姐,真是凶多吉少了。
莫仲晖直接把她丢在沙发上,去浴室放了热水,再折回来把她抱去浴室。
这丫头醉得不省人事,倒也安分了许多,怎么弄她都不反抗。
脱光了她的衣服,莫仲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身子洗干净。
即便再想要她,他也不会趁人之危。
——
安暖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是陌生的环境,身上只穿了件男人宽大的衬衫,内衣内裤一件没穿。
“啊!”
她尖叫出声,电视剧里演得狗血剧情,一夜情竟然发生在了她身上。
她一边叫,一边哭,那一刻,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莫仲晖在厨房无奈的叹了口气,关了火,走进卧室。
看到莫仲晖进来,安暖立刻安静了下来。
“莫仲晖,竟然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安暖一边吼,一边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莫仲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冷冷的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为你禁欲四年,你赤果果的躺在我床上,你说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做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安暖一巴掌狠狠的抽过去,力道大的,他的脸上立刻现出红红的掌印。
“莫仲晖,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你竟然趁我喝醉了强暴我,我要杀了你。”
安暖扑上去掐他的脖子,用力的掐。
莫仲晖咒骂一声,只轻轻一推,将她压在了大床上。
两人的身体双双陷进大床,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诡异。
“莫仲晖,放开我。”她粗喘着气。
“安暖,你在紧张什么?”
他的手伸到她的胸口,感受着她强有力的心跳。
“心跳这么快,你对我还有感觉吧。”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一字一句,在警告。
莫仲晖乖乖拿开了手,身体却还压着她的。
“昨天晚上,你说你不要林易川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安暖冷笑,“分手?莫仲晖,你做梦吧!我们只是为了一点小事闹矛盾而已,我怎么可能不要他,我的身体我的心,早就属于他了。”
莫仲晖双眼微眯了起来,额头的青筋暴起。
“莫仲晖,你不是一直有洁癖吗?我的身体被别的男人想用过了,你还想要吗?”
莫仲晖薄唇亲启,一字一句,低低的说道,“如果不能完全拥有你,和别的男人共享你,我也愿意。”
他说着用力一撕,衬衫扣子全是掉落在床上,他俯下身,用力啃咬她雪白的肌肤。
“莫仲晖,你疯了,变态,放开我。”
她用力扯他的头发,他却越啃越用力。
“莫仲晖,放手,求你,放开我。”
眼看着蛮力推不开她,安暖开始哭着哀求。
果然,莫仲晖松开了她。
安暖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缩在了角落,双手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着。
莫仲晖受伤的眼神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昨天晚上看到你在酒吧喝多了,把你抱回来,你吐了我一身,自己身上也弄脏了,我帮你洗了澡,家里没有女生的衣服,给你套了件我的衬衫。放心吧,什么都没发生,你可以继续为他守贞洁。”
莫仲晖走出去,把她的衣服拿进来,丢在了床上。
“干了,换上吧。”
安暖等他走了以后,小心翼翼的换上。
从卧室出去,看到莫仲晖正在厨房忙活。
安暖轻声轻脚的走到玄关,准备换鞋溜走,莫仲晖却抓住了她。
“吃点东西,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不饿。”
“我已经做好了,吃点再走吧。”
他拉着安暖在餐桌上坐下,简单的四菜一汤。
四年的时间,变化真的很大,莫仲晖学会了做饭,口味还不错。她还记得他第一次给她煮面,把手里弄出了两个水泡。
“味道怎么样?”他有些期待的问。
“还不错,不过没有我家老林做的好吃。”
莫仲晖微微怔了怔,胸口抽了一下。
意思性的吃了几口,安暖便放下了筷子。
“对了,上次你未婚妻送了我一个包包,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回送她一个礼物,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平常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我不知道。”
安暖撇了撇嘴,“那你平常都送她什么?”
“没送过她东西。”
“算了,你们有钱人通常都是送卡吧,给她一张卡,随便她怎么刷。”
安暖无比嘲讽的说着。
“我走了,改天我想好送她什么礼物,你帮我拿给她。”
“我送你。”
莫仲晖站起身,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
他在家里穿了一身居家服,他没有换成正式的西装。
这种打扮的莫仲晖,大概也只有安暖看到过吧。
安暖脚步顿在门边,莫仲晖转过头来,调侃,“怎么,不想走?”
“你就穿成这样?”
“有什么关系吗?很难看?”
安暖摇头,“很休闲,很帅气,很阳光。”
莫仲晖淡淡的笑了笑,径直走出了公寓。
——
莫仲晖开车送她回了酒店,在路上,他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不是每一回都能碰上我,若是碰上别的男人,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安暖撇了撇嘴,嘲讽道,“我觉得碰上你已经是最危险的了。”
莫仲晖也开玩笑,“看来我昨晚什么都没做,还真是吃亏了。”
“莫仲晖,你该庆幸你什么都没做,不然我现在大概已经跟你同归于尽了。”
“你真的就这么爱他?”
“恩,爱惨了。”安暖淡淡的说,“现在他孩子的生母出现了,我好害怕失去他。”
莫仲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在泛白。
莫仲晖后来再也没说话,车子加速,很快到了酒店。
车子停稳,莫仲晖凑到她面前,浑厚的声音认真的问,“你爱得到底是林易川,还是那个孩子?”
安暖想了想,认真的回道,“两个都爱,爱屋及乌。”
“滚!”
他几近咬牙切齿。
安暖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
安暖开了门,走进套房,许伟宸原本坐在沙发上,一下子跳了起来,窜到了安暖面前,“我的小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许伟宸一脸夸张的说着,“不是我担心,是你家老林来了,就在对面套房里,发了好大的火,现在没人敢近他的身,你赶紧去负荆请罪吧。”
安暖倒抽一口气,被许伟宸拖着到了对面的套房。
林易川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
许伟宸把安暖推进去,在她耳边提醒一句,“我们已经调出录像了,所以你还是跟他坦白了吧。”
许伟宸说着自己逃走了。
安暖小心翼翼的走到林易川面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挽着他的手臂低低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昨天喝多了,不过什么都没发生。”
林易川眼睛眯了眯,大手伸到她的颈边,把她的衣服领口拉低。
安暖赶紧拂开他,这里被莫仲晖咬出了印子。
林易川还是看到了,瞳孔收缩,猩红的眼睛紧盯着她,大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
“什么都没发生,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什么都没发生。”
安暖说话有些吃力,却还是解释,“林易川,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
“我从来没拥有过你,称不上背叛。”
安暖移开他的大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老林,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没跟他怎样。”
林易川用力推开她,安暖整个身子跌坐在沙发上。
“我可以纵容你在北京发展事业,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和别的男人给我戴绿帽子。我他妈的再犯贱,也不至于沦落到此等地步。”
安暖也有些烦了,怒吼一声,“我真的没有给你戴绿帽子,我和莫仲晖什么都没做。”
莫仲晖的名字从她的嘴里流出,是那样的自然。
林易川冷笑两声,“你心里那个人一直都是他吧,从我第一次见他时,你紧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既然你们彼此相爱,为什么要把我当猴耍。利用我在事业上取得成就,你就可以与他站在一个高度了是吗?”
“林易川,你误会了,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莫仲晖早就结束了。”
“够了,我不想听。”
他有些疲惫的摆摆手。“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安暖看他疲惫的神情,心里微微有些酸,这个男人如此的深爱自己,坐了十个多小时的飞机赶来,只因为她喝醉了,担心她。
安暖一咬牙,再次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老林,别生气了,我跟莫仲晖真的没什么,我昨晚喝醉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放手!”
林易川闷哼。
安暖撒娇,“老林,老林,我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让你放手。”
林易川的表情仍是十分严肃。
安暖微微松了手。
“安暖,别用你那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脏。”
安暖挑了挑眉,“你说谁脏?”
“我说你脏,别用你被别的男人碰过的肮脏身体来碰我,我嫌弃。”
安暖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怒吼出声,“林易川,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别来求我。戒指还给你,我们一刀两断。”
安暖吼完跑出了套房,‘砰——’的一声狠狠甩上了门。
林易川坐在沙发上,粗喘着气。
天知道,当他调出录像带,看到她在酒吧被别的男人抱走,他简直要疯掉了。
在这里坐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他给她打了不下于一百个电话,一通通的打过去,全是关机,他还是不停的打。
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莫仲晖是男子汉,不会对安暖做什么。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直到她回来。
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暧昧痕迹,她还在口口声声说什么都没发生。
认识她四年,他对她多好,她一直看在眼里,她心里也清楚得很。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够信任他,不愿把自己彻底交给他。
一个男人的容忍是有限的,他对她的纵容也已经到达极限。
这些天,他已经够心烦的了,她还要惹出点事让他不痛快。
——
安暖冲出套房,直接去了许伟宸那边。
许伟宸坐在沙发上,紧张的问,“怎么了?没谈好,他把你赶出来了?”
安暖不理他,进了房间,用力一声关上门,反锁。
许伟宸在外面大喊大叫,“安暖,你们到底怎么说呀?是不是吵架了呀?你倒是给我个话呀。你知不知道老林发了多大的火,公司的很多人都跟着遭殃,我也倒霉了。你赶紧去哄哄他吧,毕竟这事儿是你的不对。你在别的男人那里过了一夜,老林能不生气吗?你去哄他几句怎么了?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许伟宸还在絮絮叨叨,安暖把门一开,怒骂,“许伟宸,你烦不烦,要哄你自己去哄他,别来烦我。”
“怎么了?你们真吵架了?”
“许伟宸,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许伟宸撇了撇嘴,看安暖脸色不太好,他叹着气离开了。
安暖坐在大床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身体,脸深深埋在双腿之间。
她已经很低姿态的道歉,哄他,他还是不相信她,嫌她肮脏。
原以为四年的相处,他们之间已经有足够的信任,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此时此刻,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