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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凝顺从的点点头,华子昂也没反对的理由,于是三人走进旁边的咖啡馆,寻处靠窗的位子分别落座,视野开阔。母子俩儿各要一杯黑咖啡,长孙凝只要了一杯白水,重生之后,她特别注重养生,不沾那些东西。
华子昂偷偷在耳边跟她说,他母亲个性洒脱,不拘小节,很随和,很好相处,叫她不用紧张。长孙凝当即就想大声反驳他,那是你妈,你当然那么觉得。她要真是随和,好相与的主,华子尧的前妻就不会见她像见鬼似的了。华子尧跟前妻间的纠葛,长孙凝不清楚,但确实被影响了。不过,她很感激华子昂,在母亲面前还没忘了她的感受,手心儿里全是汗,两世加一起都从没这么紧张过。
来咖啡馆路上,文倩把她们第一次见面经过简单跟华子昂说了,结果他无比自恋的来了一句:天定姻缘,跑都跑不了。之后聊天,倒没长孙凝想象的那么严肃,或许是文倩也注意到了她的紧张,就简单问问华子昂近况,还有她的一些基本情况。聊着聊着,长孙凝被带入气氛,渐渐忘了紧张那回事,也开始觉得文倩其人跟华子昂评价的有几分相似。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水间。”长孙凝优雅的起身称抱歉,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母子俩儿留点时间,总感觉文倩有话说,她在场不合适。
“子昂,小凝这孩子不管她现在如何,一看将来就不是简单人物,你自信能驾驭得了她吗?”文倩对长孙凝的第一印象不错,而且自个小儿子的眼光向来精准毒辣,她信得过。
“自然。”简单两个字,道出他的势在必得。
文倩点头,她希望小儿子幸福,不要再步上大儿子的后尘,“子昂啊,妈只希望你幸福,但要心里有数,你已经是而立之年,该定下来就早点定下来吧,我们都老了。”
“知道。”
“唉!听你奶奶念叨,那丫头要回来了,你有个心里准备。”说真心话,她厌恶死那家的丫头了,也不知老太太看中她什么,所以才给儿子通风报信。
“嗯。”华子昂情绪无波,回来又如何,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她要是敢有非分之想,他就把桥给砍了。
又是一声无声的叹息,文倩静静看着儿子,一大堆心里话说不出口。战神如何?全军领袖又如何?身为一个母亲,她不希望他站在多高的位置上俯视世界,只要他平安幸福快乐就好。可如今呢?他执行的是最危险恐怖的任务,守护的是别人的平安幸福,自入部队以后就从不知什么是快乐。小时候,他是比别的孩子调皮些,被说成混世小魔王,但身为母亲她最清楚,他是太正直,眼里不容沙子,见到有人被欺负就帮着狠狠欺负回去,即便人家并不领情,更多时候还会被误解。而那小魔王的传言,也是从上流社会被有心人传出去的。不顾他的愿意,强行送他去当兵,他心里有怨气,也比任何人吃的苦头都多得多。从小士兵一路爬到上校军官,没靠过家里半分,昔日被传出来的混世小魔王已经彻底脱胎换骨,修成半神半魔之身,一念起立地成佛,一念灭万劫不复。他对所有人都少言寡语,多少年了,只是刚刚看他对那个安静女孩的时候,那么温柔体贴。她真的不敢相信,偷偷掐了自己好几下,现在还晕晕乎乎的。总之,他幸福就好。
长孙凝回来的时候,文倩已经走了。
“你妈妈走啦,你们聊了什么,有没有讲我坏话?”拐弯抹角不会,长孙凝直接打听。
“你倒是复活得挺快。”华子昂显然忘了,长孙凝离开这段时间,他跟自己母亲总共说几个字,一双手数得过来,差距咋就那么大呢?“放心吧,她对你很满意。”
“真的?”长孙凝心里没底。
“真的,比珍珠还真。”华子昂拉她坐到自己腿上,笑话她道,“没看出来,你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是啊,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着呢。”白了华子昂一眼,幼稚!敢笑话她,还不都是他害的,小手往他腰间伸去。
“不老实可要受惩罚的哦。”
嘎!长孙凝下意识收回手,不用想都知道他的惩罚指的是什么。黑心肝的家伙,就会威胁她,看等没人的时候她不加倍报复回来才怪。
“走了,一会儿菜市场下班了。”才几点啊,就下班?
华子昂结完账,笑着追出去,“等等,我也要吃蛋糕,甜心姐姐。”
两人身影消失,文倩从角落里走出来,笑着流泪……
其实,长孙凝完全可以到饭店去请客,但她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不辞辛劳也要亲自下厨。如果时空转换,长孙默的事发生在十几年后,可能他被打死也没人会理睬,甚至连报警电话都不会帮忙打,所以见义勇为在长孙凝看来实在太难能可贵了。
“什么有趣的事,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一下。”
声到人到,长孙凝在前,华子昂提着东西在后,两人刚踏进客厅,一道身影飘上前,“老大,辛苦了,我来拿。”
“你怎么在?”华子昂疑惑,还是顺势把东西都交给孙家乐,告诉他厨房在哪儿,至于长孙凝,手里只有一瓶料酒,也一并给他,劳动力白用白不用。
“听柳叶说老大要请客,我闻着味儿来蹭饭。”
“麻烦你了,孙厅长。”孙家乐和华子昂熟,跟她可不熟。昨天的事他也出力很多,即使他不来,也会让华子昂叫他的。
“不麻烦,不麻烦,嫂子你可别跟我客气,否则老大会不高兴的。”跟长孙凝说话,孙家乐还不时瞄着华子昂脸色。“嫂子以后有事尽管吩咐,也别厅长厅长的叫了,太客气,你是我嫂子,叫名字就成。”他可不敢让长孙凝叫其他的,除非嫌皮子紧了。
“废什么话,今天这顿饭归你了。”华子昂正愁没理由阻止长孙凝下厨呢,她做的饭只有他能吃,家人勉强凑合。
看吧,看吧,小心眼儿的男人,不就多说两句话吗,马上就罚他做饭,赤裸裸的报复。“是,这就去。”心里再抱怨,孙家乐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拎着食材,进了厨房。开玩笑,谁敢违抗他家老大的命令,那不找虐吗?他可没那么傻,一顿饭而已,做就做。
看出华子昂是故意的,长孙凝也没再多说,真不知他别扭什么劲儿,更不知孙家乐怎么心甘情愿认这么个‘暴君’当老大,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不过,华子昂倒是有令人臣服的资本。
才得空注意到其他人,柳叶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吃香蕉,自从知道长孙凝家情况好转之后,再不跟她客气。“小凝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钓到这么大一只金龟婿也不告诉我。”
“你还不一样知道了。”瞒谁也瞒不住她,之前不过开玩笑罢了。
“那是啊,你可得把他看好了,典型的少女杀手,妖孽级。”柳家是为数不多不避华子昂如豺狼的家族,而柳叶也只是凭自己观察觉得他很厉害。
“必须的。”她的人谁敢窥视,都注定‘死’路一条。
“你要的人我给你押来啦。”边说,柳叶指指旁边的年轻人,他先前在跟长孙凝聊天,他们进来后就一直静静坐着,静得出奇,像被施了魔法。
“押?”
“是啊,谁叫这小子比牛还犟,油盐不进,所以我干脆叫孙家乐把他押来。那家伙,听说是你吩咐的事儿,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然她哪那么大面子,瞥瞥嘴,一副鄙视样儿。
长孙凝对空翻个白眼,表示万分无语,柳大小姐果然是采取了最简单而又直接的办法,好在人家没生气。哎?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在哪儿见过?长孙凝努力回忆,突然脑中出现一个画面,众人窃笑中一抹坚毅身影,是他!
“刘艺。”
“没想到,长孙小姐还记得我,我是刘艺。”刘艺起身,与长孙凝重新握手。这房子就是他卖给长孙凝的,原本被强行带来他很气愤,但来到这里便不气了,现在心里更有几分庆幸,幸好来了。
“我也真没想到是你救了小默,谢谢你。”世界真是太小了,她怎么也没想过竟是认识的人。
“举手之劳而已,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换谁都不会不管的。”刘艺挠挠头,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先前长孙默已经说了一堆感谢的话了。
长孙默向来眼明心细,不明白刘艺为什么跟自己姐姐说话时,却不住看向华子昂,于是问道:“艺哥,你认识我姐夫啊?”姐夫这个称呼他叫得相当顺流。
认识,何止是认识,简直太认识了。凡当过兵的人,就算没见过他本尊,也都听过他的大名跟事迹,而他刘艺何其有幸,曾远远的见过他的风姿,至今难忘。
“所有军人的偶像,当然认识。”刘艺变得很激动,眼中冒着膜拜之光,差一点就扑上去抱着他转几圈儿,可惜他不敢,这也是他感到庆幸的原因。
华子昂打量一番刘艺,若有所思,“刘艺,神枪连第一狙击手,一年前因伤退伍。”神枪连是特战旅下面的直属连队,特战旅里的神枪手几乎都出自那里。刘艺是个好苗子,特别是在狙击方面,全连无人能及。原本想招他进特战旅,重点培养,只可惜有一次他在任务中意外受了伤。虽然对日常生活没有影响,但已不能胜任特战旅的任务,这事他本人也知道。他退伍时,曾有人戏称,神枪连少了刘艺,等于垮了半边天。
短短一句话,足已让刘艺激动得疯狂,神一样的偶像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的事。天呐!想都不敢想。这一刻,刘艺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兵,哪怕他已经退伍了。
不怪刘艺会像小粉丝一样,华子昂在军中的地位绝对是空前绝后的,他所创造的无数个第一,至今都很少有人能超越。
“可惜了。”华子昂是真觉得可惜,刘艺退伍时,他在外地开会,不然他很可能另做安排,实在可惜了一个天赋卓绝的狙击手苗子。
“华首长不必替我惋惜,不能进特战旅是我命中注定,但一日为兵,终身为兵,就算我不穿军装也会时刻铭记军人使命,认真工作,努力为社会增光添彩。”刘艺慷慨说道,虽然他努力控制情绪,但不难听出内心的苦涩辛酸。
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部队养成的习惯使之融入新环境缓慢,都是退伍军人不得不面对的难题。长孙凝亲眼见过刘艺的工作环境,不由得动容,她只能说,他并不适合那行。侧扬脸看看华子昂,听完刘艺的话他只是点头,沉默,但眼中闪过那抹精光她没有错过。以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他定是动了惜才之心。先前猜到刘艺当过兵,但没想到是连华子昂都非常重视的兵,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哦~,原来渊源从部队就开始了。”柳叶又解决掉一个桔子,拍拍刘艺肩膀,“刘艺老哥,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就看在我让你见到偶像的份儿上,别再为我让孙家乐抓你来的事儿耿耿于怀了,多大点事儿啊,是吧?”
“怎么会呢,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刘艺脸上赔笑,但心里对柳叶还有些埋怨,这女人太他妈彪悍了,而且还带帮手,完全土匪作风。
长孙凝听了差点笑出声,这丫头倒是会见缝插针,随机应变。明明她把人家给得罪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反过来还让人家对她感恩戴德。看来斗嘴不是白斗的,起马嘴皮子利索。刘艺一看就是忠厚耿直的人,单这一点他就应该跟华子昂多学学,毕竟好人出在嘴上。当然,空口白话,满嘴跑火车是要不得的,一切要在实事求是基础上。
“听小默说你昨天急着去面试,怎么不在宝华地产干了?”长孙凝是有目的的寻问,听到‘宝华地产’四个字,华子昂下意识再次打量刘艺,但没说什么。
“我嘴笨,不太适合干销售。”刘艺直言不讳,当然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结果如何?”长孙凝接着问,如同闲话家常,但她大脑在飞快转着。
刘艺摇头,扯出一抹很无奈的笑容,沉吟半晌才说:“他们要求倒班,而我想找一份白天的工作,晚上好去进修一些课程。”工作将近一年,深深体会到了社会跟部队的不同,这是他自己悟的出路。他在x市没什么朋友,许是见到华子昂像见了亲人,话多了,也愿意说出内心想法。
不错的想法,也是很有远见的想法,长孙凝深表赞同。老前辈们不是说过吗,知识就是力量,要活到老,学到老。感觉有目光注视自己,扭头刚好与华子昂视线碰撞,火花四溅。
华子昂:你在打他主意。
长孙凝:老公,人家是替你解决难题,帮助退伍军人从优择岗。
华子昂:狡辩。
长孙凝:老公,难道你心里没想我在想的问题,与其让他听你的安排,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如让给我,物尽其用。
华子昂:奸诈。
长孙凝:好不好吗,老公?(奸诈你妹,人家既替你分忧,又为他解难,多么善解人意啊!)
华子昂:……嗯。(要命的眼睛。)
长孙凝:耶!
“咳咳,你们俩个注意点儿,还有喘气儿的呢。”柳叶提醒,这种煞风景的事儿也只有她会干,再看人家长孙默和刘艺,见两人含情脉脉,早已溜出五米远。
“你有意见?”破天荒的,华子昂搭茬。
“有。”柳叶底气十足。
“保留。”华子昂甩出一记眼刀。
“……。”柳叶一缩脖子,他奶奶的,传说中的眼神杀人,忒他妈吓人了。真没有绅士风度,竟敢威胁她,看她不叫他女人给他穿小鞋,某人显然忽略了正乐滋滋观战的损友,注定悲剧啊。
“刘艺。”华子昂招呼,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他说为好。
“到!”
“过来坐下。”
“是!”刘艺几乎都是下意识反应,可见他很喜欢当兵,也天生就是个兵,被迫退伍应该是他人生最大遗憾,甚至是永远好不了的痛。“华首长有事请吩咐。”
“跟着乐子叫就行了。”首长来首长去的,听着就烦。
“是,老大。”虽然不适应,但首长让叫的,他绝对服从。
孺子可教也,长孙凝冲着华子昂一笑,他的威信远超她的想象啊!刘艺都退伍了,还对他这么崇拜,估计华子昂让他马上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
“你给小默当保镖如何?”华子昂下达命令前,很少征求他人意见。
刘艺受宠若惊,傻乎乎点头,估计都没听清华子昂说什么。唉,近乎盲目的崇拜啊!孩子,你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柳叶无比同情的看眼又转过头,鼓捣手中魔方。
跟长孙凝交换下眼神,华子昂接着说,依旧简明扼要,“月工资三千,年底有奖金,吃住你随意,可以在这儿,也可以回家。任务就是陪着小默,负责他的安全,他在帝华上学,你可以去选修感兴趣的学科,我叫人安排,以后你不想干了可以提出。”
三千块钱一个月在此时已算高薪,打着灯笼都不好找,而且还有奖金,条件宽松,又可以学习,不点头的是傻子。柳叶在旁听着都想问,我毕业能去你们公司不?或者长孙默需要保姆不?
这样的条件不可谓不优越,两人默契达成这样的共识,实在是因为有必要。长孙默身体状况摆在那儿,日后长孙凝会比较忙,照顾肯定不周,加之没有牢靠人在身边她也不放心。若再发生昨天的事,恐怕不一定恰巧有第二个刘艺出现,他自身渴望变强,但毕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正好刘艺需要一份时间宽松的工作,他也有能力胜任,何不求个两全齐美呢?相对于长孙凝的关心,华子昂多少藏了私心,有了刘艺照顾,她就可以多多‘照顾’自己了。
“谢谢老大,我一定尽心尽力。”华子昂开口,刘艺没拒绝的理由,没想到吃饭能吃出这么好的工作来,是不是好人有好报呢?
若柳叶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说:对,是傻人有傻福,傻样吧。
“嗯,明天开始上班。”
“是。”
身为当事人的长孙默一句话也没插上,就硬被安排了一个保镖,不过能帮到恩人,他也不反对。只是,决心要做的那件事不会变的,他不要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下。
时间刚刚好,这边谈得差不多,一直在厨房忙活的孙家乐探出头,朝着客厅嚷嚷道:“准备开饭啦!”
“我去叫文先生。”长孙默推动着轮椅准备往书房去,他还不知道文煜是华子昂的表哥。
“文煜也在?”难得有让华子昂感到诧异的事。
“是啊,他来很久了,说是找你和姐姐,你们没回来,就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文煜真是个工作狂。”柳叶真心这么觉得,看朋友还带着公文,难道到现在还找不到老婆。
“我去找他,你们先准备开饭吧。”华子昂大步走进书房。
自己来长孙凝这里谁都不知道,文煜能找来,说明他特意调查过,而每当他刻意查找自己行踪的时候,往往都是心情不好,或者工作不顺。
书房中。
文煜单手抚额,拄在桌子上,面前一本案宗显然一页没翻过,他正闭着眼睛假寐,眉头紧锁。
“找我有事?”两人年纪相同,文煜比华子昂大几个月,一般时候他们都不表哥表弟的称呼,有话直接说。
抬头看看是华子昂,按按太阳穴,摇头,“就过来看看你们俩儿和好没。”
“扯蛋。”看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儿就是为‘老话题’烦,准是出来躲心静。“走吧,先去吃饭,出来还带一堆破案宗,你简直要魔障了。”也就华子昂敢这么说‘玉面判官’的兢兢业业是魔障。
被逼婚的男人伤不起,他的女神已出现,不知文煜的天命真女在哪里?军区大院。
华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饭后水果,外加闲聊。这是华子昂去部队后,华家每日保留节目,雷打不动,不管是谁,无论多忙,只要在家,都会主动陪家人坐坐。高兴的,烦恼的,家长里短的事儿都说一说,也因为沟通好,华家人比一般高干家庭更团结。这会儿华老爷子,老太太,华夏,文倩,还有华珊珊,连老管家胡口也在。
“文倩,你说看着谁了?”老爷子华金翔确认性的追问,两眼瞪得跟鸽子蛋似的。
“子昂跟他女朋友,我今天看朋友回来路上碰着的。”文倩实在没忍住,小儿子的终身大事是眼下家里首要大事,而且老太太最近老念叨着要张罗相亲会,她可不想让她给小儿子找麻烦,一半心思是有意透露。
“是吗?那他说没说啥时候把人带回家来,给我们大伙看看?”华金翔忙着又问,他性格豪迈,在他意识里孙子看中的肯定是最好的,马上生个重孙给他玩儿更好。
“那依你看她是什么样的人,跟我们子昂……。”华夏沉稳说道。
“是呀是呀,奶奶你快说说,未来婶婶长什么样儿,漂亮吗?”华珊珊在旁也不甘落后。
“我看呐,是个会缠人的,子昂回来都不回家就被勾去了。”老太太郑兰小声嘀咕一句。
老太太心里有认定的孙媳妇,自然觉得谁都不好,几人听了就当没听到,文倩一一解答他们心里的好奇,话里话外都是偏帮的,而且还特别叮嘱他们千万别去打扰。虽然她也不明白儿子为何那么坚持,但相信他心里有数。
休息三天,华子昂的嗓子好了,不用再吃药,但长孙凝不放心,特别让华子尧针对他的情况给配了润喉茶,并亲自去药店买来按比例调配,分成若干等份密封好。喝的时候一次一包,开水冲泡,再掺入蜂蜜即可,非常方便。蜂蜜是润喉佳品,市场上卖的不纯,那晚她连夜回永安村就是为了买到纯蜂蜜,村里正好有家养蜂人。
而长孙默本是皮外伤,擦了药,淤青很快消失,也跟刘艺混熟了,这回长孙凝终于可以放心去做她的事。
飞往s省省会j市的飞机上,长孙凝歪歪扭扭倚靠着华子昂,慵懒得像只猫。华子昂明明对种地一窍不通,偏偏要跟着,真真是要把他那句‘你在哪,我在哪’坚持到底。
这趟长孙凝的目标是果树苗,目的地是农业大省s省最南端的林秋县。林秋县四面环山,全县90,以上都是山地,八十年代的时候还非常贫穷,改革开放以后,县政府结合实际情况,先是带领全县百姓开山修路,后又在省政府大力协助下发展果树种植。经过多年苦心经营,在科学技术指导下不断突破创新,累积宝贵经验,如今林秋县已是‘水果之乡’,名声远播。林秋出品的水果,不仅卖相好看,而且口感好,营养丰富,大部分远销国外。据说,如今林秋县已是s省最富饶县城,家家户户都是气派的小洋楼,高墙大院儿,除了固定农忙,其他时候就是捕鸟摸鱼,打牌下棋来消遣娱乐,日子不知比城里人惬意多少?
很快抵达j市机场,不过林秋县在s省最南端的县城,隶属地级城市高阳市管辖,两人不得不转乘大巴先去高阳市,然后再换车去林秋县。他们本来想打车直接去,方便省事,但出租车司机不是嫌太远,就是说路不熟,一来一回就得两天工,给多少钱不去。好在一路还算平坦,只是进入林秋县境内走的都是盘山公路,有些绕,但两人都是奔波惯了的主儿,并不感觉多疲惫。
“老板,还有房间吗?”
这已经是他们进的第十三家旅店了,长孙凝懒懒问一句,没抱多大希望。若问为何不是酒店,而是小小旅店,两人都正窝火呢。所谓闻名不如见面,传言不可尽信,林秋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纵横交错七八条街道,颇具规模的酒店有两三家,但无一不是人满为患,没有空房,说是开庙会。后又走了多家旅店,也是一样,而这家是这条街最后一家旅店,位置最偏。
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抬头,眯眯眼‘唰’的瞪大,没眼花吧,她竟然看到了金童玉女,随即乐呵呵说道:“有有有,你们运气真好,正好还有一间。”
就剩一间,那不就意味着要两人睡一张床吗,长孙凝有点儿犹豫。她清楚自己是喜欢华子昂的,身体上,理智上都不排斥他,但从有了上次同床共枕的经历之后,有些莫名的害怕。不知是不是单身久了,自己又是占有欲超强的人,一旦有人入侵领地,潜意识发出抵御信号,这让她很矛盾,习惯这东西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度假的。”华子昂无比腹黑的说道,揉了揉她的秀发,他意识到了长孙凝心里的问题,不想委屈了她,一直都循规蹈矩,‘委屈’着自己,反正早晚会征服她的。
“两位,你们也是走了很多家才到我家的吧,那就应该知道情况。县里开庙会,全县城的旅店都紧张。要不是我这儿有个客人临时退房,也是客满。出门在外,哪有那些讲究,一晚上一百,两位要是不住就赶着天亮再去别家问问吧。”女老板察言观色说道,却也说的是实话,在这个小地方,她开出这个价格不算低,但谁叫赶‘点子’上了。
“先看房。”华子昂要求道,他啥样地方都能住,但不能让他的小女人太委屈。说来说去这事全怪他,早点订房不就没这麻烦了,可问题是林秋县偏僻,他有心无力,总不能为这点小事惊动当地武装部吧,他还想多消停几天呢。
女老板不反对,在头前带路,走廊最里那间便是。宽大双人床,衣架,电视,一桌两椅,简简单单,收拾得倒是十分整洁。
“把你的被褥都撤掉。”丢下这么句话,人像风一样消失,不到十分钟,拎着一套全新的回来,而且一看就是高级货,这期间女老板已经把原先的被褥拿走,“换上。”
华子昂自然流露的威严气息,让女老板动作更麻利,三五下整理完退出去。交了钱,小旅店也不需要什么手续,两人晚上算是有个睡觉的地儿了。
“老公,我……。”长孙凝觉着应该说说自身的问题,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懂,等你。”以后加倍,这句在心里嘀咕。顺势揽住她的细腰,低头落下一浅吻,宠溺说道:“饿了吗,去吃东西。”
“刚才老板说庙会今晚七点正式开始,我还没看过,你带我去好不好?”长孙凝趴在华子昂怀里,非常小女人的说道,以后会补偿的。
“好。”她的要求,无论大小他都不会拒绝,何况他也没逛过庙会。小时候是不感兴趣,后来是没机会,刚好开开眼界,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文华到底什么样?不过,他才不说自己也没看过,这次完全是‘带她去’,腹黑奸笑中……
于是,大手牵着小手出门,根本就不用打听路,跟着海潮一样的人流准错不了。两人好奇的是,白天这些人都埋伏在哪儿了?
庙会地点在县城北面的一个名为‘秋灵寺’的寺院东侧的广场上,规模不小,人山人海,非常热闹。虽是夜晚,广场上却亮如白昼。
当地人说,林秋庙会一年一次,一次为期十天,通常都在春节后,春耕前,由第一天晚上开始,到第十天晚上结束,能吸引上百万人参加。白天的庙会相当于集市,多以经营商品为主,锅碗瓢盆,日用百货,衣帽鞋袜,车马绳套,应有尽有,而且结实耐用,价格又便宜,因此庙会是人们采买的大日子。当然,也有卖古玩字画,花鸟鱼虫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只是懂的少,不太受欢迎。到了晚上多是以美食,和表演为主,全国各地的特色小吃,五花八门的民间艺术表演,吸引的不仅是大人,还有老人孩子,不知比白日要热闹多少倍。
今天是庙会的第五天,到处张灯结彩,像火一样热闹。场地够大,东边有欢天喜地的腰鼓表演,西边有惊险刺激戏法杂技,北边有老少皆宜的街头秧歌,南边有紧张激烈的兴趣比赛,最受瞩目的舞龙舞狮表演穿梭其中,孩子们鼓掌,老人们竖大拇指,大人们啧啧称奇。各色美食摊位被环抱其中,生意红火,商贩卖得称心,顾客吃得舒心。
一到庙会现场,两个第一次的人便被浓浓欢闹气氛感染,走到这边,看到那边,连长孙凝那么安静的人都时不时鼓掌喝彩,华子昂看着她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是没断过。两人什么能人没见过,什么精彩表现没看过,但都没这次心情放松,简简单单的开心,只要两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甜蜜。
美食飘香,长孙凝肚子里的馋虫早被勾引出来,按捺不住了,“老板,我要一份鲤鱼焙面。”印象中,这应该是道名菜,不知怎么跑到庙会上佯装小吃了。嗯,还是李大大那句广告语说的对,一切皆有可能。
“好嘞,两位里面请,马上就好!”较大的摊位旁摆着六张桌子,老板操着浓重乡音招呼道。
里面只有一个空位,长孙凝干脆侧身坐在华子昂腿上,很快一份正宗鲤鱼焙面端上来,“老公,我吃鱼,你吃面,嘿嘿。”
“你先吃,我喂你。”华子昂宠溺说完,拿起一次性筷子挑块最肥的鱼肉,剥去刺,送到长孙凝嘴边。“乖,张嘴。”
长孙凝摇头,这么多人看着,她不好意思,咬着下唇,满脸娇羞。
这丫头动不动就害羞,估计当初死皮赖脸缠上他的时候仅凭着一股冲动的傻劲儿吧!“乖,不然我亲口喂你喽。”华子昂坏坏说着,不忘一道眼风扫过去,所有人不敢再看他们这面,可苦了挨着他们的一对情侣,大气都不管喘。
“好么,我吃就是了。”含住酸甜鲜美的鱼肉,蠕动的小嘴甚是性感。“老公,我要吃糖葫芦。”
“我去买。”
“老公我要吃羊肉串。”
“等着。”
……
“老公我要吃臭豆腐。”
“不许吃。”听说那东西不卫生。
“老公嘿嘿……。”
华子昂被支使到这一趟,那一趟,刚想问她傻笑什么,就看长孙凝指指空盘子。好么,别说面了,连汤都没剩下,倒是刚刚叫他去买的东西一样还没吃。这个没心甘又狡黠的小丫头,原来怕难为情,故意支走他,连他都敢耍,真想好好教训教训,却也只是看着她笑。
太阳出来爬上山坡,金色光芒为林秋县城勾勒出一抹俏丽剪影。
长孙凝一夜好眠,迷迷糊糊睁开醒眼,天呐!好美一张素净睡颜,华子昂的头就在不到五厘米远的地方,这就是传说中的睡美男么?再一次被迷惑住,各种羡慕嫉妒恨,忍不住想要去破坏,手一动,惊了!
怎么会这样?
长孙凝不信,定睛看了又看,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不然她怎么看到自己挂在某人身上?是完完全全的‘挂’,如果站起来绝对不会掉下去,姿势亲密得那叫一个劲爆,血脉喷张。可是……看错了,……难道感觉也错啦?结实而韧性十足肉感,那么真实……啊!不会半夜思春把睡美男给,那不是亏大发了?没享受到啊!
不对,不对,感觉不对,要是真那样的话现在怎么没有任何不适感,她可不认为某人是容易满足的主儿。可还是不对,哪里怪怪的,怎么觉得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等等,失落!她为什么要失落?难道身体真想要他都不受控制啦?不是害怕吗?多年习惯一宿改好啦?哎呀,什么跟什么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羞死人了……。长孙凝把脸埋到枕头里,不住谴责自己,怎么能想这些,丢不丢人,如果被人知道还拿什么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