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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绾在侍女的伺候下试穿。
当初,耍手段、耍阴谋从凤妤的手中抢到苍玥聿,对苍玥聿动了真心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嫁给苍玥聿,做苍玥聿的皇妃。那一刻的心情,她至今还记得。此刻,第一次真真切切穿上了嫁衣,心情虽不似那一刻,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凤绾看向梳妆台上的镜子中映出来的此时此刻的自己,忍不住勾唇笑。
帐帘,突然毫无征兆地被掀开,阿泽大步走进帐内。
帐内的侍女不免吓一跳,幸好凤绾已经换好衣服了,不然岂不是被看了。
凤绾侧头看去,脸上的笑容不减,让侍女都先退下。
等侍女一退,整个大帐内便只剩凤绾与阿泽两个人。
桌上燃烧的火烛,将整个红通通的大帐映得更加喜庆,尤其映得凤绾一身的嫁衣鲜艳如血。
“绾儿,你不说,你只是利用他,你不会真和他成亲的。”凤绾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他说过,他也绝对相信她。所以,这些天来,不管完颜烈派人往凤绾这里送什么东西,他都没有在意。可是,明天就是完颜烈当众宣布的大婚之日了,外面的人全都在说这件事,而凤绾这个时候还在大帐中试嫁衣。他知道他仍该相信她,不该再问,不该有任何的怀疑,但是终还是忍不住闯了进来。
终于到了这一刻,凤绾深深吸了口气,“泽哥哥,你还相信绾儿吗?”
“信,我只信你。绾儿,你不会真和他成亲的,对吗?”阿泽快步走近凤绾。她身上的衣服,真好看,他还从没见过她像今天晚上这么美。可是,不论衣服怎么好看,他都不喜欢。
凤绾点头,转身拿起桌上早就备好了的那壶酒,当着阿泽的面到了一杯,拿起递给阿泽,“泽哥哥,其实绾儿这身衣服是穿给泽哥哥。泽哥哥,你说,绾儿这样嫁给你,好不好?”
“嫁……嫁我?”太意外,阿泽有些反应不过来。
凤绾再将手中的酒递进一分,“怎么,泽哥哥难道不愿意娶绾儿?”
“当……当然愿意。可……可是……”
“没有可是。”凤绾没有端着酒杯的手,一把捂上阿泽的嘴,堵住阿泽后面的话,“泽哥哥,喝了这杯酒,绾儿就和你成亲,就去告诉那完颜烈我不嫁他了,好不好?”
阿泽对上凤绾的眼,在凤绾这双看似真挚的眼中步步沦陷。
接过凤绾手中的酒,就在凤绾的这双眼睛下,阿泽不由自主地喝完整杯酒。
凤绾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对她真的是一丁点防备都没有,“好,绾儿这就去对完颜烈说。泽哥哥,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很快。”话落,凤绾转身就走,几步走到帐帘处,掀起帐帘。本想最后回头看一眼阿泽,但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凤绾走后没多久,一个人在帐内耐心等待的阿泽,忽然腹痛,吐出一口黑血,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阿泽一愣,扶着桌子站稳后,伸手擦了擦唇角的血,目光渐渐看向桌上的酒壶。